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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卷专治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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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个嫂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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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妤看着对峙的男女,沉默片刻,冷声道:“进来说吧。” 室内,澜鸿唇角带血,拄着剑半靠在榻上,看起来分外凄惨。 见状,江景弈不由得有些愧疚:“我下手重了些,对不住啊。” “没事。”郁妤冷着脸,大步上前,一掌拍在澜鸿的背心。 治愈术的作用下,澜鸿的伤口飞速愈合。 但郁妤心气不顺,下手也重了两分,磅礴的灵力在他的经脉中游走,逼的他又喷出一口血来。 祛除了澜鸿体内的剑气后,郁妤回身一指洞口:“印刷厂爆炸后,回收的材料都在你那吧。别偷懒,赶紧去把船补了。” 澜鸿澄澈的琉璃眼瞥了她一下,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 凭什么? 郁妤掏出纸人道:“我这架飞舟,光是定做就花了三百万,还有这些……” 她指了指一片狼藉的内舱。 原本端庄雅致的黄花梨家具,小件的早就在争斗中被狂风卷走,大件的也被吹得七扭八歪,描金屏风砸在地上摔得粉碎,千金难买的鲛绡,破布一般地挂在床帐上,却成了软装唯一的幸存者。 此情此景,郁妤恨声道:“装修内饰,我还花了一百二十万,都算在你的债务里。” 眼见还债不成,债务反而越欠越多,澜鸿终于不淡定了,他冷呵道:“凭什么算在我头上!” “凭什么?”郁妤冷笑道,“那个洞是谁撞出来的?” “我是为了保护飞舟啊,”澜鸿不可思议,“是他攻击的飞舟,为什么全算在我头上?!” “少糊弄我,我虽然打坐入定,神识还是外放的。分明是你先动手,江师兄这才回击的,更何况师兄日夜操劳,每个月完成的任务比你那一个月印的书都多,你哪来的脸指摘他?” 两人对视的眼中迸出火花。 江景弈有些不忍:“师妹,此事也有我的过错,不如我也来帮忙吧。” “师兄,”郁妤板着脸,回首瞪了他一下,“这种小事用不上你。” 她的下巴向红衣女修的方向扬了扬:“你还是想想怎么解释吧。” “至于你,”她掏出阵笔,又在纸人上描了几下,“损坏工厂设备记一百万,飞舟修一修还能用,给你按半价算,还有我的屏风、香炉、茶盏……给你凑个整,记五十万好了。” “在你还清这三百万加利息之前,给我好好打工!” 澜鸿讥讽地勾了勾嘴角:“你以为被天道认可的誓约,是能说改就改,说加就加的?” 话音刚落,纸人周身金光一闪。 澜鸿身体一僵。 以他天族之身,自然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束缚变强了。 郁妤捋了一下被狂风吹乱的发髻,晃了晃纸人道:“现在能开始干活了吗?” 澜鸿:。 他屈辱地起身,挑拣出几块斑驳的铁板,“当啷啷”地开始修补船舱。 郁妤:“轻点敲,要是把船敲坏了,就要赔三百万了。” 惊天动地的敲击声一顿,澜鸿恨恨地放缓了动作。 “好了,师兄,”郁妤抱起双臂,面向那对在天上,上演生死时速的男女,“怎么回事,这位仙子又是谁?” 江景弈张了张嘴,似乎是在组织语言,但他对面的女修却没有那么矜持。 她趁江景弈不备,

