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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卷专治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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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真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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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前几日袭击他们的妖,时昼不由得面露戒备之色。 郁妤却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指了指他边上的座位道:“恕我不能起身招待,护法请坐。” 金色竖瞳瞥了浑身僵硬的少年,声音平静无波:“您扣押皇子逼我现身,便该知道下臣不会与皇子同席,就这样说吧。” 时昼怔楞片刻,没想到自己幻境里的马甲已经成了皇帝的新装。 便宜师尊便罢了,怎么连这个不知哪来的刺客都知道? 他的面色不由得更加紧绷,郁妤瞥了一眼,觉得孩子要炸毛了。 只是,如今还是以离开环境为先,她没有理会时昼的警惕,开门见山道:“敢问护法,为何说我们是天族细作呢?” 一样东西“当啷”一声,砸在桌上,郁妤看了一眼,是二皇子给的储物袋。 浊虺硬邦邦地开口道:“这储物袋带有天族的清气,内里还有祥云纹样,狐妃不知道吗?” 郁妤这才恍然大悟。 修真界各族修行的方式不同,人族修士接触到不同的气息也会有相应的感应。 她就说为什么拿到这个储物袋时觉得熟悉又厌恶。 她曾经是个人,现在是个妖,这能不熟吗? “这储物袋是二皇子殿下给我的报酬,”她解释道,“我帮他写了个商业计划,赚了点钱。” 听到二皇子这几个字,浊虺如雕塑般冷硬的脸终于有了变化,他眉间缓缓出现一道沟壑,语气也充斥着怒火:“二皇子?那个弑父夺位的叛徒?你竟为他做事?!” 眼看他的手指动了动,似乎还想动手,郁妤不由得为他这一根筋的性子头疼。 “护法莫急,”郁妤道,“不知者无过,我也不知道二皇子到底做了什么,便请您为我们解惑吧。” 浊虺沉默不语。 郁妤沉思片刻,指了指时昼,忽悠道:“大皇子已废,其他皇子年岁尚幼,被养的如小猫般温顺,他们都不适合继承妖王之位。这孩子虽是个半妖,但心计能力一样不缺,是最好的人选。” 静默半晌,浊虺才缓缓开口道:“我凭什么信你?” 锐利的气息扑面而来,郁妤顶住这份威压,淡定道:“我是这孩子的师尊,自然要为他打算。” 闻言,在场的两妖都有些惊讶。 没想到狐妃/便宜师尊坑死人不偿命,竟真的爱护弟子。 郁妤觉得背后的伤口有些痒,她挪动两下,喘了口气继续忽悠:“而且做风投嘛,玩的就是心跳。我要的不多,等他上位,能让我做右护法就行。” 浊虺、时昼:…… 白感动了! 浊虺身居高位,见多了尔虞我诈,却没见过把欲望刻在脸上,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人,不由得一哽。 他缓了片刻,才干巴巴地开口说起事情的始末。 老妖王年纪大了,总要考虑继承之事。 妖族看似烈火烹油,实则群狼环伺。但唯一顶用的二皇子阴狠有余,能力不足,让老妖王迟迟不愿放权。 听到这里,郁妤不由得微微一叹:老妖王担心的没错,他去之后,妖族便兴起了长达千年的内乱。曾经不输仙界的种族,如今也没落为最低贱的存在。 故事还在继续。 那一日,妖王收到消息,说是北边似有魁拔大妖出没的身影。魁拔是旱魃之王,若成气候,必会为祸

世间,难以拔除。 妖族之中,唯有妖王的天赋血脉与魁拔相克。 抱着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心,老妖王亲自出马,左右护法随行,前去讨伐魁拔。 “所以,你们中计了,对吧。”郁妤觉得故事还听老套的。 浊虺点了点头,继续往下说。 他们刚踏进荒芜的山林时并无不妥。 但很快,他就敏锐地发现了不对——他是一只变异的蛟,天赋由水化火,对火焰一类的东西十分敏感。他发现,这荒芜的山峰并不是干旱导致,而是有焚烧的痕迹。 就在他们计划离开之时,一队人马袭击了他们的队伍。 一开始,众人还算轻松地解决了刺客,放松之际,右护法突然发难,刺伤妖王。而护卫之中也有人叛变,队伍一时乱做一团。 屋漏偏逢连夜雨,山林之中又窜出无数刺客,与他们短兵相接。 妖王这才知道,他们不是刺杀,而是谋反。 浊虺护着妖王且战且退,但他们遭内鬼偷袭,损失惨重,到最后,只剩他一人伴在妖王身边。 重伤的妖王自知大限将至,拼着最后一口气将穷奇一族传承的记忆与功法抽出,交给浊虺,誓死不愿将王位让与背叛妖族的二皇子。 一切都与郁妤的猜想差不多。 难怪二皇子这么长时间都没上位,原来是丢了一族的传承,上不了位啊。 她点了点头,又问起一些细节:“你怎知带头叛乱的是二皇子,而且还与天族细作有关呢?” 浊虺道:“混乱之中,我以火焰伤到一人,他身旁的人唤他二皇子,至于天族……” 他的神情中带了极深的恨意:“就算他们用了妖族的功法,也盖不住那股道臭味儿!” 郁妤点了点床榻,没吱声。 二皇子弑君夺位,这一点都不奇怪,但这其中竟然还有天界的手笔,让她有些意外。 她不由得回忆起典籍中对天族的记载。 早些年,世间灵气浓郁,飞升者不计其数,凡世与天界联系紧密,连闻仙宗都是那时创立的。 但神仙也是人变的。随着飞升的人数愈多,他们自然也有找道侣、生孩子的需求。生的多了,自然就成了天生为神的“天族”。 登仙路断绝之后,天族的一切便难再探寻。但在现有的典籍中,无不称赞他们惩恶扬善,公正守礼。 公正守礼的一族,插手妖族内乱,多有趣啊。 等出去后,可以试着找一找记录。 琢磨了片刻,她又问道:“那传承现在在哪儿呢?” 不知是不是错觉,郁妤觉得浊虺的脸更加僵硬了。 想到一个可能,她小心翼翼地开口:“不会是……丢了吧?” 闻言,浊虺整个妖僵得像块铁板。 ……破案了。 郁妤忍不住扶额,觉得他们当妖的脑回路都不正常。 前有小小年纪就知道摸大腿的色/坯,后有弄丢传承还自己上门送人头的护法。 你们妖族能混到今天,真是天道眷顾啊! 不过,她对那个传承的踪迹,似乎有些头绪。 不着痕迹地瞥了眼时昼,郁妤道:“传承之事我帮不上忙,只是我有办法让你接触到二皇子,至于您是想要一个真相,还是想为主报仇,都随意。” <

