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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式给厌世反派讲励志故事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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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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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我申请开启导航,带我去救孔宴白。” 知春将长弓背在背上,握紧剑。 “宿主,本次权限需要消耗十两银以及两小时记忆碎片,请问是否申请?” 系统带着询问的语气,这意味着她不仅债务又要加重,还会失去过去半个月的努力成果,甚至倒欠。 但现在容不得她犹豫,她道:“申请。”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计算数据后道: “他们正赶往月岭山庄,系统将为你开启导航。” 知春看到熟悉的蓝色光标,她抓住鞍利落地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 孔宴白睁不开眼,意识却很清醒。 他听到外面大雨的声音,感受到湿掉的鞋面。 一扇门打开又关上。 很奇怪,他没吃药,却也感到大脑昏昏沉沉,还是晕了过去。 哦,或许药是下在其他地方,比如衣物之上。小厮跪倒时,他还是扶了一把。 罢了,他也不想计较。 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觉得自己像只木偶一般任由两个人架着往前,不知走到哪一处,脚尖碰到了台阶,身体又被向上抬了一些。 那两人又走了几步,终于停下来。他被人放在一把椅子上,有人拿着麻绳开始缠他的手腕,麻绳上细密的麻刺扎进皮肤,一丝细微的痒痛蔓延向上,让他又清醒了一些,眼皮颤了颤。 “主子,人带到了。” 那边似乎静默了一刻,耳边突然传来如雷的脚步声,他看不见,耳朵变得更加灵敏。能感受到的声音细致入微,那人的每一步都像结结实实踩在他耳膜上。 那人脚步极沉,踩在木头铺设的地面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像诡异的符语。 下一刻,脚步声停下。 “哗啦—” 一盆冷水迎面浇来,彻骨的寒气带来巨大刺激,像一只手强势的手将他从昏沉的边缘生拉硬扯出来,他猛然睁开眼。 “主子,醒了。” 他全身湿透了,形容狼狈地垂着头,一滴水从濡湿的眼睫上流进眼睛里,眼前的一片水迹之中烛光很盛,亮到有些刺眼,唯独其中那片黑色的阴影不甚明晰。 “孔宴白,醒了就抬起头来。” 一道轻缓又阴恻恻地声音飘到耳边,他抬起眼凝了过去,一个黑衣青年正笑盈盈地看他,“八年没见,你不打声招呼吗?” “当年你一声不吭就离开京城,可让我好生想念。” 孔宴白喉咙干涩像被火燎过一般生疼,他目光未在青年身上停留,却在接触到另一道身影时,眉头微蹙, “我不是让你走吗?” 小厮不敢看他,垂下眼避开他的目光,一双手绞在身前,低下了头,有些无所适从。 那双浑浊的眼里情绪复杂,似是愧疚,又似疼惜,又似害怕。 孔宴白看着他的眼睛平静道:“跟来,你活不久的。” 看到小厮的动作,孔宴白就知道不用再问了,答案如此明显,他选择了另一边,死也愿意。 这个小厮在身边太久,以至于他忘记了人家本来也不是将军府的人,他有什么权利要求他忠心耿耿? 他本不该对他人有要求,孔宴白厌厌地收回目光。 然后眸色淡漠看着面前,身着华服的青

年,开口第一句话是: “方沉,好久不见。” 语气平波无澜,没有一丝变化。好似就是应了他的要求,敷衍地打个招呼。 方沉似乎没想到听到这么一句,好不容易攒的嚣张气焰立刻原地垮了一半。 方沉起身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可那双漆黑的眼瞳之中一丝躲闪也无,一副坦诚的模样。 方沉几乎有一瞬间要破功,但他忍住了,继续笑盈盈道: “难得孔世子还记得我这号小人物。我的疤同我一样,一刻也不敢忘记世子。” 说完,他撩开右手的衣袖,一道陈旧丑陋的疤横贯在他右手的小臂上,伤疤很宽也很深,像一道褐色的沟壑,细看有些瘆人。 “孔世子,还记得吗?” 孔宴白眼睫动了动,墨眸一片坦诚,“不记得。” 他越是这般波澜不惊,方沉心里的气就越大。 方沉脸上的笑变得很难看,他手指颤抖地指他,咬牙切齿,“好一个不记得!” “当年我被你害得成了残废,一辈子都不能再习武!