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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后,我靠科举脱贫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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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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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永禄有点犹豫,他不能跟着妻儿去邵阳,孩子还小,若是生病怎么办?妻子这般貌美,娘家势力雄厚,已是二嫁,若是有异心,介时又该如何? 他夫人当下也知道这个举动有多难,不论别的,就老太太那里,第一个怕是不同意。 卫颜儿眸色闪过一丝冷意,转眼便拢着丈夫的胳膊,吴哝软语道:“夫君若是不放心,大可派人跟着便是” “妾身瞧着婆母这些年精神不错,还常常念叨着要出去走走看看,不如带着婆婆一起去?” 婆媳自古好像是天敌,到了卫颜儿这里,这种婆媳关系是不存在的,她可是见识过谭婆子的幺蛾子,拿捏一个乡下泥腿棒子可比落魄寒门婆子轻松多了。 赵永禄还是有点犹豫,老娘高龄能经得起折腾吗?她年轻时为了供自己读书吃了不少苦头,如今还要拉扯孙儿,能吃得消吗? 卫颜儿:“夫君~” “这一路上有我,还有明辉一家子照料,您就宽心吧” 上好的机会,可别因为这个唯唯诺诺的男人毁了! 赵永禄捏着眉心,满脸燥意,掀开被褥就要下床,只扔下一句话:“夫人莫急,容我想想” 他起身穿衣服,丫鬟婆子也就进来服侍,卫二夫人自是不敢再贪图半分温存之乐,冷着脸子,开始洗漱。 周嬷嬷掐着点儿进门,有事禀报:“禀老爷夫人,公子们已经到了” 家里孩子多了,应老太太要求,每七天都要晨参暮省,赵家要有家风,从小养成孩子们的规矩,对一个家族培养优质后生是不可或缺的一项。 卫氏有四个贴身丫鬟,两个嬷嬷,每每梳洗时大家有条不紊地做着分内事儿,经常遇到赶时间的场合,干活速度又快又麻利,这不,赵永禄穿好衣带鹤氅,她也收拾得体,自然而然地挽着丈夫的手臂,两人一前一后往外间走去。 “父亲福安”“母亲福安”“二伯福安”“二伯母福安” 大大小小排排站,穿着鲜艳的衣服,喜气极了。 赵永禄习惯性地抱起小儿子,搂着护着他坐上边,逗弄了一会儿,转头对着奶娘牛氏道:“老太太那里怕是等急了,快送过去吧” 赵怀仁长得白白胖胖,小脸胖嘟嘟,面颊上还带着红晕,那双眼睛眨巴眨巴好像会说话,望着人就嗤嗤笑,穿着红色小袄子,走路摇摇晃晃像个年华娃娃。不仅赵永禄喜欢,就连老太太也喜欢,每每都要看一眼小孙子才吃得下饭,睡得着。 送走了小儿子,赵永禄脸上的笑意就没有那么绚丽,抿着嘴,“如今你们已下场考试,旁的我不求,只愿你们气象要高旷,而不可疏狂。君子欲无得罪于昭昭,先无得罪于冥冥。” 每每请安时,上者都要口头教导晚辈做人做事的道理,以此警醒后代。 几个小子长辑首,齐齐回道:“谢父亲教诲,儿子谨记于心”“谢二伯教诲,侄子定当谨记于心” “嗯,马上要开榜了,你们注意一些,切记:不要闹得太过,尤其是恣哥儿” 他点名点人,说明对大儿子的行径了如指掌。 赵恣眸色微动,脸上带着一丝笑,浅浅道:“儿子省的,谢父亲提点 ” 这时卫颜儿说话了,望着下面几个孩子,她拨了拨热茶上的残渣,呷了一口,抬头笑道:“夫君此话言之有理” “妾身听厨房的嬷嬷说:扶风院那边有客人要来,又是清酒,又是流水席,这次怕是县里那些好友来家里做客。往日那些孩子过来

