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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工具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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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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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型蜈蚣底盘低,行进速度快,在一群逃命的动物梯队中算是领头的那一拨儿。 漫天风沙刮的人睁不开眼,七月把头扭向后方,眼睛眯成一道缝,斜上方小楼忽然向前爬了一点,她的脸埋在了小楼胸前。 他的胸膛温暖紧致,耳朵贴在上头,在呼啸的狂风中仍旧能听到心跳声,噗通噗通,沉稳冷静。 不少体积小身量轻的动物被风沙卷走,连一声哀鸣都来不及发出。若是松开了巨型蜈蚣,他俩肯定也会落到同样的下场。 现在只有相信巨型蜈蚣了,它是这沙漠中的动物,应该知道哪里可以躲避黑风暴。 巨型蜈蚣也是使出了全部力气了,顶着狂风沙暴硬往前爬。身边同行的动物们越来越少,风暴越来越大,眼看着他们就要一同覆灭在恐怖的黑风暴下。 前进中的巨型蜈蚣忽然一个转弯,七月瞬间就感觉刮在身上的风沙好像没那么强了,眼睛睁开一条缝往前看。 他们被巨型蜈蚣带着,拐进了一片高大的沙山里面。不!这不是什么沙山!底部裸露在外的是残破的城墙,这里是一片古城遗址! 这片遗址不知存在了多少年,大部分都已经被黄沙所覆盖。从远处看只会觉得这是一片大沙丘,不转进来压根不会发现底下潜藏的奥妙。 巨型蜈蚣驮着他们,钻进了一处半坍塌的石头建筑物里,停了下来。 七月和小楼从巨型蜈蚣身上下来,脚下全是松软的沙子,大概是历年来北风吹进来堆积而成的,占据了建筑内大部分空间,踩在沙子上站都站不直,得猫着腰,一抬头就会撞到上面的梁。 “算了。”七月用手耙了耙头发,里面全是沙子,根本抖搂不干净:“咱们还是坐着吧!” 于是两人又回到巨型蜈蚣背上坐下,这个高度倒是将将好。 外面的风沙肆虐的越发严重了,那些断壁残垣和缝隙处,不断有风裹着沙子吹进来,冻得人瑟瑟发抖。 两个人裹在厚厚的军大衣里,听着外面的狂风呼号,并不敢闭眼休息。这古城遗迹也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了,经过多年的风沙侵蚀后损毁的厉害,在这样的大沙暴中有坍塌的风险。若是真发生这样的情况,醒着还能自救,睡着就只能被埋葬在黄沙之下了。 七月拿出食物和水,跟小楼一起分享。 外面狂风怒号,刮得天摇地动,七月有些食难下咽。也不知道这房子的出入口安不安全,要是风沙太大,把进出口给埋住了,躲在里面岂不是要被活活憋死? “这风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七月手里捏着块点心,忧心忡忡的说:“也不知道这地方能不能扛得住,小楼,我们轮流守着吧!别叫风沙把出口给堵上了。” 小楼自然没什么意见,还非常乖巧的表示他可以一直守着,让七月多休息一会儿。 “那怎么行?”七月伸手捏住他的嘴唇,变成了扁扁的鸭子嘴说不出话来了:“休息好了才有力气赶路,不过小楼既然这么说了,那就你先来守好不好?过一会儿叫醒我,我来替你。” 其实睡到一半被叫醒更难受,不过这话七月可不会告诉傻呆呆的小楼。 简单吃了点东西,喝了点水,七月拢紧了衣服,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小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犹豫了一下,慢慢伸出手,把她裹在身上的棉衣给掖了掖,然后就开始盯着石屋出入口发呆。 狂风卷着沙子从入口处不断的钻进来,很快就在那里聚成了一片小沙丘。小楼正想过去把沙子推开,就见

