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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后,我靠科举脱贫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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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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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伏见自古以来,军兵之众,资粮之费,未有如今日者。时议者皆患兵之众,而不知众之由,皆欲兵之销,而不得销之术。故散之则军情怨而戎心启,聚之则财用竭而人力疲。为日既深,其弊亦甚。臣以为销兵省费者,在乎断召募、去虚名而已。伏以贞元军兴以来,二十余年,陛下念其劳效,故不可散弃;幸以时无战伐,又焉用增加?臣窃见当今募新兵,占旧额,张虚簿,破见粮者,天下尽是矣。斯则致众之由,积费之本也。今若去虚名,就实数,则一日之内,十已减其二三矣。若使逃不补、死不填,则十年之间,十又销其三四矣。故不散弃之,则军情无怨也;不增加之,则兵数自销也。去虚就实,则名不诈,而用不费也。故臣以为销兵之方、省费之术,或在于此。唯陛下详之。 天下虽兴,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不好不忘,天下之主也。祭公曰:“先王耀德不观兵。”老子曰:“兵者,不祥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斯则不好之明训也。《传》曰:“谁能去兵,兵之设久矣。”又,周定天下,偃武修文,犹立司马之官;六军之众,以时教战:斯又不忘之明训也。然则君天下者,不可去兵也,不可黩武也;在乎用之有本末,行之有逆顺。逆顺之要,大略有三,而兵之名随焉。夫兴利除害,应天顺人,不为名尸,义然后动,谓之义兵。相时观衅,取乱侮亡,不为祸先,敌至而应,谓之应兵。恃力宣骄,作威逞欲,轻人性命,贪人土田,谓之贪兵。兵贪者亡,兵应者强,兵义者王。王之兵,无敌于天下也,故有征无战焉。强之兵,先弱敌而后战也,故百战百胜焉。亡之兵,先自败而后战也,故胜与不胜,同归于亡焉。然历代君臣,祸于本末:闻王者之无敌,则思耀武,是获一兔而欲守株也。见亡者之自败,则思弭兵,是因一咽而欲去食也。曾不知无敌者根于义,自败者本于贪;而欲归咎于兵,责功于武,不其惑欤!兴废之由,逆顺之要,昭然可见,唯陛下择之。 笔缀时,他抻了抻手脚,脑子里思量着下面这一篇策问,这道策问题干也简单:民之患,果安在哉?简洁又直接地点明了主题。瞧着没有什么标准答案,但也要写出别出心裁的文章也不是那么简单。看来古人的智慧一直都在线,没有最优解的答案那就广纳天下考生之意见,看看他们的思想,指不定能找到合胃口的答案,这就是科举的意义之一吧,灵魂共鸣才有共同话题。 《民之患,果安在哉?》 夫当今生民之患,果安在哉?在于知安而不知危,能逸而不能劳。此其患不见于今,而将见于他日。今不为之计,其后将有所不可救者。 昔者先王知兵之不可去也,是故天下虽平,不敢忘战。 秋冬之隙,致民田猎以讲武,教之以进退坐作之方,使其耳目习于钟鼓旌旗之间而不乱,使其心志安于斩刈杀伐之际而不慑。是以虽有盗贼之变,而民不至于惊溃。及至后世,用迂儒之议,以去兵为王者之盛节,天下既定,则卷甲而藏之。数十年之后,甲兵顿弊,而人民日以安于佚乐,卒有盗贼之警,则相与恐惧讹言,不战而走。开元、天宝之际,天下岂不大治?惟其民安于太平之乐,豢于游戏酒食之间,其刚心勇气,销耗钝眊,痿蹶而不复振。是以区区之禄山一出而乘之,四方之民,兽奔鸟窜,乞为囚虏之不暇,天下分裂,而唐室固以微矣。 盖尝试论之:天下之势,譬如一身。王公贵人所以养其身者,岂不至哉?而其平居常苦于多疾。至于农夫小民,终岁勤苦,而未尝告病。此其故何也?夫风雨、霜露、寒暑之变,此疾之所由生也。农夫小民,盛夏力作,而穷冬暴露,其筋骸之所冲犯,肌肤之所浸渍,轻霜露而狎风雨,是故寒暑不能为之毒。今王公贵人,处于重屋之下,出则乘舆,风则袭裘,雨则御盖。凡所

