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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书公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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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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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德坐在座位上,听着一个又一个的特使自曝家名,看着一个又一个人上前与皇上和皇后娘娘行礼,随后又被小公公引着坐回到位置上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等到静安王爷又坐回到他们身边来。而对面的魏令,也早就已经行完了礼。不知道他是不是酒喝的多了些,这会儿看着脸颊通红,就连眼珠里都带着血丝,却依旧是盯着沐德看个没完。 沐德却已经有些习惯了。想是也没什么法子,便就由着他看。只觉得这般礼仪之下,魏令也没什么法子出来闹事,更是不至于撕破脸皮来污糟她。 沐德摸了摸手里攥着的玻璃坠子,扭头跟腊梅交代了几句,随后将那坠子塞进了她手里去。 腊梅听了,轻轻点了点头,之后不引人察觉的退到了人群后面,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等着又过了一会儿,又是几个特使入了座,腊梅才回到了沐德身边,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主子,那东西已经让奴才偷偷的塞到了魏令王子殿下身边的随侍口袋里,没让人察觉,主子可放心了。” “嗯,你做的好,等着回去领赏。”听了这话,沐德心里才终于更安生了些。 她虽然心里真实的记挂着魏令,却着实已然不愿意再用自己这一辈子的时间,来赌一个背弃过她的人了。这般做法,也是全然为着稳妥才行下的人之常情。想来以她们如今的关系来看,这般做法本就是理所当然的。 特使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等着木台之上所有的来使都递完了拜帖,皇上才笑容和煦的说道:“今日能邀众人前来,到大京共赏夜景,实乃诸君之国与大京共同的幸事,朕再次,先干一碗酒,以表对诸位的欢迎。”说完,便拿起了放在手边的酒盅,仰头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台下诸位特使们见了,包括静安王爷在内,立马也举起了自己的酒杯,应和着皇上说道:“邦交友好乃我等之福,臣等替国君谢过大京皇帝盛情。”说完,便也纷纷将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 “哈哈!好好,国与国之间和睦而处,才真为福事,更是天下百姓之福。难得各位今日赏脸前来大京汇聚一处,朕便也就接着此机会,让诸位见识见识朕这到了年龄的四女儿。”说着,便看向了在一旁坐着的沐德说道:“文书,你站出来。” “是。”沐德听话,这便从座位上站起来。她能感受得到全场的目光在这一瞬间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她身为公主,自然是不惧怕这等场面。只是心里唯一的忐忑之事,便是那魏令,自从刚才开始就有些异常,便就是连与父皇饮酒之事都没应承着做,一直拿眼盯着她看,看的沐德忍不住提防了起来,只觉得这人怕不是真就要闹事了? 不过虽然这么想着,沐德却也知道这不过是猜测,更是不能这般就显现出来,便就只是站了起来,站到了众人眼前,“大京文书公主,见过诸位来使。” 她轻轻的低头,微微屈膝,向众人行了一个见面礼。而她这礼一行下,那魏令竟真就开了口,“好一位文书公主,可真是我等难能见到的美人啊。” 这一句话,让沐德顿时红了脸。被一位外男当众夸赞为美人,这是对一位公主极大的失礼。而这魏令,却彷佛浑然不知这些规矩,竟然就站了起来,走到了沐德面前去。他似是真的喝多了酒,脚步算不上多利落,却也依旧走到了沐德身边。他站在离她很近的地方,近到他张口说话时嘴中的酒气都喷到了她脸上。 在旁边的御守’嚯’的一下就站起来,挡在了两人中间,声色俱厉地呵斥道:“魏令,你这是要做什么?!” “呵呵,我却也不是要做什么。只是大京今日备下的这