同样在这里躲避风暴的小动物们,沙狐、黄羊之类,主动凑过去用爪子刨,用脑袋拱,把沙堆推开,重新露出了入口。 这些小家伙动作熟练,也许没少在沙暴来袭时做这种事情。 小楼重又坐下来,现在不用他盯着入口了,那些小动物们业务比他可熟练多了,那他能做什么呢? 于是他又开始对着七月发呆,用手指轻轻整理她被风吹的凌乱打结的头发,细心的把夹杂在里面的沙子一粒一粒的拿掉。 七月在睡梦中紧绷了一瞬,随即察觉到靠近的是熟悉的气息,重新放松下来。她翻了个身,侧着身体蜷缩,脑袋枕在了小楼腿上。 她在做梦,七月清楚的明白这一点。她坐在透明的玻璃后面,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就在玻璃另一面观察她,像在观察鱼缸里的鱼。 真晦气!梦到什么不好,居然会梦到研究所!这破地方有什么值得她念念不忘的,居然隔这么长时间了还会梦到! 啊,这可真是,睡梦中都想一下的程度了。 实验室里好像永远都充斥着惨白的灯光,不分白天黑夜。空气里永远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每个人都像是被腌入了味儿,跟那些针筒、刀具以及试管等散发着同样冰冷的味道。 七月想不明白,她是如此的厌恶这个地方,为什么还会在梦中回到这里?难道把这地方炸上天还不足以发泄她对这里的恨意? “你今天很安静。” 正当她陷入自我怀疑时,边上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七月转头去看,发现自己隔壁的玻璃房里也坐了一个人,是个同样穿着白色实验体服装的男人。 七月努力想要看清他的脸,却感觉视线像是被一团迷雾遮挡住了,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双眼睛,眼尾狭长上挑,非常标准漂亮的丹凤眼。 “你是谁?”七月心情有了瞬间的波动,因为实验的缘故,她丢失了一部分记忆,这个忽然出现在梦境中的男人是谁?会是她遗失记忆当中的一环吗? 男人似乎见怪不怪:“你的脑子越来越不记事儿了,这样下去不会变成傻子吧?不认识我了,那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我叫七月。” 对她的回答,男人却是叹了口气:“这不是完全没有记起来吗?倒是把我随口给你取的别号给记住了。” 七月这名字,是他取的?是了,她依稀记得,这个名字是别人给她取的,因为当时正值七月,原来就是他吗? 她有好多问题想要借机问一问对方,也想要拨开云雾,看清楚那张隐藏在后的脸。 可是接下来,对方却被一群守卫人员给押送走了,要被送去实验室进行一项新的研究。 “再见七月。”他在人群中回过头,那双若隐若现的丹凤眼精准的锁定了她:“希望还有再见的机会。”如果他能熬过新实验,顺利活下来的话。 不!别走!再让她看一眼!让她看清楚一点! 小楼发现,睡梦中的七月忽然不安分起来,脑袋来回摆动,呼吸急促,还伸出手做出了要抓住什么的姿势。 这是……做梦了?小楼眨眨眼,握住了她伸出去四处抓挠的手,并立刻被紧紧的回握住。 这温度是不是不太对?! 小楼皱眉,另一手放在了七月额头上,然后又用自己的额头贴上去。 确认无误,她真的在发烧! 这要是在海边,小小发烧根本难不住小楼这个神级奶妈,带着她下水走一趟

包准百病全消。可现在是在沙漠里,水恰恰是最珍贵短缺的东西,而他的技能,偏偏离了水就发动不出来。 该怎么办呢? 小楼想了想,在毛巾上倒了点水,搭在七月额头上,充当物理降温。但这么点接触面积实在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多少问题,只能算是个心理安慰。 给她喝水吧,七月不知梦到了什么,牙关紧咬根本灌不进去,反而弄湿了衣服。眼看着她因为发冷瑟瑟发抖的样子,小楼把人紧紧拥入怀里,一边用体温供暖,一边想着对策。 泡海水能治病,关键还是在他身上。没有水的情况下,直接用血不知道有没有用。 不管有用没用,总得试试看。放任她继续这么烧下去的话,小楼担心情况会更加难以收拾。 他倒了点清水洗手,然后咬破手指,硬塞进了七月口中。 …… 再说绿洲那边,小福才对天许愿没几分钟,不详的风声就带来了糟糕的消息。 黑风暴要来了! 经验丰富的沙漠居民一听风声不对,立刻停止活动纷纷躲进屋里。身为外来者的王莹莹不识得厉害,在外面多呆了一会儿,差点被狂暴的大风吹个跟头,被小福和扎鲁拉着躲进了屋里。 “好大的风!”王莹莹顶着满头沙子,心有余悸的说:“这里的环境也太恶劣了!” “奇怪,按规矩来说,这个季节不该有这么强的黑风暴才对。”扎鲁觉得事情不对头,这风暴来的太快了,事先一点预兆都没有的。“那风来的也奇怪,一点征兆都没有,忽然就狂风大作。” 黑风暴嘛,沙漠地带每年都会有,可从没有哪一次像这一次这么仓促的。没错,就是仓促,像是在赶着什么似的,怕慢一点就来不及了一样,急吼吼的。 王莹莹羡慕不已的看着小福,这就是世界意识亲闺女的待遇啊!只是想让七月回来而已,就能掀起这样的天灾逼他们折返,这要是小福看上了谁家的能力,世界意识还不得把人给嘎掉,专门留着给小福捡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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