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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式给厌世反派讲励志故事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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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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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里冒出来的蠢货!”黑衣人被人打断,生气地喝了一声,眼里的鄙夷毫不掩饰,“你这种人也配在我手底下要人!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知春出城时为了躲避霍府的人,乔装了一番。现在她扮演的是个衣衫褴褛的穷书生,穿着破衣服,脸也用眉粉抹得黝黑难看,任谁也看不出她原来的模样。 一张脸上只剩下一双眼睛勉强能看见点原来的智慧灵动。 黑衣人一挥手,其余四个人全都围了上来,“不知死活!” 不是人!又看不起她,又要她一对五?他们也真好意思。 奈何几人已经冲了上来,知春避无可避,握紧了剑抬脚便将右边的壮汉踢倒,翻身踩到一人肩膀上一手扯住二楼栏杆上的红绸,借力凌空橫飞脚上蓄力踢开一个黑衣人的刀。 “让你们尝尝包饺子的感觉!”知春将剑收回鞘中,用力一扯绸子全被扯了下来,掉到了他们头上,她身影迅速穿梭在人群中。 知春出拳如电,挽掌像风,猛然一个回旋扫堂腿就将两个黑衣人踢到在地。随即眼神一凛沉腰后仰,躲过一刀,迅速伸手攥住旁边的一只手,压肩砸肘,击落他的刀,剑柄重重砸在他胸口。那人受不住往后一倒,知春一个后扫腿让他又后退几步,压住身后的两人。 片刻之后。 知春拉着红绸的一头站在五人面前,那五个人已经被紧紧绑做一团,兵器掉了一地,他们从胸口到脚被缠得像蝉蛹一般,除了脑袋,四肢动弹不得。 “大胆!你敢这么对我们!你可知道我们是给谁办事的!” 黑衣人气急败坏,人嘛还是那个黑衣人,嘴又硬,话又多,讲得还难听。 “为谁?”知春拔出剑架在他脖子上,如他刚才的眼神一般,挑衅地看他,黑衣人噎了一下果然老实不少。知春一剑割下一截红绸,凌空将它划成五份,她捏住一份出于善良的本性,特意掸了灰才塞住黑衣人的嘴,“管你为谁。” 那人说不出话,只能眼神凶狠发出呜呜的声音抗议,知春不理他拿着布准备塞旁边的人,刚捏开手里的布掉在了地上,她有些惊讶。 她又看了剩余的人,心里的震惊难以言表。 他们的舌头不完整,几乎是被拔去的情况,怪不得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人说话。 什么组织有那么大的震慑力?又这么残忍?小说里根本没提过这种杀手。这个世界剧情之外还有其他的秘密。 “怎么会?” 知春不自觉的叹了一句,随后将五个人一起紧紧绑在了柱子上,力度之大叫他们动一下都不可能。 做完一切,她脚边突然一重,福叔跪在她面前,“多谢公子出手相救!老身当牛做马也要报答您!” 知春忙将人扶起来,“别别别,别跪我,受不起!受不起!” 福叔刚谢完她,就转身去看自家公子,少年奄奄一息已经昏死过去。 “世子!”福叔温声喊,手拍了拍少年的脸,“世子!” 少年一丝反应也无,脸色苍白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世子!”福叔悲戚的又喊了一声,老泪纵横。知春蹲下身给抬起少年的手给他搭脉。 气息很弱,差点就去阎王殿报道了。他胸口的血色也已经从鲜红色变成了黑色。 “箭上有毒?!”知春皱眉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喂进少年嘴里,抬高他的下颌,捏住他的鼻子强迫他吞下,但这是不够的。

; 她精力有限,医术就学了个皮毛,就会简单的把把脉认简单的脉象。也鉴于这点她怕自己出什么意外就备了很多药在身上,救命药备得尤其多,没想到刚出来就派上用场了。 等了一会儿,知春再搭脉时,少年的脉象终于慢慢平稳有力起来,她安慰福叔: “他暂时没事了,但是你得赶紧找个大夫,给他把毒箭拔了,否则毒入心脉就没救了。” 说完,知春给了一个白色瓷瓶给他,“里面有五颗药,在没找到大夫之前,给他两天吃一颗。” 福叔连连道谢,知春摆了摆手目光落回那那五个蚕蛹身上,“至于你们嘛……既然你们后头的人这么厉害,那就让他去衙门捞你们吧。” 福叔听劝,知春给他处理完伤口,他一刻也不敢再耽误,跟知春道了谢就背上少年就消失在夜色里。 “别动啊”,知春看着两人身影不见,回头就拉了一把凳子在那五人面前坐下,“你、看谁呢,就是你……” “别动……”谁知刚说完,他却还是在动,眼神示意她往下看,知春走了过去终于看清他右侧胸口有一截红色的刀柄,一看就知道是飞镖,柄上还刻云纹,挂着一串黑色流苏,精雕细琢,玲珑小巧。 她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还有另外一个人? 她突然想起那把刀上的豁口,原来不是她的核桃砸的,应该是这支飞镖,仔细想想一颗核桃的威力也没那么大。 “兄台,劳驾拔出来还给我吧。” 一道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知春回头便看见一个人坐在二楼的栏杆上,正朝她笑。 那人长得俊美,束着高马尾,十八九岁的模样,一身红色圆领印花长袍,黑色腰带,鲜艳又扎眼。此刻坐得吊儿郎当,像只红毛狐狸,却又笑得天真浪漫……带点傻气。 见知春没有动作,他几步就走到了她面前,“唰”一下就把镖拔了出来,随意地在黑衣人身上蹭了两下,擦了血迹才收进怀里,随即目光灼灼地看着知春。 “兄台,你身手不错!人又仗义。”他毫不吝啬地夸奖,手自然而然地搭在知春肩上,像两人认识了很久一样,“能不能交个朋友?” 知春笑了笑,把他的手拿了下去,没什么心思,“还是不了。” 眼神瞟到他身后战战兢兢走出来的掌柜,知春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扔到了他的手上,“掌柜结账,顺便帮我看着这几个人。” 折腾的有些时辰了,外面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她此刻精神奕奕也睡不着了,索性不耽误时间。 她上楼收拾了东西,就要走,突然被红狐狸叫住,“兄台,你去那里?时辰还早呢。” 知春头也不回,“去衙门。” 身后的人追上来对她道,“兄台,我叫孟轩!” “孟子的孟,气宇轩昂的轩,下次见交个朋友吧,你刚才那些招式真的很厉害!我很是佩服!” 知春翻身上马,想着反正也不会再见了,回头敷衍道:“知道了,有缘再见!” 双腿一夹马肚子,马撒开蹄子朝着前面奔去。 * 紧赶慢赶,知春终于在半个月后到了京城,索性一路没再遇上什么事。 正值春光大好,京城的集市也是热闹非凡。 知春却是没什么心情欣赏游玩,她坐在临风阁看着对面头发花白的老人捏着笔磨磨蹭蹭半天,一个字也写出来,不知道叹了多少气了。

