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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好逑,娶之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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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日君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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吖?这不合适吧? “我这酒已沽售多日,却一直没个名字。如今你来了,恰好解了我这个难题。” 难道真要进行替你女朋友试衣服的环节?我们的身材很相似? “我也没读过几天书,只些许认得几个字,怕是不能胜任吧?” 此刻,我适时的想到了秦明非,且看他给我府邸取的名字,还有那一副对联,他才是…… “哪里要得什么文采?”苏珑忽然提高了音量。 嗯? 苏珑也自觉失言,急忙改口道:“酒乃寻常之物,自是要取俗一点的名字才是。” 我怎么听着还是不对劲呢? 他好像也发现这解释有点画蛇添足。 我俩共同沉默了一会,然后不约而同的抬头,不约而同的一怔,又相视一笑。 尴尬就这么解开了。 他又给我斟酒:“就算我有求于你,你赏我个面子。要不……我花钱买?说,多少钱合适?” 我看他比划了一下,竟有一种要给我写张巨额支票的架势。 这我哪受得住? 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吧。 我开始东张西望的绞脑汁。 其实若说通俗,今天先后有两个男人一沾这酒就开始倾诉衷肠,这酒是不是有催眠然后让人释放情感的作用?甚至可以用来诱供? 叫“实话水”怎么样? 呃,这俗得我都张不开牙。 “真情流露”? 正好,“露”……酒……多妙啊! 眼见得苏珑没啥表情。 唉,文学真不是我强项啊。 呃,我也没啥强项! 我再想想吧…… “忘情水?” 你看,你们都旧情难忘,这多恰如其分?不仅表达了你们的感伤,还带着某些对新生活的希冀。 他咧了咧嘴:“为什么不叫‘孟婆汤’呢?” 我发现他就说不出什么好话,怪不得自己不肯取名! 他又安慰我:“不着急,你若一时想不起,就明天再来!不过咱可说好了,我这事就拜托你了,什么时候你想到了好名字,什么时候……” “有了,‘何日君再来’,怎么样?” “何日君再来……”苏珑摸着下颌,眯了眸子,然而那眼底却是渐渐亮了。 本来嘛,一是期待伊人回归,一是希望喝酒的人常常光顾,多一箭双雕啊。 “好,就叫‘何日君再来’!嗯,你在唱曲么?” 糟了,我一时得意,居然不自觉的哼起了这首歌。 我顿时脸一烫,赶紧收声。 苏珑却激动的捉住我的腕子:“我听得个‘何日君再来’,是你为这酒作的曲子吗?这让我说什么好呢?” 这让我说什么好呢?我的天! “太感谢你了!” 他立即起身,向我郑重一礼,又殷切的给我倒酒,然后坐下,有些犹疑的试探道:“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苏苏可否答应?” 嗯,你说。 “我方听了这曲子,感觉极妙,想来此酒配上此曲,定是能大卖特卖。实不相瞒,阿珑虽走遍大江南北,还真没见有哪种酒来配着曲子唱的。你再看我这店…

…”指着面前的黑咕隆咚:“我做生意虽图个乐儿,但这里多少有些清寒,若能有姑娘这曲儿捧场……” 你该不是想让我在这卖唱吧? 我不由自主的想象了下那番情景。 “姑娘可否教我这些伙计唱这曲?到时候让他们一边沽酒一边唱……” 我又想象了一下…… “放心!阿珑不会白占苏苏的便宜,今天这酒名还有这曲儿,苏苏开个价如何?” 这,不好吧,这又不是我的东西,再说,我又怎么好意思呢…… “苏苏要是不方便,阿珑便给苏苏定个价,保证不让苏苏吃亏!” 他又弄出一个仿佛要写支票的姿势,我却不由想起当初卿珑将账本甩给我,没好气的却又是豪气干云的来了句:“自己填!” “只是这事还得麻烦苏苏,”他说话好像不用喘气,根本容不得我思考:“这曲也不是一时片刻便能学会的事,需烦劳苏苏每日过来一趟,教习我这几个伙计。