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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奇农庄[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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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葬宴1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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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从这片林子穿过去,再沿着丛中小径走上一段,拐几个弯就能到义庄了。 只是今日有些奇怪,在林中兜转了好半天,还是没能走出去。 一直在走,就没停过。骆雪渐渐有些乏了,叫住了走在前头越走越快的岑寂,倚在树边用手扇了扇脸:“不是说去义庄吗?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 “第几圈了?”岑寂问。 “什么第……”骆雪听出了话外音,顿时警觉起来:“你什么意思?” 岑寂折了回来,指了指斜前方一棵被雷劈过的树桩:“我们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 “我还以为你是刻意在林子里转悠找什么东西呢,就没多嘴问。”骆雪顺着他的指向看去,皱了眉:“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林子就连你都走不出去吗?” “像是鬼打墙。”岑寂环顾四周,若有所思道:“看来是有人不想让我们进义庄,在刻意阻拦。” “是谁在拦我们?”骆雪问。 岑寂摇了摇头:“目前还不确定。” 骆雪伸腿拦住了去扑蝶的小巴,担心它会走丢,将它从地上抱起。她摸了摸小巴的脑袋,迟疑片刻,问:“那现在要怎么办?是原路折返?还是继续往前走?” “继续。”岑寂抛了颗薄荷糖在嘴里,咔嚓咔嚓嚼碎了口中的硬糖:“我倒要看看,是谁想拦我们。” “那你最好是能在天黑前找到出去的办法。别天黑了还困在这里,我俩可真要成点心了。”骆雪提醒道。 “嗯。”岑寂点点头。 两人一猫分食了随身带的干粮,又喝了些水。原地歇了会儿,才继续赶路。 岑寂一直没再吭声,不时抬头望一眼天空,观测太阳的偏移轨迹。他踩着树影往来时的路退了约数百米,驻足片刻,又往东南方行了数米,在一块大石边停了下来。 骆雪抱着小巴一步不落地紧跟着他,见他停步,便也跟着停下了步子。 他仰头看天,神色专注。斑驳的树影在他紧致的下颌处慢慢游移。须臾,他抬臂吹响了尾指。 骆雪的目光落在了他指间的圈戒上,那戒指泛起了淡蓝色的幽光。不待她细看,那光已黯了下去。 一声哨响,有鸟雀震翅飞来的动静。 骆雪循声抬头,望见了群飞而来的黑鸟。她怔了一瞬,忆起初遇他时也曾见过这一幕。 她的目光低下,重新看向了他指间已恢复如常的戒指,讶异开口:“你这戒指……” 岑寂没听清,转头看她:“什么?” “你这戒指,也是任务奖励吗?”骆雪看着他的戒指问。 岑寂闻言低头,蹙眉转了转指上的戒指,摇头道:“不太记得了。我跟你说过,我困在这里很久了。久到很多事都已经忘了。” “唰唰唰——”飞来的黑鸟络绎落在树杈上。小巴瞬间兴奋起来,伸长了脑袋盯着树杈上的黑鸟瞧,眼睛睁得溜圆。 两人的注意力同步转向了落枝的黑鸟。 停在最高处的黑鸟扑腾了几下翅膀,往来时的方向飞了回去。 岑寂看着鸟飞走的方向,急忙迈步:“跟上。” 跟着黑鸟在林中兜兜转转了许久,终于在天色擦黑之前绕出了林子。 骆雪长舒了口气,才刚一脚踏上去往义庄的小径,周围忽起了一阵浓重的雾气。这雾来的古怪,头顶引路的鸟群惊飞四散。

