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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开封府当卧底(展昭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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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彰指着那些桃花庵的药包道:“这药包内含优钵罗花,弥勒果和水晶幽兰。其中优钵罗花生长在雪山之巅,十年开一次花。弥勒果则是西夏境内的物种,而水晶幽蓝则成长在人迹罕至的大山深处,峭壁之上。每一种都是万金难求的。” 谢箐咋舌,哟嚯,这些名字听起来怎么就好高级的样子。究竟什么原因才会在沐浴药包里加入这些珍稀药材。 话说韩二哥真不愧是医毒双绝,连这都查得出来。 白玉堂那几个师父自然也是知道茉花村那事的,听韩彰一说,顾倾城走上前,拿起那药包细细查看,那张惊为天人的脸渐渐严肃了起来。 其他师父因为不懂这方面,则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 韩彰又指着那神仙膏道:“这些药膏,成分里含有上述三种药物,但还另外加入了引魂之花。而水晶幽兰和引魂之花两两相加,会起到很神奇的作用。” 谢箐暗自卧槽了一下,引魂之花?听起来不仅高级,还魔幻。 “什么作用?”白玉堂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能在一定程度上延缓生灵衰老,重返青春,甚至有起死回生的作用。”韩彰顿了一下,“但前提须得有童男童女的骨血加持,通过一种极其特殊的炼制方式而得。” 宋紫衣悄悄用小镜子照了照自己那张青春常驻的脸,心里一阵恶寒。啊呸,幸好他有自己的独门保养诀窍,从不觊觎那些被江湖神吹的保养药物。 这狗日的哪个龟儿子想出来的秘法?他宁可老去,也绝不会沾染这些又恶心又丧尽天良的邪物。 “所以,幕后人是想炼制一种能达到永驻青春或者长生不老的药物?”展昭总结性地提问。 谢箐听得毛骨悚然。 妈呀,这怎么感觉给秦始皇当年想炼制长生不老丹药情况有点类似呢。从这个角度看,那幕后人倒确实有可能是宫里那位。 毕竟,天下在我手,谁都想向苍天再借五百年吧。 韩彰点点头:“所以,他们才会在桃花庵设婴儿堂掩人耳目。我想,遍布大宋的那些婴儿失踪案,极大可能,也是这个原因。”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也都有了谢箐同样的猜测。只是这猜测,不到百分百确认,是万万不敢表露分毫。 “但是,”韩彰迟疑了一下,继续道:“这神仙膏里,还有一种成分,我不太确定。只初步怀疑是长于南疆的一种蓝凤凰。” “蓝凤凰?”展昭蹙眉,他似曾听过这个名字,不过记不起什么时候听过了。 “蓝色的凤凰?”谢箐插嘴。 韩彰摇摇头:“我不是太确定。不过蓝凤凰不是飞禽,也不是花草,而是一种......蛊虫。” 一直在旁没说话的顾倾城,突然瞟了一眼韩彰,随即又垂下眼皮,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底突然而起的汹涌。 听说是蛊虫,谢箐浑身一寒。以前看过一些帖子,知道一些很是玄乎的蛊。也了解到,和蛊密切相连的,还有各种巫蛊之术。总之,神秘又恐怖。 “那加入蓝凤凰的作用又是什么?”展昭再问。 谢箐也微微疑惑,既然前面几种药物都已经达到延缓衰老的作用,这又加一个蛊进来,却是为何? 韩彰没有回答,却向顾倾城鞠了一躬:“不知顾前辈能否为晚辈解惑。” 他虽然知道蓝凤凰,却并不知蓝凤凰究竟有何用处。然而,顾倾城,却对南疆的东西知之甚多。

