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千落扶着洛秋来到二楼，就又回到了萧瑟身边。 洛秋刚坐下没多久，齐天尘就带着紫瞳来赴宴了。 萧瑟和兰月侯赶紧上前迎接，就连已经落座的太师董祝也起身相迎。 “老夫虽然对吃喝没有兴趣，但是永安王的宴席还是可以尝一尝的。”齐天尘笑着道。 “国师啊。” “太师。” 之后齐天尘就和董祝就聊上了。 其实说起来他们来这千金台都是为了一段情意，两人互相客套了几句，就分别落座了。 齐天尘就坐在洛秋旁边的座位上，紫瞳则站在他身旁。 “徒弟啊，师父这回够意思吧。”齐天尘和洛秋说这话，看眼睛一直看着桌上的菜。 “少占我便宜。”洛秋还是不承认。 齐天尘捋着胡子笑了起来。 “宾客至，白王殿下到。” “赤王殿下到。” 千金台的侍从在门口高声喊道。 两位王爷终于来了。 洛秋微微一笑，“看来可以开宴了。” “你们是饿死鬼吗，走这么快做什么，就不能等等本王。”这声音一听就是赤王萧羽。 洛秋脸上的笑倏地变成了冷笑。 “参见白王殿下，赤王殿下。”楼下参宴的宾客齐声说道 。 洛秋拿起茶壶倒了杯水，不再关注下面三位王爷之间的针锋相对。 萧瑟一跃来到高台，扫视了一圈，才说了声“开宴”。 屠二爷运足气，高声重复了一句。 “开宴！” 这场宴席于此刻终于开始。 宾客们你来我往的交谈声，相互敬酒的碰杯声，足以显示这场宴席的热闹。 只是来的这些人目的不纯，都不是因宴席本身而来。 相较于一楼，二楼则显得冷清了些。 洛秋执起茶杯，向一旁的齐天尘说道：“国师，以茶代酒，谢国师前来赴宴。” 齐天尘回敬：“这宴席也不算白来。” 洛秋微微一笑，杯至唇边欲饮却停住了。她偏头望向萧瑟那个方向，在那高台之上突然多出了一道气息，应该是一位故人来了。 “三顾城的天女蕊，她也到天启了。”洛秋喝了口茶便放下了，暗暗思考着天女蕊的来意。 难道唐怜月没把唐莲的事情告诉她吗？ “各位，都喝好了吗？”萧瑟朗声问道。 “喝好啦。”九九道最先举杯附和。 “喝好啦。” “……” 其他宾客皆应道，气氛热烈。 “那我这杯酒……”萧瑟举杯，看着宾客们，“敬大家！” 兰月侯站了起来，随后是萧崇站起举杯。 屠二爷也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敬——” “敬永安王殿下！”大家齐声喊道。 齐天尘也举杯说了声“敬永安王殿下”。 洛秋拿起茶杯但没有喝。 就在大家一同敬萧瑟时，萧瑟将酒撒在地上，顺势扔到一边。 酒杯落地的破碎声惊到众人，顿时议论了起来。 “这，这……
” “这是怎么了？” “殿下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 叶若依来到洛秋身边，为她披上一件麻衣。 洛秋没有阻止，也没有问为什么，任由叶若依为她扣好扣子离开。她摸着身上的麻衣，偏头问齐天尘，“这斩衰是国师您借给他的吧。” “是我借的吗？”齐天尘装傻，“上了年纪，记性就是不好。” 洛秋笑了笑，明白了萧瑟他们的意图。 萧瑟一把拉开了他身后的帷幕，宾客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这这……” “……” 萧崇听到四周那些震惊的声音，同样看不见的他问着护卫在身旁的藏冥，“怎么了，藏冥？” 藏冥说道：“永安王揭开了千金台上的石壁帷幕，石壁上刻着奠字。” 千金台四周落下丧幡，议论声都停了。 洛秋起身离开座位来到栏杆前，取下了挂着腰间的白玉箫握在手中。 “鼓起！” 萧瑟的一句话，原本庆祝他重回天启的宴席变成了祭奠的丧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