你这个罪魁祸首……怎么敢忘记!” “方沉”,孔宴白脸上表情疏离,眸色漆黑,“你觉得,我需要为此感到愧疚吗?” 虽然是问,语气却很平,平铺直叙。 “不该吗?!”方沉回头抽出了随从的剑,搭上孔宴白的脖子,“我这一生,你该如何赔偿我?!” 从他废掉这条手臂开始,这一生几乎便废了,再看不到一点希望。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噩梦,就是在等这一刻。 孔宴白还是淡漠平常,他问道:“元寿叔叔还好吗?” 听到“方元寿”三个字,方沉眸色慢慢黯淡,眼底的偏执之色慢慢浮上来,“孔世子关心我父亲做什么?” “他好得很,不过你就别指望我爹再来救你了!” 孔宴白听完他的话,摇了摇头,眉宇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仿若松了一口气:“那便好。” 少年又慢慢垂下长睫,一动不动。黑眸一片沉静,可手掌心也开始发烫出汗,他只静默地感受着。 头顶是方沉的声音, “现在,你要为你给我带来的不幸,付出代价了。” 方沉转动刀刃,刀口锋利,还未用力就在孔宴白脖颈上抹出一道血痕,点点鲜红地珍珠沾在银色的刀尖。 刀下的少年依旧平静,没有说话。 孔宴白的生死就在他一念之间,方沉直到这一刻心里突然生出一丝扭曲的快意。 可到这一刻,方沉又不满足于这样的快意了,他道: “孔宴白,给你个机会,只要你现在像条狗一样对我求饶,我就给你,如何?” 让高高在上者低下头,毫无尊严地求饶无疑是对他们最好的折磨。 他阴恻恻地道:“镇国府已经倒了。叫你一声孔世子,你真当自己还是金尊玉贵地世子吗?” “你若不愿求饶,你这条命可没得救了。” 孔宴白抬眸,原本束起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有几缕被水沾湿有些杂乱的垂下,平日里孤高的形象此刻被打乱。 可他眼神却像落雪一般,干净又冰冷,既无惧怕也无悲哀,甚至语气也平静至极, “求饶,对你吗?” 他神情淡漠,语气说不

出的平静,“还是对李尚书?抑或玄策,又或是你们背后的张贵妃?” 方沉闻言,瞳孔一怔,手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 “你……怎么会知道?” * “什么!” 尚书府灯火通明,却并无什么宴会,也无宾客。 书房中。 李默深将茶杯摔到地上,杯子承载着人的怒气,发出破碎的声音,四分五裂。 车夫被一块跳起的瓷片割伤,却也不敢有什么动作,继续道:“公子被抓走了,那女子说要大人用她的人做交换。否则……公子将性命不保!” 李默深起身斥道:“大胆!小小暗探也敢威胁老夫!” 他一吼,侍卫们纷纷低下了头,深怕引火上身。 突然坐在一旁的人发话道:“尚书大人,何必动怒?一个暗探而已,不值得。” 李默深这才收了怒气,慢慢平静,“二殿下,犬子今日之载实属是因为……你我的谋划,还请您派出精锐助我。” 玄策闻言,不慌不忙地点着桌面,“自然,不过我得先知道,他们为何抓你的公子?” “毕竟傅知春还没到我的手上,您这也不算成了我的事吧?” “二殿下是怀疑我?”李默深冷声问。 “怀疑谈不上吧。我就是知道大人与三弟颇为亲近,我也懒得猜你是什么意思。总之手里没有点筹码,我还真不安心。” 他语气淡淡,眼底却带着森冷的笑意。 儿子安危就握在他手中,李默深手攥成拳头,等了一会儿,才屏退左右。 等室内只剩下两人时,他才道:“她是为了八年前的巫蛊案而来。二殿下,恕我直言,您此刻威胁我并不是明智之举。” 闻言,玄策指尖停下,抬眸看向他:“谁?” 李默深目光幽深,“我也在想,这沉没多年的旧案还有谁在意呢?” “可昨日,我确实亲耳听见,孔宴白提起了巫蛊案,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到谁在查。” 玄策顿声,声音幽远,“怎么会是他呢?” 片刻他摇摇头,笃定道,“不会是他。” 孔宴白这人,要做的事绝对不会说出来,他没有这么蠢。 突然,门被敲响,一道沙哑的声音道,“殿下,卑职有事求见。” 玄策回神,“进来。” 黑衣侍卫推门,周室一溜烟地跑进来,猛地跪倒,“主子,是我有事求见。” 玄策蹙眉瞧见他满脸淤青,嫌恶地挪开眼,“你最好真的有事。” 周室连连道是,大气都不敢喘,“是孔世子的事。” “说。” “方沉不知受了谁的命令,带着一群人去了月柳山庄,要杀了孔世子啊!”周室头也不敢抬,一鼓作气全说了出来。 头顶一片安静,然后是玄策沉沉的声音, “你速速调一队人马,前往月柳山庄。除了孔宴白,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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