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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奇农庄[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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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工宴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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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进河里的男人被追来的村民七手八脚地捞了出来。有人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 福伯背着药箱在众人的簇拥下匆匆赶来,命人将溺水的男人放倒,在河边急救。 不少村民赶来凑热闹。 围观的村民议论纷纷,聊起村中多人突然“疯了”的邪事。岑寂和骆雪就站在他们的斜后方,竖着耳朵听消息。 “又一个啊?” “可不是嘛。听说是家里好好待着呢,不知怎的,突然就疯了。满嘴说着胡话跑了出去。” “这症状听着倒是跟之前那几例一样。” “你说,这到底是不是闹鬼啊?” “我看八成是,我听村长的侄媳妇跟我说起,最近疯了的几个都是建桥的工人,就是最初桥建起时的那波人。我猜,是那被砌进桥墩子的无名尸在作祟。” “保不齐还真是,那死的也太惨了。我也是打福伯那小徒弟那儿听来的一耳朵,说是那具无名尸活着的时候就这么生生被……” “嘘嘘嘘!这事怪邪门的,可不兴再提了。小心祸从口出。” …… 那头正七嘴八舌地说着闲碎话,数米外一男一女突然吵了起来。争吵的内容不过是些芝麻小事,什么开渠占道、农具放错了对方的田地,等等等等。 也不知哪儿来的这么大的气性,这俩吵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动手开打了。 骆雪循声看去,认出了争吵中的年轻男人。是开工宴时,把工头王海昊叫出祠堂的那个工人。她事后听闻,那男人跟工头是拜把子兄弟,名王海诺。 跟王海诺吵架的女人是副生面孔,模样清秀,瞧着与他年纪相仿,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 “这俩怎么又吵起来了?也不看看什么场合,这不瞎闹嘛。” “那王清莎也真是的,打小就没教养,跟谁都犯冲。” “要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看她打小就是个孤儿,这村里可没少帮衬她,结果养大了这么个白眼狼。心眼针尖大,凡事都要争一争。” …… 有村民在小声嘀咕。 “走了。”岑寂道。 骆雪回神,跟上了他:“去哪儿?” “王海诺家。” 王海诺家距王海昊家不远,两家之间就隔了条水沟。据邻里反应,两家走动一向频繁。 初时他们把调查的重心都放在了王海昊得罪过的那波人身上,骆雪这会儿子才想起来,与王海昊关系亲近的人才更易顺走他家的碗。王海诺无疑就是其中之一。 王海诺家的院门上了锁。 岑寂左右观望了一圈,掏出个细长的铁丝,三两下就把门打开了。 骆雪跟在后头,待小巴从门缝里钻进了院,她才轻轻把门带上。 村里的房子构造大同小异,楼下有客厅和储物间,楼上有三个卧房。两人在屋里细细查探了一番,正翻箱倒柜,忽地听到最里头的那个卧室里传出小巴的一声惨叫。 骆雪匆匆奔进门,瞧见小巴猛甩头,一只黑色的虫子从它被咬肿的鼻子上甩了下来。 是之前在路边看到的那种人面怪虫。 那怪虫受惊一阵乱飞,在卧室盘旋了几圈,最终停在了她面前,落地挪爬。 骆雪抬脚欲踩,被身后尾随来的岑寂一把拉住。 岑寂的目光落在了那只怪

虫上,略抬了抬下巴,低着声示意:“跟上。” 怪虫往屋子的东南角慢慢爬了过去。 小巴吃痛舔着鼻子,见那虫又过来了,瞬间炸毛躲开,给它腾道。 怪虫顺着角落里的红漆木柜往上爬,爬到了柜子顶端。前端触角往前探了探,拱开了端正搁置柜上的木盒盒盖,钻了进去。 岑寂伸手要拿盒,骆雪急忙拦了他一下,提醒道:“小心,虫。” 他点了点头,拿开了她拦住自己的那只手,将盒子从柜子上方取下。那盒子应该保存了不少时间,盒盖上积了层厚灰。 骆雪在屋中找了块干净毛巾,将盒上的厚灰掸落干净。旋即盯了眼一旁的岑寂,示意他可以把盒子打开了。 岑寂点点头,曲指一弹,将盒子打开。他动作迅速地把盒子倒扣在桌上,将盒中物品尽数倒出,空盒揭开,弃置一旁。 盒中装了厚厚一叠老旧报纸,纸质早已泛黄,此刻正凌乱地堆放在桌面上。只有报纸,没见怪虫的踪迹。 引他们找到这个盒子的怪虫不见了。 