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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卷专治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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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磬印刷厂招人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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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你要的酒。” 郁妤熟练地穿过小巷,避过一地杂物,用脚尖轻轻踢开嘎吱作响的破门。 整个院子空荡荡的,阵石的灰尘落了一地,显得万分萧瑟。 她也不着急找人,只是掀开了酒坛的封布,任由酒香便爬满了整个小院。 一个影子嗖地闪过,她手上的酒坛便落了空。 老人急不可耐地灌下一口酒水。等过了这最初的瘾,才砸吧着嘴细细品味。 只是那酒坛不过比巴掌大一点,没喝几口就见了底。 他仰着头,毫无形象地舔去最后一滴,才抱怨道:“臭丫头,抠死你算了,每次只带这么点儿,刚咂么到味儿就没了。” 郁妤闻言淡笑道:“饮酒伤身。” “放屁,你就是嫌这仙酒贵,”老人不满地嘟囔道,“我真是瞎了眼啊,费心费力地传你阵法,你却连口酒都舍不得给我喝,哎,人心不古咯。” 在过去的三个月里,郁妤听了无数回这种话,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 她毫不在意地拖过院中唯一一个干净的坐垫,施施然坐下道:“谁不知道阵法难学,除了我这个冤大头,还有人愿意传你的衣钵吗?” “老夫后悔了,你滚吧。”老人嘴上骂骂咧咧,但身体很诚实。 他甩开空酒坛,伸出枯枝一般的手,递过一张图:“你要做的那什么反抄袭阵法,我给你改了改,只要探测到复制的法术,便会自动销毁。” 郁妤欣喜地接过,承诺道:“多谢了,等过两天,我再给你带酒。” 这话老头爱听。 他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面露满意之色,但嘴上还是骂道:“拉倒吧,你想要的阵法已经做好了,就赶紧去练基础阵图。在练成聚灵阵之前少接触这些高级阵法,好高骛远只会断了你未来的路。” 郁妤知道他是刀子嘴,不厌其烦地解释道:“我非要这阵图是为了……” “是为了你那什么印刷厂,对吧,”老人掏了掏耳朵,不耐烦道,“阵图又不能量产,每个阵法都要现场绘制,你费这个劲干什么。” 郁妤心说:那可未必。 修真界的人,对工业化了解不深。 阵法师式微的一个关键原因,便是阵图必须亲自绘制,还不能有丝毫错漏。 但归根结底,阵法不过是以微操控制灵力走势,形成能量脉冲。 一个人再如何细心,又如何能比得上机械的精密呢? 只要能将阵图刻制在法器上,再以特定的方式灌入灵力,让灵力能够按照设定好的通路运行,这不就能量产阵法了吗? 她的奇思妙想得到了曲流的支持,经过三个月的实验,已经初具成效。 虽然阵法的防盗能力比预想的要差,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郁妤相信经过改良,她的防盗印刷机就能成功上线。 当然,这个想法,郁妤可不敢和老人说。 毕竟她跳过基础,直接练防盗阵都被骂“急功近利”,若是说阵法可以量产,指不定要被赶出小院呢。 她又在老人处墨迹了一会儿,忽悠着拿走了好几本阵图,才以门内有事的理由告辞。 “徒弟是狗,拿了就走。”老人翻着白眼嘟囔着。 郁妤的声音远远飘来,清冷中隐约带着笑意:“老头,我可没给你递过拜师茶呀。” 老人暴跳如雷:“你

这吃人不嫌嘴短的冤孽,有本事以后别来找我学阵!” “得了吧,就你身上那点家底,离了我还有酒喝吗?” “滚吧!” —— 郁妤说门内有事,确实不是空穴来风。 设备即将投入使用,现在正是招工的时候。 听说她要招人,时昼不知在想什么,竟然自告奋勇地揽下这个差事。 郁妤觉得这是个锻炼人的好机会,就把招聘这个事全权交给了他。 但今天毕竟是招聘会第一日,她还是想来现场看看。 还是那个挂满横幅的状元小屋,屋前立着一副一人多高的易拉宝,老远便能看到海报上,时昼手持书卷,微微昂首的样子。 肖像旁还挥毫泼墨地写了几个大字:月收三百,包吃包住,免费读书,玄磬招募,等你加入。 郁妤满意地点了点头,觉得时昼确实是个人才。 她只是简单地提了几个设想,时昼就领悟到了吸引打工人的精髓—— 少画饼,多给钱。 外门弟子的月俸也就几十,而三百灵石每月的工资,足以吸引大批优质劳动力。 易拉宝旁边码了一张小桌,一个陌生的弟子正奋笔疾书地记着报名弟子的名字。 他似是伏案已久,等记完一波人后,直起身来揉了揉肩膀。 这一抬头,便与郁妤对视了。 他面上一惊,赶紧起身相迎:“郁师叔好。” 郁妤并不认识他,却觉得他有些眼熟,仔细想了想道:“你是今年刚被招进玄磬峰的弟子?” 那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是,我是今年外门大比的第十名,自请进了玄磬峰,只是无缘被诸位仙君收入门下。” 他小心地觑着郁妤:“也不知等我修到金丹,能不能顺利拜入内门。” 郁妤了然。 这是看上她了。 整个玄磬峰只有两人有收徒资格,一个是谢千崇,另一个就是她。 谢千崇修为辈分更高,但不管事的名声全修真界都知道。 反而是她,收了个半妖都能七日筑基,可见是个会管徒弟的好师尊。 对年轻弟子而言,师尊修为低也不算大事,毕竟能修到元婴的,天资都不差,以后还有进步的空间。 尽职尽责的年轻导师,总比随意放养的老油条香。 于是这次大比,玄磬峰史无前例地招上来七个弟子,有六个都是冲着她来的。 时昼汇报的时候,语气还是酸溜溜的。 郁妤从不知道未来妖王竟是个粘人精。为了安抚他,只得保证以后不再收徒,门下只有他一个冤家。 时昼这才收起自己的白莲样,满心欢喜地揽下招聘的差事。 记忆回笼,郁妤看着眼前同样新鲜水嫩、野心勃勃的小韭菜,满是怜惜地鼓励道:“好好学习,多做任务,只要业绩达标,进内门的机会有很多。” 那弟子备受鼓舞,忽闪着清澈而愚蠢的眼,期待道:“那师叔,若我有修炼上的问题,可以找您问问吗?” 这是本科生找导师自荐了。 郁妤想了想,如冰似雪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慈祥,豪无愧疚地将本科生推给自己的研究生:“我平日事多,可能顾不上你。不如这样吧,你若有问题,可以去找你时昼师兄吧,你们境界相似