坐坐就走了,也没有吃点荤腥饭菜,今儿既然恣哥儿要招待县里的同窗好友,夫君可得依了” 父子俩齐齐看向卫颜儿,神色各异。赵永禄甚为满意,拉着妻子的手讪笑着:“是极是极,夫人说得有理,既然出了孝期,你们一定要好好款待同窗好友们” 赵恣余光和赵怀民相汇,两人都看见了彼此眼里的无奈。 过来一会儿,老太太那边来话:这些日子天冷,大公子一干人等就不必去她那里。 辞了赵永禄夫妇,赵怀民和赵恣相伴回扶风院。 赵家老老小小竟然都不关心大儿子(大孙子)的考试情况,说来也是讽刺。 甚至不知道他考得是明经,还是进士,是童子科,还是其他科目。 赵怀兴跟在一旁满腹心事,进了院子就憋不住:“恣哥儿,你最后一道算术结果多少?” 原来还在纠结考试最后一道题的答案。 赵恣含糊其辞,清了清嗓门,直言:“三分之一余二” 他堂弟那张脸瞬间就垮了,沮丧道:“我就知道错了” “看来这次又要落榜了” 还不忘自暴自弃。 赵怀民:“别急,一切皆有可能” 心想着:你们又不是一个考场,恣哥儿考童子科,怀兴考明算科,答案能一样? 堂弟怀兴是个灵活性考生,第一年考童子科,第二年死磕童子科,第三年换成明算科,第四年继续死磕明算科,明年是不是该磕明经科? 初春微醺,春光融融,曲水流觞如约举行,场面由敲鼓传花,吟诗作对,变成了对答案现场。 对答案一组:“什么?是《儒经杂谈》里‘为恶畏人知,恶中犹有善路;为善急人知,善处即是恶根 ?” “不是:羞恶之心,义之端也?”“非也!非也!”“嗷呜” 对答案者二组:“明明是余一!”“余二!”“不行咱们比比”“比比就比比” “怎么会是七分之三余一,不可能不可能!” 对答案者三组:“凡奸臣皆欲顺人主之心以取亲幸之势者也。是以主有所善,臣从而誉之;主有所憎,臣因而毁之。凡人之大体,取舍同者则相是也,取舍异者则相非也。今人臣之所誉者,人主之所是也,此之谓同取;人臣之所毁者,人主之所非也,此之谓同舍。夫取舍合而相与逆者,未尝闻也。此人臣之所以取信幸之道也。夫奸臣得乘信幸之势以毁誉进退群臣者,人主非有术数以御之也,非参验以审之也,必将以曩之合己信今之言,此幸臣之所以得欺主成私者也。故主必蔽于上,而臣必重于下矣,此之谓擅主之臣” 二者明智地对一下题干,再进一步讨论。 而后开展了激烈的辩论,类似于以孝治下还是以法治下比较好。 最后二者急红眼,跑到赵恣面前非争个高下。 赵恣微微一笑:“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悌也者,其为仁之本与,学孝行,以亲父母;学友行,以尊贤良;学顺行,以事师。乃人之根本。” “诸位请看:这怀橘遗亲石刻,芦衣顺母石刻,还有廊下鹿乳奉亲勾栏雕花,无一不彰显着圣人对孝道的推崇,世人对孝道的铭记” 提倡以孝治下的顾崇勤脸色稍霁,下一瞬又蹙眉。 只因赵恣又说道:“主好赏,则民困;主好罚,则民怨。何则?事由于主,行之在臣;赏出于主,财出于民;法出于主,受之在臣;主有所欲,天下向风

。故,用心思公,不若无心之大同也;有欲禁过,不若无求之得忠也;喜怒时节,不若无为之有功也;思虑和德,不若无事之大通也;明于俞跗之术、岐鹊之数以治之,不若使世无病之德丰也,令速赏深,罚峻刑严,凿肌肤,断四肢,疏远不隐,亲近不和。罪至夷灭,赏至封侯,天地振搮,盗贼愈多。” “故而孝为本心,法为方圆,二者缺一不可” 赵恣认为:孝道是基础,也是根本之源,而法是方圆,给孝道圈定了界限和底线。 “这?”“确实如此,光有孝,没有法,这世道岂不是乱了” “是极是极,孝法相通,方为正理” 倡导以孝治下的顾崇义脸色一下拉下来,变了几变,见众人都在赞同赵恣的说法,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时不时地睥睨自己一眼,脸上带着怪笑好似在嘲讽他是跳梁小丑。 顾崇义眼里闪过一片阴翳之色,他捏紧了衣袖,准备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然抬眼看到赵怀民,像个精美雕塑一样站在不远处亭子外,不近不远,亭子里说话声也能听见,从他那里向亭子说话,也能听见。只是赵怀民双目涣散,就连蝴蝶在肩头翩跹也不曾皱一下眉头,心想道:这小子又在偷偷睡觉,可恶! 凭着死贫道不死道友的念头,他募地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说不过你赵恣,还能怼不过你堂兄那个草包?据他所知,赵恣守孝三年里,虽然没有去县学上课,然他在家亦没有忘记学习,由赵大人亲自辅课,而赵怀民则蜗居在县衙当跑腿小厮,压根没时间去温习功课,故而上行下效,作弟弟的,再怎么能耐,没有一个好榜样,不也是一种过错? 同样在县学求学,赵恣那么敏而好学,才赋优异,而赵怀民又是多么愚笨?别以为装成寡言模样就可以骗过大家,他可是一直盯着赵家俩小子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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