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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新雨迟[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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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把小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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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众大惊失色中,还是顾宣最擅长起哄,他领着一群年轻人: “姐夫好!” 石韵潇颔首,眼底染上笑意。他一手搂紧白歆芮,一手把刚打包的烧烤夜宵递给松松。 她没敢跟着喊姐夫,十分铁面无私地分食。 白歆芮懵懵懂懂地靠在他怀里,看他用纤长的右手小指勾下口罩挂绳。 “姐夫一路追过来辛苦了!” 然后是七嘴八舌的:“姐夫辛苦了!” 白歆芮悠悠醒过来,沿着他白衬衣的褶皱向上看,用目光触碰他耸动的喉结,迅速弹开。 直觉陈泮的眼神快把她刀了,她才软软地从他怀里爬起来: “你怎么来了?” 谁给他通的风,谁给他报的信? “我想找你,怎么会找不到你。”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接,有点后悔递出这个问题。因为顾宣已经开始手舞足蹈地起哄,像个大猩猩: “歆芮姐,我承认,第一次录音的时候,我对你,有成见。当初你,退圈,你退圈退得,不好看,大家都说,你一门心思,嫁豪门,没有,没有音乐梦想了。是我错了。” 他把玻璃瓶高高举起,凑到白歆芮面前,邀请她喝。石韵潇不动声色地圈住她。 “合作几次,我发现,你真的,真的,谁以后再发通稿,说你,你不爱音乐,我第一个,喷他脸上。” 白歆芮怕他喷到石韵潇脸上,捉住他的衣袖哄他: “行行行,那我提前谢谢你。” —— 无人的天桥上,月光筛过栏杆,落下细碎的清凉。 她被他牵着,走两步就开始耍赖。 “好冷。” 他捏了捏她的手心: “没有多的可以脱给你了。” 石韵潇的风衣裹在她身上,他现在只剩下一件透风的白衬衣。 “我是女明星诶,我马上要唱歌的,如果我感冒了,破音了怎么办?我会被挂到网上嘲笑……” 话说到一半,她气鼓鼓的腮被他一手捏住,抗议的唇一张一合,像鱼儿吐泡泡。 是有点凉。 他于是精心为她戴上帽兜,把下摆裹住她的小腿,从背后挟着她走。 她再不想走,腿也不受控制地动起来,好几次很没有默契地踩到他的脚。 “你挺有本事。” 他的声音隔着她薄薄的肩膀悠悠传来:“对别人这么耐心,在我这里就那么霸道。” 白歆芮没想反驳他。 承认他对自己很特别,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骗他说没有,她又确确实实立不住脚。 他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总是擅长让人依赖。 白歆芮从前是最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什么事情都自己冲上去怼,但是自从碰到了他,偶尔偶尔,竟然也会生出“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做”的偷懒想法。 但这些当然不能告诉他。 男人啊,谦虚低调一辈子,膨胀起来不过就几分钟的事情。 她可以不说话。 她喝醉了。 石韵潇归拢她被风吹乱的头发: “后天我来不了现场了。工作和实验室的事情……有点忙

