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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卷专治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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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纨绔的考前冲刺(二合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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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朗气清,几只仙鹤悠悠地在云端穿梭。蓝天之下,是层峦叠嶂的山峰,几缕清气似裙般缠绕在山腰上,平添几分壮丽神秘的色彩。 一条小路掩在群山之中,若是走得深了,便能看到一座古朴巍峨的山门。“闻仙宗”几个大字刀削斧刻,是上古仙人所留,隐含的剑气令低阶的弟子们不敢直视。 “哎——” 山门之下,叹息声打破了肃穆的氛围。几个身着蓝白弟子袍的年轻人,正歪七扭八地坐在石阶上,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天:“你说,岑少爷什么时候回来?” “你还有心情管他?你我要是再考不过,也和他是一个下场!” “真不知道老头子在想什么,族里又不是养不起我一个闲人,为什么非得让我修炼啊?” 他们抱怨着,抱怨着,终于等来了想等的人。 远远的,蓝白的人影自山下而来,几人立刻止住话头,上前迎他:“今朝兄,怎么样?” 来人青丝高束,一身弟子袍穿的端正,明明长着一张称得上“俊”的脸,又偏生了一双下垂的三角眼,无端让人感觉阴翳油腻。 他耷拉着脸,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 几人见状,不由得露出怜悯的神色,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岑少爷金贵,不就是挨一顿骂吗?大不了再挨顿打,伤好了之后还是一条好汉。” 岑今朝翻了个白眼:“也不知是哪个大嘴巴告诉我爹下个月有加考,这次他发了狠,传话说若我还考不过,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先断了我的灵石供给,再将我族谱除名!” 纨绔们嘻嘻哈哈地打趣道:“哪至于呀?你大哥都失踪多久了,你现在可是家主唯一的子嗣,他能舍得?这狗屁闻仙宗要不是办了个预科,连给你岑氏提鞋都不配。反正就算考过了你也不会拜入闻仙宗,岑家主较这个劲做什么?吓唬你罢了。” “我爹是个什么人,你们还不知道吗?”岑今朝苦着脸道。 回忆了一下岑家主高深莫测的面容,纨绔们打了个寒噤,不吱声了。 半晌,有人幸灾乐祸道:“没想到岑少爷也有今天哈哈哈。” 岑今朝冷笑一声,伸出手指了指他道:“笑?我现在是独子,我爹都能因为修炼这点小事弃了我。” 他的手扫过其他几个纨绔:“你,还有你们,焉知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其他几人十分羞恼,却无力反驳。 良久,他们有志一同地叹了口气:“哎——” “真讨厌,资质烂成这样又不是我们自愿的,做什么咬着我们不放。”有人低声抱怨。 他们都是大家族的幼子,继位的好事轮不到他们,偏偏又需要他们摆出个样子充门面。但他们资质不佳,又被宠溺过头,于修炼一事可谓一窍不通,连疼爱他们的长辈们见了都直摇头。 三年前,闻仙宗预科横空出世。几个家族的家主听闻此事,稍一合计,觉得与其让熊孩子留在家里碍眼,不如交给别人教育,这才把他们塞入闻仙宗。 原本纨绔团的成员还要多些,只是闻仙宗手段太多,师傅们盯得又紧,让世家子弟们无处作妖。几年过去,一些人竟真的修出了感觉,从此洗心革面,用心修仙。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那些改过自新的纨绔归家,自然会惹得剩余纨绔的父母眼红。 岑今朝就是如此。 他在这批弟子中身份最显,能力最差,历经三年,仍未通过考试,岑家主这才红了眼

