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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科学的横滨和不科学的超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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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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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神红理的猜测并非毫无根据。 她最大的依据,就是那些原型可能是现实中的某位文豪的黑手党同事。 红理不缺鉴别出美的眼光,也能够判断人类的美丑,她确实不在乎交往对象的容貌,但也不至于对对方的长相熟视无睹。 在红理看来,她那些容貌不俗的同事,就是拿原型的名字进行了与原型的长相毫不沾边的再创作。红理曾经听说,有游戏打着历史人物的旗号,对历史原型进行了二次创作,不止增添了种种时髦的元素,就连性别也发生了改变,他们甚至还让娘化的角色和游戏的主角谈起了恋爱,总之做了种种让历史人物的粉丝大皱眉头的事。 难道说,自己做的就是这种类型的梦?在青春期分泌过多的性激素的诱导下,做了一场与顶着文豪名字的男女深入交流、宛如乙女游戏一般飘洒着玫瑰花瓣的梦境? 红理陷入沉思。 相对于让科学技能点点到的自己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转移到一个超乎想象的异世界,还是当下的世界是现实世界的自己做的一场梦更合逻辑,这也能解释为什么通过各种手段验证的物理定律与原本的世界没有偏倚。 如果问题是【自己以外的东西都是假的】,红理说不定还可以从两个世界的物理法则的误差中发现端倪,但如果说问题是【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东西都是假的】,那么又该如何验证和抵抗那种程度的现实? 答案是做不到。 哪怕是赫赫有名的智者或者贤人,也无法在自我否认的基础上,去承认自己以外的事物的真实性,这就等于在知道自己心存偏见的前提下,要求自己以绝对客观的视角去看待世界。 但即便如此…… “我还是无法相信。” 红理近乎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不想陷入不可知哲学的怪圈,不想探讨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更不想像证明数学难题一样思考,如何才能反驳‘五分钟前被创造出来的世界’的理论,可是,我曾经有过好感的男性,或者说我欣赏的类型,应该是能将别人的幸福当做自己的幸福、有如殉道者般高洁但又不失个性的、就算见到了我最丑陋的一面也能和我正常相处的刺猬头少年才对!” 说到这里,红理的肩膀稍微颤了一下。 学园都市的每一位的超能力者均背负着不同程度的黑暗,从他们的能力被发掘出来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名字就出现在了不同实验的实验对象登记列表中,在世界观还未彻底塑型的时候,就参与了无论怎么评估都在践踏人权的研究。 在连就读小学也不会被获准入学的年纪,年幼的菱神红理就在各大研究所辗转,从被动接受未知实验的研究对象,逐渐转变为自己设计实验并亲身参与研究的研究员。正是这段不为人知的过去,才会让她在看过这边实验的研究资料后,对这个世界进行的绝大多数异能研究失望透顶。 这幅纤细、可爱又柔弱的少女身姿,寄宿了太多与外表不相匹配的黑暗,可就算这样,也还是有人愿意为了这样的她,不惜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甚至到了连想要找到一处没有受伤的地方都很困难的地步。 红理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描绘自己对少年的感情。 作为爱恋又过于亲近,作为尊敬又过于疏远,但是只要回想起来,内心就会涌现出无尽的喜悦。 身为脑神经领域的专家,红理还是弄不明白自己到底对少年到底怀有何种情感。 但是那种无法预测、也无法找到规律的感觉,却是她从来