至于顾倾城为何对南疆很熟悉,韩彰不知,只是从自己师父那听说过一个江湖传言。 据说,顾倾城曾深爱过一个南疆的女子。但顾倾城对此事绝口不提,江湖也没任何人敢问。 一听韩彰的话,白玉堂心里一个咯噔,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 顾倾城霍然看向韩彰,那身妖艳红袍突然无风自动,衣袍若舞,血色般的魅。 整个人瞬间笼罩在一种嗜血阴鸷之气中。 那双勾人心魄的绝美眸子里,渐渐涌上一团又一团晦涩不明的黑雾,犹如阴云瞬间遮蔽了弧月。黑雾越来越浓,直到眸底不见一丝光亮。 室内温度凑然下降,谢箐浑身如坠冰窖,心底满是骇然。完了,这疯批美人好像要发疯了。 看到此刻被黑气环绕,犹如来自地狱死神的顾倾城,谢箐才知道,原来那日丢她到芦花荡,真的不算疯。只是,她不太明白,顾倾城为何听到韩彰的话就疯了? 展昭脸色一变,一把将谢箐拉至身后,一手捂在巨阙之上,全身紧绷。 宋紫衣和俏李逵亦面色大变,如临大敌。江宁婆婆刷地看向白玉堂。 这个时候的顾倾城,唯有白玉堂能制止。否则,生灵涂炭,寸草不生。 白玉堂则一把抱住顾倾城,急呼:“师父,师父,我是玉堂……” 韩彰脸色惨白如霜,额头冷汗直滚,本能后退几步。他果然唐突了,竟然忘记了师父说过,在顾倾城面前,千万莫提南疆两字。 被白玉堂一抱一喊,顾倾城僵硬的身体终于软和下来。不知过了多久,眸底的黑色雾气渐渐淡去。 “师父,咱不问了,不问了。”白玉堂赶紧道。师父宠他如命,可他也知道,不能在师父面前问南疆的事。 小的时候,他不懂,偶尔提到过一次南疆,师父当时的反应,他至今想起来都在心悸。不过,师父哪怕再疯,哪怕疯到不认识所有人,却独独能记住他,从未伤过他。 顾倾城看了看紧紧抱住自己的白玉堂,那双长着桃花眼眸的脸,逐渐和记忆中的她重合,眼里的疯劲终于散去,却逐渐恍惚。 白玉堂抱住他,不再说话。 室内一片安静,无人敢出声。 良久,顾倾城自嘲一笑,出乎意料地回答了韩彰的问题。 “蓝凤凰,南疆族圣宝,除了南疆圣女和大祭司,无人知道具体有何用途。不过,曾有人告诉我:凤凰涅槃而重生。” 见顾倾城恢复正常,白玉堂那其它三个师父这才松了一口气。果然,只要崽崽一出手,这疯美人再疯,都能被劝住。 谢箐这才发觉双腿发软。展昭一把扶住她,自己背心里也差点湿透。 韩彰心有余悸地擦了擦汗,细细琢磨着顾倾城的话,若有所思。 其他人没说话,也各自思索着凤凰涅槃而重生究竟什么意思,虽然这句话字面意思都懂,可结合这神仙膏,就不是太明白了。 虽然疑惑,却没人再敢问顾倾城。不过,估计顾倾城自己也不清楚这话的意思。 室内一时有些安静。 “多谢韩二哥,多谢顾前辈,真相,总会有浮出水面那天。”展昭打破了沉默。 众人虽对这神仙膏有诸多疑问,却也知万事不能急,见天色已晚,也都纷纷告辞。 谢箐被静尘拉去说事去了,白玉堂则因有其他事,再安抚了顾倾城一番后,先行离开。

> 因而剩展昭和几个师父同行,至于其他人,没人敢凑上来,早都跑得不见影了。 走到一僻静处,展昭对白玉堂那几个师父鞠了一躬。 “各位前辈,展昭有一事相求,不知前辈是否愿意相助一二?” “小展昭,大可不必给紫衣叔叔客气,尽管道来,只要叔叔帮得上。”宋紫衣压根不问所为何事,他家崽崽最好的兄弟,他自然得帮忙。 翘李逵把自己的花裙子转了一个圈,笑道:“小展昭,我这新裙子漂亮吗?” 展昭垂下眼皮,老老实实答道:“美如天仙。” 俏李逵哎哟一声,娇嗔道:“还是我家崽崽的媳妇儿有品位,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展昭脸皮抽了抽,没敢吭声。 江宁婆婆笑眯眯道:“我家小媳妇儿,果真温润儒雅,有啥事,给婆婆说。” 展昭唇角一扯,早已放弃在小媳妇儿这个词上抵抗。 顾倾城则有些暴躁:“有话快说。” 他家崽崽在乎的人,他敢不帮吗? 展昭再次对四位一礼:“晚辈的师兄谢轻揽,三年来杳无音信,晚辈想托各位前辈帮忙在江湖上打听打听......” 展昭想拜托几个师父帮他打听赵曦。