; “先生,你不是说不难嘛?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不下笔啊?”知春撑着头,墨都快磨干了。 “小公子诶,莫急……莫急……”老人说话慢吞吞,知春听着也叹了一口气,要不是书院只收男子,又要身份证她都不会废这番周折□□。 老人又道:“小公子,你要进的书院可是京城第一的书院,咱们可得细致些……” 知春垂着头,“知道了,您快些吧。” 观摩了一会儿,老人终于在竹板上落了笔写了第一个字,为了不让老人分心,知春也不再催,趴在窗边,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出神。 突然远处有一道响亮的男声喊道,“马受惊了,让开!” 紧接着一人一马就这么从人群里穿了过来,人群被吓得往两边挤,场面也乱起来。 人的模样她倒是没看清,因为他戴了个斗笠,但看他衣服那个料子,还有鞋子,以及他那匹皮毛光滑的黑马,就知道他八成是哪个京城贵人家的公子。 “真嚣张啊。” 老人闻声也向窗外投了一眼,“哦……这是左将军家的小公子嘛,在京城潇洒自在惯了,看来今日闻风书院休沐……”说完老人又叹了一口气,“真是同人不同命,看看镇国将军家的小公子,那叫一个惨哦……” 一听到孔宴白的事,知春来了精神,“您详细说说?” 老人抬起头,捂住了嘴,像是突然睡醒了一般,“瞧我!没有,没有……没什么好说的,都是旧事了……” “别啊,”知春看着老人的动作,忍痛道:“再加十文……” 她亏出血本了。 老人沉默片刻。 “咳咳咳……”他掩面假咳了一下,抬眼看了看四周,开始小声说,“小公子,你初来乍到,我也就随意与你聊聊……你出了门可不要乱说啊!” “诶!肯定的!我的嘴,严的很!”知春斩钉截铁拍了拍胸脯保证,“出了这个门,我就什么都没听到!” 老人捋了捋胡须开始讲述。 “镇国将军孔年忠八年前带兵平定边疆时落下了病根,不出一年便身故了,将军的夫人也积劳成疾跟着去了。只留下刚满九岁的小公子,天子体恤,便将人接到宫中养着,亲自教导,并许诺若他将来端方清正,通过科举,便能封为世子,继承孔将军的爵位。” 老人喝了一口茶,“本来这也算是给镇国将军府一个交代,却不想那小公子突然染了恶疾,身子不到十天便垮了,天子遍寻医士也没办法,镇国将军为国而亡,难道老天爷竟然连他唯一的血脉也要带走吗?” 老人突然发问,知春听得入神,被问得还愣了一下,“不会的,小公子应该遇到了神医吧?” 老人给了她一记赞赏的眼神,“正是!那位神医确实将小公子从鬼门关带了回来,他对天子说小公子的病要到江南这样的四季温和之地,修养几年才能痊愈。后来天子命人在江南修了别苑,神医便带着小公子在那里住了这么些年,也不知道哪一天才能回来。” “可怜呐!” “完了?”知春听老人望着窗外不再言语,问道。 “完了。” 有点突然,她总觉得这个故事还没讲完。 “……好。”知春坐正,又道,“天快黑了。” “是嘛,那我得赶快了。”老人终于开始下笔又拿起工具将字文一个个刻上去,约莫又一个时辰之后,老人将她的假证拿起来左看右看,露出一

个笑容。 “小公子,老夫这身帖可谓是到了神话的地步了!”知春凑过去一看,光滑的竹板上已经刻上了她的身份信息,包括籍贯年龄之类的。 最后老人拿出一张特制黄色纸张,写下来京事由后,在他乱七八糟的工具盒里翻出一个发黑的印章,在署名处落了一个章。 “可以啊,先生,熟练得很嘛。” 知春看得服气这刚写的字很快就风干了,做旧做得像真的一样。 现在介绍信和身份证都有了,明天就可以去上学了。 她拿起介绍信,透过纸张看见后面楼台的影子鳞次栉比,在光里带着朦胧的美感。知春抿唇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眼神复杂, “孔宴白……希望你别太为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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