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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出东宫后我扶二皇子登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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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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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清元宫出大事了!” 第二日,廖青青接到清元宫眼线传回的消息,立即前来禀报史贵妃。 “慌什么?皇上去了清元宫,出事不是应该的么?若是没事,那才可虑呢。”史贵妃泰然道,“是出了什么事?皇上果然斩了那个李善用?” 廖青青叹了口气:“皇上是斩了一回,可李善用没死,所以我才说出了大事。” “什么?”史贵妃一听,声调都高了三分。 “说是皇上与皇后大吵了一架,气头上亲自拔刀砍了李善用,却不知如何被她避了过去,后来抬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已经人事不知了。” “正如本宫所料。”史贵妃点了点头,奇怪地问,“这不是挺好的么?” 廖青青急道:“可是,她强撑着重伤,与皇上密谈了一刻,除了皇后在场之外,没人知道她对皇上都说了什么。娘娘细想,那可是盛怒之下的皇上啊,能听得进谁说话?偏她就能劝得住。这可不是出大事了么!” 听到这里,史贵妃面色渐渐沉重起来,她服侍皇上十几年,最清楚皇上说一不二的霸道性子。即便她专宠多年,偶有触怒皇上,也只有叩头服罪的份,事后再想办法徐徐转圜,绝不敢顶着气头上多言分辩,因为那样只会激得皇上更加盛怒。 李善用究竟说了什么,能让皇上压抑怒火也要听下去? 史贵妃仔细想了想,问道:“宝玺呢?皇上可有让皇后归还?” 廖青青面上一僵,小心翼翼地看了史贵妃一眼。史贵妃心中一沉,斥道:“快说,不许吞吞吐吐!” 廖缪缪一咬牙,说道:“皇上同李善用谈完,离开的时候交待了,将宝玺……留在清元宫。” “什么!”史贵妃一掌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极响亮的声音。 廖青青连忙上前劝道:“娘娘息怒,仔细手疼。” 史贵妃呆愣愣地陷入了沉思,昨日她在皇上面前使出了浑身解数,本有万全把握,皇上必会为她夺回宝玺,并处置掉李善用。可是现在,不仅李善用好端端的,连宝玺也名正言顺地留在了清元宫,难道这都是因为李善用对皇上密谈的一番话? 如今这个结果,究竟是李善用手段太过高明,还是皇上看腻了她惯用的路数,不肯再吃这一套了? 想到这里,史贵妃浑身不寒而栗起来,慌得拿起随身带的手镜对着面上仔细查看,直到确认自己容颜如旧,才稍稍放下心来。 廖青青等了片刻,见史贵妃神色恢复了正常,才低声问道:“娘娘,可要臣再作谋划,将宝玺夺回来?” 史贵妃思量片刻,道:“不可再在风头上逞强,皇上既发了话,这一阵咱们就是输了,再要生事,就是违抗圣意了。” 廖青青点头应是,又道:“娘娘的意思是……” “一切如常。要用宝玺的时候,我去见皇后便是。你吩咐下去,这些日子对清元宫的人都要忍让三分,不可多生事端。” “这……这要忍到什么时候去?”廖青青不禁说道,觉出不妥,又解释了一句,“臣不敢为底下人不平,只是心疼娘娘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你放心,皇后得意不了几日。”史贵妃轻轻挑了挑唇角,“交待湉儿,这些日子我会请皇上多去几次资善堂,让他务必用心准备、好好表现,在御前把孟渥衬得越蠢钝无能越好。” 史贵妃意味深长地看着案上那长年安放宝玺而留下的印子,说:“皇后这辈子,不过占个正宫的名头,宠眷不及我、权

柄不及我,这会儿倒起了争夺的心思了。她也不想想,年轻的时候争不过我,到了现在这个年纪,她还有什么可与我争的?唯一值得一争的,就只有儿子的前程了,可她的孟渥如何比得了我的湉儿?生了那么一个狗见了都摇头的儿子,她即便再费尽心思算计,终究免不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因皇上发了话,医官院破例派了专门侍奉皇上的尚药奉御来为李善用诊治,司药司也特派了女史来为她上药包扎,皇后更是将各色补养气血的珍贵药材不要钱似的赐下来。得了如此精心照料,李善用的伤势很快便见康复。 自她清醒过来,躺在床上养伤的这几日,她的住处便一直门庭若市。