一把搂住他的胳膊,娇声笑道:“师妹好呀,我是你们师兄的相好。弄坏你的飞舟真是对不住,这样吧,相逢即是有缘,一点见面礼,还请师妹们别嫌弃。” 说着,她摸出两个绣着交颈鸳鸯的荷包,递给郁妤和谢愔愔。 谢愔愔看着这个图案,犹豫着不想收。 但郁妤来者不拒。 她从善如流地接过,手法娴熟地将荷包搓开一道小缝,看到里面灵气浓郁的灵石和几瓶丹药,一双凤眸中透出几分认真:“多谢嫂嫂。” 江景弈红着脸苦笑,把自己的手臂从柔软温热处解救出来:“师妹别开玩笑了,我与秦姑娘不过萍水相逢,不是你们想的那个关系。” 闻言,秦姑娘不满地嘟了嘟嘴道:“叫秦姑娘多生分啊,叫茹月。江郎与我有救命之恩,我就是该以身相许。” “那不过是为了救人,还请秦姑娘放过在下。” 两人拉扯间,郁妤大概清楚了他们的纠葛。 某日,江景弈应任务要求前往一野村,却发现此地空无一人,连残魂都没有一片。 探究之际,他正好撞上归乡探亲的合欢宗女修秦茹月。 秦茹月以为是他灭了全村,遂与他大打出手。 修士之间的打斗自然是地动山摇,反而引来了真正灭村的魔修。 他一眼便认出秦茹月的鼎炉体质,趁秦茹月怒火中烧,只一味攻击江景弈之时,骤然出手将她掳走。 危难关头,还是江景弈不计前嫌地潜入魔窟将她救出,顺带解救了被魔修当成材料的村民。 “那日江郎被我不分青红地追打责骂,却仍不忍伤我,只一味躲闪。在我被魔修掳走后,还不计前嫌地来救我,”秦茹月两颊腾起一抹红,灿若春桃,“还在我祖母弥留之际,承诺娶我,我们还一起拜了高堂。” 江景弈扶额道:“我们三礼未成,不过是做戏安抚长辈罢了。” “我不管,”秦茹月娇嗔着,又贴上他的手臂,“我们合欢宗功法其奇异,我又是鼎炉体质,和我双修你又不吃亏。有美人投怀送抱你都接不住,真是个呆子。” “秦姑娘莫要说笑,”江景弈蹙眉挣扎,却不敢真的用灵力震伤了她,“我已有意中人,救下姑娘也是遵从自己的道心,还请姑娘不要误会了。” 说着,他温柔忧郁的眼还撇了一眼谢愔愔。 “没关系,”秦茹月并不在意,“江郎可以一边与我双修,一边追求喜欢的姑娘啊。” 江景弈的脸色更红:“你……我是剑修,又不是那荤素不忌的邪修!” 他们二人你追我逃,真是惊呆了吃瓜群众。 然而这口瓜,郁妤越吃越不对劲:“虽说是秦茹月想要以身相许,但我怎么觉得,这是她这样死缠烂打,是想尝尝男主二号的味儿呢?” 系统也深有所感:【合欢宗,果然恐怖如斯。】 眼见秦茹月的手愈发放肆,都要往江景弈的衣领里摸了,郁妤赶紧咳嗽一声,打圆场道:“师兄和嫂……秦姑娘也辛苦了。实不相瞒,这次我们是为了佛门菩提心丢失而来,我见你们是从西方而来,敢问路上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两人拉扯的手一顿,江景弈喃喃道:“菩提心丢了?” 秦茹月也是脸色微变道:“我们相遇的村子,正离佛门不远。” 魔修会大张旗鼓地出现在佛门不远的地方? “难不成,菩提心丢失是魔族所