,勒令他下次必须通过,否则就不认这个儿子。 但叹息过后,他们总得想办法度过难关。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有人问到。 岑今朝苦着脸道:“这次下山,我也已经与桃桃月月盈盈晓姝约好了,这一个月不会再去见她们,等过了这次考试再说吧。” 纨绔们戏谑道:“呦,情种大少爷转性了?你能有一个月不碰女人?” “那你说怎么办?”想到未来一个月苦行僧般的日子,岑今朝忍不住发起脾气来。 他心思一转,随手抓住一个纨绔的领子道:“你今晚给老子找个女修,送到我房里来!” 被抓住的那人一惊,犹豫道:“闻仙宗内,禁止骚扰女修……” “一个芝麻大的小宗门,还敢在我面前提规矩,”岑今朝冷笑,“过去三年我看着下山方便,才对这狗屁规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情况有变,我管他个鬼。” 有人上来打圆场道:“行、行,少爷说什么都行,这预科里面也有不少农家出身的女修,虽说血统贱了些,但胜在干净水灵,能爬上岑家未来家主的床,也是她们撞大运了。” 岑今朝翻了个白眼道:“知道就好,还不快去。” “当——”的一声,悠远肃穆的钟声响彻整个山林,惊起飞鸟阵阵。 几人闻声回望,咬牙道:“这才休息了半个时辰,怎么又上课了?” “呸,”岑今朝往地上吐出一口浓痰,“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狗屁不是的一个宗门,事儿真他妈多。” 虽是这样说,他思即入门考试,还是磨磨唧唧地带人往回走。只是等他们走到教室,课程已经上了一半了。 闻仙宗的预科按弟子的水平分班,岑今朝几人所在的,正是赫赫有名的“纨绔班”,讲习的师傅早就对他们这副样子见怪不怪,仿佛看不见迟到的几人,继续照着书念叨。 岑今朝如今有任务在身,倒也有心听课。但他坚持不过半刻,就开始眼神飘忽。 正巧窗外走过几个女修,少女嬉笑怒骂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眼底闪过一丝淫光,对着跟班使了个眼色。 跟班会意地点了点头。 —— 终于熬到了入夜,岑今朝迫不及待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推开门,看到的却不是今日课上瞥见的那几个清秀女子,而是一高一矮两个美人。 矮的那个凤眼微挑,唇色朱红,神色清冷也掩不住容貌的艳丽。另一个就更绝了,眉若远山,杏眼微垂,唇边还带着一抹笑意,是他最喜欢的,乖顺可怜的相貌。 见此绝色,他不由得上下扫视二人。随着视线下移,他才发现高的那个喉间微突,是个男人。 他微微一怔,忽然觉得男人也不是不能尝试,这才勾起坏笑,调戏道:“小美人儿这是自己上门了?快让爷好好瞧瞧。” 说着,他就要伸手摸摸那个凤眼美人,却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把住了手腕。 他随意抽了抽手,没抽出来。 没想到小美人儿的手劲还挺大,他笑了笑,嘴上不干不净地调戏道:“美人儿且等等,待会儿才轮得到你,我先尝尝你这姐姐的味道。” 手腕处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他一个大少爷,哪里吃过这样的苦,不由得惨叫一声。 “时昼。” 凤眼美人开口,声似流水击

