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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我和竹马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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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行赏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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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清凉阁,夜色正浓,寝殿里燃起了灯。秦相思回到梳妆桌前坐下,摘下耳环。 海棠跟后取下她头上的红纱与宝石,贵重的首饰悉数拿下,让编发自然地垂在肩头。 “王子妃,你回来了。”琉璃急匆匆跑进来,想问一路是否顺利,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她心性单纯,待人出发后才想起弦月湾今晚的状况,担心两拨人在弦月湾撞见,王子妃看到殿下与姬嫣然在一起,心痛难耐,再度昏倒。 殊不知,两拨人的确遇见了,不单如此,秦相思亦有意与对方相遇,为此专门在心里感谢上苍相助。 不过见王子妃安然无恙地回来,琉璃忐忑不安的心悬下,稍稍抬头看向秦相思。 王子妃难得穿鲜艳亮丽的红裳,称得她面色红润,娇艳俏丽。 琉璃多看了几眼,心里想的是明日她便让绣衣局多裁制些华美艳丽的衣裳,王子妃穿上定然好看。 透过铜镜,秦相思看圆脸侍女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与海棠对视后,微微一笑,朝侍女开口。 “琉璃,你去将梓宫管事的人都喊来,我有话和他们说。” 琉璃收回直勾勾的目光,以为自己听错了话,神情恍惚,直到秦相思又说了一遍,她诧异地眨眨眼睛。 天都这么晚了,王子妃还要见人?琉璃转念又想,东宫王后都能在这个时辰差人来梓宫,王子妃这点要求倒也说得过去。 更令她惊讶的还是秦相思一反往常的作风,这与她认知里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王子妃判若云泥。 见琉璃杵着不动,知道她心有疑惑,秦相思不宜解释,便道:“按我的吩咐去吧,速去速回。” 琉璃这才转身离开,没走两步折回来,不确定地问:“所有的管事?” 秦相思颔首:“嗯,所有。” 琉璃动作很快,不出半个时辰,清凉阁偌大的庭院里站满了梓宫的管事,从左往右十人一列,整整齐齐地站了四行。 管事们面面相觑,心下想不外乎是王子妃这个时候叫他们来,到底所为何事。 有眼尖的发现苏管事不在,然此人与王子妃的关系大家有目共睹,不出现也是情理之中,便不作他想。 廊下烛火通明,周姥及一众侍女站在身后,她们面前,秦相思气定神闲地坐着,慢悠悠地喝茶,抬眼打量下方,快速巡视一圈,并没有发现苏管事的身影。 眉梢微扬,秦相思意味深长地看了琉璃一眼。 感受到身边递来的眼神,侍女撅着嘴,没有说话。 琉璃与苏管事口舌争执许久,早就互相看不顺眼,况且对方趁这两日秦相思昏迷又来见风使舵,琉璃怎么可能与她主动搭话。秦相思虽说要喊来所有管事,但因着二人的龃龉,便单单漏了苏管事一人。 秦相思笑了笑,没说什么。苏管事不来正中下怀,不然她也不会吩咐琉璃去做这件事。 思及此,她放下茶杯,转眼间看向下首,温言说道:“诸位管事是宫里的老人,办事稳妥。吾体弱鲜少主事,这三年,诸位打理梓宫上下,委实是辛苦了。” 管事们忙说着“哪里”,“不敢”,“份内之事”诸如此类的话,心中却愈发疑惑了,究竟王子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趁着夜色,有几名管事偷偷抬起头。 廊下正中处坐着的便是王子妃,灯下的容颜并不清晰,映入眼中的,是她衣裳中穿梭的金线在烛火下闪闪发光。 <

