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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奇农庄[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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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葬宴2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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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树林里简单吃了点干粮,捋了一下灭门案的细节线索。休息得差不多了,两人一猫继续往义庄的方向走。 这次没再遇上鬼打墙,很顺利地穿过了树林。往前又行了一阵,来到了义庄前。 义庄的门窗紧闭,木门上挂了把锁,守棺的哑女看着像是出去了。 谢必安将随身带着的铁丝绕在指间掰转了几下,铁丝插入锁孔转了转,门锁打开了。他观望了一下左右,轻手轻脚地迈步进屋。 骆雪没急着跟进去,她弯腰抓起小巴,抱进怀。低头对小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悄声打量周围。 绕着义庄慢慢悠悠地转了一圈,行至屋后的水缸边,她停了下来。 水缸里的水已经空了,缸底有湿潮的青苔。空空的水缸边有一大滩水,看着像是一桶水打翻在地没多久,水渍未干。 湿地上留有半根断裂的麻绳,麻绳看着有些年头了,表面被磨得又黑又平滑。从绳子裂口看,绳子是被重物压断的。 骆雪蹲地捡起地上的麻绳正欲细看,忽地瞥见水缸另一侧的一小块布料。 她记得这块布料,义庄那个神秘的黑衣人曾为了引走她,刻意将这布料放在这里让她误以为水缸后还藏着个人,以此设了陷阱差点把她淹死。 没想到这块衣服碎料还没有被收走。 她谨慎往身后看了看,确认身后没人,这才偏头伸手,捡拾起地上的那一小块布料,放鼻下嗅了嗅。 “骆雪!”谢必安敲了敲后窗,招手示意她进屋。 她点点头,将手中的布料暂收进口袋,快步往屋里去。 谢必安在她进屋后将门虚掩上。 屋内光线偏暗,门一关,眼前跟着一黑。骆雪进门后眼睛一时不能适应,眯起眼揉了揉。 谢必安看了她一眼,揣兜掏出打火机,摁燃。见她回头看了过来,他迈步越过了她:“跟我来。” 他似有新发现。骆雪没深问,抱好小巴一步不落地紧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东南角一口开了盖的棺材前。 谢必安停步,俯身把手中火光跃动的打火机举到了开盖的棺材上方:“你看这里。” 骆雪狐疑与他对视了一眼,弯腰细看那口空棺材。木质老旧,内部有很多划痕。 她曲指叩了叩靠墙那一侧的棺材板,侧耳细听。 “咚咚——咚——” 她又敲了敲棺材的底部。 “噗——咚咚——” 声音不对,像是有空鼓。 是暗格! 她很快反应过来。曲指又叩了叩那块像是有空鼓的棺材板,勾手示意谢必安靠过来些:“你听。这里,好像是空的。” 谢必安的注意力不在她那里,他低着头似在地上找寻着什么。片刻后,他把打火机的光移到了棺材的下方,道:“你让一下。” “嗯。”骆雪直起身,从棺材边退行了半步,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 棺材底下藏了根线。他扯出线的一端,用力一拉。 底部的棺材板松动,吱吱嘎嘎打开了。 棺材底下藏了个地下室,黑漆漆的,看不清底下有什么。 板子一打开,一股扑鼻的霉味呛的骆雪直咳嗽。她连着退了好几步,距离那口棺材远了些,憋气把脸埋在猫毛里。 谢必安掸了掸扬进空气里的

灰尘,探头往棺材底下看。 骆雪好不容易止了咳,捂着口鼻走回了他身边:“你怎么发现这口棺材有问题的?看外观,这口棺材跟别的棺材也没太大区别。” “盖子上有食物残渣。”谢必安简短作答,转头问:“要下去看看吗?” “你下,我把风。”骆雪果断道。 谢必安推了推眼镜,看着她:“还挺警惕。” 骆雪下巴一抬:“啊。” 谢必安点点头,对此没有异议。他曲指一扣,灭了手里的打火机,挽起衣袖就要下去:“要是再出现尸变我赶不及上来助你,死了可别怨我。” “什么?”骆雪一愣,慢半拍记起他们这是在义庄。满屋的棺材里,可是装了不少尸体。万一她或是她那只不省心的猫又一不小心触碰了禁忌,他口中说的“尸变”也不是没可能发生。 “欸,等等!”骆雪一听这话心里发怵,急忙拉住了他的衣角。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道:“你不给我留个火吗?” 谢必安了然勾唇,摊掌亮出了手中的打火机:“想要?” “嗯。”骆雪伸手要拿,却见他攥指扬手,避开了她。 谢必安慢条斯理地将打火机收进西装内侧口袋:“不给。” “……”骆雪惊了,咬牙切齿:“谢、必、安!你幼不幼稚啊?” 谢必安没接她这茬,扯开了她抓衣的手,默不作声地顺着地下室的梯子往下走。 没一会儿就看不到他了。 骆雪攀在棺材边往下看,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你不点个火吗?”她问。 没有声音。 他没有回答她。 怎么回事? 骆雪犯了嘀咕,提了声量又喊了他几次。 “谢必安?” “谢、必、安?” “谢谢?” “安安?” “喂!你能不能吱个声啊?还活着呢吗?” 奇怪,还是没有声音。 他该不会是出事了吧?骆雪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顿时紧张起来。 来不及细思,她匆匆忙忙爬到了那口棺材里。梯子与棺材底下的铁板焊在了一起。 她一手托抱好小巴,另一只手抓住了地下室的入口边缘,摸黑顺着锈迹斑斑的梯子往下爬。 一脚刚踩实地面,耳后忽地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谢必安摁燃了打火机,在跃起的火光后冲她歪了歪脑袋:“怎么又改主意下来了?” 骆雪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在看清是他时,长舒了口气:“吓我一跳!我还以为……” 听她戛然止了话音,谢必安一挑眉:“以为什么?” 对哦,她为什么要下来? 要是明知下面危险,她应该是跑得比谁都快才对。 啊!一定是因为手腕牵制,她跟他是被迫捆绑在一起的关系,万一他在下头嗝屁了,她也跑不掉。 一定是这样! 不过,她刚刚有权衡过利弊吗? 她在下来之前,好像完全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怎么会突然这么冲动了呢?就算他在下头嗝屁了,她急着来送死干什么?还是这种毫无准备的送人头方式?她是被下降头了吗?