为?”谢愔愔听完全程,不由得猜测道。 郁妤觉得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他们耽误半夜,此时东方已经翻起鱼肚白。 环绕飞舟的云朵逐渐被金光笼罩,仿佛金色的波浪,载着飞舟驶向未知的远方。 郁妤的眼映照的光亮,开口道:“具体事宜,还是要去佛门仔细探查才能知晓,现在还是先养精蓄锐为妙。” 众人皆是赞同,除了开飞舟的时昼以及修补船舱的澜鸿,剩下几人都开始静心打坐。 不知又飞了多久,郁妤感觉好像有人在叫自己。 “师尊,我们到了。” 她睁眼起身,发现飞舟正落在一处庭院。 几个光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们双手合十,躬身行礼:“几位仙长请随我等前往正厅一叙。” 几人依言下舟,随着佛修在庙宇中穿梭。 闻着静逸的佛香,郁妤神识外放,发现领路的和尚都未筑基,不由得奇怪道:“以几位的修为,现在应当是以修行为重,为何会被分配这接引的活计呢?” 不怪她有此一问。 按照修真界惯例,接引弟子的修为代表了一个宗门对访客的态度。若不是有意羞辱来客,一个家族或宗门是不会让练气弟子承担接引之责的。 光头闻言有些惊慌,他们忙不迭地道歉:“仙长莫怪,佛宗真的不是怠慢诸位,只是……” 开口那人言语哽咽:“只是我佛宗真的没人了。” 在他们的描述下,郁妤才知道菩提心失窃,确实是让佛宗伤筋动骨。 菩提心失窃之时,应召擒贼的,都是有些修为的佛修。 只是七杀阵霸道,它猝然调转枪口,让佛修们猝不及防。 元婴以下者入阵即被绞杀,元婴以上的也死伤惨重。 一夜之间,佛宗的中坚力量死的死伤的伤,竟是青黄不接了。 而接引的这几个弟子因为修为太低,反而逃过一劫。 郁妤理解地点了点头,随口安慰了几句,便跟着他们进入正厅。 一个独臂的和尚接待了他们:“我等感谢闻仙宗仙师仗义出手,几位唤我戒嗔即可。” 他简单描述了一下遇袭那日的情况,与郁妤此前知道的大差不差。 她静心听完,开口道:“我想去现场看一看,不知长老是否方便呢?” 戒嗔和尚自然无有不允。 众人又随着他往佛宗深处去。 佛宗的历史也有千年,沿着青石小道而行,林间的石佛若隐若现,耳畔又传来呦呦鹿鸣,是与闻仙宗不同的仙气凛然。 然而越往里走,越觉得灵力滞涩,仿佛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让人闷闷地喘不过来气。 又走了片刻,眼前豁然开朗。 一座莹白如玉的小塔立在正中,小塔周围寸草不生,仿佛是被刀剑劈开的沟壑纵横,深红的血水灌满了缝隙,给整片空地绘出不详的花纹。 “诸位请止步,往前就会触发七杀阵了,”戒嗔带着他们停在外侧,指着中心的小塔,“那就是覆障塔。” 郁妤在安全范围之内,绕着这片空地转了一圈,没什么实质性的发现。 忽然她眼光一凝,指向一道贯穿空地的裂隙:“这道刻痕,之前有吗?” 这可为难了戒嗔,他摸了摸光滑油亮的脑袋:“有吧?七

杀阵一直都是这样刀痕箭瘢的样子,我等也不通阵法,即便有变也是看不出来的。” 那就是了。 郁妤修习阵法的时日不长,下笔也只能绘出初级阵法。但理论与实践是两回事,早在习阵之初,她就将老头给的各种高阶阵图背得烂熟。 七杀阵十分出名,自然也在她背诵默写的范围内。 这阵法以剑意绘成,这才让那道诡异的刻痕隐没在阵图中,不着痕迹地融入了阵法。 这简单的一笔瞧这不打眼,却将阵法的功效完全逆转,反而成为阻碍佛修的拦路虎。 想刻下这一笔,不光需要对阵法了然于心,还需要以剑绘图,绘图者对剑气的控制也十分关键,重一分轻一分都会破坏阵法的平衡,轻则当场反噬,重则触阵而亡。 能做到这件事的人,修真界寥寥无几。 具郁妤所知,魔尊闻清明就是一个。 难不成着菩提心失窃,果真如原著所言,是魔族所为? 但她记得原文曾有描述,魔尊功法奇诡,以心魔入道,心性非比寻常。 他要菩提心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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