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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后,我靠科举脱贫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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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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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可要敲门?” 门外主仆俩一前一后杵着,堵在门口,一刻左右没叫门,常春偷偷瞄了一眼小主子的神情,暗自揣测着:是不是自己找个台阶下。 “我来吧” 赵恣涣散的目光渐渐回神,他触雷般缩回了手,垂在腰间,瞬息又将手放在背后,下一瞬又变了姿势,将手置于身前,弹了弹一身寒气。 “扣扣” 这一次做足了礼仪,才开门。 “来了来了” 是怀德雀跃的小嗓音,他像个笨重小鸟打开门,热情地拉着赵恣进了门。 还指着曹杰手上那把剑,“看!恣哥儿,这剑你家没有吧” “这可是我哥哥亲自雕刻的小把戏” 像个傲娇的公鸡在邀功,双眼盛满了星河。 赵怀民瞧见这一幕,不免失笑:“怀德,这是你问候的方式?” “以后可不许这样炫耀”“桃木剑是曹杰的,咱们只是使用一下” 耐心哥哥带着弟弟行了礼,还不忘小声劝导。 赵恣:“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端着” “这剑确实很好,怀德有吗?” 这可是戳了赵怀德的心窝子,他扁扁嘴:“哥哥说:等我背会了《三字经》《孝经》《论语》就给我特制一把短小精悍的剑” 尾音徒然垂了下去,抑扬顿挫,很是惹人疼爱。 赵恣只比赵怀德大两个月,即使这样,他从心里也把怀德当亲弟弟,小声安抚:“没事” “咱们再用点劲儿,一定会拿到木剑” 授之以渔不如授之以渔,对于堂哥的做法,赵恣心领神会,一把木剑值不了多少钱,只有通过自身巨大的努力得来的东西才有成就感和荣誉感。 从心底讲:他有点羡慕赵三伯家的两个孩子,互相扶持,互为铠甲,总比一个人单打独斗来得轻省。 “奶奶要在家里住一段时间,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望堂哥堂弟海涵” 老太太是长辈,不可指谪,但是赵家兄弟俩在大伯家寄宿,按照一般逻辑来讲,收了委屈,吃了气,都会怨怪主人。 赵怀民当下明了堂弟的意思,施施然骇首:“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这些日子多亏二伯的招待,我们感觉十分自在” “是不是,怀德~” 还不忘带上自家弟弟表真诚。 看我们真诚的眼神:真的不是小心眼。 曹杰则是在一旁办鬼脸,暗自腹诽:赵恣怎得如此多礼。 几人在一起讨论着春闱的事情,还不忘提及夫子留下的功课。 赵怀民谈这些东西一般不会藏着掖着,他有意让怀德接触,一则引起他对读书的兴趣,二则在交流中启发思维,在探讨中互相进步,打开思维(格局),怀德特别适合:潜意识地输入,不是强行灌输知识。 找到了适合他的方法,赵怀民日后少不得要多听听书,寻觅书斋,以此拓宽巩固弟弟的知识面和知识点。 启发式学习算是兴趣投入,风暴产出。见效慢,投入精力长,也不知道怀德等不等得起? 春日渐消,夏日冗长,学堂花木深,蝉鸣鸟更幽。 县学坐落于东街巷尾,整体走势偏高,夏日便愈发燥热难耐。 林断山明竹隐墙,乱蝉衰草小池塘。翻空白

鸟时时见,照水红蕖细细香。村舍外,古城旁徐徐转斜阳。 昨日画船听雨眠,他们诗兴大发,非要泼墨写诗作画,几个酒鬼还偷偷饮了几口酒,不知深浅。 不出意外,曹杰他们都醉倒在藕花深处。 赵怀民去得晚,只好担起照顾醉鬼的担子。 不说曹杰力气大,怀德爱磨牙,就连卫小公子也是脏话连片,手脚并用打起人来是真疼。这不,赵怀民中招了,浑身酸痛,起床气,说不上的郁结之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惹得少年蹙眉不展,挺直脊梁地坐在后面像个高阔的白杨,外间传来其他班学习的吟诵声,竞相涌入耳朵里,他混混呼呼,双眼开始“约会”。 “近日天色沉闷,大家精神头瞧着不太好,不如干点有意思的妙事,如何?” 夫子摸着美髯,和蔼一笑,盘坐在蒲团上,谈笑间语气十分和缓,脸上始终挂着一丝笑意,令人十分想要靠近。 