石,闻之便心旷神怡。 听了她的话,被称为时昼的男子,才缓缓松了力道。岑今朝赶紧收回手,低头一看,果然青紫一片,他不由得怒斥道:“你知道爷是谁吗?!” 时昼投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直把他气的七窍生烟。 还不等他发火,凤眼美人道:“岑少爷不是报了一对一补习吗?我们就是来为你补习的。” 闻言,岑今朝眼珠乱转地想了半天,才想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他歪嘴一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摆出一副无赖模样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何本事,听好了,若是爷下个月能通过入门考试,重重有赏,若是通不过,哼哼……” 凤眼美人闻言也微微扬了扬嘴角,指着床榻道:“那就请岑少爷上/床吧。” 岑今朝惊了一下,之后大喜道:“这是要在床上修炼?好好好,若是你真能让我通过,我便将你带回家,做我的第十八房小妾。” 说话间,他脱的便只剩里衣,一步跨上床,还抛了个自诩风流的媚眼:“美人儿,还不快来。” 言罢,他忽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昏迷的瞬间,耳畔传来一阵窃窃私语:“你怎么就动手了?自然入睡效果才能更好。” “抱歉师尊,我就是见不得他侮辱你,都是我的错,你不会怪我吧?” “哎,我怎会怪你?罢了,没有下次。” …… “少爷~岑少爷~” 娇嗔的呼唤将岑今朝吵醒,他晃了晃昏沉的脑袋,又把自己往柔软处塞了塞:“小妮子,别吵爷睡觉。” “少爷,你再不起来,可有大事啦~” “呵,天塌下来也有我爹和岑氏顶着,谁敢威胁我?”岑今朝意识不清地呢喃。 “如果是我呢?” 低沉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但岑今朝本能地一个猛子坐起身。转头一看,说话的,可不就是他那不怒自威的爹? “爹……你什么时候来的?”他讪笑着,努力用被子掩盖自己一身白肉,一只手去摸床下的衣服。 “是我叫来的呀~” 一双白嫩的手攀过他的肩膀,尖翘的下巴枕在他的颈侧。春桃吐气如兰道:“少爷,最近你不认真修炼,都不能满足我了,我只能把家主叫来,好好管教你了。” “你这个贱人……”岑今朝侧首怒斥,却发现春桃的面容逐渐扭曲,化成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人模样。 但她的身体,依旧是那样柔弱纤细,起伏的峰峦掩藏在被中,摄人心魄。 她一张口,竟是低沉严肃的男声:“岑今朝,给我修炼!” “啊!!!”岑今朝也顾不上穿衣服了,他慌不择路地摔下床,想要夺门而出。 但无论是推是拉,房门纹丝不动,似乎已经与墙面融为一体。 他惊恐地回头,便看到浑身□□,长着岑家主容貌的女子,与面容妩媚,身型壮硕的男子向他缓缓走来。 他们一人执卷,一人拿鞭,狠狠抽打在他的身上,口中还念叨着:“修炼,修炼,快修炼……” 岑今朝被打得涕泗横流,尖叫道:“练!练!别打了!” 听他这样说,两人才停下手,甩出一本《刷完一千题,攻克炼气期》道:“错一题,抽一鞭,错一题,抽一鞭……” 岑今朝:…… 他能怎么

办呢,他只能学啊。 他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光着屁/股坐在榻上,抓耳挠腮地写着题。 “错了,罚一鞭。” 只听“啪”的一声,岑今朝的后背挨了极狠的一下,疼的他哀嚎不止。 但他不敢停,但凡笔下稍慢,他不仅要挨打,还要听春桃在一旁嘲讽他不惜阳气,能耐越来越差。 这让哪个男人能忍? 他憋着一口气,挨了不止多少鞭,直写得头晕眼花,才总算磕磕绊绊地写完一本题。 他把笔一摔,还不等抬眼,又是一阵失重感袭来,他似乎坠入了深潭之中。 等他爬起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穿戴整齐,不等喘上一口气,一道剑风骤然削去他的一缕头发。 他惊怒地回头,才发现他爹正面无表情地举剑:“孽障!我让你不好好学剑术!” 岑今朝:! 他惨叫着就地一滚,开始上演大逃杀…… 这注定是一个十分精彩的夜晚。 —— 金乌自东方而起,一片祥和之中,有惨叫声惊起一阵飞鸟。 “啊啊啊!” 岑今朝翻身而起,汗如雨下,剧烈地喘息。 床边的软榻上,一男一女执棋对弈。见他醒来,凤眸女子施舍般地看了他一眼,又投身棋局,只留下一道冷漠的声音:“醒了就去上课吧。” 回忆起昨晚荒唐的梦境,他刚想怒骂,就被一人拎下床,晕头转向地塞进了弟子袍中。 那人笑道:“师尊,我送他去上课啦。” 女子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是点了点头。 等出了门,岑今朝才反应过来,疯狂挣扎:“你敢这样对我?!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但时昼的手仿若铁钳,全然不管他的斥骂,一路讲他拎到一座偏僻的宫殿。 踹开殿门,他兴高采烈道:“澜鸿,来活了。” “扑通”一下,岑今朝被甩了个仰倒,他狼狈地爬起来,挥着拳头想要打过去。 但时昼早就先他一步出门。殿门“碰”地一声关闭,险些撞到他的鼻子。 “来了就坐好,准备上课了。”殿内,平和到有些冷淡的声音响起,岑今朝嗤笑一声,狠狠踹门。 “啊!” 下一秒,他抱着腿哀嚎。 “此门只有到黄昏时才会开启,不用白费力气,”澜鸿夫子头也不抬,整理着手上的书稿,“坐好,上课。”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也敢管老子?”岑今朝抖着疼痛犹在的腿,抱臂冷哼。 出乎意料的,澜鸿竟将额发一掀,一双浅色的眸显出一丝厌烦:“让你坐你就坐,废什么话。” 岑今朝仍想嘲讽,身体却忽然不受控制地往空位走,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被压在座位上。 他疼的神色变换,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见状,坐在他周围的几个人对他撇去怜悯的一眼,却也不敢多看,很快便埋首于桌上的书。但他们有些不自然的手脚,同样说明了他们的经历。 “碍事的人都安静了,上课。” “岑今朝,道经有云,‘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是什么意思?” 被人点了名,岑今朝仍在属于顽抗,他梗着脖子道:“老子怎么知道?” <

/; 澜鸿点了点头,仿佛毫不生气。 面对这样好脾气的夫子,岑今朝刚想放两句狠话,一阵针扎般的疼痛便骤然袭来,他惊叫一声,捂住胸口。 澜鸿道:“这句话是说不只看到自己,便能更明了世事;不自以为是,反而能更彰显自己,记住了。” 岑今朝疼得面容扭曲,等痛楚过去,他掀开衣襟一看,竟是一丝伤痕也无。 出也出不去,打也打不过,他绝望的发现,出了听课一条,他似乎别无选择。 夏末的燥热,配合着澜鸿毫无波澜的声音让人昏昏欲睡,岑今朝耷拉着双眼,只觉得下一刻就能陷入美梦。 “啊!”一声惨叫吓得他一个机灵,顺着声音往过去,一个人捂着脑袋在地上翻滚。 “认真听课,别打瞌睡。”澜鸿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却让岑今朝打了个哆嗦。 他不敢努力将注意力放在书本上。 又是大半天,好不容易熬到午休的时间,还不等众人松口气,澜鸿道:“修仙之人,一顿饭不吃饿不死,你们既然决定补习,那此后的一个月都不会有午饭了。” “凭什么!把门打开!”终于有人忍不住抗议了,他冲上前去,像是想要与夫子动手。 打起来,打起来。 岑今朝隐隐期待这人可以带着他们出去。 “啊!” 白光闪过,那人分明连头发都没伤到分毫,却倒地不起,似是很痛苦的模样。 浅色的眸子扫过大殿,澜鸿道:“继续上课。” 下午,他们终于被放出殿外,开始练习剑术。 岑今朝惊讶地发现,教习剑术的夫子,竟是一位娇小玲珑的小姑娘。 他歪嘴一笑,带头吹起口哨,调戏道:“夫子跟了我吧,保证你吃香喝辣,再也不用风吹日晒的教课了。” 闻言,那小姑娘的脸上腾起一抹羞涩的红,更让他热血沸腾,不由得想要伸手:“我可是岑家的少主,跟了我,你绝对,啊!” 小姑娘拉住他的手腕,一个擒拿,便将他压在腿下。 