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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卷专治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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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out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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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昼身披大氅,穿过游廊,来到一间精巧的小院前。 他将手中的伞置于廊下,又弹了弹肩上的落雪。 做完这一切,他却在推门的那一刻迟疑了。 他浑身冰凉,有液体缓缓自衣角滴落,在雪地上留下点点红梅。 这让他觉得不太体面。 遗憾地瞥了一眼门扉,他转身进了耳房。 片刻后,几个战战兢兢的侍从端着热水和新衣进门:“陛……陛下,请梳洗吧。” 时昼最是厌恶这样奴颜卑躬的人,若是平时,即便不要了侍从的性命,也一定会一脚将他踹出视线。 但他今日心情很好,并不计较侍从的瑟缩,只让他们把东西放下。 侍从们微不可查地舒了口气,不敢弄出丝毫声响,放下梳洗之物就赶紧告退。 走出去很远,才有窃窃私语的声音踏破风雪:“师兄,我们为什么不服饰妖王更衣呢?” 敲击声响起,伴随着痛呼,另一个声音响起:“妖王陛下最恨旁人看到他的身体。曾有不长眼的侍女,想借着为妖王更衣的机会上位……” “上位?然后呢?” 良久,声音自更远处飘来:“不知道,我们再也没见过她。” 侍从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自以为安全的距离,在时昼眼中,与贴耳密谋无异。 但他今日有更重要的事,懒得计较侍从的口舌,只随手将墨色外袍褪下,露出泼满红痕的里衣。 侍从们带来的东西中,还有一面光洁的铜镜。 他旋身对镜欣赏片刻,笑了。 镜中人的脸很小,还有一双微微下垂的眼,笑起来时显得格外乖巧。 但很快,他又神色一变,眼中闪过极深的恨意。 退去衣物的身体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最深的一条自颈侧而起,一直贯穿了整个背脊,在腰间堪堪停住。 陈年的伤口早已愈合,但痛感似乎从未褪去。 他抚摸着身上的伤口,神色莫名。 他不由得为自己的心慈手软懊恼。 当初只将魏氏灭门,却没留几个活口,让他们活着赎罪,真是可惜。 沉默地换上新衣,他衣冠楚楚地在镜前转了一圈,突兀地笑出了声。 满身伤痕的样子也不是不好。 至少师尊看到,便会短暂地心疼一下他。若是运气好些,说不定还能在她怀里躺一会儿呢。 想到这里,他一脸甜蜜地回到小院,在门前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才含笑推门:“师尊,我回来啦~” 院内无人。 想来是天气太冷,他师尊躲懒,在屋内躺着呢。 “师尊?” 雪地被踩得嘎吱嘎吱,远远的,他看到一抹倩影,直愣愣地立在正房门口。 见到了相见的人,他灿然一笑,悄无声息地来到女子身后,一把拦住她。 他黏腻地埋首在女子颈边,咬着她的耳朵道:“好师尊……外面冷呢,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怀中的女子微微僵硬,却没有奋力挣扎。 但时昼感觉到唇下的温度在上升。 他做好了挨打的准备,还想再调笑几句,却在抬眼的瞬间对上一双颤颤巍巍的泪眼:“时……时昼,你别这样……” 时昼惊地退后了

一步。 剧烈的头疼袭来,他忍不住捂住额头嘶吼。 娇柔的女声颤抖着:“时昼……时昼,你怎么了?” 馨香涌入鼻尖,渐渐抚平了他的烦躁。 他大口地喘息着,还勉强挤出笑容,对女子道:“我没事啊,愔愔。” —— 昏暗的夜过去,身边悉悉嗦嗦的声音唤醒了时昼。 他闭着眼,隔着被子抱住女子柔软的身体,埋首在她的发间撒娇道:“师尊,时间还早嘛,再睡一会儿。” “不早了。”冰冷的声音自帐外传来。 时昼猛然睁开双眼,翻身而起,眨眼间便披好了衣服,却还不忘将床帐拉得严实。 “浊虺,谁让你进来的?”他语气不善,“师尊还睡着,你敢吵醒她?” 金色的竖瞳平静到冷酷,浊虺道:“师尊?” “陛下的修为,全是自己摸索出来的,哪来的师尊?” 时昼一怔,低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师尊郁妤是闻仙宗的大能,是她一路扶持我,传我道法,帮我管理妖族遗产,助我消化传承血脉。师尊于我,于妖族都恩重如山,我岂会认错?” “郁妤?”浊虺的眉微不可查的皱了皱,“若属下没记错,谢仙子的师姐似乎叫这个名字。” “但她早在百年之前,便被逐出闻仙宗,死在山下了啊。” 时昼彻底愣住了,一股凉气自下而上,直冲颅顶。 往日十分寡言的浊虺,今日却打开了话匣子:“陛下,为了救下这个女子,您自战场上抽身而去,让我们损失了数万将士。魔尊已经放话,若不将此女奉上,便要虐/杀/妖族俘虏。” “您不能为一个女人,弃妖族于不顾啊。” “让他们去死!”时昼一时混乱。 他猛地转身,掀开床帐,扑向床上微微隆起的一点:“师尊……你睁开眼看看我……看看我!” 怀中的人拱了拱。 她转过仍带着湿意的脸,呢喃道:“不要了,不行……” 时昼如遭雷击,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谢愔愔,一把将她捋到地上,怒斥道:“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床上?我师尊呢?!” 谢愔愔摔懵了,她不敢置信地怔愣片刻,随即尖叫一声,裹紧了被子:“时昼,你、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是你把我掳来的!要不是看你可怜,我才不会跟你走呢。你们妖族死了多少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别用我撒气,我害怕呜呜呜……” 时昼瞪大眼睛盯着地上的女子,不明白他想要亲近的师尊,怎么变成了这么个东西。 剧烈的头疼伴随着晕眩感,如浪涛般绵延不绝。 他扑倒在床边的小几上,愤怒地将桌上的一切扫到地上。 丁零当啷的声音唤回了他一丝理智。 他没有理会哀哀哭泣的谢愔愔,布满血丝的眼死盯住浊虺:“你说,郁妤怎么了?” 浊虺平静地看着这出闹剧:“这个世界的郁妤早就死了。” “而你,也该醒了。” —— 夏日的阳光随着隐约的口号声声,灼热又充满生机地飘进屋内。 时昼缓缓睁眼。 这次,他的眼前不再是一片赤红,而是十分低调的木质拔步床。 床头的兽首香炉口吐烟雾,清幽的香气氲满