/; 看到浊虺的眉尖微微一动,郁妤知道他心动了:“只是这件事,还需要护法配合。” —— 梧桐宫的狐妃,抓住了妖族叛徒! 这个消息新鲜又劲爆,连冷宫里的扫地小妖都扒着宫墙,悄咪咪地来看。 郁妤懒洋洋地窝在软轿上,前面是周翼、谢愔愔一对金童玉女开路,旁边跟着个时昼端香炉,可谓是待遇拉满,狐狸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金童玉女:我们成年了,谢谢。 时昼:打杂,已经是我干的最轻松的活了:) 更无语的当属被捆仙锁束在后面的浊虺。 此番操作直接让他成了猴戏里的猴,一路上小妖们炽热又好奇的视线让他脚趾抓地,僵硬如雕塑的脸都腾起一抹薄红。 气的。 郁妤才不管他们作何想法,她就是故意的。 且不论谢愔愔和时昼这对将他们拉入幻境的卧龙凤雏,浊虺这个脸和脑子一样僵的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马上就要离开幻境了,此时不整,更待何时? 一个好领导,怎么会记仇呢?都是有仇当场就报。 二皇子早就收到了消息,在锁妖塔门前等着。 等他看到浊虺的冷脸,整个妖本能地微微一缩。但看到浊虺手上的捆仙锁时,他唇边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竟绷不住地大笑出声。 他满环恶意地盯着浊虺:“左护法,你也有今天。” 郁妤冷眼看着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施施然地下轿,亲自牵过捆仙锁。 二皇子迫不及待地想要羞辱浊虺,却被郁妤拦了一下。 迎着他不满的目光,郁妤道:“殿下,我虽不知护法叛逃的始末,但真相想必不能为外人所说,还是先将他送监比较好。” 二皇子思索了一番,还是肯定道:“有理。” 言罢,他在一个招手,无门无窗的锁妖塔便出现了一个阴森的豁口,阵阵寒气席卷而来,空气中霎时带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郁妤面不改色地牵着浊虺往前走。 “你跟着干什么?”二皇子伸手,示意她将捆仙锁递过来。 “我为殿下做了这许多事,殿下还不肯信我吗?”郁妤的声音平静又带着一丝挑衅。 她野心勃勃的样子似乎让二皇子很是愉快,他笑了几声道:“丑话说在前面,锁妖塔内关着无数大妖,你可别吓得哭鼻子。” “自然不会。”郁妤凤眼微弯,两人心照不宣地达成了某种共识。 锁妖塔内黑黢黢一片,捆仙锁隐约发出的金光似乎也被黑暗吞噬,只能照亮一丝丝前路,周围还充斥这不明生物的怒吼与呻/吟,确实有些可怖。 走了不知多久,眼前豁然开朗,光束自上而来,笼罩着一座石台。 台上,放的正是老妖王的枯骨。 二皇子此时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他一掌掀翻郁妤,拎住浊虺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这叛徒,还不赶快说!我穷奇族的传承在哪儿?!” 他整个妖都沉浸在即将继位妖王的狂喜中,甚至将老妖王的尸体都准备好了。只等浊虺招供,他便能立刻继承传承。 两人的距离被拉得极近,二皇子扭曲的表情更衬得浊虺面容冷峻,他开口道:“皇子,你才是那个弑君夺位的叛徒。” 没想到他死到临头,仍然嘴硬,二皇子

桀桀一笑道:“成王败寇,我说你是叛徒,你就是叛徒。” “不知是你的嘴硬,还是这锁妖塔中的刑具硬!” 浊虺的金色竖瞳死死盯着他,仿佛听不到他的威胁一样,一字一句道:“你,才是那个叛徒。” 说话间,紫火缭绕,二皇子捂着脸惨叫后退。 郁妤爬起身来,淡定地看着这一幕。 这个幻境,应该是源于浊虺的执念。 现实中,他没能报仇,没能阻止妖族分裂。 他的神识困在妖族的旧宫,千年下来,形成了这样的幻境。 这种幻境很难凭外力打破,却会在满足所有者执念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现在,只要等二皇子身死,他们应该就能出去了吧? 她平静地看着二皇子的丑态,计算着出去的时间,以及该怎么给掉入幻境的人算绩效。 嗯,这次女主表现得还不错,不如给她多算点当鼓励好了。 她百无聊赖地想。 忽然,一股分外熟悉又令人厌恶的气息一闪而过,她瞳孔一缩,一道灵光轰在浊虺身上。 浊虺一时不妨,狠狠撞塌了墙壁,金瞳满含怒意地射过来。 但郁妤却没看他。 顺着她的视线,浊虺这才发现,一个人影站在他方才所在的地方,周身环绕着一股清奇,显得格外出尘脱俗。 他僵硬地开口:“天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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