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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卷专治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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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好雅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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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师姐!” 两声惊呼,时昼和谢愔愔一边一个,拉住了郁妤的两只胳膊。 “不行,师姐你不能去!”谢愔愔眼底泛着泪花,声音哽咽。 时昼虽没说什么,但却拉着她的双手却十分用力,眼底满是倔强。 知道他们有些误会,郁妤不想当着傀儡的面解释,只能无奈道:“我自有安排,你们先放开。” 此时的场面已经足够混乱,澜鸿偏偏还要火上浇油: “再如何拖延,明日他们还是回来找我,你去了不过白白牺牲,又有何用?” 谢愔愔怒目而视:“你闭嘴!滚一边待着去!” 她虽愤怒,却只字未提将澜鸿交出去的事。 他们吵吵嚷嚷,同门情深。 但傀儡宫人们并没有这么丰沛的感情,他们一心完成任务,无情铁手缠上了澜鸿的胳膊。 耳畔是争吵不断,身上还拉着好几只手,郁妤忍无可忍道:“都去!我们都去!” —— 霞光将恢弘的魔宫笼罩在一片殷红之中,狭长的宫道上,几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明明是很庄重的景象,却被争执声划破了神秘的伪装。 “师兄师姐都是为了保护你才被带走的!你竟然还不领情!”谢愔愔眼底还带着哭过的痕迹,她随着队伍往前,嘴上却一刻不停地指责着澜鸿。 而时昼虽然没有疾言厉色,但他平静的声音透着一股阴阳怪气:“现在这种情况,你可满意?” 在聒噪的责备声中,澜鸿抿了抿唇。他微微攥紧拳头,耳畔仿佛响起了清浅的破损声,曾经对谢愔愔升起的那微不足道的情丝,随着她不重样的指责,如同泡沫般破碎了。 此刻,他神识清明,开始反思了自己的一言一行,竟然有些匪夷所思。 他这样一个怕麻烦的人,为什么会主动卷进下界的风波之中,甚至还被区区元婴坑着签下了契约,难以脱身。 为了天君吗?还是为了找回幻境中的场子? 又或者,他被那只狐狸吸引了?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郁妤的背影,悚然觉得自己有点犯贱。 他好歹也算那个女人的手下,被她的师妹和徒弟这样责骂,她竟连一句回护都没有,自己怎么可能被这种冷心冷肺的人吸引呢? 澜鸿当然不知道,在当代资本家眼中,同一个团队,同一份工作,也可以签下不同的合同,拿不同的薪水。 谢愔愔和时昼都是她这个核心成员,属于自家员工,而澜鸿这种半路出家的外包合同工,就应该干得多吃得少,关键时刻拿出来背一背锅。 反正他签了合同,在还完债前是辞不了职的,郁妤当然懒得去关注他的身心健康。 毕竟人嘛,总该学会自我调节。更何况区区言语霸凌,对天族战神也造不成多大影响。 这一路十分热闹,他们随着傀儡穿过七拐八绕的宫道,竟也不觉得路程遥远。 不知转了多久,一座宫殿映入眼帘。 与他们的小院或是摆放丹炉的大殿不同,这是一座富丽堂皇的殿宇。雕梁画栋,巍峨高耸,是一座能配得上“魔宫”之名的宫殿。 “到了,”傀儡木着声音,一把将他们推入殿内,“做好准备,魔尊即刻就到。” 大门在身后轰然关闭,闻仙宗几人止住争执,谨慎地环顾着新环境。 这寝殿面积不算大,

四面墙上铺挂着厚实的纱幕,竟连一个透光的窗户也无。一张堆满软枕的大床铺在寝殿的正中,占据了大半个房间。环形的纱帘自屋顶倾泻而下,将一床的痕迹遮得朦胧,而除了这张占据了半个宫殿的大床,整个宫殿竟空空荡荡,别无它物。 几人抓住这宝贵的时间,赶紧探查寝殿。 郁妤先是掀开床边的纱帘,里里外外摸了个遍,却一无所获。 “呀。” 一声娇呼传来,郁妤顺着声音望去,正看到谢愔愔双手捂眼,两颊通红。 她凑过去一看,沉默了。 错落无序的春/宫铺了满墙,也是蔚为壮观。 她短暂地尴尬了一下,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身为现代人,谁的硬盘里没有几个G的小电影呢?