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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式给厌世反派讲励志故事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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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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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人回来这么快,她饭都没吃完。 无声叹了一口气,知春才抬头对孔宴白道,“我和这个人有点事要聊,你先回去吧。” 然后不由分说,扯着霍琛走了出去。 到了远离膳堂的地方,她放开人,找了个地方坐下。 知春抬头看着他,语气平和很多地问他,“霍二公子,你是想威胁我?还是怎么样?” 霍琛垂眸看她,片刻却只是摇头,“你的身份,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 搞什么? 这态度……知春蹙眉,另类报复? 她看了人一会儿,还是晓之以理,“虽然我打过你,但也是你悔婚在前,让我颜面扫地。道理在我,没错吧?” 当时打他几拳算轻的,毕竟原文里的知春生死未卜,怎么做都不过分。 提到这点,霍琛剑眉凛起,依旧点了点头,语气诚挚道:“是我的错,我已经知道错了。” 知春一噎,“……你知道就好。” 还算有几分良知。 突然,霍琛盯着她,缓缓道:“知春,过去是我不懂的珍惜,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不是……你……”知春听到这,心里生出些无语,眉心止不住地跳了跳:“……不能。” 讲的什么鬼话? 霍琛忽然在她面前半蹲下来,抬眸平视她,眼神含着一抹难言的情绪,“知春……” 哎呦,要了大命了。 他伸手想握住她的手,知春猛地躲开,皱着眉转到另一边,“别叫我知春,叫全名,傅知春。” 霍琛顿了一会儿:“……知春。” 知春:“……” 他眸色黯淡了一会儿,试探道:“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语气倒是诚恳的,就是知春听得牙痒痒,浑身哪哪都不舒服,她直截了当:“不能,也不必。” 霍琛似乎早就预料到她的说法,垂眸没再说话,隐隐有些失望。 “……” 但知春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或许是两人有旧仇的原因,霍琛讲话又像挤牙膏,她听着心烦。 知春道:“你……” “傅知春—” 她还没说完,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吊儿郎当,带着嘲弄的意味。 除了李大公子还有谁? 霍琛想上前,被知春一个眼神警告,他只能站在后方。 李崇恒带着两个跟班,走到知春面前,上下打量着她,“呦,几日不见,你身边就换人了?” 他冷嘲道,“我早劝说过你,你还偏偏不信。如今倒是主动背信弃义了?哈哈哈……” 他身后赵连书和张默言也跟着附和。 知春站起身,脸上带着笑意:“你想多了,我还没背呢。倒是李公子,几日不见,才学见长了,定是背着我们,下了苦功夫了。” 这话直接让李崇恒想到,上次揭榜时自己被笑话的场景,“傅知春!你敢又笑我。” 知春摇头:“怎么会?” 他伸手指着知春,气冲冲道:“你别得意!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和孔宴白好过!” 要不是最近他和孟轩被夫子盯得紧,这两人今晚就会在劫难逃。不过也快了,忍这一时,过个几天,去了杏花村,他们就完蛋了

