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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蛇歪传(白蛇+西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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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孤影,一仙挑二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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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又浪费了一张船票后,许仙把藏殊抛之在了脑后。 神仙祸福难测,听天由命,与她无关。 半月后的深夜,她的石木屋被浑身是血的藏殊撞开了,他疯了一样质问她为什么没有出现。 许仙被惊醒的坐了起来,长发全部散开着,身上只一件薄透寝衣。 她不动声色的拿起外衣披上系紧,落地后保持距离,冰冷回答, “本仙与你约定的时间是在三日后,不曾毁约。” 黑暗的屋内,有灯光亮起,挂在墙壁上的一盏青莲灯发着暖光。 许仙看清了藏殊,他身上有着许多的伤口,此时正用野兽般的猩红凶眼看着她。 眼看他脚下的地毯被染了许多的血迹,她叹了口气,心疼柔白地毯, “还能走吗?” 藏殊眼神暴虐阴戾的一步步走向她,海浪拍打的声音,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的声音通通进了来。 “去那边躺好,本仙去弄水来。” 许仙却是不等他靠近,快步走向门口。 浓腥的血味阻拦在她前,执拗疯魔得看着她。 “那你想怎么样。” 她一开口,面前的神君豁然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强势而不容拒绝。 后颈被压住,仰起了头,强烈心颤的吻,淹没住了那颗从悸动后再也止不住的心。 冷咸的海风袭入,许仙在藏殊有杀气的目光下,不情愿的把软床让给了他,哀叹自己运衰,接着用法术清理着屋内的血迹。 藏殊的血袍落进了许仙的手里,止血擦净过的身体,卷住了暖被,闻着清冽的浅香沉沉睡去,他已经许久未闭过眼了。 许仙站在外头,狂风暴雨降临,海面上出现了百丈高的惊涛骇浪,她皱起了眉,东海这是出了什么大事。 她又回头去看了眼屋内,藏殊霸道又理所当然的占了她地,特娘的,到时候该不会连累她吧,到底对东海做了什么好事! 藏殊睡了整整五日才醒,他撑手坐了起来,环视着四周,屋内三面的大窗都打开着,金色的暖阳洒进来,窗外的湛蓝海面上,波粼粼的闪着光。 海风徐徐拂来,吹响了被压石压住的纸张,一张张被翻起。 藏殊的视线拉近,看到了一旁的干净衣袍,掀开了被子,精壮强悍的身体出现,长腿落地,衣物随之穿戴整齐。 屋外,许仙在院子里正在剪自己种植的农作物,茄子。 紫郁郁的光滑弯曲,其实她并不是很喜茄子,但因为它好种活,所以选择种植它。 除了茄子,她还种了其他,再挖了几颗小土豆后,她想着今日的午餐素了些。 等见到藏殊醒了还没走,并且还躺在了树下的吊床上,手里拿着她画的图册,悠哉的翻看着。 许仙立马就来气,怎么就这么理所当然! 一颗小土豆在手里掂了掂,迅速砸了过去。 土豆被掌心接住,有些嫌弃的声音传来, “本君要吃肉。” “什么都没有,快走!” “想知道本君去龙宫做什么了吗?” 藏殊看着许仙面色犹豫,唇翘笑得笃定。 许仙消失在了原地,藏殊面不改色的继续翻看一页,东海图鉴的画,线条流畅,但着色差了些,藏殊边看边挑剔评价。

