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维抛出的绣球，让张清勇等人高兴了好一阵子。月薪不低于一万！这不算多，但这对于张清勇他们来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然而，等高兴劲儿过去，他们又冷静了下来。这行吗？张清勇哥几个，包括张清雯，都把目光投向了耿乐。 耿乐笑道：“清雯，想去吗？” 张清雯面色飞上一抹红晕，扭头看向一边。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马大维采访她时，她就是这样。柔润好看的嘴唇一动一动的，似乎要说话，就是没有说出口。问几个问题，也不一定说一句。 不过，从她脸上可以看到答案。然而就是这样的神态，把在线的一百多万观众勾得神魂颠倒。漂亮，温顺，有些羞涩和矜持，没有冷，没有傲。这样的少女，现在不好找了。 耿乐说：“先等个十天八天的，再说吧。看看他们会不会打来电话。如果主动打来电话，那说明他们迫切想要合作，就可以跟他们谈谈了。 我们需要搞清楚工作性质，具体干些什么，有什么特殊要求。然后，看看咱能不能接受这种工作，能不能适应这种工作。 我看了这个人的视频，大部分是街头搭讪美女，逗逗乐什么的。有些明显是属于角色扮演型的，应该是出钱临时雇的女主。 那么清雯去了干些什么呢？是临时去演几个片子？还是长期在视频中配合角色活动？这要问清楚。 如果他们说的我们觉得可以接受，那就问问待遇，工作时间这些。还有，报酬怎么计算，怎么发放等等。 清雯，你先多看看马大维的视频，先有个印象。” 两天后，马大维的助理就打来电话，询问张清雯的意愿。当时，耿乐正好在场，张清雯急忙把手机交到耿乐手里。 耿乐就和那助理谈了谈，问了具体的工作内容。你助理说，节目内容是逐渐开发的，不限于过去的样式。可以先作为被搭讪的女主试验几场，看看观众的反应。 耿乐说，马大维擅长调侃，我这妹妹不太爱说话，许多时候都接不上话，这样一期又一期耍嘴皮子的节目拍下来，观众能接受？ 助理说，老弟这你就不懂了。观众他要不断换口味。过去的搭讪女主大都比较油，啥话都能接，荤素不忌的那种。观众刚开始觉得有意思，看多了就疲了。 一看见你妹这样美貌、温柔又纯情的，兴趣立马就刺激起来了。这样的现在稀罕哪！你看那《神雕侠侣》中，小龙女什么话都没有，就是傻呆呆的站着，却打动了千千万万的男男女女。有美貌，有清纯，这就够了。 那助理的话，把在场的都逗笑了。张清雯则有些羞涩不安。 耿乐又谈了报酬问题。双方商定，按发布视频时间计算，每一小时付酬三千元；街头直播，两小时五千元。当场结清，其他方面，他们一概不管。先签临时合同试验两个月再说。两个月后，如果合适，双方可以签长期合同。 耿乐亲自下场给张清雯置买了几套衣服、鞋子，又带她去最高级的发廊，请设计师给张清雯设计了发型。前后花了一万多块。 张清雯不安地说：“还没挣钱呢，就花这么多钱了。合适吗？” 耿乐说：“来，让大家看看合适不合适。”他让张清雯在清勇哥几个面前走了一遭。张清雯本就楚楚动人，再用这好行头一扎裹，顿时眉目生辉，光彩照人。 大家都说值得值得。清勇暗自下决心，以后挣了钱一定给妹妹买好衣服穿。 耿乐让张清勇带着他妹妹去汴城。张清勇踌躇道：“老大，还