。 知春弯起唇角:“我等着。” 李崇恒不能发作,恨恨地甩开袖子,撞了她的肩就往前走去。 小心眼。 知春蹙眉捂住肩膀,盯着他的背影小声骂了一句。 霍琛立刻上前,握住她的肩,关切道:“知春,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唉!干什么?!”知春避开他的手,“我没事。” 她看了一眼霍琛,“话也讲得差不多了,我看你没什么寻仇的意思。赎罪什么的也不用,你就当不认识我,我会很感激你。” “走了。” 看着那道身影跑远,霍琛神色复杂,“知春,我会保护你的。” * 再回到熟悉的学堂。 知春思前想后还是有些烦躁。 霍琛就像颗定时炸弹,虽然他说自己不会说,但谁知道呢? 尤其现在他坐在自己右后方,那眼睛是恨不得粘她身上。知春坐着,只觉得如芒在背,她不由地想,这厮不会想玩心理战吧? “傅兄,傅兄!”孟轩推她,“山长来了,别发呆了。” 知春猛然清醒过来,果然看见山长和李夫子站在了讲台上。 李夫子道:“过几天大家要上书法课了,在此之前,我们留了点时间给大家放松。今日天气很好,我和山长商议,带各位但后山抚琴听音。” 祝青山笑道:“这门课的考核会轻松一些,大家也不要太紧张。” 学堂上众学子齐齐答道, “谢山长,夫子!” 李夫子一向管的严,山长却很面善,课堂气氛也活跃许多。 李夫子看着自己课堂上,一张张死气沉沉的脸,今日这样兴奋笑着,他摇了摇头。 能出去玩,这群年轻人都兴致勃勃。 他走在前面带路,学生一个个离开课堂,祝云峰看他们不动,走了过来, “各位兄台,一起走?” 霍琛当即开口:“不知我能否与兄台一道?” 知春:“……” 这人…… 孟轩明显地不耐烦:“……” 祝云峰也是今早才和他见面,根本算不上熟悉,他有些意外地看着霍琛。 片刻后他道:“霍兄想一起,当然可以。” 孔宴白率先起身,向祝云峰颔首,随后两人一同出了学堂,孟轩和知春起身追了出去。 霍琛也跟在后面。 出了学堂,阳光明媚。四月底的太阳带着暖意还不会太热,加上林中树木几乎茂密遮天,穿行在山林小路,清爽惬意。 短短几十米的路,知春却觉得过了很久。 人心叵测,摸不清,猜不准。 他们穿过小路到达时候,知春心里勉强松了一些。 李夫子和山长选的地方,当真是极有韵味的。 此处,茂林修竹,绿树成荫,一条缓慢清澈的水渠穿行在草丛之间,水声潺潺。 水渠两侧坐满了学生,饮茶对诗,热闹欢喜。 “这是流觞曲水?”孟轩问道。 祝云峰点头,“应当是了。” 他们的时候,位置已经被占得差不多了,孟轩和祝云峰坐到了李夫子身旁。孔宴白选了一

个偏远的位置坐下,曲水下游,和孟轩中间隔了两个座位。 霍琛却看着她,知春蹙眉坐到了孟轩旁边。在霍琛想坐她身旁那个位置时。 她眼疾手快,横空拉住了孔宴白的胳膊。整个人横在那个空位上,没支撑点她头倒在孔宴白的小臂上。 意图明显,挡住空位。 霍琛无奈走开,寻得离几人有些远的位置坐下,目光却还是紧紧盯着知春,心里有些不悦。 从这个角度,她几乎是枕在孔宴白腿上。 她怎么可以和别的男子如此接近? 可再多不悦,他也只能忍着,现在还不是时候。 知春觉得太阳穴有些凉,她知道,那是孔宴白的目光。 “傅知春。”他道,声音低沉。 知春听得清晰,她感觉到手掌下那人小臂微微起伏,她连忙爬了起来。 她笑道:“抱歉,没坐稳。” 孔宴白垂下眼睫,墨眸静静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他坐得端正,微微垂着头盯着眼前的琴,很平静。 孟轩凑过来,“傅兄,那人怎么老缠着你?” “昨晚听说他也去找你了,他没为难你吧?要不是夫子要我去搬东西,我肯定帮你揍他!”孟轩愤愤地看霍琛一眼。 “我觉得他不是好人。” 知春哑然,孟轩啊,这次太聪明了! 太明显了,那人故意的,霍琛! 想到昨晚孔宴白也看到了,她和霍琛那个对话,就知道他们肯定有什么纠葛。 她势必要说点什么,免得他们一直追问。 她抿唇,脑海里迅速成型一个故事,她看着霍琛,叹了一口气, “他负了我姐姐。” 三双眼睛同时看了过来,知春:“……” 都这么好奇干嘛? “他们自小就有婚约,我姐姐从西北千里迢迢到程州与他成亲,可这位霍公子却在大婚之日,出去寻欢作乐。将她抛在婚礼上,不管不顾。” “看不出来,他竟然是这种浪子?!真是可恶!”孟轩不平道。 知春拍了拍他的肩,点头同意。