见识过剧情丰富,画面写实的现代科技,这种粗制滥造、动作失真的画还真掀不起多少悸动。 但她随即想到,女主还是个古代清纯小白花,她若是看了这种不健康的东西,怀了春/情,打算找男主试一试怎么办? 于是回首想要安慰一番。 目光所及,正看到一双热切的眼从指缝间溜出来。 郁妤:…… 行吧,人类大和谐无需教导,总能凭借本能的好奇自学成才。 她开始以欣赏古代艺术方式来欣赏这些画,将遮盖的纱帘掀开了大半。 不看不知道,她不由得为古人的奔放咋舌。 这动作,超越人体极限了吧? 她这样毫不避讳的样子,让两个男修面热。 但与时昼的可爱扭捏相比,澜鸿就讨人嫌多了。 他道:“你这个女人,果然不知羞耻。” 还不等郁妤发怒,时昼反而莫名生起气来:“我师尊看这些关你什么事啊?她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你就这样说话?” 澜鸿撇了一眼他,轻嗤一声:“我不与奶狗崽子争辩。” “你!” “差不多得了。”在他们争吵之时,郁妤一直在观察春/宫图上的姿势,终于发现了一点端倪。 她紧盯着一副姿势古怪的画,对澜鸿道:“过来看看这幅。” 澜鸿垂着眼睑,一副非礼勿视的模样道:“我好歹也是个男人,你是半点也不知道避嫌啊。” “别胡闹了,”郁妤忍了许久,嫌他们聒噪,“这画不对劲。” 几人一惊,这才收敛神色,上前查看。 郁妤指着挂满墙面的画作道:“这些画的场景都是连续的。” 她抚过最下的一副画:“这是在魔宫的正门。” “经过宫道。” “来到那个放着丹炉的宫殿。” 顺着郁妤的手,几幅画作连成一串,正是他们亲自走过的路。 “还有这处,”郁妤指着一副画,“看这处山石,不就是我们住的那个院子吗?” 几人对照着,发现还真是如此。 如果忽视掉画上放浪形骸的男女,这无序摆放的春/宫更像是魔宫的地图,不仅每幅画之间都有相应的标注物串联,连方位都有相应的指示。寥寥几笔,整个魔宫的布局尽收眼底。 只除了郁妤指出的那一副。 一眼看过去,画上的男女坐在一架秋千之上,姿态亲密,身后影影绰绰的影子,正是他们所在的宫殿。

这幅画看似寻常,却与上下左右的画各不相干。 他们围着这幅春/宫看了许久,连秋千边上画了几颗草都数出来了,却没发现任何异样。 “是不是找错了?”时昼努力压制着脸上的热意,奇怪道。 “不,就是这幅。”回答他的竟是澜鸿。 他翻开手掌,浅金色纹路掩在掌纹之下,若不是因为他肤色极白,这浅淡的颜色几不可查。 “我在江景弈身上放了寻踪的法术,越是靠近着面墙,法术的感应越强烈,这面墙后必有乾坤。” 他们虽然确定了方向,但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打开这面墙呢? 郁妤贴着墙摸下去,希望能像小说套路那样,摸到钥匙一类的东西。 但墙面光滑平整,连一处凹槽也无。 她又试着将画取下来,但墙面依旧毫无变化。 忽然,她注意到画面上几颗石头的顺序不太对。 她仔细描摹石头的位置,又在脑中勾勒石头围绕着的形状—— 正是一个聚灵阵。 她掏出阵石想要一试,却忽然心思一动,反而将石头收回了芥子。 以指为笔,她将灵力附着在指尖,在挂着那秋千春/宫的墙上刻下第一笔。 澜鸿手中的纹路突兀一亮,似是点燃了众人的信心:“有用!” 可惜的是,郁妤理论虽学得好,却还缺少足够的实践。 聚灵阵品级不高,却十分繁复,正是老头叮嘱她好好练习的阵法。但她这些时日忙于追查菩提心的下落,疏于练习,一时之间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一次绘成。 她画到一半,便觉得精神不济。纤手顿在半空,半晌都落不下下一笔。 偏在这时,僵硬但响亮的唱和声响起:“魔尊到。” 众人的眼中不由得露出焦急的神色,却不敢开口催促,生怕前功尽弃。 一滴冷汗顺着郁妤的颈子划过,她也知道箭在弦上,只能咬牙绘出最后一笔…… 在皂靴踏入殿内的最后一刻,铺满春/宫的墙豁然洞开,一股极其浓郁的馨香如有实质般地涌来,与当日大殿内的丹香一模一样。 猝不及防地吸了一口,郁妤一咬舌尖,血腥味微微冲散了那股倦意。她咬牙道:“屏息!” 她先是掐诀,两只手分别拍在时昼与谢愔愔身上,暂时封闭了他们感官。又与澜鸿一人拖着一个,直扑进洞口。 事情发生不过瞬息,魔尊似是才反应过来,径直扑向他们。 魔息带着毁天灭地的压力,却因为晚了一步,只削掉了郁妤一缕头发。 电光火石间,郁妤借着石门关闭前的最后一缕亮光,只能看到魔尊长身玉立,一双无神的眼黑若幽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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