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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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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德玛一进有求必应屋,就被服用了复方汤剂的克拉布和高尔攻击了。 她在有求必应屋里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东躲西藏的空档里,还不忘甩出一两个魔咒,让对自己紧追不舍的克拉布和高尔吃点苦头。 他们俩难道没看出她是谁吗?他们两个那凶狠的样子,让帕德玛一个人难以应付。 幸好她跑得快,身体娇小,在有求必应屋堆满杂物的环境里,能灵巧的避开这两个大笨熊。 德拉科究竟在做些什么?竟然让这两个人如此戒备,他们那凶狠的架势简直像是要杀人灭口! 将将逃过这两个人以命相搏的夹击,帕德玛小心翼翼的调整呼吸,生怕喘气声太大会暴露自己的方位。 谁知前些日子那只被困在这里的康沃尔郡小精灵似乎寻到了她,它还认得这个给了自己一桶水的巫师,它叽叽哇哇的朝着帕德玛飞来。 帕德玛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果然,急促的脚步声从前后两个方向传来,帕德玛用废旧的大画框做掩护,举起魔杖朝前狠狠甩出一个四分五裂。 貌似击中了来人,她听到那人发出一声闷哼,脚步声乱了节拍。 但这闷哼声……有点熟悉! 是德拉科! 帕德玛顿时担心极了,顾不上会暴露自己的位置,她猛地冲出去查看德拉科的情况。 可迎面而来的是一道来势汹汹的魔咒,帕德玛来不及用盔甲护身,便想要举起魔杖顶回去。 但她那鹅耳枥木制成的魔杖发出了一声悲鸣,紧接着杖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了一道缝。 魔杖断裂的一瞬间,她仿佛感到属于自己身体的某一根骨头也断裂了,又好像是有一道力量从自己身体中被狠狠抽走。 帕德玛拿着魔杖的手哆哆嗦嗦,她不可置信的抬眼看向那个毁掉了自己魔杖的人——正是德拉科。 他很意外这个不速之客是帕德玛。 他正捂着左臂站在她身前不远处,淡金色的头发杂乱无章的贴到额头上,他蹙着眉头吩咐自己那两个处在当机状态的跟班:“高尔,带着克拉布回去。” 克拉布和高尔的复方汤剂已经过了时效,两个像树墩子一样粗壮的兄弟点点头迅速从有求必应屋消失。 那只不明情况的康沃尔郡小精灵还在叽叽哇哇乱叫。 帕德玛和德拉科对视了许久。 她在等德拉科一个解释,但他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目光复杂。 最终还是帕德玛率先挪开了目光。她发现德拉科的左臂似乎伤的不轻,血侵湿了袖口,还滴滴哒哒的流了一地。 是她扔出的四分五裂打中了他。 但德拉科没去收拾伤口。而将那只手臂用袍子在牢牢掩盖。 帕德玛心里嗤笑,难道德拉科是在博取她的怜悯,以期能更快的得到她的原谅? 不,他可能连自己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 帕德玛心里怨怼德拉科,但还是将坏了的魔杖收起来,想上前看看德拉科的伤口。 可德拉科将手臂缩到身后,摇头道:“没事,我自己处理就行。倒是你的魔杖得找奥利凡德,看看是不是还能修复。” 帕德玛没作声,不由分说的将德拉科的左臂拉回来。 他别着劲仍把手臂缩在身后,不让帕德玛看自己的手臂:“真的没事。我自己用个恢复咒就会好。”

“那现在就用,如果伤口太深,我们就去找庞弗雷夫人。”帕德玛仍想拉开德拉科的袖子看看。 但他往后躲了一下:“不用找庞弗雷夫人,不是什么可怕的伤。” “你的手臂上有什么?”帕德玛看着德拉科后退的样子,直觉他在隐藏什么东西,她脑海里得出一个让她毛骨悚然的结论,可她想亲自问问德拉科,“是什么不敢让我看到的东西?” 德拉科额头上的汗珠顺着额角流进了衬衣领口:“没什么,我怕伤口太大,血淋淋的吓到你。” 一边说伤口不严重,不需要找庞弗雷夫人,一边不让她看伤口,怕血淋淋的吓到她。 自相矛盾。 帕德玛步步逼近,仰头盯着德拉科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但他的情绪和想法都被隐藏的太好了。 而那只康沃尔郡小精灵还在给自己不断加戏,在帕德玛头上飞来飞去,甚至还飞出了一些小花样。 帕德玛挥手把捣乱的康沃尔郡小精灵捉住,将它锁进鸟笼里,小精灵不知所措的扒着鸟笼朝外看,倒没继续发出叽叽哇哇的怪叫。 那鸟笼的锁被帕德玛彻底锁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在这沉寂又空旷的有求必应屋十分突兀。 帕德玛感觉自己的心似乎被一把名为失望的锁,锁在了这里。 她竭力让自己平静,让自己看起来仍然是个知性优雅的拉文克劳姑娘。 “是黑魔标记吧。”她说,“你不用编理由来骗我。” 德拉科脸色煞白的沉默着。 沉默有时候是一种默认,帕德玛感觉自己像被人兜头倒了一桶冰水,心里凉的彻彻底底。 “什么时候?从你爸爸进了阿兹卡班后?” 德拉科仍旧沉默。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帕德玛知道自己此刻不该这样质问德拉科,或许德拉科是被逼的。 质问他为什么软弱有什么意义? 在强权的威胁下,为了活下去,多少人都选择了屈服。 哪怕是她也恐惧死亡。 但有时候选择软弱选择苟且偷生,其实比死亡还让人煎熬。 “你总是说自己忙,总是躲在有求必应屋,也是因为他们,对吗?”帕德玛将德拉科藏在身后的手臂捞出来,轻轻将染着血的袖口掀开,“你不害怕么?” 德拉科任由帕德玛用手帕将手臂包扎起来。他低头看着帕德玛埋头温柔的替自己处理伤口。 面上的神情不由得微微放松,但他的语气还是十分生硬:“害怕?不,根本没有时间来害怕……” “可我很害怕。我不在乎别人是不是食死徒,不在乎神秘人会不会被救世主打败。” 德拉科的样子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他嗤的笑了,不屑一顾道:“他们只能有一个活着——而活着的会是这一位。”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臂。 帕德玛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下来,伸出双手抚上德拉科胡子拉碴的脸,那些胡茬硬硬的,有些扎手:“你听着,我也不在乎他们谁会赢,我只想让你远离这些……我们在这场巫师大战来临的时候躲起来不好么……可兜兜转转,你最终还是跟那些人扯上了关系!” “我愿意和你在一起,我不想看到你自我毁灭!” 德拉科按住帕德玛在自己面颊上摩挲的手:“不会的,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会让那位大人信服,不久后就能救出爸爸,马尔福家还

