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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渡劫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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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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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意识久久困于梦境中,身体却仍在那农户家中。 因那女鬼魂飞魄散,农户夫妇便也变成了尸体一具。 周夷君和封辰抵达宛城也有一日,只是四处打听都未曾探到禾袖二人的去处,这日经过此农户夫妇家,发现二人倒在院中,已是死去多日的模样,便进去探查了一番。 不想推开那间茅草屋的门,竟看到禾袖与延陵昱二人并排躺在床榻上,二人十指紧扣,昏迷不醒。 周夷君怒气冲冲地欲上前分开两人的手,使尽浑身解数也掰不开,因延陵昱的大手将她的下手包裹着、紧紧攥着,好似是抓住了稀世珍宝一般。 封辰见她已有疯癫之相,忙上前拉住她,“他们或许是中了什么毒或者被邪祟控制了,人命关天,我们须得唤大夫来瞧瞧。” 这厢着急忙慌地担忧他们的安危,那厢也是处于水深火热中,不过于禾袖而言,或许是一场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的风流事。 禾袖在此梦境中名唤许倩如,本家不在宛城,而是在千里之外的渠州,因家中遭逢变故离开故土,此次来宛城便是为了投靠叔父一家。 那日夜里,她与那公子因有缘而相识,各自取了龙、凤玉佩后,便交换了名讳,她这才得知那公子姓赵名启,乃是宛城中名声显赫的大户之家。 两人眉目传情了一个来回,便约了明日巳时去那泅水渡画舫一游,这般许下了约定,仿佛心中的一块巨石便落了下来,见时辰不早了,便施礼告辞,各自回府。 延陵昱如登徒子一般,不声不响地跟在二人身后,又似是不敢相信那人真是禾袖,便暗中凝视她每一个神情,她的言笑晏晏,她的目不转睛,她的欲语还休,这些他曾细细纳入眸中又在无数个夜里反复回想的每个刹那,他都反复比对琢磨。 确实是她无疑,他暗自在心中找了由头,或许是她失忆了,又或许是她已被女鬼所操控。 待两人分开后,他没有再刻意隐去身形和气息,便也让她发现了身后鬼祟之人。 “公子跟着我,意欲何为?”徐倩茹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男子,怒目圆睁,难得得有了碧玉年华姑娘家的怒形于色。 她见他玉树兰芝、貌比潘安,心中暗忖,此人看着仪表堂堂,却行那小人之事! 延陵昱怔怔地望着她双唇微启,神情中有几分失魂落魄,“姑娘,你不识得在下吗?” 她见他这副模样,想来是被薄情女子伤了心失了智,这会子意识不清,更是识不得那女子的面容,当下也生不出责备之意,只问道:“公子可知我姓甚名谁?” 她的眸子如星空般璀璨夺目,一眨不眨地望向他时,他又感觉到了那股被她握在手心的失措和慌乱,除了她,还能有谁能在他心尖上留下深刻一笔? “禾袖,你是禾袖。” 他珍而重之的反复强调,笃定的神情和语气让她不忍反驳,但她别无选择,她心知,她只能按照‘她’心中执念坚定地走下去。 她摇首,“我姓许,名倩如。” 轻如呢喃般的细语很快便消散在风中,徒留下一地冷清。 他瞳孔一缩,神色间尽是大惑不解,张了张唇,却不知该说什么,他知她定是禾袖,只是不知她在此究竟发生了何事。 “抱歉,或许是我认错人了。”他拱手垂眸,掩住了其中的波涛汹涌,心道,姑且先静观吧,或许她有难言之隐。 待她走后,他久久立于原处,月色下将他的孤影拉长,莫名有几分寂寥和惆怅。 <

/; 翌日,徐倩如与赵启按照那夜的约定,来到了泅水渡画舫,两人皆是玉雕似的人儿,一出现便引起了一片哗然。 画舫倚靠在泅水渡岸边,四周皆雕着龙凤祥云,画舫有两层之高,可容数十人,顶上漆着黄漆,船身有娘子、郎君或倚或立,姿态万千,隐约从画舫中还能听到莺歌燕语,丝竹管弦之声绕梁三日不绝耳。 画舫上有几位郎君正在吟诗作对,见赵启诗兴大发,徐倩如便也跟着凑个热闹。 此局以“花”为题,她便即兴吟道: 牡丹含露真珠颗,美人折向庭前过。含笑问檀郎,花强妾貌强? 檀郎故相恼,须道花枝好。一向发娇嗔,碎挼花打人。 郎君女娘们听她吟完,皆拊掌,大声呼“好”,只看着她与赵启的目光意味深长,因两人自上这画舫后便形影不离,言行间的绵绵情意更是羡煞旁人。 在众人起哄下,赵启也回了一首: 当垆卓女艳如花, 不记琴心走天涯, 负却今朝花底约, 卿须怜我尚无家。 许倩如听罢,已是羞赧得无地自容,此为藏头诗,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作出许下终身的回应——当不负卿。 惠风和畅,碧空如洗,江水荡漾。 两人间的心心相印,情投意合,令画舫中人皆心生羡意,甚至打听起了二人的婚事,俏皮的小娘子在一旁说着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吉祥话,丝毫不顾及二人的忸怩和局促。 岸边那处语笑喧阗,对面一人茕茕孑立。 谈笑间,她忽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抬眸望向河对岸,是那名男子,因着相距尚远,她看得不十分仔细,只是觉得他望着自己的目光和神情,含着十分的痛苦、七分的哀怨,令人望之心碎。 他见两人如胶似漆,顷刻间如坠地狱,眸中已无半分神采,指甲盖掐进掌心,而后有鲜血汩汩流出,以遏制住那丝丝缕缕的剜心之痛。 在她的目光投射过来时,他又似活了一般,眸中亮了几分,欲扯出一抹笑意,只是终究是昙花一现,她只朝他轻轻颔首,便又只看眼前人。 他静静看着那对天造的璧人相互依偎,旁观者皆为他们欢欣鼓舞,心中竟生出了玉石俱焚之意。 怕再待一会儿,他便会跃上那船头,拔出长剑,令那郎君一命呜呼。 他终是转身离开了,只留下地上逐渐干涸的一滩血迹。 岸上杨柳依依,不知是谁在思之欲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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