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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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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原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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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因为他姓章吗?” 王夫人眼睛里写满不可思议,“可你自己都说,你连章询是谁都不知道!他不过空口给你画了一些你渴望至极的大饼。你就把东西给他看了,还要让他搬走。” “我的将军啊,你何时变得如此天真幽默了?你真真大丈夫!” 王匡德上前想要哄夫人,却猛地被推开。 王夫人含泪怒吼道:“滚!你少碰我。王匡德,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今日这么寒心。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将军吗?” “这么多年,我嫁给你,给你生儿育女。我从来没有强求过的。我只想你平安,只愿你平安。如今你连这点奢求都不给我,还想让我陪你一生一世吗?” 王匡德的手被无情的打落。他陷入几分沉默。许久才说:“那章询我虽然不知来路身份。但他定和东宫有关。是,我是说过他许是不姓章,章询这个名字都是假的。但,也有可能她姓章,他只是不叫章询而已。” “姓章怎么了?王匡德,他哪怕真的姓章,哪怕是章年卿返老还童了!你如何能在孝敬王家的时候,脚踏两条船去投奔章家。你疯癫了还是我疯癫了。” 王夫人这一刻对王匡德失望至极。她说:“我们养老的宅子。你重兵把守,从来没有招待过外人。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 “你要请章询,决定在这里待客的时候就决定把东西交给他了,是不是?!” 王匡德艰难的说:“夫人,如果我告诉你。害死赵东阳的凶手就是章询抓到的呢?李将军和他也相识。甚至听他命令,你还觉得我是莽撞吗。” 王匡德不得不吐露实情了。他疑心再不说,他的家不等力挽狂澜就要散了。 “你说什么?”王夫人眼泪凝在脸上,怔怔看着王匡德。问出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你的意思是,章询是,是……” “我不知道。” 王匡德抱住夫人道:“我不知道他是谁。我也不想打听给自己招惹麻烦。夫人,我确实在冒险。” “你说的对,王家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聪明一点就该答应王元爱。至少王家说了实话,他们做不到的就是做不到。答应的必然会不会食言。” “那章询确实有些夸夸其谈了。我也知他在鼓吹自己的本事。我从未想过他能完全兑现他的诺言。我把身家性命交给他……就是为了赌。赌一把他才是东宫派来真正办事的人。” 王匡德本就矮小,突然撩起将军袍跪在夫人面前。显得更像儿子了。他郑重其事地说:“我们夫妻一体。这么多年夫人待我赤诚如厮,我旁人可以对不起。唯独夫人我一定要安顿好。” 王夫人噙泪啜泣,她久久不语。 就在王匡德感到挫败的时候,他黯然的说:“既然夫人执意不同意。我去打发了章询便是。就说我反悔了,出尔反尔了。他如今连个师爷都算不上,也不敢拿我如何。” 王匡德说着就要走。 “你回来!”王夫人心里焦急,但面上越发冷冷:“少和我装腔作势的。激将法,我不吃这一套。” 王匡德还能不了解自己夫人?见状便乖乖坐回来了。 王夫人冷哼一声说:“要赏布就一块赏。人家来了四个,你只给一个人赏布,其他人赏赐古玩古籍不扎眼吗?” 虽然这也能用礼物分亲疏薄厚来解释。章询是个外乡人,这么做也没什么。 而且正常人都会觉得名册在书籍里。 <