配合着到位的情绪和表情,她继续道:“我姐姐当日便离开去云游天下了。没想到霍公子又反悔了,寻不到她,才将心思用在了我身上。如今正缠着我要套出我姐姐的消息。” “所以我讨厌他,不想与他同席而坐。”知春道。 这故事里百分之八十都是真的,剩余那百分之二十……随天意吧。 孟轩愣了一会儿,“傅兄,这霍琛真是禽兽,我明白了。” 他揽过知春的肩膀,“你放心,傅兄,我给你撑腰!叫他不能近你半步。” 祝云峰也点头,“傅兄,若真如此,我定会站在你这边。” 知春点头答谢,突然她的袖子被拉了一下。 李烨猛地坐到她身边,“傅知春,可让我找到你了!” 因为她打动了清溪居士这件事,李烨现在对她崇拜地不得了,早上出门还声如洪钟跟她问好。 “待会儿要弹琴!”李烨很激动,眉梢都跳起舞来,“你加油!” 说完又猛地起身跑得没影。 知春:“……” 他这风风火火地一遭,知春的烦躁一扫而空。 <

/; 孟轩找了个话题道:“傅兄,要不咱们切磋切磋?你弹琴怎么样?” “你很会弹?”知春有些惊讶,“我还真是看不出来你弹琴。” 倒不是对他有什么偏见,而是从第一次见孟轩起,他就是典型的体育生,只爱运动,对文艺活动根本不感兴趣。 孟轩打哈哈,挠了挠头,“就是会弹几个曲子而已,谈不上精通。但是一定比坐在学堂,看这些这个经,那个经的好多了。” “傅兄,你呢?”孟轩好奇地问。 这时她旁边的人也看了过来,带着微微好奇。 知春瞧见了那双眼睛,没忍住笑出声。 “我……”她抿唇片刻,抬眼开朗地坦白道:“我只能保证把琴弹响……我对音律一窍不通,这门课恐怕要评个丁等。” 她对乐器不感兴趣,她在那边的时候,从小到大没上过什么兴趣班,就是一个理科生,后来大学学的是化学专业,更是消磨了艺术细胞。硬要说她跟音乐有点什么缘分,就只能追溯到她小学的时候,表演过打腰鼓,不过,那个敲两棍的腰鼓,跟这个也不相关。 祝云峰安慰道:“无事的傅兄,能弹响也算是迈出第一步了。” 知春点头。 这时祝青山走了出来。 “各位都看到眼前的琴了吧。”祝青山声音温和地道,“我先来与大家弹奏一曲,大家就慢慢练习,有不懂的可以问,我下来指导。晚些,李夫子再来给大家做考核,检验今日的学习成果。” 讲完正事,祝青山笑道,“大家手边有我准备的茶果,还有一壶乌龙茶。待会儿我会将羽觞盛酒,放入流杯渠中,大家可自行取用。但切记,不可贪杯,喝得太醉,影响行动。” 可以喝酒吃点心,众学子只能乖得不能再乖的答了声好。 * 下午的抚琴听音可算是群魔大会,李夫子听着直摇头,苍老的脸上皱纹多了好几条。 听完两个人的琴声后,李夫子叹息不止。 “你们这个琴艺,实在是不堪入耳!”李夫子将名册打开,“还要多加练习,你们都再练一会儿。” 李夫子一说完,知春直接捂着脸趴倒在琴上,心如止水,弹是没弹得好到哪里去,还挺累。 她趴着模样颓废,毫无精神,肩膀颤抖。看得孟轩吓了一跳,连祝云峰也被引了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最终孟轩担忧将手搭上她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傅兄,你刚才弹得……弹得……挺响的。” 见知春肩膀抖得更厉害了,祝云峰也凑上来温声安慰她:“傅兄,术业有专攻,你不必为此感到沮丧,你方才弹得……算是……” 话没说完,知春的手抬了起来。 “别说,我知道的。”她声音闷闷还带着忍笑从琴下传来,接过他的话,“呕哑嘲哳难为听。” “……” 知春抬起头,脸上笑意满满,眼睛都笑弯了,明媚灿烂,哪有一丝难过,发梢都跟着颤起来,“哈哈哈……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会弹得那么难听,让你们耳朵受罪了,哈哈哈……” 祝云峰笑着摇摇头,“傅兄心胸开阔是好事。” 笑过,知春看向孔宴白,喃喃自语,“还是算了,你刚刚已经受罪了。” 她本来还想着找他请教的,但自己这个水平放在他面前,恐怕他会直接烦死她,这事上还是放过他吧。

