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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奇农庄[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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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典宴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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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累了。歇脚的间隙,骆雪瞧见小巴爬上了田间高高垒起的草垛,她跟着爬了上去。四仰八叉地横躺在草垛上,眯眼看天。 岑寂丢了颗糖上去,正巧砸了她的脑门。 “在想什么?”他问。 “在想……”骆雪摸走了从她脑门上弹开的糖,剥开糖纸把糖送入口中:“四方的天。” “嗯。”岑寂退行了几步,斜靠在树下,看着草垛上舒舒服服躺着的一人一猫,略沉吟,问:“七十的意思,琢磨明白了吗?” 在村里打听了一天的消息,勉强凑到了一些零碎线索。 有无知的孩童触碰了村中的禁忌,开启了巫女的诅咒。需连着七日用年满七十岁的七位老者祭山,才能平息巫女的怒火。 传言祭山的老者会涤净灵魂直往西去。庆典宴的目的就是祈愿老人得道升天,可安心上路。 实则是用老人的死,换取村中的和平。顾念家中的晚辈,那些老人便也没有任何抗拒的意思,自愿祭山。 “七十,七十?七十岁的老人。七天的话,是要凑满四十九个?”骆雪有一点还没想明白,“可村里七十来岁的老人看着好像也没那么多,更何况是刚巧七十岁的。不足的数额该怎么办?” “外乡人。”岑寂提醒道。 “外乡人?可外乡人中有正好满七十岁的人吗?”骆雪越发不解,“我瞧着,外乡人里年岁最大的,最多五六十吧。” “我也就是这般猜测,再往后看应该就能知道了。”岑寂顺着她的目光往天际看了看,“走吧,天快黑了。” 在提前约好的地方集合。 叶泊取代了祁阳从前的位子,在户外支起了简易灶台,为团队众人准备晚餐。他烙了些饼子,简单煸炒了几个配食的小菜。 众人排着队领完餐,他另拿了个盘装了两块饼子和一些菜,给一直缩坐在角落的祁月端了过去。 自祁阳死后,祁月已经不吃不喝不说话好几日了。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快扛不住了。 骆雪和伊桃都没能劝动祁月,见叶泊朝她走了过去,两人的目光同步转向了祁月。 她蜷抱着双臂,双目无神地盯着脚下的地面,嘴唇已经干裂到开了血口子。 叶泊把手中的吃食给她递了过去。她像是完全瞧不见有人过来,一动也没动。 “祁月。”叶泊蹲到了她面前,伸手捋开她遮眼的乱发:“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祁月的眼珠动了动,似是听到了他的话。 “吃吧,”叶泊把饼又递到了她面前,“吃下去才有力气。” 祁月盯着他送到自己面前的饼子愣了许久,慢慢朝盘子伸去手,抓住了盘中的烙饼。她张嘴咬住了烙饼,嘴角裂开的血水沾到了饼上。和着血水咬下一口,囫囵往下吞咽。 食物还没能咽下,她就被入口的饼子噎住了。她偏头吐了一阵,还没能吃下一口,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了。 骆雪下意识站起身,被岑寂拉住了手。 岑寂暗摇了摇头,示意她坐下。骆雪转头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回去,心不在焉地看着吐到眼眶泛泪的祁月。 叶泊盛了碗热汤,用勺舀着,一口一口在喂她。 祁月没再抗拒,张开嘴,艰难咽下嘴里的食。她的状况很不好,虽是吃了一些,但入腹的食物也是吐了大半。 转眼入夜。 寻到安全屋,

岑寂叫住了安排人手巡逻的叶泊:“你负责统计一下队里人的岁数。” 叶泊点点头,按他的吩咐去统计了。 祁月虚弱至极,已经蜷在楼下的椅子上睡着了。 被她紧抱在怀的小巴不敢动,一双眼眨巴眨巴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骆雪。 伊桃给祁月换完伤药,拿了厚毯给她盖上,伸手探了探她的额温。 骆雪走近了些,低着声问:“她好点了吗?” “伤是好点了,只是……”伊桃拉住她的手,示意她走远些说。 骆雪会意,与她一起走去了楼梯口,在台阶上并肩坐下。 “她要是还能再哭一哭,或许人会好受些。可她……”伊桃往回看了一眼,忍不住叹气:“她这是在折磨自己呢。” 经她这么一提醒,骆雪记起来了。祁阳死的那晚,祁月晕在了祠堂前,是叶泊把她背回了安全屋。 