是你带清雯去吧。我这去了也不懂，做不了啥。” “不需要做啥啊。陪陪清雯，壮壮胆就行了。” “还是你去吧。你有车，方便。哈哈……” 于是，耿乐就带着张清雯去汴城。若是两天连续录影，就住在汴城，不回来了。若是不连拍，就回州城。 第一个月，一共拍了七场。张清雯挣了两万多块钱。 带着张清雯从汴城回州城的路上，耿乐常常会在山清水秀的地方停留。他会寻一块开阔的地方，带着小白大黄修炼。同时，也让小阑去吸收草木精气，让张清雯练功。 偶尔，耿乐也会玩一下阴风锥。 这段时间，耿乐也开始教张清雯姹女拳。仍然是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比划着，教给张清雯。 教张清雯可比教几个精怪徒弟费劲多了。 对于几个精怪徒弟，耿乐传给它们功法后，就什么都不用管了。最多偶尔指点一下。这东西没有什么可多说的，因为他也不练这些功法，只能讲讲大道理。教张清雯就不同了。她没有基础，只能一点一点教。 在家里教张清雯姹女拳时，林晓惜常常在旁观看。看到耿乐做那有些女气的动作，有时都笑岔了气。 有时，清勇哥几个也现场观摩，看到那些英姿飒爽，又有些女气的动作，也纷纷模仿。然后，笑作一团。 张清雯还没熟练呢，耿乐倒是在反复教习中，把姹女拳练熟溜了。看大家有兴趣，他就把一整套都顺溜地打了下来，结果把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耿乐对王利军说：“来，比试比试，看看你的金刚伏魔拳如何。” 王利军个高剽悍，身法灵活。齐无忌则是偏力量型的，比较壮。 王利军闻言嗖地一下就跳过来。一只脚前探，扎下马步，一只拳咣的一下直捣耿乐肚子。耿乐肚子随着王利军拳头后移。他的上身却如能折叠一般，探过来啪地一掌打在王利军顶门上。 张清勇几个笑道：“完了完了，你已经死了。” 王利军不退反进，另一拳随即捣出。耿乐喊一声“好！”身形一晃，如泥鳅一般从王利军拳头边划过，啪地又在王利军头上打了一掌。 齐无忌说：“又死一回。” 王利军胳膊一缩，屈肘朝已到身边的耿乐撞去。耿乐躲不开，只能利用筑基境的功力猛地一窜。这一窜就窜到了王利军身后。刚落地，耿乐就后踹一脚，踹在王利军后背上。 范红林说：“又死了。” 王利军下盘来不及转身，他就以攻为守，扭身双掌向后方推出，防备耿乐再次在他后面出招。随着双掌推出，下盘也扭转过来。 耿乐则又使出姹女拳法，翻身一跃。他头朝下跃过王利军上方，伸出双掌，啪啪在王利军头顶拍了两掌。 王利军立足未稳，再次侧过身体，嘭地一脚向后踢出。正踹在落地后再度攻击的耿乐拳头上，破解了耿乐的攻势。 众人和耿乐都大喊一声“好！” 两人你来我往对练了十几分钟。 耿乐没有正经练过拳，就是教张清勇他们金刚伏魔拳法时，弄熟了套路教给他们。这又为了教张清雯，弄熟了姹女拳的套路。 耿乐练习的十八拂穴手并不是拳法，而是封堵穴位的心法。他在打斗时多是利用有功力而反应迅速的身体，临场发挥，并没有固定套路。 王利军的金刚伏魔拳法已经相当精炼，耿乐若是不使用身体功力，只用姹
女拳的招数是对付不了的。 所以，二人对练时，他实际上是用筑基后期的功力使用姹女拳出招。若没有筑基境的功力，是打不出这样的水平的。 这场比试，张清雯看到姹女拳可以与金刚伏魔拳同台竞技，信心大增，练习的劲头更足了。 耿乐说：“你们不能看女拳比较轻柔，花架子多，就认为好对付。关键还是要看功力如何。如果功力比较高，姹女拳一样能胜你金刚伏魔拳。”这不废话吗？功力高了，即便不会任何拳法，也能胜过没有功力的金刚伏魔拳。 第二个月，张清雯又挣了两万多块。 但是，观众口味已经明显变疲了。马大维为搞噱头，不得不多说一些露骨的话题，开一些低俗的玩笑。搞得张清雯面红耳赤的，坐立不安，频频看向耿乐。 张清雯打的是玉女形象牌，继续让马大维这样搞下去，只会破坏张清雯的形象。清纯形象被破坏掉之后，人变油了，迅速就会平庸化。然后，就会失去特别的吸引力。 耿乐看两个月来，马大维并没有找出新的套路，来充分利用张清雯这个形象“资源”，知道如此下去，肯定维持不长。 果然，不久之后，马大维助理提出，鉴于观看视频和直播的粉丝数量渐趋稳定，不再有“轰动”效应，以后的合作报酬要下调。 