; 想着知春抱着琴起身,走到祝青山身边观摩他弹琴。 知春的话,一字不落的被孔宴白听去了。 黑如点漆的眸看着那道背影。 他想了一下,若傅知春开口,他是可以教的。 “孔兄,要不要喝酒?”祝云峰端起一杯酒坐到他身边,“小酌怡情。” 孔宴白敛眸,开口道,“不了。” “也罢,酒也并非是解决烦恼唯一的方法。”祝云峰温声叙述。 孔宴白不解地看他,只听他道:“你看起来不太开心。” 长睫垂下,他问道:“是吗?” 祝云峰道:“孔兄,从我们到虞县开始,我就察觉,你有心事。” “若你信任我,可以讲予我听,我尽力为你排忧解难,我希望你不要憋闷在心中。” 说完,不待他反应,祝云峰拍了拍他的肩,不再说话起身走了。 孔宴白抚上琴弦的手慢慢蜷起。 他在回想自己哪一步出错了,是否真的太明显? 那个日子近了,他却有些难以平静。 这头,知春在祝青山身边坐下,目光却落向对面。 孔宴白垂着眸,像被定住了一般,目光不知在看哪处。 他安安静静的,整个人被笼罩在一阵忧郁又平静的氛围之下。 而李崇恒不知何时,挪到了他身边。 他的下一个动作,看得知春眉都拧在一起。 “……” 他居然扯住孔宴白的手臂,凑在他耳边说话。 但好在孔宴白听完,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好在李崇恒没说多久就放开了孔宴白,但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离开的时候目光瞥了她一眼,嘴角还带着得意的笑。 知春回了个假笑,料想他肯定也说不出什么好话,就是不知道坏到哪个程度。 “李崇恒。”知春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这货怎么就逮住孔宴白一个人薅? “傅兄,傅兄,看什么呢,开始了!开始了!”孟轩猛地摇她,才让她回神。 就在刚才,李夫子便拿出了名册开始点名了,知春应着孟轩,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琴,瞬间回神。 学生一个又一个,抱着琴坐到他旁边,开始弹祝青山演示的曲目,效果却都不太理想。 一连几个弹出来,都是魔音绕耳。直到祝云峰出来,才算是让她听到了原本的曲子是什么样子,可他也才评了乙等。 李夫子不甚满意,在本上写下评价,念出下一个名字,“郑连书上来,下一个李崇恒。” 李崇恒后面一个是孔宴白,不知道怎么的,听见孔宴白的名字,知春心里比听到自己的名字还紧张。 她抱着琴特意挤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看着他冷硬的侧脸,声音春风和煦的,“孔宴白,别紧张!我特别相信你!” 孔宴白没回答她,只是侧头看了她一眼。 他卷长的眼睫,微微动了一下,又恢复一如既往的沉稳,看向前方。 轮到他时,他抱着琴一言不发地端正坐下,背脊挺直。大袖中探出的修长手指抚上琴弦,虽然还是那副表情,知春莫名知道,他是胸有成竹。 弹琴这件事对他来说太简单了。 他手指灵活游移在坚韧的琴弦之间带出乐章,悦耳动听

,悠扬流畅。 这阵琴声时而婉转带人踏入泠泠溪水,时而悠扬又领人飞跃苍翠青山,高山流水之景跃然眼前。 沉浸在他的琴声之中,知春忍不住感叹,“如听仙乐耳暂明。” 毫无疑问,他的琴艺被评了甲等,而他的下一个就是知春。 知春有些勉强地和古筝相处了一会儿,只能默默拜托,手指不要不要太离谱,可是她越是认真跟着琴谱弹奏,琴音就越是跳脱,杂乱无章,音符乱飘。 古典弦琴被她弹得像朋克摇滚,调子高高低低刺激耳膜,她自己都不忍听。 弹完时,一阵哄笑中李夫子长舒一口气,第一次露出头疼的表情,她也是毫无悬念地拿了丁等。 意料之中,不算难过。 “傅知春……你……”李夫子扶额叹了一声,“算了,孟轩。” 一切尽在不言中,知春抱歉地抱着琴腾出位置。孟轩上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傅兄,你每次弹的调子都不一样,真是令人……惊喜。” “……过奖。” 孟轩琴艺不算熟练,但弹得还算流畅,拿了乙等。 李夫子念出下一个名字:“霍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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