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笑道:“看明白了嘛?以后遇到近身的人,就这样拿住他。” “没看清楚?那再来一次。” 岑今朝拼命挣扎,却一次次被矮他一个头的娇俏少女摔在地上。 “对了,咱们是剑法课耶,那不如现在拔剑?” 她抽出木剑,照着岑今朝的肋下就是一下。 岑今朝:“啊!” 少女解释道:“人骨坚硬,此处正好能穿过骨骼,直入脏腑,你们几号哦。” “是……” “好,那就开始对练吧。” 一直到夕阳西下,仿若仙乐的话才响在每个人的心尖:“今日到此为止。” 岑今朝练的鼻青脸肿,闻言忍不住欢呼一声,把木剑一甩,就往练武场外狂奔。 他受不了了,他要立刻回去睡觉! 但刚刚踏出练武场,他就被一道黑色的影子笼罩了 时昼居高临下地笑了笑:“下课了?跟我走吧。” 岑今朝深吸一口气,几乎要昏死过去。 整整一月,日日如此。 白天,他要忍受像木头人一样的夫子,还要在练武场上被人反复摩擦。晚上,他又要面对自

己亲爹的冷脸,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大逃杀。 他从来没有这么期待过考试。 短短的一个月,他觉得自己已经被磨平了棱角,什么桃桃莺莺小仙子,他现在对女人提不起半分兴趣,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硬不起来了。 “岑少爷这是怎么了?”考场外,有认识他的纨绔疑惑道。 岑今朝眼下青黑,瞪着一双死鱼眼,喃喃道:“道生一,一生二……” 那人大惊:“这是学魔怔了?!” 三个时辰过后,他终于睡上了一个月以来的第一个好觉。 梦中,没有追杀他让他学习的爹,也没有嫌弃他不行的小桃桃,只有黑暗,黑暗…… 不知睡了多久,他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他随手甩出一个枕头,怒吼道:“滚!!!” 门外的人顿了顿,敲门声更响了。 那人吼道:“岑少爷醒醒!你考上啦!” “什么?”岑今朝最开始还有些懵,良久才反应过来,“什么!” 他抓起衣服,胡乱地往身上一裹,拉开门就往外冲。 —— 每到放榜之时,讲习殿的门口都会人头攒动。 岑今朝拼尽全力挤进去,瞪着赤红的眼睛上下扫视,终于在一个角落,发现了自己的名字。 “哈哈哈,我中了!我考上了!” 他一忽儿癫狂的手舞足蹈,抓住身边的人使劲摇晃,一忽儿又是放声大哭,像个被人欺负狠了的孩子。旁人被他疯癫的样子吓到,不由得离他远了些。 人群中出现了一小块真空,只有岑今朝兀自在自己的世界中欢呼。 他跳着跳着,忽然捂住自己的胸口,猝然倒地。 几个医修闻声而来,一人拖脚,一人拉手,将他抬出人群,但他仍像痴了一般,口中念念有词道:“不用学了,终于不用学了呜呜呜,爹啊,儿出息了,终于不用学了……” —— 秋日已近,这几日下了些小雨,终于散了些暑气。 时昼端着一杯杏梨茶,跨过门槛,便看到一个身着素衣的女子端坐窗边。 日光透过水晶玻璃,连空气中的尘埃都分毫毕现,窗前的女子垂眸于手上的书卷。她随手将额发拂开,美丽得像是落入凡尘的仙子。 他轻手轻脚地上前,放下茶杯问道:“师尊可有什么烦恼?” 郁妤从容地抿了口茶,指了指桌上的信件道:“岑氏来信,说是想邀我一叙。” “岑氏?”时昼眉心微皱,“这等豪族,不是最看不起宗门的吗?为什么突然与我们示好?” “说是要酬谢我们,敦促家主之子修炼。”郁妤以手支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但时昼最是懂她,他很自然地按上了她的太阳穴,不轻不重地揉了起来,轻声道:“若不想去,就不去了吧。” “那怎么行,”郁妤轻笑了一声,“岑氏是这世间最大的几个家族之一,总不好拂了他们的面子。” “那弟子去准备一下,即日出发?” 郁妤烦躁地闭了闭眼,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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