以虑患之具,莫不备至。畏之太甚,而养之太过,小不如意,则寒暑入之矣。是以善养身者,使之能逸而能劳;步趋动作,使其四体狃于寒暑之变;然后可以刚健强力,涉险而不伤。夫民亦然。今者治平之日久,天下之人骄惰脆弱,如妇人孺子,不出于闺门。论战斗之事,则缩颈而股栗;闻盗贼之名,则掩耳而不愿听。而士大夫亦未尝言兵,以为生事扰民,渐不可长。此不亦畏之太甚,而养之太过欤? 且夫天下固有意外之患也。愚者见四方之无事,则以为变故无自而有,此亦不然矣。今国家所以奉西北之虏者,岁以百万计。奉之者有限,而求之者无厌,此其势必至于战。战者,必然之势也。不先于我,则先于彼;不出于西,则出于北。所不可知者,有迟速远近,而要以不能免也。天下苟不免于用兵,而用之不以渐,使民于安乐无事之中,一旦出身而蹈死地,则其为患必有不测。故曰:天下之民,知安而不知危,能逸而不能劳,此民所谓大患也。民欲使士大夫尊尚武勇,讲习兵法;庶人之在官者,教以行阵之节;役民之司盗者,授以击刺之术。每岁终则聚于郡府,如古都试之法,有胜负,有赏罚。而行之既久,则又以军法从事。然议者必以为无故而动民,又挠以军法,则民将不安,而民以为此所以安民也。天下果未能去兵,则其一旦将以不教之民而驱之战。夫无故而动民,虽有小怨,然熟与夫一旦之危哉? 今天下屯聚之兵,骄豪而多怨,陵压百姓而邀其上者,何故?此其心以为天下之知战者,惟我而已。如使平民皆习于兵,彼知有所敌,则固以破其奸谋,而折其骄气。利害之际,岂不亦甚明欤? 出考场那一刻,赵怀民浑身汗津津,夕阳投在身上,在身后的地面上拉出老长的影子,抬眸就看到了老樟树下的堂弟赵恣,两人相视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举子们碍于文人风骨,不敢赤膊,只好不停地用衣袖擦拭着脸上的热汗,每个人脸色各异,龙门口像极了菜市场,家长里短,欢声笑语,比日头更热情。 原来人潮拥挤,空气燥热起来,呼吸有点困难,赵怀民本就累坏了,为了写出更好、更完整的内容,他差不多牺牲了晚上休息时间,导致生命值迅速见底,他眼前一黑,伸出手,嘴角嗫喏,本想安抚自家堂弟:“我没事,只是有点缺觉”,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人都晕了过去。 “堂兄!!” 赵恣这一叫,人潮瞬间让出一条路。 须臾,很快又围观者众,“哼!年纪轻轻心境如此狭隘,真是奇哉!” “看来今年的题目是真的鬼畜,策论繁多,紧赶慢赶也还是漏掉两题。唉!” 还有举子斜视观望之,静静扫视着大家的言行欲言又止。 赵恣将竹筒放置身前,伸出手扶着堂兄的右手臂,圆子挡在前面,试图挡住人群里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一边扶着好友往马车那边靠近,眼瞧着人群重重又重重,颇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更有甚者,大声嚎了一嗓子:“哎!这不是咱们赵帮帮吗?” 此话一出,群起激愤,文人纷纷驻足,扒开人群凑上去,看个清楚。 一青衫男子打量着赵怀民,面露冷意,嘲讽之:脸尖面瘦,身材枯瘦,瞧着就不是善人之像,难怪会助纣为虐...,真真是貌神合一也” “普天之下就没有一个杀人凶手能配站在科举的龙门前,更遑论一个包庇杀人兄手的帮凶!!更不应该出现在考场上,也不知道人家在床榻上用了几分的力气,弱弱鸡鸡的!!” 这时赵恣也怒了:“这位兄台,既然人家已经登了龙门,说明上面的眼睛是雪亮的

,我劝你不要人云亦云” “恕不奉陪,圆子我们走” 两人搀扶着已经晕死过去的赵怀民踉踉跄跄地慢慢挪出人群,对上那一双双赤红的双眼,亦不改色。 好不容易上了马车,圆子早已累得满头大汗,大口大口地喘气,瘫坐在车里。 “公子...公子可以走了吧?” 车夫是个老汉,面色皲黑,此刻正在外面支支吾吾地问道。 感受到他的局促不安,赵恣微微骇首:“麻烦你了,邱伯” 自从堂兄回乐阳府后,他外出的时间愈发多了,故而专门租赁了一辆马车,说是为了方便出现,这几日又值府试,出现确实方便许多。 驾车的邱伯是老把手,马车是他儿子买的,他这段时间经常跟着赵怀民跑,大抵摸清了租客的脾气。 眼下怕是留意到几人的处境尴尬,这才催促赵家兄弟。 得了准话,邱伯扬起马鞭,吆喝起来:“老家伙,走咯,回家咧” 很快马车嘚嘚,缓慢地移动着,即使隔着车帘,他们也能感受到外面那些学子的怒火。 圆子耸着肩膀,靠在车壁上,不敢往外看,双眼瞪圆了,就连那双耙耳朵此刻也竖着,时时刻刻地听着动静,生怕那群人气不过,手动掀起车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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