他们长期游离在外,消息自然比他更灵通一些。 虽然皇子失踪的事不能张扬。但赵曦在昆仑学艺,用的是化名谢轻揽。除了师尊,师父和他,并无人知晓这个秘密。 江湖名门可能不知道赵曦,却基本都知道谢轻揽,毕竟,那可是昆仑师尊最喜欢的弟子。 听说谢轻揽失踪,四人都微微怔了怔。 “没问题,小展昭尽管放心,叔定当帮你打听留意。”宋紫衣率先开口,俏李逵和江宁婆婆也点点头。 顾倾城眉头微微一蹙:“谢轻揽?三年前,本尊倒是见过他的四个跟班。” 展昭心里一跳,强压心悸,问道:“敢问前辈,是在何处见过?” 别人也许不知,可他却知道,那四个跟班,其实是赵曦的四大护卫,名为“龙飞、凤舞、紫天、晓月”。 一般来说,四大护卫不会一起出现,如若同在,定有大事发生。 顾倾城想了想,回道:“在襄阳和陈州交界处一林子里。本尊当时正躺树上睡觉,凑巧远远看见那四个跟班急匆匆地赶着马车飞奔,没多久,后方就跟来了一群武功很不错的杀手。” 顾倾城顿了一下,继续道:“本尊本来不想管闲事,不过瞧那为首一人长得有些丑,看着碍眼,就将他们全都给灭了。” 展昭怔了怔,忙追问:“可知那些杀手的身份?” 顾倾城柳眉一竖,隐隐怒气:“长那么丑,不配本尊有兴趣知道,全都被本尊用化骨水化成了一堆黄水。” 展昭:“......” 本来想从这些杀手的身份推断一下,这给疯美人直接给毁尸灭迹,渣渣都不剩了。 “不知前辈可看清那马车里是否有人,可知那马车去了哪里?”展昭再问,心里微微紧张。 顾倾城道:“那马车捂得严严实实,本尊可没兴趣知道。不过,本尊倒是可以告诉你,他们应该是去了襄阳。” 那条路,很大概率是去了襄阳。 展昭不再问,对顾倾城再次一礼:“多谢前辈告知。晚辈还有事,先告退了。” 也不等四人回

答,展昭衣袂一闪,遁了。话说,这么不厚道的事,他也只有遇到这几个师父才做。没办法,再不走,他怕又要被围攻了。 因为刚才吃饭时候,那疯美人突然问了一句:美人畔里好像没有床。 等展昭不见人影后,江宁婆婆叫住其他三人:“咳咳,你们.....都准备点见面礼。” 俏李逵的兰花指翘到一半,宋紫衣一脸迷茫。 顾倾城还在伤脑筋怎么去讨好谢青。 “江小鱼,咱不是早就送过小展昭见面礼了嘛。”宋紫衣有些困惑,在一知道他们家崽崽对展昭很特别时候,就送过了。 江宁婆婆眯了眯眼:“这次.....送那小谢青。” ...... 东京汴梁。 景仁宫的地下室内,层层帷幔之后,有人身着祭司长袍,站在一暗红木桌后。 木桌上,供奉着香烛纸钱以及瓜果无数,中央则摆着一尊石头雕像,雕像那双红眸,似要滴出血来,在幽幽的烛火映照下,分外诡异。 那人手心拈着一张土黄符纸,符纸四周画了一种特殊的花纹,符纸中央,隐约可见“庚寅庚辰丙辰壬辰”八个字。 他拿起一把匕首,割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那符纸上,随后手指掐诀,念念有词。 “太微玄宫,中黄始青,内炼三魂,凤凰涅槃,与吾同生,和魂生魄,合二为一,胎光安宁,万寿永全......” 随着咒语声起,那滴在符纸上的血,渐渐渗入那黄色符纸内。符纸开始无风自动,从那人手心冉冉升起,随后一下飞入那石桌上的石头雕像,隐没不见。 做完这一切,那人唇角扯出一个阴冷至极的诡笑,走了出去,缓缓看向地下室连通地面的入口那道门。 没多久,那门从外向内打开,一身龙袍的宋仁宗走了下来。 “乌遇见过圣上,祝圣上万寿无疆。”那人单手在胸口做了一个特殊的行礼动作。 “大祭司免礼。”宋仁宗淡淡道。 当视线无意中落在那层层帷幕背后的木桌上那石雕像时,宋仁宗微微一诧,看向乌遇,“大祭司这是?” 乌遇启唇一笑:“等圣上很久了。” 地下室的门,悄无声息地关上,隔绝了一切视线。 也将里面随后发出的一些动静隔绝在内,无人听到,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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