这是耿乐预料之中的。他直进拒绝了马大维助理下调薪酬、签正式合同的要求。他说，以后还可以临时合作。临时合作就按前面的临时合同来办。正式合同就算了。 马大维愿意出底薪五千元，综合收入根据效益大概能拿到六七千元。张清雯仍然心动。但耿乐拒绝了。 回来的路上，耿乐给张清雯解释。在他这里你是靠形象吃饭的，挣钱的方法一定不能破坏你的形象，否则以后路就走不通了。 马大维这种逗乐风格不创新的话，越来越靠说些荤话，讲些黄段子让你害羞，去搔观众的笑点，时间长了，有损于你的形象。 形象不行了，观众乏味了，他还会降工资。所以，与其不断下坡，不如趁早终止，另外想办法。 张清雯说，我们自己直播可以吗？ 她看到斗音上有许多女孩子直播，展示各种才艺的，聊天的，甚至不说话，直接靠漂亮脸蛋吸引粉丝的，各式各样的都有。她觉得她也能做。 耿乐说，辞了他们，就是想让你自己主播试试的。自己当老板，不看别人脸色那多好。哪怕少挣一点也没啥。 在马大维这边两个月，主播的各种运转方式，技术什么的，也学的差不多了，回来自己干干试试呗。 张清雯很兴奋。她现在赚了点钱，可以买设备了。有钱就不怕。她说，那我播什么呢？ 耿乐说，慢慢摸索嘛。跳跳舞，练练瑜伽，唱唱歌，打打拳，都行啊。你是靠形象，给观众创造美的。怎么做好看，观众爱看，怎么做就行了。你有这天然优势，干嘛不用啊。另外，你可以让大黄和小白配合一下，拉抬拉抬人气嘛。 “对啊！大黄和小白肯定能火。它们太聪明了。观众哪见过这么聪明，能说话的动物！”张清雯嗤嗤笑道，“要是小阑出面，那就更火了。马上能拿榜一。” 小阑立即问：“榜一是什么？” “榜一就是排行榜第一名。小阑，你愿意上榜做第一名吗？”干了两个月直播，挣了钱，张清雯活泼了不少，也有自信了。 “呵呵。小阑就算了。它的身份不宜暴露。” 回去以后跟清勇他们一商
量，大家一致同意。耿乐决定立即开干。 第二天耿乐就从网上给张清雯定了一套设备。然后，哥们几个将顶楼客厅简单装修了一下，贴了高档壁纸，挂了高档窗帘，客厅的灯也换了，换成亮堂的装饰灯。又买了一套可以移动的灯具和反光片什么的，用来打光。 这客厅就成了清雯直播的房间。 然后的问题是谁负责拍摄和剪辑。张清雯说耿乐哥拍的最好看。耿乐说我可以先拍着，但还得找个人，我有事时可以替替手嘛。齐无忌说，那就让清勇拍。 耿乐直接否定，说不行。 哥几个问：“为啥呀？” 耿乐说：“清勇这当哥的，与我们其他男人的目光不同，不会发现妹妹的美。清雯在他哥眼里，跟在其他男人眼里，那是不一样的，明白吧！清雯直播，就是要把美传播出去，他哥干不了这事儿。” 一番话把大家说乐了，不过又觉得确有道理。“那你说谁行？” 耿乐笑道：“让我说，我们都不行。最好请个专业摄像的。但我们没那个条件，只能勉为其难。就让无忌干吧。” 齐无忌目光天天围着张清雯转，看不够的感觉。这回就让你好好看。“无忌，你要好好学习网上传授的录影和编辑技巧，天天练习练习，尽快掌握摄像技术。” 齐无忌挠头说：“我行吗？” 众人似乎也不看好，觉得齐无忌太实在，跟艺术不太沾边。 “先试试嘛。不行了再换人。主要是要用心发现美，然后用镜头去把美表达出来。眼中的美与镜头中的美是不一样的。 不能只看着美，而是要用镜头拍出来让人看着美。这中间有一个转换，要搞清楚。” 齐无忌看起来有点闷，但他有个优点是，喜欢什么就会投入精力反复琢磨，直到把它搞透彻。他有点技术宅的风格，说不定能做好这个事。 耿乐又对王利军说：“王利军也准备准备。什么时候跟清雯客串一下武术对打，放到网上。用男性的剽悍凛冽，来衬托女性的清纯柔美。这剽悍的身材！说不定有意外之喜，能吸引一批女粉丝。” “哈哈哈哈！然后可以考虑把女粉丝变成老婆。”众人扬起一片笑声。 耿乐说：“以后，我们的业务就有两个发展方向。