若苏苏觉得不便,我们也可登门讨教。” 登门就“便”了?我怎么有点怀疑你的意图? “当然,苏苏这教习一事薪酬另算,不知苏苏意下如何?” 见我不语,似觉不妥,又起身敛衽道:“在商言商,还望苏苏莫笑我一身铜臭。我只是怕苏苏吃亏,也不想白白劳烦苏苏。当然,在苏苏心中,定是情义高于一切,是阿珑浅薄了。” 谁说情义无价了?我听你这意思怎么好像要赖账呢? 苏珑的唇角好像忍俊不禁的一弯,然而乌漆嘛黑的,也看不大清,只听他道:“既是如此,苏苏便定个时间,我派人……哦,如蒙不弃,阿珑亲自上门接苏苏来此教习。” 我怎么好像被他搞晕了?我答应了什么吗? “不必了,我……” “苏苏要自行过来?那阿珑怎么好意思呢?” 你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了? “也是,姑娘家家的府邸,怎能容我等粗鄙之人随意践踏呢?” 他露出自责之色,连连摇头,倒令我不忍拒绝了:“我最近有些忙,所以……” “我知道,华山论剑嘛,怎少得了天下第一桃花?” “你怎么知道我……” “天下第一桃花,谁人不知?哪个不晓?逐鹿之战力克群雄,不费吹灰之力便打得他们人仰马翻。一声清叱,山河都要跟着抖上一抖。你看现在的街头巷尾,各个酒楼茶馆的说书摊子,哪个不夸你是英雄中的翘楚,女子中的豪杰?” 他一通夸大其词慷慨激昂简直把我惭愧得脸热心跳,差点将小白衣的事抖出来。 “苏苏也不必为难,论剑之事为主,至于阿珑……” 他忽然神色黯然,我的心不由自主的跟着一软。 “阿珑一介商贾,微不足道,只是想着姑娘若是能够屈尊来此,小店便有蓬荜生辉之荣,想来还是阿珑奢望了。”他摇头笑了笑,语气愈发落寞,只强打精神,故作喜色:“好在苏苏给阿珑这无名无气的酒赐了名字,阿珑也该知足了……” 语毕,再次郑重一礼。 我看着他定在那里,一身白袍蒙着青光,极是萧索,心中愈发不忍,终吐出一句:“好吧……” 他的脸立即从袖间抬起:“真的?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了!” 他虽面露惊喜,可我怎么总觉得那惊喜中带有狡诈之色?

; 我是不是被套路了? ———————————————————— 一连几日,我一边要去跟司徒湛他们一起修炼,对华山论剑中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进行演习和破解,一边要去苏珑的酒肆教人唱歌。 丁沫总去场地盯着,跟司徒湛撒娇的同时也不忘同许梦阳几人说笑,言颇暧昧。可能是我心虚?我虽不去看她,但总觉她拿目光对我撇刀子,搞得我浑身不舒服,于是经常提前告辞。 司徒湛每每送出来,欲言又止。 的确,夹在中间怎么说话啊,心领神会吧。总之华山论剑一结束,我再不要跟他们有什么联系。 实在不行,我换个帮派吧,否则抬头不见低头见,依旧是个问题。 我心烦意乱,又无事可做,结果苏珑的酒肆倒成了个消遣的场所,而且每每到了这边,不知是不是酒香的缘故,心情都跟着轻松许多。 也可能是歌唱能解决郁闷吧。 然而也够憋闷。 《何日君再来》,这歌不难唱吧?曲调悠扬,歌词简单,加在一起简直是朗朗上口。可无论我是一句句教还是一段段教,那两个伙计就是学不会,要么就是学了后面忘了前面,就算再没有音乐细胞也不至于如此费劲吧? 苏珑经常在旁监督,坐在椅子上,靠着桌子,手里拿根筷子。我唱的时候,他就闭目敲拍子,一脸享受的模样。伙计一开口,他就皱眉苦脸仿佛受刑,尤其是唱了两句又卡了,他便将筷子使劲往桌上一拍:“这都教多少遍了?我都学会了,你们怎么还不会?” 我便让他给伙计们示范一下。 他坚拒,面色虽严肃,可是耳朵却红了,我不由自主的就想起那个人来…… 伙计唯唯诺诺,可天分这事,还真是强求不得。他们为了对得起我的辛苦,也为了少挨骂,很是刻苦,经常是在上菜或上酒的时候抽冷子来上那么一两句,无头无尾,想起哪句唱哪句,于是经常把客人弄得一愣,然后伙计便讪讪一笑,转身离去,留下一个神秘的影踪。 如此诡异,倒也成了酒肆的一个乐子,所以酒肆虽偏远,客人却好像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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