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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后皇帝疯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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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太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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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动他洁白素雅的发带,连同额间碎落下来的发丝,一下一下地,温柔轻拂过眼眸,朦胧中,看到的是阳光下,她那张略显惊讶的清纯美丽的面孔。 画面美好得,如同一场梦。 抬头看着她,她居高临下,良久后才回过神来,仿佛有些感觉不好意思了,脸上不禁又染了可爱的羞赧,微微回避他灼热的目光。 萧恪瑜知道,从这第一眼起,自己就已经很喜欢她了。 很明确,强烈的感觉,尽管曾经他以为,自己的情感已经随着母亲的逝世,一同死了。 但是此刻仿佛又活了过来,只因为她,这样一个奇怪陌生,突然神秘出现的女人而死灰复燃。 阳光下,她耀眼得如同仙女。 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吗? 当然此刻的他,还悲伤于母亲的离世,并没有想得太多,太深,仅仅只是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想。 “你……在这里祭奠谁呢?” 林琳目光不禁又移到草地上那个火盆,只见周围还用石块零散压着一些纸钱,明显就是在祭拜亡者,于是她便开口询问他道。 带着一身谜题的女人,反倒是最先开口询问他的人。 对于她的反客为主,萧恪瑜倒是没有感到生气,毕竟现在他就只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前废太子,如同地上疯狂生长的野草一样低贱,如今能有人关心他在做什么,他甚至有种近乎奇异的受宠若惊。 好久,都没有人跟他聊过天,说过话了。 “母后……她……过世了。” 开口不禁有些生硬,连语言都带了些许生疏,他感觉现在的自己,住冷宫久了倒真有些像个异类了,不大像个正常人,不管是说话,还是心理上。 “今天匆匆下了葬,父皇甚至都没有出现,就被匆忙而来,一脸嫌弃的宦官卷起,带走了……大概是嫌晦气,听说母亲的遗体,也没有安葬进皇陵,被舅舅他们带回家了,毕竟她已经不是皇后的身份,就不配未来与父皇合葬在一起。” 他不禁又缓缓回忆道,之前至少还有母亲与他相依为命,可是现在母亲也走了,他一个人住在这空荡荡的冷宫里,更冷清了。 他口中的舅舅,正是如今太子萧扶苏身边的新宠李益的父亲。 树倒猢狲散,曾经依附他的权贵们,如今也都纷纷倒戈围绕在新太子萧扶苏的身边,时光匆匆流逝,如今两年过去了,就算是母亲的死也没有激起什么波澜,怕是连他的存在,都被人遗忘了。 心里说不难受是假的,但就算难过,也只能硬熬着。 这样的生活会持续多久?一辈子?做个囚徒,人人嫌弃的怪物?他不禁又低眸,密密的长睫颤动了下,心里却是不敢再想。 “所以……你才一个人在这儿,给你娘亲烧纸钱?” 林琳望着眼前的人,心里不禁也跟着有些难受起来。 这萧恪瑜,太可怜了。 “母亲苦了一辈子,我怕她在下面会受欺负,所以想多给她烧点纸钱。” 萧恪瑜只是又认真道,一脸的虔诚,仿佛相信这世上真的有鬼神,有地狱。 “有钱能使鬼推磨,你的一片孝心,阎王爷看在眼里,会受用的,肯定会给你娘安排下辈子投个好胎,不再受苦。” 她也只能这样安慰他。 “其实这纸钱,也是我求了皇兄身边的宗善许久,他才愿意给我的。”

他不禁又抬头看向她,微微笑道,然而眸里却是一片苦涩。 “没法找父皇,我不敢找他,就算去找他也没用,他只会更生我的气,困在这冷宫,我也不好去找舅舅,风口浪尖之时,更容易落人口舌,平生话柄,我不想惹麻烦,便找到了宗善,这内庭之中,除了皇室,他管事最大,若不想惊动任何人,只能找他。” 他身份特殊,没人敢理会他,就连那宗善都忌讳,毕竟他是萧扶苏身边的人,本不想惹麻烦,但宗善也有他的弱点,便是贪财,因此也没少干阳奉阴违,以权谋私行贿受赂之事,但他自从被废后就一身清贫,哪来的钱财去贿赂他帮自己呢?除了那块玉是好东西外,便再无可以拿出手的东西了。 为此,他连母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那枚从小戴到大的云纹玉佩都守不住,为了贿赂宗善,便给了他以示讨好,宗善这才擅自给了他点纸钱来表达孝心,当然他也没敢惊动萧扶苏。 自从将母亲的遗物交给宗善派来的手下的那一刻,他便下定了决心,失去的东西,他日一定会再亲手拿回来。 但此刻的林琳,却并没有看出他阴霾的眸里暗藏的坚毅,只是越发怜悯起他的身世来。 “这宗善,看着人模狗样,挺亲切和善的,没想到做事竟然这么不近人情。” 林琳不禁惊讶道,对这种势利眼的行为,内心竟有些隐隐感到气愤。 想起刚才宗善对她极尽谄媚的笑脸,再对比萧恪瑜口中对他的描述,她竟有些翻江倒海的恶心。 怎就如此膈应呢?原来这还是高看了她一眼,但她又何德何能,她不过就是一个被萧扶苏赶出来的,跟萧恪瑜差不多的丧家之犬罢了,原来这都能区别对待,该谢谢他对自己的照拂吗?可现在她却远没了之前对他的感动。 “看碟下菜,人之常情罢了。” 他不禁又温柔对她淡淡笑道,对比她对不公的气愤,他的表现倒是出奇的平静,眉眼冷漠,仿佛受辱的不是自己一样,依然可以做到漠视,默不作声,甚至是冷眼旁观。 “我本弃子,如今树倒猢狲散,遇尽世态炎凉,也早就已经习惯了。” 他不禁又继续道,林琳没有接话,因为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才好。 似乎,他很坚强,不需要自己的安慰。 但是,他又似乎很孤独,很脆弱,明明刚才他都哭了,她看见了他的泪,为了祭奠他的母亲,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直到现在,他的眼尾都还有些红,面上残留着风干的泪痕。 见她不说话,他目光微动,不禁思考一下,又端详着她的脸色,温柔笑着试探般地浅问道,“不过听姑娘的描述,貌似对他的印象还挺好的……你,又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冷宫里?” 刚才她话里说的,明显是认识宗善,更跟他交情匪浅,但她又不像是宫里普通的奴婢,长于深宫的他,对她更是没有什么见过的印象,应该也不是有身份背景的某个贵女。 居然能令宗善另眼相待……难道她是太子萧扶苏的人? 他心思一动,不禁缜密推测起来,本就敏感细腻,对朝政嗅觉敏锐的他,更是对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女人身份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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