她醒后再没哭过,就算受了这么重的伤,也全然是一副不知疼痛的模样。 “祁阳和祁月……”骆雪有些好奇这俩不是亲兄妹的兄妹之间,之前都经历了什么?话才起个头,又不知这话适不适合在这时候问。 听她欲言又止,伊桃转头看她:“是好奇祁阳和祁月的过去吗?” “这是可以问的吗?”骆雪迟疑道。 伊桃愣了一下,托腮看她:“或许,你知不知道?” “什么?”骆雪对她这似在打量的目光感觉很不自在,撇开了视线。 “你变了好多,”伊桃若有所思道,“不只是你,你来了之后,七爷也变了很多。” 骆雪听出了点话外音,低着头搓了搓手,装傻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伊桃轻笑了声,说回了之前的话题:“祁阳和祁月,不是亲兄妹。这你知道,祁月之前也不止一次在人前纠正过祁阳,强调过这一点。祁月,是祁家领养的孩子。明面上说是领养,其实是另有目的。” 目的?骆雪起了兴趣,转头看她。 “祁阳的家世很好,他是几代单传下的独苗。不过自小体弱,七灾八难的,好不容易才养大。他是熊猫血,而祁月,恰巧也是熊猫血。”伊桃道。 话说到这,骆雪大致听明白了。 祁月能有幸被收养,是因为她的血型特殊。她是祁阳的血库。 某种程度上,祁月跟她的经历很相像。只是从祁月以往的性情来断,她与她似乎又不太一样。 伊桃叹了口气,边回忆边慢慢与她说。 “祁月虽然是从孤儿院领回来的孩子,但祁阳待她极好。自小就把她当亲妹妹那样疼。 祁月还小的时候没想过自己为什么会被领养,祁阳待她最好,她自然是跟这个原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最亲。” “等祁月大了些,无意中听祁家的佣人私底下聊天提及她被领养的原因,她的心一下就凉了。也是那个时候开始,她就进入了祁阳口中的叛逆期。 不过,就算祁月再怎么叛逆,祁阳待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为备用血库这事,祁月没少折腾,为此还离家出走过。是祁阳冒雨在车站找到了她。 那天雨大,祁阳在找她的路上出了点意外,着急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了。” “祁阳本就体弱,那场车祸差点让他死了。但他怕家人知道实情会责怪祁月,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替祁月开脱,硬是咬死了是自己的问题

,怎么都不愿让祁月受半点委屈。 祁月也是被吓到了,生怕他会出事,在他住院期间日日守着他。那次之后她也不敢再闹了。” “可能是旁观者清吧,在我的角度看来,祁阳待祁月的好,其实远超了对妹妹的那种程度。 只是碍于自小就是一起长大的兄妹关系,这俩都不愿意承认罢了。如今祁阳走了,独独留了祁月一个人在这里,她该多难熬啊。” “伊桃?”于逸在叫她。 “来了!”伊桃急忙起身,匆匆移步之际她回头与骆雪对视了一眼,娇笑道:“你别看于逸平时看着一副凶巴巴不好相处的样子,其实那家伙就是个黏人精。他一会儿见不着我就着急,我去看看他又怎么了。” “嗯。”骆雪点点头。看着她跑走的背影,心绪复杂。 岑寂走到了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问:“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骆雪回神看他,摇了摇头:“没什么。” “没什么?”岑寂显然不信她这话。 骆雪从台阶上站起,拍了拍裤上沾到的尘垢,转移了话题:“队中人的岁数,都统计好了吗?” “还差一点,”岑寂问,“你几岁?” “女人的年龄是秘密。”骆雪道。 岑寂闻言发笑:“呵,秘密?” 骆雪转身欲上楼,忽地记起个事,回头看他:“其实,我有个事一直很好奇。” 她很好奇,为什么岑寂还没有对玉竹出手。 按岑寂冲动且不计后果的性子,但凡动到他身边人的,都没好下场。更何况那是祁阳。照理,他不可能这么沉得住气。 祁阳死了。他为什么还能忍到现在,没有对玉竹出手呢? 是在憋着大招?还是,有别的筹划? 她盯着岑寂暗自琢磨了会儿,迈步上楼:“算了,没什么。” “……”岑寂顿时有种消化不良的感觉,三步并作两步地跟上了她:“你最近怎么这么喜欢话说半截?在打哑谜,故意吊我胃口吗?” 骆雪被他吃瘪的模样逗笑:“你猜。” “我不猜。”岑寂别扭道。 生气了?骆雪偷瞄了他一眼,冲他歪了歪脑袋:“那么想被问问题的话,我倒确实还有个疑问。” 岑寂没吭声,伸手越过她,抓住门把手开了门。 骆雪快他一步进了房间,在他进门后手一推,将他推摁在了闭合的门板上。 “那些用来祭山的老人,要是在掉下山崖的时候没死透,会是什么下场?” “你猜。” “……”学她吗?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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