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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战争之守护与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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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血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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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心准备的篝火晚会不欢而散,柴火还在噼里啪啦燃烧着,可留下的人却兴致缺缺。 他们都想去查看忬的情况,可雅臣只让琉生和冬花跟他去了。 人太多了对患者反而是种负担,雅臣深知这一点。 其实他内心有种猜测,但因为专业不涉及这块领域,他不敢妄下定论。 忬的症状与他的晕血症有些相似,不过较他的要严重许多。 面色苍白、出冷汗、四肢无力、血压降低、脉搏细弱,甚至突然意识丧失。 好在她恢复得很快,只在床上稍稍躺了一会儿,便能与他正常对话。 因为哭泣过度,待眼尾红色褪去后,她的眼睛仍有些肿,半睁着眼的模样,看起来分外可怜。 “好些了吗?”雅臣的手掌覆上她的额头,好在没有汗再冒出,体温也回升了。 “嗯,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很抱歉给你们添麻烦……” “忬不用道歉哦。”他言语温柔,说的话仿佛有魔力,倾听的人会不自觉跟着放松,“我们是兄妹,是一家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谢谢……” 忬和雅臣相识了很久,却从未深入了解过对方,依她看,兄妹这个身份只不过是他用来安慰她的借口。 医者仁心,哪怕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如果是雅臣的话,忬相信他也一定会挺身而出的。 毕竟在很久以前,他们就有过交集了。 不管是实习期的雅臣,还是医术精湛的雅臣,面对病人他都是一副温文儒雅的面孔,悉心照料每一位患者。 他本人就是温柔的化身…… “忬。” “嗯?” 忬应声抬眸,他的手还搭在她额前,同他掌心一样,他的神情也十分温暖。 顶灯向下照着,长而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却盖不住他的似水眼眸。 他温声细语,一如以往在医院面对患者般,斟酌开口道:“这种情况……你是第一次遇到吗?” “这种情况?”忬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刚刚失控的情况,“嗯……不是第一次,也算是第一次吧……” 答案模棱两可,主要是她之前也有被吓到浑身乏力过,但没今晚这么严重。 自三昧真火焚身后,她便对火有了莫名的恐惧,这几年来,无论是大火小火,她都是避而远之。 本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她的恐惧也会随之减弱。 然并卵,单单是一个篝火,忬就受不了了。 “是因为怕吗?” 雅臣再度开口,他想了解更多,却又怕引起女孩不好的回忆,刚问出没多久,他就接上一句:“若是为难的话,可以不说。” “……是,是因为怕。”忬低声应道,如若说不是,她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异常的原因。 隐隐有水流声响起,忬转头看去,瞧见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正在洗搓毛巾。 淡樱色的长发垂下,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俊美的侧脸藏在发丝后若隐若现。 “琉生。” 男人动作一顿,他转头看来,手里的毛巾还在哗哗往下淌水。 他勾起嘴角,不知是不是眼尾下垂的眼型会显得过于可怜,忬竟从中看出淡淡的担忧。 “小忬,还难受吗?”