酒水分外甘甜,方才不免多喝了几杯。这会儿竟然眼前模糊了,不能看得清楚公主殿下的长相,就想过来就近看看,这才看得清楚,公主殿下可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啊。”魏令说着,红着脸颊哈哈大笑起来,“公主殿下之美貌,可真让我过目难忘,原朝魏令,这便就向大京皇帝与公主殿下请示,可否与公主殿下就此定下婚约?” 他这一言说出了口,一条腿便跟着跪在了地上,向皇上行礼说道:“魏令从听闻公主名号那日起,便心仰慕之,只求大京皇帝陛下能允诺了魏令的斗胆相求。” 沐德站在一边,看着魏令向皇上行礼,木着脸,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更是无法描述此时心里的想法。 却是皇上笑着说了话,“原朝魏令王子殿下,早些时候的确也来我大京皇宫拜访过,说起来,这却还真不是王子与朕这四女儿第一次相见了。那时候朕这文书还年幼,便就曾与王子殿下当众对过诗句,不知王子殿下可还记得否?” 魏令这才一拍脑门,就仿佛真是突然想起来似的,立马接着说道:“原来如此,我就说看着公主殿下样貌眼熟,却不知原来早些时候就与魏令有了缘分,这也真是奇妙啊!” 想是谁都不愿意提及魏令与沐德之间有过来往的事情,尤其是魏令,沐德如今才是看得更明白了,魏令曾经借着自己的关系与大京和闰月私通军火,若是这事情被明白的扯出来了,想来最后落不得好的也是魏令。 而沐德,从开始到现在也不过是守着礼仪在与魏令来往,虽说心里记挂着,可是明面上倒是半点含糊都没有过。若是真要撕破脸皮,便就是皇上也不会坐视不理的。这般盘算之后,便是就能看得明白皇上与魏令究竟为何这般一致的忽略了魏令曾到大京来与沐德游湖的事情了······ 这般考量着,只听皇上又说道:“是奇妙,朕也是觉得奇妙。朕记得早前曾收到原朝国君递来的一份信函,里面明明是记录着,说是魏令王子几月前才刚刚与原朝骄阳郡主大婚了,又或者是朕记错了?王子殿下,这便与朕来解释一番,不知您这娶了妻的又来朕这里求娶,难不成是要朕这大京的堂堂文书公主殿下,屈尊给你做小的不成?”说着,皇上的目光早已经变得锋芒毕露起来,讽刺的笑着看着魏令说道:“若是这般,那朕可真是不能舍得她去受苦的。” 而听了这话的魏令,低着头单膝跪在地上,半天沉默着没说话。沐德与御守站在一旁,听着在场的特使们都在左右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心里均是觉得这魏令可真不是个善茬,也不知道他心里又在打什么主意? 尤其是沐德,她站在一旁,偷偷的用手指捏着袖笼里的几封书信,只想着若非这般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这早就备下的手段却也真就不至于怕了魏令,叹他算好了一般的,竟真就敢这般厚着脸皮出来闹? 明明他孤身在大京该是处于弱势的,更是早前狠狠的得罪了皇上与沐德,他就是再傻也能想得到,今日若是出来挑事,落不得好的最终还是他才是。 却竟然真就敢这般扬言求娶······ 想着,忍不住冷笑一声,又是忆起从前的那些交往,便就觉得若是魏令这个人的话,还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厚着脸皮干得出来的。 也不知道魏令是不是听见了沐德这微微的一声冷笑,他的头轻轻动了动,随后又扬起来,对皇上说道:“魏令自然不敢亏待了公主殿下,魏令愿意许以平妻之位与公主殿下,只盼大京皇帝陛下能将文书公主下嫁魏令,魏令定然感激不尽,此后愿意与大京永结同好,绝不犯大京国土。”说着,竟是双膝都跪在了地上,对着皇上行了叩首大礼说道:“原朝魏令,恳求大京皇帝陛下恩

准。” 他这幅虔诚的姿态,倒还真是让看着的人吃惊。更是让沐德在这一瞬间扭过了头,偷偷的湿了眼眶。她看着他跪在地上的背影,嘴巴里含着一口叹息不敢叹出来,眼眶里含着一汪热泪不敢流出来。 沐德看着他,其实心里是高兴的,因为她终于还是能看得明白,这魏令对她的确不是假意恭维,确实是真心实意。她这便心里头对他的气愤少了一些,虽然依旧不知道他们之间又还能有什么出路在了。 “朕,不准。”坐在御座之上的皇上看着魏令趴伏在地上的身影,丝毫不为所动的说道:“朕对文书,可是比之朕的任何公主都要疼爱的多。她是朕唯一亲手教养起来的公主,其中包含着朕多少心血,朕在此不愿多谈。只是别说是平妻了,便就是王子殿下尚还未婚,那去原朝的道山高路远,朕也还是要舍不得的,又何况是仅仅一个平妻之位,就能让朕允了这等要求?王子殿下,这是在挑战朕的为父之心啊。”说着,皇上停顿了一下,似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才接着开口道:“难得王子殿下心诚,只是朕的确不能舍得去她,王子殿下不如还是就此退下,赏赏大京的夜景吧。想是王子殿下家中的那位骄阳郡主,定然也是不能同意了王子的要求的吧?” 