蝉鸣悠悠,整日呆坐在学堂里听课本就是十分枯燥乏味的事儿,为了吸引学子的注意力,每个班夫子使劲浑身力气,有吹拉弹唱,载歌载舞,也有曲水流觞者,故而本该清幽的县学一到夏日总会热闹非凡。 但他们班夫子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就在大家要放弃时,阒然听见夫子那迷之笑意,“喔唔” “太好了,夫子明见,学生实在是消不住这鬼天气,像个脱水的闷鱼,可算是听着像样的好消息” “夫子这是焦尾琴”“去去!夫子,这个真的可以有,锁喇一响,万物生长”(谁也别想躺平) “呵!没眼界的东西,咱们夫子怎么能干那么低俗的玩意儿,要玩就玩这个” 卫明辉一开口,煞那间一片寂静。 大家瞪着眼睛,掩了满腔不满,端详着他手里的乐器,不禁有点..难以言状。 场面上只有夫子的爱宠狸奴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夫子抬了抬眸子,抚平狸奴身上乍起的毛毛,适才看向这个初来乍到的徒儿,不紧不慢道:“天花垂盖,宝铎珠幡,绮饰纷纶,甚可爱乐,你这摇铃倒是别致” 先生摸着胡子虚虚看向那摇铃,顾左右而言其他,真不愧是“师焉”。 摇铃?不!准确来说是步摇摇铃,这是一个女子步摇,上面缀着几个绯红色花瓣,六朝而下,花式愈繁,似玉兰花,又似白芍,白里透红,髓绿玉雕刻成花枝,伏在簪子上异常惹眼,晶莹辉耀,与钗细相混杂,红的,白的,绿的,数色相融,簪下垂着几个铃铛,一步一摇,发出和鸣之韵,透着清和适悦之感,散发着奇异的白光,熠熠生辉。 卫小公子把玩着步摇,嘴角露出玩味的笑,一步一步靠近低眉骇眼的夫子,轻嗤道:“学生怕夫子眼花了,把这么好看的玩意儿看成铃铛多不衬” 叮叮~,不知是手动还是风动,铃铛一直催发出一种和音,与之附和着。 赵怀民被惊醒,抬眼就目睹了:卫明辉正伸出手将一个十分精致的步摇往夫子头发上摆弄着。 奇怪的是夫子竟然也不阻挠,就这么静静坐着,好似一座梵净山。 年过半边的老头纹丝不动,脸上一直流露那种祥和的笑,气息淡淡如水,没有达到小霸王预期的效果,卫小公子不乐意,也不装,一手直接将步摇插在夫子发间,动作十分粗鲁。 “嘶”“这厮简直是悖逆”“夫子,可要请掌教?” 掌教是管理县学的刑罚者,一向板正严明,说一不二,手下的板子从未偏袒过任何人。 夫子还没说什么,在场

的同窗忍不住了。有的抡起拳头就要扑过去揍卫明辉,有的学子气得涨红了脸,张嘴闭嘴礼仪廉耻,只有赵恣抬脚就往掌教那边走去。场面一度陷入混乱,赵怀民也坐不住,紧随其后。 “且慢” 一道随和之音在而耳后响起,赵怀民福至心灵地止步,回头望向夫子,静等吩咐。 “原是步摇,怪老朽眼花”“怪哉?这是谁的步摇,怎么又到我手上了” 这话十分巧妙地怼了卫明辉,夫子本意是错认步摇,希望他就此打住,没成想:卫小公子就是头铁,不接受好意,给夫子扣上一个失德失耻的帽子。 若是应下,卫明辉坐实了贪色之丑事,若不应,这步摇落在其他人手里算是一种把柄,欺师侮道之罪责,进退两难矣。 卫明辉急转而回身,衣角带起阵阵凉意,就当他们以为:步摇会被恶少一脚踢飞,没想到那人气得不轻,脑子却清醒异常。 勾了勾嘴角,视线扫向自己的随从,很快就有人从夫子那里拿到了步摇。 “唔,时候尚早,咱们还有些时间墨书”“都坐坐吧!这会儿该静下了吧” 赵怀民这次回到自己的位置。 “究本朔源,咱们也该从头开始” 一些见过这些话头的同窗,闻之色变,齐刷刷地咽了咽喉头。 这就是夫子的小考,诗词歌赋,想到什么就背什么,一人一句。 这就难为那些聪慧之人,涉猎繁多,会的诗词也就多,接龙的人就惨了,因为不在一个层次上总是背被吊打。 “廉文,你开个头” 廉文最后坐在最后面,他一开口,接下来就是赵恣,紧随其后就是赵怀民。 “燕燕于飞,下上其音。” 开口就是《诗经》篇,当时众人脸色各异,目光环顾在后排几个新生身上,好似想钻进肚子里,掂量掂量赵怀民几人吃了多少墨水。 赵恣不假思索,思虑一瞬便接下下面几句:“之子于归,远送于南。瞻望弗及,实劳我心。仲氏任只,其心塞渊。终温且惠,淑慎其身。先君之思,以勖寡人”。 顺便把后面几句也道出来,算是给自家堂哥解围。 赵怀民感受到他的好意,还是选了《及第谣》第一句:“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算是承他的情。 “啧”“没想到赵小公子这般精彩绝艳,他堂兄倒是有点..拿不出手” 那些碎嘴者多为公子哥,一听到及第谣,面露嫌弃之色。 其实这就是贤者默,能者怜,傲慢者恶之的现象,天赋极佳者一般沉默以对,淡然如斯,通其文知其一不知其二者就怜悯那些不会者,而那些懂皮毛者只会从别人身上找补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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