; 琉生将手里毛巾的水悉数拧干,抖开来向床上的女孩走去:“有没有黏糊糊的地方?擦擦会舒服些。” 黏糊糊?她才不会黏糊糊呢,比起汗,她身上冒出的更像是水。 但脸上感觉很清爽,忬猜测这段时间里琉生肯定没少帮她擦脸,见男人拿着毛巾安静站着,等待着她的下一步指令,她便勾起温婉的笑容。 “琉生,我有些口渴了……” “口渴是吗?”琉生将毛巾放到雅臣手上,转身就朝门外走,“我去帮你倒水。”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忬和雅臣二人,冬花之前就去帮忬准备换洗的衣服,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趁着琉生出去接水的空档,忬看着雅臣,认真道:“雅臣,其实我特别怕火,见到火总是会忍不住手脚发软,头晕脑胀。” 她本不想同日升公寓的人说这个,一是无用,二是这件事有关于要,为了隐瞒玖尾的马甲,她不想透露太多。 但面对雅臣,忬总觉得他是一团巨大的棉花,等她陷进去,慢慢包容她的所有思想情绪。 最主要的一点,她对他也有愧,不想瞒他太多,因为她算得上不辞而别,没有为玖尾和雅臣的相遇画上句号。 雅臣没料到她会突然这么坦率地说出来,微张着嘴不禁有些讶然:“原来是怕火吗?我之前还喊你去看篝火,真是太抱歉了……” 这就像摆一坛鲜血然后喊他去看,不就是在要他命吗? “没事的雅臣,不知者无罪。”忬不想让他陷入自责,连忙开口安慰道,“况且怕火这件事……很少见的吧?我觉得怪丢脸的……” “不丢脸哦,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弱点,弱点没有高低之分。”雅臣絮絮念着,抛出自己的弱点来,“我有晕血症,与你很相似呢。晕血症放在一个医生身上,非常的不可置信吧?” “……啊?”忬一下就愣怔住了。 等等…… 晕血症? 她对这个名词印象非常深刻,毕竟很久以前在讨论攻略雅臣的方法时,朱利就说要她从晕血症下手,借着他的弱点,带他克服弱点,从而获取他的芳心。 有没有获得他的芳心,忬无从得知,自己噶得太早了,她和他的线断了。 经过那一段时间的相处,她非常清楚地记得……雅臣他没有晕血症啊! 犹记得她故意划破手指,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指流下,在掌心开出一朵刺眼的血花,这种朱利看了都出冷汗的场景,竟然没能吓到雅臣。 后来他帮她处理伤口,她故意提了一嘴,接着就知道了他不晕血的事实。 可现在怎么…… 见女孩久久不再说话,雅臣轻笑出声,故作轻松的姿态藏着几分自嘲:“果然,医生晕血听起来是不是十分不可置信?所以怕火也没什么的哦,以后我会尽量减少这种错误的发生,不会再让你害怕了。” “不、不是的,我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惊讶,医生怕血我倒觉得没什么……” “哦?那是……” “那是因为……!”差点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了,忬及时住嘴,忙不迭改口,“我想让雅臣帮我隐瞒我怕火的事实!我并不想让其他兄弟们知道这件事……” 可能确实惊吓过度,忬感觉今晚的自己老是在危险边缘线徘徊。 若是不小心透露她知道雅臣以前不怕血的事实…… 她该怎么解释?

她不喜欢撒谎,往往为了一个谎,她需要编更多的谎来维护它…… 听到女孩的请求,雅臣依旧温和笑着,点头应道:“好。” 他没有过多追问为什么,他知道她也有难以言出的苦衷。 就像他一样,他无法向别人解释自己的梦境,他不想回忆将他们淹没的翻腾血海。 门外的脚步声在逐步靠近,想必是琉生倒水回来了。 忬望入雅臣的眼底,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音量说道:“这是我们的秘密哦,雅臣。” “好。”他用同样低的音量,近乎气音回道,“我会保密的。” 忬弯了眉眼,将视线投向刚走进房间的琉生,与他的深邃眼眸对上:“谢谢你,琉生。” “我去厨房找了一点盐加在水里面。”忬被雅臣扶着坐起,琉生小心地将水杯递到她手上,“如果喝不习惯就告诉我,我去帮你重新倒一杯。” 忬轻抿了一口,水温正合适,入口舒滑,虽说加了盐,她却尝不到咸,相反还有淡淡的甜味。 “琉生真的很厉害呢,就算是倒的水也这么好喝。” 女孩毫不吝啬地夸奖,琉生听着很是开心,伸出手帮她把垂下的碎发撩起,别在耳后。 脑海中忽然闪过她闭眼痛苦的神色,琉生眼色深了一下,又立马恢复正常。 “小忬,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生蚝的话,我明晚再烤给你吃。” “嗯!” 忬点点头,继续饮着温水,心里莫名有些怅然。 她和各个兄弟之间定下的秘密真是越来越多了…… 万一哪天搞混,她就彻底圆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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