看得出来,许仙的生活枯燥单调,东海图鉴的图册,不止这一厚册,还有好几册。 她还真是,耐得住孤独寂寞。 藏殊呼出一口气,许仙的心性,比他想的还要坚韧,要改变她的想法,怕是不易。 视线看着远处的风景,向来桀骜张狂的面上,出现了深思。 许仙对白令慈,不见得是爱,这屋内,没有一张有他的画像。 藏殊的眉宇间,渐渐的染了郁。 许仙从渔民那里换了吃食回来,一桌丰盛的海食出现。 一朵云遮在上空投下阴影,明媚的四周,海风不时吹来,藏殊说话其实很风趣,他的描述会穿插一些环境和他当时的想法。 许仙听得入神,她说话从来都干巴的很。 她的长发编成了一股落在背后,没有散发会染脏,双手在剥虾,有兴趣的在听着藏殊的冒险。 他进龙宫,是为了抽根龙筋。 东海三太子熬丙,成了他的目标。 “一开始本君也没想剖鳞,已经抽了龙筋,多不好意思,谁知他自己凑上来,那本君就没客气,顺便挖了截骨。 还没捂热呢,那大太子熬烈出现,他和熬丙那个草包不同,手中的三叉戟搅动了整个东海,那架势.........” 这一餐,许仙和藏殊一起坐了许久。 黄昏日落,许仙目送藏殊离开,玉长直立的身姿,拉长了一道影子。 她转身后,远处离开的白影停了下来,目光专注的看着那孤独的背影,不知何时起,她已经成了自己眼中的唯一。 不管如何的否认,他终究是意识到了,他忘不掉,想念一点一点在扼杀他的抵抗。 可许仙不在乎,她谁也不在乎,固执的躲在一隅,宁愿忍受孤独也不肯敞开心扉。 浓烈的情绪闪过,静默许久后,藏殊恢复了冷傲,明明要坚决离去,却留恋的又回头看了一眼。 海鸟飞转在孤岛的四周,只有海浪的白线在移动,黄暖的光从石木屋内透出,一抹隐隐绰绰的孤影。 许仙有想到过倒霉的可能,可没想到东海六太子远超一般的蛮横不讲理。 熬心直接对许仙扣罪名,怀疑她是伤熬丙凶徒的同伙。 许仙心下认定了他是公报私仇,这些年来,许仙与他结下了不少仇怨。 虾兵蟹将们包围了孤岛,许仙当即朝着熬心攻去,擒贼先擒王。 碎梦发出了兴奋的颤鸣。 熬心头上的犄角,变得坚硬起来,他直接化龙朝着许仙掏心去。 海面上,被惊起的海浪一卷又一卷,身上被许仙划出伤口的熬心,怒吼着按压住她淹没到海里去。 深海之中,红绫展开,护在主人周身,巨龙游浮,伺机要撕碎了许仙。 光线照不进深海里,目之所及,一片的黑暗。 海底的发光物,全部都惧怕熬心,通通远离了去。 许仙握紧了碎梦,红绫被触及,她凌厉的挥斩去,不多时,又有一道触感,许仙神情凝重,不妙了,又来了一条龙。 红绫的外圈,两条巨龙发出了怒吼。 几个日夜后,浑身是伤口的许仙,瘸着腿从海底冒了出来,一步步往岸上走去,待看到孤岛上的“家”被毁的彻底,她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 想着可能还剩下什么,许仙急忙来到废墟处

,结果是她想多了,熬心毁的什么也没有留下,许仙发出了怒音, “熬心,本仙绝对要杀了你!————————” 空际传来雷鸣,透着狠戾的龙吟出现, “许仙,本君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乌云密布,雷鸣不断,暴雨倾注在许仙的身上,此刻她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头顶的雷鸣低吼,雨柱只笼罩在她身上。 身上的血珠冒不断,她却是没有剩余法力来止血治伤。 残破的红绫带她飞升去上界治疗,遣云宫内没有止血药物,许仙直接去了彤华宫。 可当她拖着一身狼狈打开厅门后,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白衣女仙,温婉大方的坐在一旁,正在与白令慈欢声笑语。 浓重的血腥味,引来了她的皱眉瞥看。 许仙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她以为,藏殊说的话,是骗她的。 清上道尊收了一名女仙徒弟,名叫胡媚娘,与白令慈走的很近。 许仙眼中露出了自嘲,把门重新合上,转身就走。 “你要去哪里!” 嘶哑透着暗怒的声音,门被大力打开了。 “白师兄,你怎么了?” 胡媚娘惊疑不定的上前来,温婉的女音中,透着关心。 许仙看着被握住的手腕,冷声出口, “松手!” 白令慈金属色的重瞳里,出现了阴戾,手指骨节用力的捏紧了她, “来了就走,你把本君这里当什么了!” 想到在驻守东海的这期间,白令慈一次也没有来找过她。 许仙眼神凶悍,出口冷寒, “本仙让你松手。” 重瞳猛得收缩,紧接着阴骛翻涌出现,嘶哑暴怒, “你要去找谁!哪里也不准去!” “你倒是说说,本仙去找过谁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疑心,本仙在东海找过谁了,你说啊!” 许仙火了,她把自己圈在孤岛上,再孤独也不曾离开过。 白令慈抿紧了唇,眼中依旧有疑色,但是态度软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怎么伤得这么重。” “呵,本仙死了才如你愿吧,你就可以有自由了。” 