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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渡劫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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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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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三刻,两名身材高挑、面容妙丽“女子”在街上闲逛,忽地一阵阴风吹过,在二位“女子”面前打了个转,却又似乎放弃了一般,一溜烟消失了。 封辰这下脸都青了,以他的风华绝代,居然被一个妖给无视了,真真是奇耻大辱! 延陵昱此刻也颇有几分意外,暗道,莫不是这妖只喜美貌娇小之女子?心下一紧,竟顾不得仔细斟酌,转身用轻功往客栈方向赶去。 封辰见他这般急切的神色,也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跟上。 不曾想还是来晚了,到客栈时,只剩下周夷君一人,禾袖已不见身影。 “禾姑娘人呢”延陵昱心下仍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遐想,或许那妖并未发现她,当下声音有几分迫切,亟待见到她。 周夷君见他目光难得落在自己身上,却是带着一股审视的冰寒之意,又忆起方才禾袖被那股妖风卷走之前,对她安抚的话语,语带哭腔道:“禾袖姐姐被妖物掳走了” 封辰心下也有几分怅然若失,但当下见延陵昱周身杀意膨胀,已是一副失控的模样,露出了严肃神色,对周夷君温声道:“她走之前可是留下了什么线索?” 周夷君摇了摇头,已然是泣不成声。 延陵昱自是知禾袖并不会真的袖手旁观,必然是另有打算,轻轻阖上眸子,夜风带来一丝凉意,将脑袋中的热意吹散,而后他闻到一丝若有似无的香味。 他细细嗅来,忙不迭地走出客栈,而后证实了脑海中那个想法,是九里香! 九里香味道清新淡雅,只可在五百里内的地方嗅到,但其花期为槐月至仲商,不该在蚕月嗅此花香,必然是她留下的暗记。 封辰和周夷君二人留在原地,看他先是闭目锁眉,而后忽地往客栈外走出,不过瞬间就不见人影。 “夷君表妹,你在客栈藏好来,我去寻他二人。”略一思索,他便知延陵昱必定是发现了禾袖留下来的讯息,周夷君只懂些花拳绣腿,去了也必然是徒增累赘。 周夷君微微颔首,心中充满了歉意及对渥丹公子的担忧,禾袖在他们离开客栈时,便已告知她,她一路上撒下九里香的花粉,届时若她被掳走,便转告那二人寻香去找妖物老巢,但她避之不谈,无非是心中妒意作祟,却不想还是被渥丹公子发现了,莫不是告诉她,一切妄想都是徒劳? 这厢延陵昱闻香而来,那厢禾袖被放在一张床榻上,佯装不省人事。 那妖物自掳她到此,目光灼灼地在床榻边盯了她一会儿,便不知去向。 禾袖睁开眸子,便瞧见一层又一层红色纱幔,掀开纱幔,整个内室都是夺目的红,烛台上染着红蜡烛,瞧着甚是喜庆。 还来不及感叹这妖物的一番良苦用心,便听见“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只见那妖物已然修成人形,端的是一副少年之姿,虽不及渥丹公子之貌,却也堪称朗目疏眉,只是一道狰狞的伤疤横在那张清秀的脸上,令人不禁扼腕叹息。 “少年”见她醒来,竟露出了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全然不似其他妖物那般凶神恶煞,声音清朗动听:“你醒了?” 对着这样一个表面纯粹良善的质朴“少年”,禾袖竟没有办法将其与妖怪联系在一起,只得露出一副慈母般的笑容,挥手招他来床榻边,而后示意他低头,轻轻给他顺毛,不知为何,一见着这少年,便忍不住母爱泛滥,连带着那道疤,都让她怜惜。 “少年”很是乖巧听话,甚至颇为享受地眯起了眸子,心道,这女子还是第一个对

他表露善意的凡人,他下凡已经很久了,也捉来过两位女子,她们却把他当做是洪水猛兽,他不过是想找个娘子罢了,并未存害人之心。 禾袖问及他名讳,“少年”坦言道:“娘子叫我扶桑便好。” 方才那一会儿功夫,“少年”已认定她为自己的娘子,神情执拗又直白,心下叹道,不过只是个称呼罢了,便随他吧,若是封辰在此,必定要闹得翻天覆地,此般厚此薄彼,欺人太甚! 不知何时,“少年”已将头放在了她腿上,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此时若她别有用心,这“少年”怕是能命丧当下,但如此惹人怜爱的少年,她怎舍得伤之?自然是化干戈为玉帛,息事宁人的好。 想到此,禾袖便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怕是那两人不会轻易放过他,须得趁着他们来此之前,尽快了结了此事,于是也不欲多作遮掩,柔声问道:“扶桑,你将之前‘带’来的另外那两位女子安置在了何处?”她未说掳,只是婉言打探。 扶桑睁开了那双乌黑锃亮的眸子,疑惑问道:“娘子问那二人作何?” 她见他只是神情有些困惑和恼怒,停了手上动作,煞有介事地道:“扶桑若是想娶我,须得先放那二人回府,否则此事便作罢。” 扶桑听罢,神情一慌,复又楚楚可怜地道:“娘子别气,我听你的便是。” 禾袖见他颇是温驯,便欣慰一笑,他也随之露出了一个憨笑。 本是一片祥和之景,却听“砰”的一声,大门被人一脚踹倒在地,随之从门外飞来一把长剑,此剑如生了灵智,正对着扶桑刺来。 两人连忙翻身躲闪,却不想那长剑也紧随扶桑其后,扶桑数次都险些被其刺中。 禾袖蹙眉望向来人,见是延陵昱,便厉声喝止道:“渥丹公子,劳请你高抬贵手。” 她还是第一回用这般满腔怒火的神态与他对视,延陵昱止不住心中酸胀之意,只得狼狈地别开头,随之收回长剑。 扶桑见那剑不再对着他,便转眸看向禾袖,只刚刚唤了句“娘子”,那位风骨俊秀的男子便用那双寒气凛凛、充满杀气的眸子恶狠狠地凝视他,似乎再多说一句,便能送他归天。 但令扶桑不寒而栗的并不是此人的眼神,而是气息,此般气息在他未曾下凡之前镂骨铭心,只是如今,他已再不是那棵象征着太阳的神树,而是一只人人喊打喊杀的妖怪。 禾袖也觉察到了延陵昱周身的杀意,心下以为他只是对妖深恶痛绝,并未多想,但眼下扶桑已然答应她放人,她自是不会让延陵昱再动手伤他,于是朝着扶桑递了一个安抚的眼神,轻声道:“扶桑,你先去将那些姑娘送回府,我与这位公子有事要谈。”见他露出担忧神色,又含着笑意道:“无事,快去吧。” 他这厢依依不舍地出了房门,禾袖便换了副沉静的神色,走至矮塌旁坐下,抬头望向挺拔如松的那人,拍了拍身侧道:“坐吧。” 不想那公子庄重自持,竟摇首拒却。 见他这般冥顽不灵,禾袖也不愿仰首与之言论,便使上内力,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后迅速将他拉下,于是公子以平生最不雅的仪态落了座,甚至险些将身旁女子扑倒。 “抱歉,用力过猛了。”见因她粗犷行为,延陵昱差点与她发生近身肉搏之惨案,她老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只用一双清澈无辜的水眸向他展示歉意。 延陵昱不知如何描绘心中的波澜起伏,只知两人擦身的那一瞬,心跳骤停,呼吸一窒,眸子却只能停留在她一人身上,他无法道明自己复杂的情愫,只恍惚地道了一句:“无

碍。” 正道是,莫道青山不识愁,情窦初开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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