会回到以前的繁荣,我们马上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只要你听我的话,耐心的等我得到那位大人的青睐……” 帕德玛深感无力,但她却能理解德拉科的心情:被他视作神祗的父亲深陷牢狱之灾,他必须做点什么,来帮助父亲逃脱罪责。 而他眼下唯一能找到的解决办法就是替黑魔王效命。 但替黑魔王效命就能让问题迎刃而解吗?这无异于饮鸩止渴! 可她甚至没立场让德拉科远离这些是非,毕竟那是他的父亲! 但凡任何一个人在父亲限于危难、家族大厦将倾时都会选择走这样一条路。 帕德玛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德拉科爱怜的替她将眼泪抹掉,双手扶着帕德玛肩膀,柔声安抚她:“我只是太忙了,才没顾及你,让你受了冷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可她根本不是在为受了冷落而难过。 帕德玛为自己和德拉科而悲哀。 德拉科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如果德拉科在此时选择远离是非,扔下该替父亲卢修斯背起的责任,不去为父亲奔走,而是如帕德玛所想的那样,躲避这场是非。 那他后半生可能都会活在煎熬里。 如今德拉科选择背负起责任,向那个人卑躬屈膝做食死徒,过刀尖上舔血随时被关进阿兹卡班的日子。 虽然帕德玛说着不在乎救世主和黑魔王,但这两个人之间总有一方会失败。 假使神秘人赢得了战争,可神秘人真的能引领巫师界走向繁盛?他的残忍镇压让人不敢苟同,德拉科真的能在他那里得到想要的吗? 假使神秘人失败了,曾经是食死徒的德拉科能逃过威森加摩的审判吗? 她仿佛能预知自己和德拉科注定悲剧的未来,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是她没有勇气。 那种无力感像一只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怎么也挣脱不开,几乎要窒息了。 德拉科将帕德玛紧紧拥在怀里,像交待孩子似的絮絮叨叨:“你除了上课,其余时间都好好待在拉文克劳的寝室。这学期学校里可能会发生危险,食死徒一直在谋划着什么……我还没得到彻底的信服,有些事情他们不会告诉我,但你好好听话,别乱跑,知道吗?” 帕德玛听到德拉科对自己的担忧,心里甜又酸:“我……是来跟你说再见的。” 德拉科听到“再见”后彻底慌乱了,他以为帕德玛说的再见别有用意。 难道在他哄了这么久后,帕德玛依旧要跟自己分手? 他松开怀抱,眼神有些阴鸷:“再见?你别想摆脱我。” 帕德玛看着德拉科紧张的样子,才明白他误解了自己的话,马上解释道:“我是说,我办理了休学手续,明天就会回家。所以,我偷偷到有求必应屋来找你道别。” 德拉科长出了一口气。 他终于明白帕德玛今天偷偷跟着他到有求必应屋的是为什么,心中更加愧疚了,柔声道:“你离开也好,毕竟学校不安全。” 帕德玛点点头,抱着德拉科的腰有些舍不得放手:“你也小心些……” “你放心……我的任务不危险,”德拉科抚摸着少女的背脊,眷恋的在她耳边承诺道,“我会一直带着小白蛇,每天都看看它。你在家里最好天天都开开心心的,别让我看到它无精打采的。” “它当然会无精打采,因为魔杖被毁掉了,还

要在回家前去奥利凡德修魔杖!”帕德玛瞪了这个家伙一眼。 两人又墨迹了一会儿,这才一前一后从有求必应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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