魏令听了,便立马’嚯’的从地上站起来,面目铁青的看着皇上。御守见他面色不对,这便立马将沐德向恪贤贵妃那边推了推,自己挡在了魏令面前,看着他说道:“王子殿下,我父皇让您坐回座位上去,您是没听见么?” 魏令却丝毫不怕御守的告诫,他恶狠狠的盯着御守,又看了看皇上,那眼神中似是心中有天大的不甘心与冤屈一样的,甚至带了些许憎恨。他呼了口气,随即抱拳一行礼说道:“魏令心中实在仰慕公主殿下,不能看着公主殿下就这般嫁作他人,魏令斗胆情愿,与在场有意与公主殿下结亲者比试一番,若是无人能赢得过魏令的拳头,那便将公主殿下让于魏令。” 此言一出,更是全场哗然。 御守终于是忍不住气炸了,指着魏令说道:“魏令,我看今日你就是来闹事的,何须与在场特使们比试?我作为文书之兄,便就在此与你比试一番,你且看如何?” “三哥——”沐德听着两人都气急败坏的,眼看就要闹的不可收拾了,这便扭头又看向了皇上,行礼说道:“父皇,万万不可这般呀——” “——哎?有何不可?”皇上此时更是笑意全收,看着魏令道:“不如就先让御守与魏令王子比划比划,今日你这几个哥哥也在,若是王子心中不服气,便就是让你这几位哥哥轮流与他比试也可,何须劳烦在坐诸国特使呢?” 一言既出,御守便已经摆出了架势。那魏令更是不甘落后,一个虎虎生风的拳头就朝着御守袭了过来。 沐德在一旁站着,此时已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了。 却是只有念嫔娘娘忧心忡忡的说道:“这可麻烦了,御守这场架,可是只能赢不能输,若是输了便要成了罪人了。······娘娘,咱们还是要想些办法,拦下来才是呀!” 恪贤贵妃此时也是眉头紧锁,她扭头看了看静安王爷问道:“弟弟,你可有什么法子?” 静安王爷坐在位置上捋了捋胡子开口道:“不如先问问,能不能让那几个年长的皇子出来圆个场吧?” 恪贤贵妃便点了点头,随即让身边的管事姑姑偷偷的去与大皇子与二皇子说话。沐德眼瞅着管事姑姑一溜小跑的过去,在大哥哥与二哥哥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随后只见大哥哥扭过头去不说话,二哥哥也是摇了摇头,与管事姑姑低语了几句,就见管事姑姑一脸沮丧地回

来了。 她一见着恪贤贵妃,便小声开口说道:“娘娘,大皇子与二皇子说这是皇上的意思,又因魏令王子殿下这回是御前失宜,何止是伤了咱们公主的面子,这摆明了就是伤了皇上的面子,便只说若是三皇子打输了,他们定然更要找回场子来了。二皇子还说,这事情皇上心里早就憋着气,今日是必须要将魏令给打一顿才能熄得了了。” “啊?怎的皇上竟能由着脾气来?魏令好歹也是原朝来的特使,这要是真给伤了,说不定要出大乱子呢!”恪贤贵妃听了,这便起了急,连带着旁边的念嫔娘娘也跟着上了火,“可不是的么?御守这今年才能出得宫去,军营也不过才开眼看了看,那魏令又是多少年的经验,说不准就要打不过了。今日这魏令这般挑衅,皇上心里又憋着气,这傻孩子也不想好了就要冲上去,也不多考虑考虑,若是打输了,失了皇上的面子,哪里还能有他的好日子过了?·······哎呦!这越想越害怕,娘娘,奴才求您给个主意了。” 念嫔娘娘这话说的句句在理,恪贤贵妃当然能想得明白其中的道理,这会儿也是焦急了起来。又是看那与魏令缠斗的御守,他今年不过才十五岁,而那魏令已有二十岁,两人便就是身高都还差着一些,哪里真就能让御守得了上风? 这会儿看着,可不是渐渐的吃力了? 恪贤贵妃已然是六神无主,想是也没能见过这等世面,这会儿便拉着静安王爷不松手,连声说道:“弟弟,你可快帮帮姐姐,看看能怎么做?这牵扯到国家大事,姐姐可真是没了主意了。” 静安王爷却似是心里早就有了盘算,他便看着沐德说道:“沐德,我记得这多年来你也一直随着御守练武来着,可有这一回事?” 沐德听了,点点头回道:“是有这一回事。” 静安王爷便接着说道:“那不如,你就出手将他们给拦下了吧。若是你去上阵,想必那魏令不至于再豁出脸面缠斗不休,到时候我再想个由头来做个和事佬,姐姐也一同去与皇上说说,这事情,说不定就能这么拦下了呢。” 沐德听了,顿时惊骇一片,随即又是看了看御守那边,他果然渐渐落了下风,这便就咽了咽口水,随后对着芍药说道:“芍药,快将我这麻烦的冠摘了!” “是!”芍药说着,便手脚麻利的摘了那顶金冠,又将沐德的头发笼成了一束,束了起来。 沐德紧接着挽起了袖子,从桌子上拿了一个酒盅,看了一眼恪贤贵妃说道:“母妃,女儿可要靠您在父皇面前打圆场了。” 恪贤贵妃看她这架势,便赶紧点了点头说道:“我这就去,你可看着点。” 得了这句话,沐德便一扭头,一伸胳膊,【啪】的一个酒杯就朝着魏令与御守之间的空隙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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