,想必能分享更多的经验。” 说到时昼,她顿了顿,问道:“时昼呢?” 被人踢了皮球,那弟子也并不十分失望,老实答道:“第一轮笔试已经结束了,时昼师兄在准备群面,师叔可要去看看?” 群面,多么熟悉的词呀。 这就是所谓的“我淋了雨,也要撕你的伞”吗? 系统嫌弃地评价:【男主脏了。】 但无论系统如何痛心疾首,腐朽的资本主义还是如病毒一般,悄无声息地侵染了闻仙宗的一角。 弟子们经历了笔试的摧残、群面的荼毒,还有最后一关等着他们——压力面试。 “所以,告诉我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郁妤歪坐在椅子上,微挑的凤眸带着冰冷的味道,让面试的小弟子有些瑟瑟。 “嗯……我有一点拖延……但最后还是会在规定时间内完成……” 不等他说完,郁妤打断道:“其他来面试的弟子都很优秀,你有什么过人之处,让我一定要选择你?” 淳朴的修真界何时有过这种阵仗,那弟子也不过筑基期,嗯嗯啊啊半天,说不出什么重点。 一连许多个都是如此,这让郁妤有些失望。 时昼适时地奉上凉茶,贴心道:“师尊不用着急,没了这几个,还有的是新人呢。” 这话怎么有点耳熟? 她是不是在电视剧里见过? 郁妤呷了口茶,示意下一个可以入场了。 在门口弟子的唱喝声中,一个少年逆光而入。 他相貌平平,但周身的气度实在惹眼,闻仙宗再常见不过的弟子袍穿在他身上,也有了几分器宇轩昂的样子。 这不像是来招聘的,倒像是来当老板的。 郁妤低头看看他的简历。 澜鸿。 …… 好家伙,连名字都懒得改吗? 郁妤心情复杂地看着这位天族战神,思索着他下凡的目的。 是来找她报雷劫的仇,还是来找时昼抢妖族传承的呢? 总之,来者不善呀。 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引起了身旁小醋精的不满。 时昼不着痕迹地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面试开始了。 见郁妤不理他,他便自作主张地开口:“你自我介绍一下吧。” 澜鸿清浅的眸子撇了下时昼,声音中透着寒凉:“澜鸿,入门三月,筑基初期。” “这就结束了?”时昼对他的态度很是不满,“你若不是真心想要这份工作,何必报名呢?” 郁妤这才回神。 她安抚地拍了拍时昼的手,问了下一个问题:“你的缺点是什么?” “没有。”澜鸿的声音依旧沉稳。 明明是敷衍的回答,却给人一种“本该如此”的感觉。 “你觉得你的哪项技能需要加强?” “没有。” “你对这个岗位的职责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 郁妤:…… 朋友,你这个样子让我很为难啊。 场面一时僵持,郁妤对澜鸿毫不配合的态度感到头疼。 再多问也是浪费时间。 她挥了

挥手,示意面试结束。 澜鸿却丝毫没有被嫌弃的自觉,甚至开口自荐道:“让我进玄磬峰,不然你会后悔。” 按住想要发火的时昼,郁妤摆出职业假笑道:“回去等通知。” 待他走后,时昼不满道:“这个人真讨厌,必须淘汰。” 但郁妤另有想法。 天族战神放下分神,亲自潜伏进闻仙宗肯定有所图谋,以他的能耐,混进内门是迟早的事。 但现在敌明我暗,他应当不知道自己的马甲早已暴露,倒不如将他招到眼前,也好时刻关注他的动向。 理清了思路,郁妤吩咐道:“把这个弟子记下来,让他进厂。” “师尊?”时昼难以置信。 表现成这样都要,这不是开后门是什么? 师尊和这个小白脸有什么关系? 一瞬间,时昼的心里想了许多。 这个澜鸿刚刚入门,连大比都没赶上,又凭什么被师尊另眼相看? 难不成,师尊看上了他的天赋,想收他为徒? 时昼心里一惊,越想越觉得有据可循。 对啊,这个澜鸿入门三月便有筑基初期的修为,虽然比不上他,但也是外门的佼佼者了。 玄磬峰很缺有天赋的弟子,师尊对他另眼相待也是正常的。 但师尊不是说好了,只收他一个徒弟吗? 想到这里,时昼心里有些委屈,但面上仍是笑道:“弟子知道了,等面试全部结束就去通知他。” 郁妤全副心神都放在澜鸿的身上,闻言也不过是敷衍地点了点头,丝毫没留意他的小心思。 时昼仍旧乖巧地笑着,只是在心底暗搓搓地想: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让我师尊另眼相待。 他可是从世家出来的,软刀子磨人的方法有的是。 心底闪过无数阴暗手段,时昼的笑容愈发甜腻。 他到要看看,这个弟子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莫名其妙被雄竞了的澜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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