了全屋。 他有些晕乎乎地想:郁妤呢?他的师尊呢? 难道真如浊虺所说,已经……死了吗?! 他悚然一惊,挣扎着爬起身来。 推开木门,刺目的阳光让他的双眼盈满生理性的眼泪。但他放任了自己的狼狈,执着地看向前方…… 然后呆住了。 眼前是是上百个赤/裸上身的修士,他们排着整齐的队伍,手中是制式统一的长剑。 阳光给他们的皮肤染上古铜的颜色,汗水在阳光下反射着晶亮的光。 远远的,一个汉子嘶声呵道:“第三式!” “哈!哈!” 剑风随声而动,一股热浪呼啸着扑倒时昼脸上。 他不明就里,抽着眼角打出一个问号。 “醒了?”清冷的声音穿过含男量过高的方阵,如同甘泉流过他的耳畔。 时昼惊喜地望过去,对着树荫下的女子露出笑容:“师尊!” 他扑到郁妤怀中,撒娇般地蹭了蹭:“师尊,我做了噩梦,醒来还没看到你,吓死我了。” 但郁妤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安抚地揉揉他的头,反而无声地推开了他。 时昼:? 见状,郁妤叹息道:“金丹期的人了,别撒娇。” 时昼:?? 他不敢置信地内视自己,发现丹田内,一颗圆溜溜的珠子源源不断地发散着灵力,让他整个人无比轻盈。 良久,他才反应过来,期期艾艾地问道:“我……我怎么突然就结丹了?” 随机,他惊恐地垂头,发现视线与地面的距离也变远了。 他幼稚的样子逗笑了郁妤。 她站起身来,仰视着自己的徒弟:“你睡了三年,还吸收了一部分妖族传承,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时昼:??? 他张了张口,一肚子的疑惑甚至不知从何说起。 恰在此时,方阵之中走出一人,边走边将系在腰间的袖子穿好,对着郁妤恭敬道:“师叔,今日的剑术课业已经完成,弟子还带着师兄弟们多练了五千次,若您没有其他的指示,我们便去厂里看一看了。” 时昼闻声回头,有些疑惑道:“你是……周翼师叔?” 周翼也迟疑了一瞬,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忽然惊喜道:“这不是时昼师弟吗?!你竟然醒了!” 时昼今日已经受了太多惊吓,此时甚至有些麻木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面对的是这样一群大汉,更不明白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地升了辈分。 郁妤适时地解释道:“周翼工作能力出众,绩效也名列前茅,在两年前便被你江师伯收入门下,成了内门弟子。” 时昼:…… 忽然,他想起一事,犹豫着问道:“那师尊……你这些年,有没有……” 瞥了瞥郁妤的神色,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师尊收徒是天经地义的,我会做个好师兄,为师尊分忧的。” 郁妤有些跟不上他的脑回路。等捋清思路后,不由得好笑。 她挑了挑眉道:“我有你一个就够了。” 闻言,时昼重新高兴起来。他像以前那样勾起乖巧的笑,撒娇道:“师尊最好了。” 但这次,郁妤的神色却一言难尽,只塞了一本书给他。 <

/; 时昼疑惑地低头,正对上《修仙管理学》几个大字。 郁妤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醒了就别闲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她示意时昼远眺,纤细的手指从左到右,扫过好几座山头。 原本充满野趣的山林,如今有无数亭台楼阁点缀其间。连接楼阁的廊桥上,往来的人影不断,将木桥踩出“咚咚”的声响。 有许多修士一手怀抱卷轴,一手往嘴里塞馒头,万分匆忙地穿梭在不同的建筑内。 郁妤道:“这都是师尊我给你打下的江山。” “你身为我唯一的弟子,玄磬峰教育集团的有力继承人,还是要从基层干起。” “既然你已经恢复了,那明天就去前台上班吧。” 言罢,她匆匆离去,只将时昼留在原地。 时昼:…… 他不明白,为什么睡了一觉,他仿佛成了被时代抛弃的棋子,连师尊都对他也不再宽容。 长达三年的梦境浮现在脑海,让他有些分不清幻想与现实。 他抱着书,眼神中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深邃。 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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