。” 冰凉的酒精在血管里突突流动。 这算什么。 刚才故意装出失望吃醋的样子,就是为了让自己的缺席看起来更合理一些吗? 醉酒会扩大人的情绪和行为,白歆芮明明不想的,但她还是从他的风衣外套里挣出来,嘴是硬的: “没关系啊,反正我也很习惯你不在。不去就不去好了,我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以前也是。” 想来想去没有哪句话的程度更深一点,她补充: “以后也是,永远都是。” 天桥的终点是辉煌的商场,每一块巨大广告牌都亮着,立在喷泉水池的中央,镜像双倍甚至十倍放大她的美丽。 杂志画报上的她远远不及现在的三分之一——即便风衣的袖子很长,她缩在里面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即便她的长发恣意飞起,她的双颊和鼻尖飞着桃红。 她眼睛和鼻子都酸,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哭。为了不叫眼泪真的流出来,她努力记起表情课上学到的微笑,标准地冲他露出八颗晶晶亮的白牙。 幸好他及时过来吻住她。他的吻落在眼睛上,唇角上,鬓角上,脸颊上。湿润又多雨,像极了三月尾巴的天气。 —— 黄牛们度过了非常难忘的两天。 最开始的时候,主办方原先对白歆芮的扛票能力非常有信心,给出的票价一度飚到票面的百分之八百。黄牛们集体罢工,不愿收票,拒绝当冤大头。 过期天后是卖不动票的,何况是口碑奇差的天后。 主办方让步了。 但是就在前天,主办方渐渐回过味来: 不对呀,这是骗局啊,怎么全网都在求白歆芮的门票?最高甚至飚到了倍? 他们怀疑黄牛是演员,就把影响力最大的那几个头子拉拢来一一谈话: 那个,打个商量,分五成利润给我们?这年头搞演出不容易……什么?三七也行啊! 白歆芮没工夫上网。只从陈泮那里得知票卖得不错。 她抱着保温杯猛灌红糖姜茶,希望用辛辣的味道唤醒她的声音。 那晚的风没有把她吹感冒,但是哭过之后的喉咙充血,有点沙哑。嗓子是她最精密的武器,差一点差一分都不是她想要的样子。 她焦虑得睡不着。 都怪他。 让她生气叫她难过,连她复出后第一次对外售票的演出都不来支持。 大概是气血上涌,糖糖凑过来,用凉凉的手背贴她额头: “姐,你没发烧吧?” 松松也在,她在休息室里来回踱步。 白歆芮肉眼可见地紧张。彩排完泛红的眼眶不是假的。 音乐节的设备比不上专业场馆的,她精心调配的千分之一差别很容易在嘈杂的风声里归零。耳返里只有隆隆的音乐,她听不见任何来自台下的欢呼和掌声。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大部分时候,歌手都是是一个人在演出。 所幸前面还有几组和摇滚乐手,拼盘演出的好处,她可以休息到晚上再登场。 台上打碟的气氛电子音乐组合,搭配重鼓和低音贝斯震得人心脏疼。 白歆芮第一次站在台下感受音乐节。原来从观众的角度看,舞台的距离是那么远的。 她戴着口罩和墨镜全

副武装。下午两点的太阳正炽烈,她因此没有收到太多奇异的目光。 后排的人群分散,在她周围自然地分开距离。 有敏锐的观众察觉异常: “那边那个辣妹身材太好。” “看起来和白歆芮还蛮像的。白歆芮应该还在酒店呢吧,她晚上才出来。” “确实蛮像她。不过没看到上班照片,她应该是还在做妆造。” 一大早就避开狗仔代拍出门的白歆芮心虚地扶一扶墨镜,和松松耳语。 她于是十分自来熟地搭上一位女生的肩膀: “姐妹,你们手里拿的是什么啊?” “应援棒啊,你加群了嘛?只要加过群的进门就能领。” 松松瞄到了显眼的字母缩写。 “白歆芮的应援棒?” “对。” “我没加群,能现在拉我吗?” 两个女孩互看一眼:连应援棒都不知道,怎么证明你是粉丝? 白歆芮看着她抱来好几支小星星形状的手灯,讶异: “你怎么骗到的?” 她的粉圈已经形成十年,内部的规则繁复,派系错综。非常排外。 “我就说林漪栩的粉丝混进来了,放话要拍晚上的灯海,看看白歆芮的线下人气。” “所以?” 松松眨眨眼: “我答应她们晚上会帮忙举手灯啊。” 不发光的时候是纯白的星星。按亮之后,代表她应援色的粉光骤然铺满了整个休息室。 白歆芮趴在桌面上发呆。 应援灯只迭代到她出道七周年的版本。而她在她们为她庆贺出道七周年之前就骤然退圈。所以这批手灯尘封了那么多年,今天才拿出来应急。 陈泮轻轻敲桌子: “前面的唱完了,二十分钟之后上场。” —— 只有二十分钟了。 宋知的方向盘打到飞起。 音乐节选址偏僻,无奈附近的车太多。 他让他打开后座的门,裹上外套,一双修长的腿跨出车门。 保安盘问了两遍,确认这位外貌矜贵的男人是要去后台无疑。 他的素养是极好的,脱下帽子配合工作人员的检查。口罩也摘掉,露出精巧绝伦的下颌和优越的鼻梁。 “工作牌上写的名字是金松松?不像啊?” 他们受过专业训练,要阻止一切试图伪造工作牌进入后台的狂热粉丝。 但他看起来完全不像粉丝。他的目光安宁又镇静,缓缓地注视着说话的人。 “头发染黑了,所以不太像。” 再没有接触奢牌的人,都能估到那件外套的价值——没有大几十万都下不来。 大概是特殊的受邀嘉宾吧。 保安一米九几的个子在他面前也要佝偻几分。 他受到的另外一个训练,就是不要得罪有钱人。 你永远不知道那些明星背后有什么样的豪门金主。也永远不会知道他们有什么样的小众癖好——比如临时探班一个小小的拼盘音乐节——还没有提前要到工作牌。 他把工作牌的挂绳卷一卷,恭恭敬敬地双手递上: “请

进。白老师马上就要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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