/; 但王夫人还是出手完善了一下。 她给四人全部赏赐了衣服和布匹,还给四人量体做了成衣。读书用的笔墨纸砚墨锭也是四份,一人一份,不分亲疏。 王匡德觉得妥帖。 只是这么一来,章景同就不能今天把东西带回去了。 王匡德派人去给章询解释了一下。 章景同闻言道:“这倒无妨。不过,若是要为不引人耳目,依我看这马车也不要送了。” 马车能藏东西的地方太多了。王匡德当初都知道拆了检查。少不得将来被人第二次动手脚。 章景同觉得太麻烦了:“将军和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再说我那院子小,也没有停马的地方。” 这话就是借口了。 当初章询的院子不小吗?不也养了辆马车。 王匡德闻言,倒也没质疑。 于是乎,章景同四人回去各自带着一篮时鲜水果、笔墨纸砚德高等物。 王夫人还给他们四人包了红包。每人十两银子的银票,可谓大手笔。 这就是子侄礼了。 * 华亭县衙,师爷房里。 杜卫良看着孟德春提着一篮子鲜嫩的水果和笔墨纸砚,伸手就拿了一个梨。还未吃就被孟德春骂了一顿。 “放下!” 孟德春好笑的看着老搭档,忙低声解释了一句:“这是我从宜辉房间拿的。” 杜卫良一下子动了,长长的哦了一声。和老搭档碰头:“宜辉去王将军那做客,他们就赏了这个?” “听说还有衣服。”孟德春无奈的说:“几个孩子喝的醉酒。王将军亲自派人送回来的。” “王夫人说看几个孩子跟自己家的一样。要了孩子的衣服尺寸,连鞋袜的尺寸都要了。说是过两天做好成衣送过来。” 杜卫良咋舌,都有些羡艳了:“这么亲近啊。” 人的时运真的是说来就来。 孟宜辉这几个孩子虽然遭了次牢狱之灾。现在却因祸得福。王匡德要和华亭缓和关系,少不了让这几个小的沾光享福。 杜卫良一时恨自己没儿子了。 杜卫良这辈子都没有个一儿半女的。娶了两任妻子都是不能生的,渐渐的他自己也回过味来。怕人家笑话,也没有再多娶。日子得过且过。 孟德春提着一篮子的东西去见尹丰。 尹丰看见也误会了,大笑着说:“孟师爷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你只管说便是。” 孟德春只好说:“这是宜辉昨晚赴宴带回来的。” “哦?”尹丰闻言上前仔仔细细将所有东西拿出来看了一遍。他也是常管后院的,得知王将军夫妻还要给四个孩子做衣服,诧异道:“这是当自家孩子了?” “我也纳闷。”要不是这番亲近的子侄礼。孟德春何至于赶紧把节礼提来给尹丰看一眼。 尹丰到很大方。闻言只是道:“那我大概明白了。王匡德估摸着是知道我儿和蒋家联姻的事了。” “尹大人的意思是王将军想分一杯羹?” “那倒未必。” 尹丰对着一点还是认识的很清楚的。王匡德和他的困境不一样。两人看似一体,其实能救的了尹丰的法子救不了王匡德。 不过尹丰想到身在陇东的王元爱,颇有些咬牙切齿的

。他几乎讽刺地说:“不过王家那个小毛孩若是想来我这里,给他们王家的狗乞一点食。哄得我高兴了,我倒是不介意给他。” 尹丰这是对王元爱的怨气犹在。 孟德春垂下眼帘。 窗外章询捏着一块糕正蹲着喂狗。不知从哪闯到衙门的小脏狗摇着尾巴吃的欢腾。 衙兵叫着小章师爷,看样子像是要把狗抱走。章询说了句什么,衙兵立即笑的灿烂阳光。章询把狗递给他,他少了许多烦躁的戾气。 孟德春看见后,再看立在阳光下的章询。只觉得自他来华亭之后,看似平淡的日子突然大起大落,然后又顺利解决。 ……说不上来的千丝万缕。好像和他有关系。又好像和他半分钱的关系都没有。只是自己多想了。 章询不是他的学生吗?他如此听话乖巧,除了在不要靠近蒋菩娘这件事上有些犯倔。——不过是少年人的好-色-而已。 孟宜辉不解他为什么总觉得章询在华亭的影子挥之不去。 ……好像是因为处处都有他,处处他都无关紧要。 衙兵把狗抱出去,还揉了揉它的头。小狗的尾巴摇的更欢了。 章询起身回师爷房。他的手上也提着篮子,刚在就放在亭廊下,孟德春没看到。 孟德春抬头看着窗,出声道:“尹大人,章询好像也把尹丰送的东西提过来了。” 尹丰诧异,“哦?” 孟德春把东西提给他看,是因为王匡德用子侄礼招待了尹丰的人。 孟德春要表忠心,自然要把节礼提来给尹丰看一看证个清白。 这个章询是干什么? 尹丰看向一旁神色激动的孟德春,对他说:“你去看看。” 孟德春连连点头,赶紧去了。 章景同刚进师爷房,不等孟德春问就主动说:“昨日王将军赏赐我们的。虽是我们四个都有,不过我出门在外。平时在家中也不曾管过这些人情往来的节礼。” 章景同静静的,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少年俊朗。他说:“我也不知要不要给王将军回礼。想了想又觉得不妥,特意来问问孟先生。” 孟德春心软的一塌糊涂。他原觉得自己去劝章询不要陷入蒋菩娘这个泥潭中,是让人嫌弃的逾越。章询不赞赏的态度,更是让他觉得自己过界了。 可章询今日提着篮子这么一来,孟德春登时少了自己这种生疏的过界感。 ——他自己的儿子都为蒋菩娘神魂颠倒,哭天喊地的。章询多大,他听不进去太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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