基础是送快递。但这是个纯体力活，想收入太多也不容易。 新的方向就是网络直播。这个我们不懂。只能边做边学。着眼于长远，慢慢积攒人气。也可能一年半载都挣不到钱，只能先用送快递的收入补贴网络直播这边。但是，这个方向是值得一试的。 在马大维那边也学了不少诀窍，都可以用用。平常大家都要出出主意，把这当做事业来做。如果弄好了，仅靠主播这一项就可以让大家活滋润了。 马大维那边，看起来是一人直播，实际上他的团队有二十多人，一年收入过亿。大家听好了。我们先练习一个月，也可以试播一下，一个月后正式开播。清勇你们负责设计拍摄剧本。” “什么是拍摄剧本？” “就是一个视频要呈现出什么内容、场景，具体怎么拍。多看看网上的，跟人家学学。” “是！老大。” 器材买回来后，第二天一大早，耿乐就带着张清雯去了他经常修炼的地方。 他觉得那个地方挺美，可以拍几段视频。 这时，天已经很冷。耿乐车不熄火，一直开着暖风。车里热腾腾的，为张清雯暖身用。 <
/; 张清雯里面穿一套肉色紧身保暖内衣，外边则是一套夏天穿的白色纱裙。她披着他哥哥的一件军用棉大衣。拍摄时就脱下军大衣，不拍时就披上。间歇时就跑到车里取暖。 有了这些保护措施，拍摄时，她毫不畏惧外面的冷风。 红日初升，把一抹橘红洒在张清雯身上，把她的脸照的红扑扑的。穿着白色纱裙的张清雯从树木围绕的山石小径中走来。 她身形婀娜，姿态清扬。时而款款而行，时而翩翩起舞。时而用纤细的手指去触碰树叶上的晶莹的白霜，时而登上石头，伸长脖颈眺望远处的景色。画面中的少女惬意而柔美。 耿乐还用大黄配合拍一段逆光摄像。 远处的一轮红日射出的橘红色光芒将张清雯的发丝染成橘红色。光线在张清雯娇俏的脸庞上描画出一层亮丽的金边，把张清雯的五官衬托得非常生动和饱满。光线把张清雯脸上细密的茸毛都照亮了。 蹲在石头上的张清雯低头温柔地梳理着什么，镜头下移，大黄的脑袋进入画面。原来张清雯在梳理大黄的刘海。 另一段是关于张清雯和小白的。 张清雯在大石上登高眺望，晨风将她的长发吹起，阳光将她的半边身子染成橘红色。张清雯的白色长裙勾勒出了她修长的身体曲线。瘦削的肩膀上立着一只通身黑色的鸟。 镜头从后面拍摄张清雯的背影，然后逐渐移到光亮的侧面，现出张清雯白皙红润的面颊和肩头上四处张望的小白。 当红日把丛林照亮，耿乐又拍了张清雯与大黄和小白在树林中玩乐的一段视频，还拍了一段张清雯在山林中，在大石之上练习姹女拳的视频。 拍完视频，他们就转入了修炼。 耿乐运转功法，启动元石，附近的灵气汹涌而来。大黄和和小白沉浸浓郁的灵气漩涡中，也各自运转功法，开始修炼。张清雯则在附近的空地上练习姹女拳。 修炼了一个多小时，耿乐突然感到身边灵气波动剧烈。他扭头一看，直见身旁的小白灵气勃发，身上放射出一团一团的灵气波纹，全身羽毛根根竖起。 耿乐心中一喜，它这是要结丹？ 突然，犹如鲸吸一般，小白的身体将周围大量的灵气吸收进去。这些灵气是耿乐修炼时，用元石汇集过来的。吸收灵气的同时，小白全身的羽毛都在轻轻抖动，并持续放射出辉光。 一直大量地吸收灵气，经过了十几分钟，小白才渐归平静。它成功结丹了！ 结丹后的小白，身上的黑色羽毛更亮了，全身羽毛泛出绿色的荧光。日光照射下，小白荧光闪闪，几乎成了一只绿鸟。 它的喙泛着金属光泽，看起来更为坚硬尖利，犹如利剑之尖。它的爪子反着鳞光，看起来非常凶猛有力。 耿乐发出神念，恭喜小白结丹！大黄继续努力！ 大黄和小白同时用神念响应。 在车内修炼的张清雯，对这一切则一无所知。 她是第一次到耿乐修炼的这个地方来。原来耿乐哥每天都跑这么远来修炼啊。这地方真好！张清雯心里非常快乐。她没来由地想，要是一辈子都能这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