清元宫上上下下的宫人们几乎都来了个遍,手头宽绰的便送些阿胶、三七,手头紧的便拎几个鸡蛋,打着探病的名义登门,其实都是来打探风声的。 “小李女官这几日总吃那些苦药汤子,怕是早就吃絮了。这是上次娘娘赏的枸杞花蜜,是地方上贡进来的,兑水沏了极香甜,对身体也有益处。我刚沏了一碗,您快尝尝。” 文珠同一众姐妹争了许久,才争到来送娘娘赏赐的机会,想着趁没人的工夫,找李善用问问沈婆婆离宫以后,会如何安排他们这些沈派嫡系。谁知还没进门,便听见了老对头慧珠的声音,听这意思,像是已经在这里献了一阵殷勤了。 “慧珠姑娘来得倒是勤。”文珠走了进来,酸溜溜地说,“昨儿澄霓过来送东西,就看见你在这里,今儿你怎么又在?田温定了罪,你们这些人就都不用当差了吗?” 慧珠不屑地瞥了文珠一眼:“小李女官是清元宫的女官,如今病中视不了事,我自然得主动帮衬着些,不能让她受了委屈。” “嗤,帮衬……”文珠嘲讽道,“你这么会帮衬,怎么把田温帮衬进了安乐堂?” “你!”慧珠气急,却也没话去驳她,田婆婆倒台以后,他们这些田派的宫人个个悬心,一怕受其牵连,也被拉到宫正司受罚;二怕娘娘心里存了芥蒂,向上的路从此断绝。为此,他们这些日子以来,把以往张扬跋扈的做派收敛了许多,再不敢像从前那样争强好胜、不肯让人了。 “说起我来你倒是理直气壮。”慧珠撇了撇嘴,“你还不是也来了,难道你就不用当差?” “哎,我还就是来办差事的。”文珠得意一笑,对李善用道,“小李女官,这是祛疤灵药,娘娘从前亲身用过,效果是极佳的,今日想起,特命人找了出来。娘娘说了,您年纪轻的,身上若是留了疤怪可惜的,嘱咐您好生收着,等伤愈以后好好用药呢。” 李善用听到文珠传皇后的话,便立即披衣下床,躬身敬听,又谢了皇后赏赐,行动之间牵动了伤口,疼得直抽气,文珠连忙扶了她回床上休息。 文珠笑道:“小李女官太肯守礼了些,其实娘娘和善,平日里和我们也多有说笑的,从来不拘俗礼。” 李善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娘娘宽和,是宫人之福,但为人臣的本分不可不尽。” 文珠笑容一僵,讪讪地说:“女官说得极是,是我疏忽了。”说完,她想了想,走到李善用床前,小声说道,“其实这次来,我还有一事想请教女官。我们这些人,娘娘打算如何处置?” “怎么这么问?”李善用轻轻蹙眉。 文珠赧然道:“我从前听过一句老话,说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娘娘不声不响地把沈婆婆和田温都赶出了清元宫,大家都害怕下一步就轮到我们这些宫女了。他们知道我与女官曾打过交道,便推了我来向女官求情,我们都是老实本分当差的人,从来不敢违犯宫规,不过是上头交待什么

,我们便做什么。从前沈婆婆在的时候我们便听沈婆婆的,以后我们自然都听小李女官您的。还请女官在娘娘面前转圜一二,千万不要把我们赶出去。” 慧珠听见文珠说起这个,也连忙过来敲边鼓:“可不是么。我们每日本分当差,并不曾替田温做过什么坏事,而且在清元宫当差时候久了,诸处事务都熟惯了,小李女官留下我们,对您大小也算个助力,比现调理小宫女或是从外头调人,多少能用着顺手些。” 李善用听他们一唱一和的,越说越不像样了,便淡淡说道:“两位姑娘找错人了。娘娘新任了许安人管宫,清元宫的人事变动,自然听许安人调配,我不过是个未入流的小小女史,哪里定得了如此大事?” 慧珠心下一沉,这是不愿意留下他们的意思了?她下意识地同文珠对视一眼,连忙谄笑道:“小李女官何必过谦呢,谁不知道皇后娘娘如今只听您一个人的,但凡您肯说句话,比谁都管用。” 李善用面色更冷了几分:“我却当不起这话,自古为君者兼听则明,娘娘统领后宫,岂有偏听偏信之理?我更不敢做那等弄权的佞臣。 “至于你们忧虑之事,我也有几句话劝告你们。许安人曾在宫正司任职多年,最是熟知宫规、执法严明。你们若想留在清元宫,与其多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老老实实当差办事,她自然不会无故为难你们。可若是有谁欺她初来乍到,不熟悉清元宫事务,就轻慢欺瞒,误了差事,许安人这些年在宫正司历练出的目光如炬,却也不是吃素的!” 李善用不容二人再多纠缠,便下了逐客令,二人只得告退离开,谁知出门的时候竟看见许安人正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瞧着他们,显然已将刚才的对话听了个正着,心里不由一突,想解释几句,又不知如何说起才能得体,只得草草见了礼,便仓皇而逃。 许安人手上不曾像其他人一样拎着礼物,走进门来当头第一句话便是: “李善用,你真是坑得我好啊!” 看她那形容,不像是来探病的,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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