; 有古怪! 这个地方可真是太古怪了。就连最基本的求生欲都直接给她掐灭了。 骆雪的脑子此刻转速飞快,一会儿认可自己的想法,一会儿又全盘否定了。一会儿又冒出了另一个更诡异的想法,给自己整纠结了。 最终,她把这种偏离她原本思维轨迹的行为归咎为,是这个诡谲农庄给了她某种暗示,驱使她做出了这种不合常理的行为。 半晌没声,谢必安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唤她回神:“问你话呢。傻了?” “我是说……”骆雪清了清嗓子,“我怕你一个人在下面会怕。” “是你一个人在上面会怕吧?”谢必安道。 “嘁,瞧不起谁呢?”骆雪撇撇嘴,心说真是多余担心他。 “我刚刚喊你半天,你怎么不吱声啊?”她颇不满道。 谢必安回避了她的问题,举着打火机往里走:“这地道挖得挺大,先看看里头是什么情况吧。” 借着火光,骆雪渐渐看清了地下室的全貌。 这地道确如谢必安所说,进深很大。就面积来看,还算宽敞。最里头的顶上有个半掌宽的通风口。 地道最宽的地方放了张木板搭制的简易单人床,床上的被褥因常年不见光,早已发霉。里头的棉絮该是早就放烂了,发出阵阵腐臭味。 床边用一截树桩做成桌,放了盏老旧的煤油灯。谢必安走去油灯边,揭了罩子将其点亮。 地下室里常年不见光,床底下搁了个便盆,各种气味交杂。 这里该是常有人住,抚指蹭过家具,并没有厚重的灰尘残留。 骆雪提捏起床上的褥子,皱着眉凑近了些,细嗅上头的味道。太刺鼻,险些给她熏吐。 谢必安将打火机收回口袋,侧身看她:“这都要嗅?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 骆雪给他递了个白眼,憋气缓了缓,掏出口袋里的碎布丢到了油灯边:“水缸边找到的。” 谢必安的目光转向了那块碎布,立马听明白了:“是同一个人?” 骆雪重新捂住了口鼻,闷声摇头:“不是。” “吱嘎——”头顶传来木板闭合的动静。 “糟了!”谢必安一个冲跃上了梯子,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顶上的棺材板盖上了。 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敲击声。 “咚咚咚……” “这是什么声音?”骆雪警觉跟行过去,往顶上看。 谢必安曲肘撞击顶上的板子,连续冲撞了好几下都没能撞开。听外面的声音止了,他停了撞击动作,徒劳叹了口气:“看来她们是早就预谋好的。” “你的意思是……”骆雪恍然想明白了。怪不得哑女和住在地下的这位都不在,原来是请君入瓮,特意为他们设的局。 “钉死了,”谢必安从梯子上跳了下来,“镇魂钉?除了木匠外,还有义庄的封棺人也该是敲钉的好手。我早该想到的。” “你刚刚说,她们?”骆雪很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 谢必安掸落衣服上沾到的尘垢:“这个地下室,不觉得古怪吗?” “是古怪,”骆雪点点头,“看着像是有人常住。不过,好好的人,为什么要住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除非……”谢必安欲言又止,挺期待地看着她。 像是在等着她接下文。骆雪会意

,配合道:“除非,住这里的那位不能见光。” “你昨天问我的问题,现在应该是有答案了。”谢必安道。 就算他没把话说明白,骆雪也揣摩清楚了。王翠兰腹中的两个孩子,当年大概率都活了下来。 村中历来就有“双生不祥”的禁忌。为了让那两个棺材子平安长大,前任守棺人不得不对外扯了个谎,对外表示义庄平白多出的孩子是他捡来的。 正值灾年,也没人在意这事。只是当初的守棺人虽能暂时保全她们的性命,为长远考虑,也不得不藏起其中一个孩子,将其养在终年不见光的地底下。 “灭门案的凶手,是哑女。”谢必安转了转指间的圈戒,隔在镜片后的一双眼微微眯起:“除了哑女之外,应该还有一个躲在暗处的帮凶。” “她的双胞胎姐妹。”骆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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