; 雾气中有一股浓重的焦味。骆雪冷不丁吸了一口,呛咳了。 她匆忙捂住口鼻,埋头在小巴的脑袋上蹭干净咳出的泪水。再抬头,雾气更浓了。 浓重的雾气阻隔了视线,看不清岑寂在什么方位。 这雾中也不知有什么。她硬忍住了咳嗽,警惕观望左右,没敢贸然出声。 看不到人,更看不清路。她不知接下来该往哪里走,只能等在原地静观其变。 静悄悄的,一点声都没有。也不知过了多久,腕部受力,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她。 她顺着这股力道慢慢地往前迈开了步,一步一挪,走得极小心。 往前行了约三五步,眼前白光一闪。她被这突然的动静吓的一激灵。 雾气中有一长发女人的轮廓若隐若现。 看不太清楚,骆雪揉了揉眼睛。不过是眨个眼的间隙,那似是飘浮在半空中的女人霎时出现在了她面前。 咫尺之距,骆雪终于看清了那女人的样子。 那长发垂地的女人没有脸!更确切些,那女鬼没有五官,怼着她的那张鬼脸只有一块焦厚的皮包裹着。那皮皱皱巴巴,看着像是被火炙烤过一般。 扑面而来的焦臭味道熏的她头晕,骆雪再次被呛咳。 女鬼朝她伸来了手,前伸的两只胳膊很像是从灶膛里刚抽拿出来的火钳子,冒着滚烫的热气,迸起的火星子滋滋啦啦直响。 骆雪的注意力被她那两只焦黑可怕的胳膊吸引了过去,退步想躲,却是一步都迈不开了。 背后好似有双无形的手在推着她只能向前,力道很大,完全不给她往回退的机会。她边咳边扭身挣扎,可女鬼的两只手已经紧紧箍上了她的脖子。 原本被骆雪抱在怀中的小巴在一人一鬼扯打间掉到了地上。它炸毛低吼,龇牙冲女鬼扑了过去。它铆足了劲,飞起冲跃的身体从飘浮的女鬼身体里直直穿了过去。 物理攻击无效。小巴一个趔趄,脸朝下摔趴在地。 骆雪被女鬼掐紧了脖子。越掐越紧,像是下一秒就要将她的脖子扭断一般。 情急下她抬起臂弯将袖箭对准了女鬼那张可怖的脸,曲指扣动机关。 没有箭射出。 该死的冷却期!她这才想起前一夜猎杀巨鼠时曾用过袖箭,还没过24小时的冷却期,这特殊道具目前还无法使用。 挣脱不开,窒息感愈重。手软脚软,眼前发黑。 完蛋了,这回怕是真要嗝屁了。脑中有画面回放,生死关头,骆雪还在惋惜晨起时没能吃上盘中最后一块梅花糕。 小巴护主心切,再次朝女鬼狠狠扑了过去。 许是岑寂提过的“邪物怕猫”的缘故,这一次它竟是成功咬住了女鬼的手腕。 女鬼受袭,惊声尖啸。霎那间没了踪迹。 随着女鬼遁形,眼前的浓雾跟着消散了。 得救了!大口大口的新鲜空气入肺,骆雪瘫软跌坐在地,边咳边大喘气。 小巴喵喵叫着蹦回她身边,瑟瑟发抖地紧挨着她。 岑寂听到身后的动静,诧异回头,看向了跌坐在地的骆雪。一眼看清了她脖子里落下的掐痕印子。他快步折返回去,蹲地捏抬起她的下巴,蹙眉看她脖上的伤。 大意了,那东西大概率对他们都用了障眼法。 骆雪好不容易才止了咳嗽,偏头避开了他的触碰。托抱起

钻到她怀中还在惊恐发抖的小巴,安抚着在它额上亲了亲。 “发生了什么?”岑寂问。 骆雪勉强调匀了气息,从地上撑爬起:“你刚刚什么都没看到吗?” “没。”岑寂摇了摇头,跟着站了起来,低下的视线仍紧锁在她脖子里青紫的掐痕上:“我刚刚又进入了另一个幻境里。直到听到小巴的叫声,那幻境才消失。” 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骆雪气消了些,拉了拉领口,把还在隐隐作痛的脖子遮住:“刚刚我在的幻境里起雾了,我才走了没几步,就遇到了个无脸女拦路。” “无脸女?”岑寂抬眸问,“还有呢?有看到别的东西吗?” “雾太浓了,看不清有别的。”骆雪揉抚着怀中的小巴,仔细回忆道:“不过,那个女鬼的模样看着,像是被烧死的。” 等等!烧死? 她话说到这,猛地记起任务提示上写着的就是“火”。或许,这个被火烧死的女鬼就是关键线索。 那女鬼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地阻挠他们去义庄? 见她怔住,岑寂伸手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唤她回神:“怎么了?是想到什么了吗?” “就是突然想起些事,也不是什么特别的。”骆雪没打算细说,一语带过了这个话题,问:“你呢?刚刚在幻境里有看到什么吗?” “看到了……”岑寂话音稍顿,简短作答:“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骆雪没听明白。 “我大概能猜到那阻你路的女鬼是谁。”岑寂道。 “是谁?”骆雪问。 “目前也不是很肯定,”岑寂仰头看了看光色渐黯的天空,“天快黑了。等明天,在农庄里打听一下应该就能有结果了。” 又在跟她打哑谜。不过骆雪有种预感,他们离真相只一纸之隔了。 她其实也有了新的想法。略沉吟,她没再深问,回头往来时的路看了看:“那还要去义庄吗?” “不必了。”岑寂扯开了她遮脖的衣领,指腹轻抚过她脖中的掐痕,垂下的目光里蓄藏着极难见的温柔:“再硬闯,我怕你的小命真要搭进去。” 骆雪看着他的眼睛,嘴角不自抑地扬起笑意。 她抓住了他回缩的手,往他身前迈近了一步。鞋尖抵着他的鞋尖,踮脚唇贴,仿着他的语气故意逗他:“怎么?担心我啊?”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就连呼吸都缠绵在了一起。他低垂的眼睫陡然一颤,偏头躲开了她似在挑逗的目光:“我是担心你拖累我。” 骆雪微微眯眼,唇移至他耳后,刻意拖长了语调:“啊~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啊~” 岑寂被她这吹脖的举动撩得心火滚烫,哈了一声:“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他单手一揽,搂住了她的细腰,灼热的目光落在了她诱人的唇瓣上:“确定?要玩火吗?” “不确定!”骆雪撩完就想跑,被他束在怀,没能跑脱。 岑寂一手覆在了小巴的脑袋上,宽大的掌心稍稍一握,轻松捂住了它的两只耳朵。 接下来的话,显然都是不适合小猫咪听的。 “我倒是觉得,野外是还不错。”他低着话音,语调暧昧。 “冷静!”骆雪讪笑着捂住了他欲亲来的唇,被他啄了口掌心,又匆匆缩回手:“天快黑了。” 他眼中闪烁的兴奋之色更甚:“那不是更刺激吗?”

; “……”差点忘了,他本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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