骆雪纳闷看了眼躲藏至她脚边的小巴。要不是小巴的鼻子还肿着,她险些以为自己方才看到的那虫又是自己生出的幻觉。 幻觉?她猛地记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一把抓住了岑寂的衣袖。 刚拿起一张旧报的岑寂转头看她:“怎么了?” “谢必安!”她对他的记忆尚停留在她刺死他的那一幕,她分不太清那是幻觉还是真实,着急询问:“他没事吧?” 岑寂眉心微皱,看着她。 “我担心……”骆雪犹豫了一下,坦诚道:“我担心我会在不受控的情况下误杀了他。那天,那个画面太真实了。” “他的死,会让你恐惧?”岑寂问。 骆雪一惊,紧抓住他的手松开了:“你怎么知道我看到……” “为什么?”岑寂冷冷断了她的话音。 这话骆雪不知该怎么答,怔了片刻,追问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他没吭声,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看了会儿,错开了视线。低着眉眼,看手中的旧报纸。 他这表情,让她竟是生出了几分负罪感。像是,她是个脚踏两条船的渣女? 骆雪对自己脑补出的这一想法甚是无语。她拉着了他的衣角,坚持道:“岑寂,回答我。” 岑寂冷淡拍开了她抓住自己衣角的手:“我不要。” “什么?” “我不想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 “……” 看来是从他口中探不出什么消息了。骆雪顿觉气馁,心不在焉地拿起桌上的旧报纸,逐一翻看起来。 这一段小插曲让两人刚缓和的关系迅速降至冰点。 暮色降临,团队中的人在安全屋陆续集合。 伊桃带回了一个瓶子,瓶中装着棕褐色的茶水。她特意避开旁人,把那瓶茶水递送到了岑寂的手中。 骆雪第一时间发现了那水不太对劲,不像是普通的茶水味道。泡得很浓的茶,茶味中透着一股怪味,刺鼻微苦。若是一般人的嗅觉,很难觉察出这茶中的异常。 “七爷,这茶是我跟于逸在今天疯掉的村民家中找到的。里头加了致幻剂。”伊桃低着声汇报道,“我跟于逸都怀疑,这村里突然有人连续疯掉的原因,就是这茶水的关系。” “应该是有

人故意下药,在装神弄鬼。”于逸道。 岑寂抽回被骆雪拿去的那瓶茶水,转着瓶身细看了看:“查出是什么人下药吗?” “目前只有怀疑的对象,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伊桃道。 “都有谁?”骆雪问。 “王海昊和王海诺今天为了修桥的事都去过那里。”伊桃道。 “还有别人吗?”骆雪又问。 “别人?”伊桃歪着脑袋细想了想,“啊,对,还有个叫王清莎的村民,中午做菜的时候说是家里缺盐,上那户人家借了袋盐。” 王清莎?骆雪与岑寂对视了一眼。 岑寂很快转开了视线,问:“进屋了吗?” “这我没问。”伊桃道。 院中巡逻的祁阳路过窗边:“怎么没见肖娟?” “不知道,没看见她归队。”祁月攥紧了手中的回旋刀,警惕观察周围:“你管她死活呢?最近你不对劲啊,怎么老把眼珠子放那野女人身上?” “什么野女人?你这话说的可真酸。”祁阳道。 祁月没搭理他。 祁阳的嘴闲不住,没一会儿又开口道:“欸,你听说没?” “有屁放。”祁月语有不悦。 “他们说,肖娟好像是疯了。”祁阳道。 骆雪听清了他们的对话,遂留了心眼,目光转向了于逸。恰瞧见他耳尖一动,小幅度偏转过头。似在留心听窗外的话音。 “是真疯还是假疯?”祁月哼了一声,嘲道:“那女人那么会演,不进演艺圈可真是浪费了她的才华了。” 祁阳叹了口气:“瞧你这话说的。” 两人离窗远了。话音渐远,听不见声了。 骆雪若有所思地看着于逸,注意到小巴在往他那侧走,视线低了下去。 小巴走到了于逸的拐杖边,竖起尾巴,在他的盲杖上蹭了蹭。 “呀,是小巴啊。”伊桃一见小巴就笑,心情不错地蹲到于逸身边,伸手抚摸小巴圆乎乎的小脑袋:“小巴的鼻子怎么了?小鼻子怎么肿成这样了?” 于逸在小巴靠近时原本要躲,听到伊桃逗猫时欢愉的话音,他退行的步子停住了。 绷紧腰背,站得笔直。 “这猫太皮,今天一个没留神,被虫子咬了鼻子。”骆雪应话道。 她说话间小幅度往于逸那侧走近了些,蹲地抱猫。起身之际鼻尖擦过于逸的衣袖,她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药水味。 这个味道,跟伊桃带回的那瓶茶水中刺鼻的怪味一模一样。 “这鼻子肿成这样,怪可怜的。我去找找有没有适合小猫用的消炎药,给小巴涂涂。”伊桃热心道。 骆雪的心思有些飘,一双眼直勾勾看着一旁的于逸,敷衍着点点头。 ——“他们说,肖娟好像是疯了?” 是意外?还是,有人有意为之? 每个人都有秘密。 每个人,都有可能是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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