/; 秦相思眉眼平和,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吾在清凉阁不常出门,却也知道梓宫井井有条有你们的功劳在,诸位替吾操持梓宫琐事,多有劳累。吾身为王子妃,旁的帮不上忙,唯一能拿出手的,只有这点心意,便当请诸位喝茶了。” 她向右吩咐:“海棠,东西都拿出来。” 话音刚落不久,海棠捧着一个精雕细琢的紫木盒走上前,当着庭院众人的面打开。 原是王子妃要打赏,庭院站定的管事们心下立断,纷纷抬头看向海棠手中的紫木盒,想一探究竟王子妃会赏些什么。 盒子甫一打开,首先看到的是烛火都无法遮挡的光彩,众人定睛一观,满满当当的各色宝石赫然落入眼帘。 微暗的廊下,一整盒红蓝宝石看得人眼花缭乱,庭院里不禁发出阵阵感叹,而让他们更为惊叹的,是秦相思接下来的话。 “海棠,给每人一颗宝石。”王子妃如此说道。 正说间,便见海棠从中拿起一颗拇指盖大的蓝宝石,在夜色下泛着光泽。 宝石价贵,四国之中数西凌宝石最佳,重金难求。此外,西凌虽然盛产宝石,但开采极难,需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成本极高,且成色好的宝石有一半都要经过商队卖给东南北三国。物以稀为贵,一颗普通大小的宝石高达数十金,更遑论秦相思的这些宝石,色泽大小皆是少见,就那么一个紫木盒,价值连城。 霎时间,庭院人影绰绰,神情激动。紧接着又听王子妃说人人有份,底下做事的人亦不例外,由院中诸位管事代领,赏赐的宝石稍降一等,却也是有泪珠那般大,价值不菲。 此言一出,院中人震惊万分,瞪眼咋舌,与方才激动的模样迥然不同。 王子妃所言不假,她体弱不管事,逢年过节会分发下来些赏赐,但从没有像今日这般,一人一颗宝石,竟然舍得如此下血本。 王子妃这是趁着新妇尚未入门,紧赶着收拢人心啊。 海棠携两个侍女走向庭院。一名捧着宝石盒,另一名按照左右前后的顺利依次道明各院的管事姓甚名谁,仆从几人,海棠便按照人头从盒子里取相应数量的宝石给该院的管事。 诸位管事一一双手捧过千金难求的贵重宝石,犹如捧着一座大山,紧张激动之余不忘向廊下的王子妃躬身道谢。 琉璃眼睁睁的看着一盒宝石见底,脸上是藏不住的心疼,急得直跺脚。她并非眼馋,只是单纯地心痛,这一盒宝石的价值何止千金,王子妃这哪里是请他们喝茶啊,这分明是给了一座金山银山出去! 秦相思却是镇定自若地观望这一切,她面色淡定非常,琉璃在她身旁,主仆俩看起来倒像是琉璃在大出血一样。 流水般的宝石撒出去,秦相思一点也不心疼。身外之物,她从来是不缺的,况这些都是三年来宫里或景衍赏的,她顺水推舟,拿来做人情。 用西凌的宝石来收买西凌人,最是合适不过。 * 一炷香的功夫刚过,各管事都得到了宝石,张口闭口言谢不断。有人想到苏管事一无所得,暗自庆幸素日里没与她搅浑一处。 见事已办妥,秦相思站起身。 “梓宫琐事还得诸位操持,事情办得好,赏赐只多不少。时候不早,诸位都散了吧。” 说完,她便谴退众人。不多时,庭院内人影尽散,廊下的人也逐渐离开,周姥,海棠,琉璃三人跟在秦相思后面,几名侍女留下收拾残局。 回到偏殿,琉璃忍不住要张嘴,被周