许仙的话音刚落下,白令慈就散发出了冰冷意,胡媚娘上前来劝, “白师兄,有话好好说,你——————————” 白令慈阴寒的目光叫她四肢冰凉,劝解的话就这么住了口, “本君夫妻的事情,与你无关,今日你回吧!” 胡媚娘呐呐问道, “白师兄你什么时候......” 没有温和的声音回她,只有两个背影。 许仙被强硬的拉走了,身上的伤还没有治疗,就被推进了莲池里, “你发什么疯,放开,放开——————————” 没有任何温情的侵入,只有冷酷的钳制,疼痛刺得许仙拼命的反抗,可她越是反抗,白令慈更加的激烈。 到后来,她无力的咬唇不肯哭。 池水之中,已是血红一片,可换不来白令慈的怜惜。 恢复了伤口,许仙趴在软枕上,偏着头眼泪流

下,玉背上有凉吻落下,脖颈肩上有呼吸停留。 腰身被压紧了动弹不得,双腿已经麻木,可还被嫌不够,她怎么样都被嫌不够。 视线不肯落在那个餍足春风的仙君身上,胡乱穿了衣,自暴自弃的躺着不动。 究竟是她不够了解白令慈,还是他伪装的太好。 在去东海的前一天,白令慈来到遣云宫,见到红孩儿在替她收拾行李的时候,莫名一言不发离开了,然后就一直没有找过许仙。 露出苍白流线胸膛的白令慈,低凉手温的手指,给许仙按腿,见许仙眼珠故意撇在一边不看他,指尖压住一个穴位,许仙的腿反射性抽动。 许仙翘了起来,双手使劲去打白令慈,连打带咬。 白令慈躺倒在下方,抓住她的双手,看着许仙委屈的脸,眼眸深沉了下去,她竟然到现在都不知他在生什么气。 罢了罢了,到现在都不知,他又何必去点破。 许仙被扯进了带凉意的怀里,脸颊贴在心口,长发散在背后和身侧, “发生何事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还不是熬心,叫了熬光一起来对付本仙,被拖进了深海里,差点就栽了。” “那你就记不起叫本君来?” “叫你得有空啊,白上仙——————嘶嘶—————” 松开了咬在耳上的嘴,重瞳危险的眯看她, “没有下次,对付两条龙,你可真能啊,要本君赞扬你吗!” 许仙也是心有余悸,在黑暗的深海里,命差点交代了。 她闷闷的嗯了声。 许仙不能长久的离开,身上的伤已经治好,得走了。 坐在镜前梳发,白令慈给她在发间戴上了一支蝴蝶流铃钗,璀璨闪耀,仅一支就让许仙变得风华夺目了起来。 “戴这么好看做甚,那儿就本仙一个。” “许仙你个木头,今儿个什么日子!” 许仙茫然的抬起了头,白令慈忍不住捏住了她的鼻尖, “你就记不住我们结缘的日子!” 许仙尴尬, “抱歉啊,下界的房屋被熬心毁了,画的东海鉴图,没了。” 白令慈俯身从后抱住许仙,脸贴脸, “无事,你安好就好,下次别逞能,这种事情,不是开玩笑的。” 白令慈是真气她的大胆。 卧门打开,已是黄昏,许仙要走了,白令慈目光缱绻不舍。 许仙觉得哪里不对劲,明明就是她受着伤都被做狠了,怎么到头来又是她觉得愧疚没记得今日。 白令慈见她还在不岔,失笑,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声音响起,让他敛去笑容,沉下了脸, “师父————————师父————————” 红孩儿冲到了许仙的面前,失态得抱紧了她,脸颊贴在了发上, “你回来都不和徒儿说一声,师父,你好狠心——————” 许仙看见了白令慈的脸色,恍然大悟他之前为何会生大气,她推开了红孩儿,与他拉开距离,义正言辞, “咳,圣英,以后不要靠为师这么近,你已经成年了,不合适。” 在许仙看不见的地方,红孩儿阴狠得看了眼白令慈,定是他说了些什么。 待面

向许仙,他伤心欲绝的看着她, “师父,你这是嫌弃徒儿了吗,师父你一走这么多年,遣云宫只有徒儿一个,徒儿太想你了,才,师父——————————” 许仙头疼,眼见白令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飞快的对红孩儿说道, “圣英,你若是寂寞了,去找女仙们吧,别把遣云宫弄得乱七八糟就行,为师先走一步了。” 见许仙开窍溜走了,白令慈嘴角勾了起来,目光冷淡的看着红孩儿,对方妖艳的脸上,同样是冷漠。 红孩儿恼怒白令慈让许仙疏远了他, “早晚烧了你们的红线!” 红孩儿年轻的面容上有着狠绝。 白令慈轻蔑的笑出了声,没把他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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