没有感受过的贵重体验。 “好吧,我大概没有办法像分离某种物质一样提炼出内心的情感并加以分辨。” 有好一阵子,红理都咬着牙关不放。 在脑海中临摹着让自己百感交集的那名少年的侧脸,然后忍无可忍地喊了出来。 “但是青春期少女的梦境,难道不应该只有对意中人的幻想,还有对日后生活的向往?那些和我一样黑甚至比我还黑的家伙又是怎么回事,我的好球区分明是不论面对何等绝境都能握起拳头挺身而出的黑色刺猬头,对于黑色幽默和暴力美学的憧憬我从六岁开始就已经舍弃了!怎么会有春|梦找出人家想要忘掉的黑历史照着已经过时的喜好捏人,我的梦境难道是只记住孩子小时候的喜好还自作主张地做了一大桌子的痴呆奶奶吗?!” 这件事给红理带来了巨大的打击。 就连晚上睡觉,她也抱着自己的鲨鱼抱枕在被窝里左右翻滚。 (退、退一万步讲,我希望能够进一步交流的也是现实中大名鼎鼎的物理学家和生物学家,才不是什么顶着我一点也不熟悉的名字、把我完全没有看过的文学作品当做异能力使用的文学家,要知道,我对他们的了解就和阅读超过三行的文字就会感到头疼的笨蛋是一个水平……不,可能连那些成天在上传食物和自拍照的家伙都比我懂得要多,我甚至不会跟随流行买一本不知道是谁写的但是很畅销的《女生徒》!在常盘台读书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被文学课的老师说过,‘菱神,你偶尔也读一点能陶冶情操的好书如何?你的读书笔记从文体到格式都脱离了个人感想的范畴,感觉在看一篇通篇都是书面用语的学术论文……等等,这个数字上标是怎么回事,都说了不可以用参考文献来凑字数,回头给我重写一遍,菱神!’) 平时给人留下冷静印象的少女对着虚空张牙舞爪。 (再说了,有过暗部经历的我对国中生才会憧憬的黑暗没有一点好感,黑暗就是黑暗,只有血腥、暴力、恐怖和死亡,不会存在任何可以称之为美的东西,所有人都沉没在这黏稠、黑暗的深渊中,就连追求之物也看不见任何的光辉!就和从事相关职业的人会对银幕中美化自己职业生活的爱情片嗤之以鼻,我从六岁开始就把人体研究、暗杀、拷问等常人所有能够想象到的黑暗都干了个遍,□□是什么样的地方我再清楚不过,□□是充满暴力美学和邪恶浪漫的另一个社会?别开玩笑了,只有凭借黑暗系漫画和电影了解黑色地带的一般人才会这样觉得,他们就和浪费粮食的人不知道地球的另一端正在闹饥荒一样!) 不管用什么样的电影和漫画来美化自己,黑手党就是血与杀戮的炼狱,是实质化的恐怖和死亡,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没错,这里除了浅显易懂的恶意,再也没有其他。 无论有多习惯用暴力的手段来解决问题,红理都不认为黑暗有和光明相提并论的资格,更不用说不知廉耻地把自己的野心和贪婪说成是社会的【必要之恶】,会这样想的人幼稚程度就和幻想黑暗的国中生如出一辙,但遗憾的是,这种孩子心态的大人总是占了社会的多数,而且他们至今也没有从不成熟的梦中醒来。 (所、以、说!) 红理双手紧抱鲨鱼抱枕,在床上不停地打滚。 (这光怪陆离的暗黑幻想谭是怎么回事!一看就是双重乃至三重间谍的情报员兄长、从加入组织的时间来看大概可以算是幼驯染的不良少年、全身上下只有脸才能称得上浪漫的原法国间谍1号、还有不知为何有着奇怪的怕冷属性的原法国间谍2号……他们身上的属性比《》

里的角色词条还要多,个性鲜明得就像从卖人设的抽卡游戏里跑出来的一样!我可不记得自己会对科学研究以外的东西产生如此繁杂且深重的欲望!) 在对着空气无能输出了一通,气喘吁吁的少女翻了个身子,再度抱紧了怀中的抱枕。 (……我会想办法验证的。) 她进行着紊乱的呼吸。 (我会证明自己已经脱离了青春期的低级欲望,就算到了最后,要我承认自己在神秘力量的作用下转移到了另一个世界也没有关系!) 赌上少女的矜持与自尊—— 一场乱七八糟的实验,就这样开始了。 第二天—— 坂口安吾提着纸袋来到高级公寓的一扇门前。 为了弥补昨日失约的晚餐,他从红理曾经提到的日式点心铺,买来了当日限量的铜锣烧。 他的指尖已经摸到了门铃的按钮,但就按下去的一刻、 一种起源不明的颤抖,宛如过电一般从安吾的后背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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