姥打发去小厨房取夜宵;觉察到周姥神情微异,海棠借口准备沐浴的热水,也趁机离开。 偏殿里只剩周姥与秦相思二人。 入夜后的清凉阁凉风徐徐,虽是不冷,但顾念秦相思的身子,周姥还是将窗户轻轻关上。 凉风不再,室内安静一片。 秦相思坐在软塌上面色沉稳地喝水。周姥打量片刻,心道王子妃果然还是年轻,容易感情应事。 须臾间她沉吟开口:“王子妃要赏人,老妪不敢有异,可一下子赏赐这么贵重的东西,王子妃就不怕把这些人的胃口撑大吗?” 秦相思闻言,倏地停下喝水的动作,左手支颚,十分认真地思忖。周姥以为她的话听进去了,有些欣慰。 “……嗯,这到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片刻后,榻上的红裳女子略有所思地点点头。 人心不足蛇吞象,诸如此般的道理,秦相思未必想不到。 只是她不在乎,自然不会往这方面考虑。胃口变大非一日之功,贪欲也一样,真到了那一天,秦相思也早已不在西凌,她怕什么? 她舍得下血本,不是小恩小惠,蝇头小利。今日给出的每一颗宝石,足以让每人在西凌最繁华的地段买下两间铺子,一辈子吃穿不愁。 她并非要收拢心腹,既然决定离开西凌,心腹于她无用。因利而聚亦能因利而散,秦相思今日大赏特赏,不过是借着重金暂时利用一下人心而已。 可周姥却提醒了她:临走前还能给景衍留下一个烂摊子。 这么一想,秦相思的心情顿时变得愉悦起来。 周姥:“……,王子妃,您——” “我心里有数,周姥不必多虑。”不待周姥说完,秦相思挥手打断她,“我乏了,你先下去吧。” 周姥微微一顿,唇瓣微张,三番五次意欲开口,最终化作无声气息吞入腹中。 她只当秦相思因婚事耿耿于怀,又晓得其去了弦月湾,认定对方是在闹脾气,便不作坚持,行礼后退了出去。 此时热水也已经准备好,秦相思起身来到暖阁,在海棠的服侍下净身沐浴。 水烟蒸腾,花香清淡,秦相思沉浸在热水中,闭目养神。 做了两天的梦,心在沉浮,脑子却先一步清醒。 回首往昔,一旦有人惹她不悦,秦相思便会立刻发作回怼,气不过夜,日子过得顺心舒畅;不想到了西凌反而畏畏缩缩的,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走到今天,最终迎接她的是接近死亡的极度绝望。 这种滋味不好受。诚然在东祁,秦相思能及时发作有长公主身份的助益,但不妨碍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她本来就是东祁的明月公主,先帝唯一的女儿,太皇太后最疼爱的孙女,当今的圣上是她的皇长兄,从小受尽宠爱,荣华富贵不缺。 从未受过什么委屈,亦不曾体会过委屈是什么感受。 秦相思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而已。一场大梦,让她看见了十六岁的自己,久违的感觉冲上脑海,秦相思内心犹如海浪翻滚。 亲身经历番痛彻心扉的感觉,秦相思是感谢这场梦境的,让她找回曾经,又稍稍冲淡了昏迷前的绝望悲痛。 曾经的她,活泼鲜艳,恣意风光;而她最喜欢的,亦是那般明艳动人的自己。 而西凌三年,秦相思竟是忘记她本来的模样,她越来越不像自己,这种感觉,仿佛整个人的灵魂都没了。 没有

灵魂,魑魅魍魉走在人世间,有何意义? 所以秦相思是该离开西凌,回到她原来的地方。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该如何离开。要弄到通关文牒并不难,但秦相思如今的身份是王子妃,走明路容易打草惊蛇。 但亦是王子妃这个身份,能在某些方面便宜行事,不易察觉。 蒸腾而起的水雾中,秦相思意识朦胧,半梦半醒。 忽听珠帘交错发出的清脆声响,琉璃这时候进来,道有人求见。 迷糊间听到弦月湾三个字,秦相思霎时清醒,皓腕拍打在水面上,漾起层层水花。 默然少倾,秦相思勾起唇角,今夜大行赏赐,她知会有人因利意图与清凉阁拉近关系,却不想行动竟如此之快。 一盒宝石没白赏人,这才过了多久,便有人来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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