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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奇农庄[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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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工宴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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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臭熏人。从桥下捞出的两具尸体被村民七手八脚地抬上支架,盖上了白布。 抬尸的一行人按习俗收了村长包的“买路钱”,前后脚越过看热闹的人群,往义庄的方向去。 村长带着几个村民,面色凝重地紧随其后。 人群渐渐散开,纷杂的议论声也跟着远去。。 骆雪盯着已经走到村道主路的抬尸队看了片刻,待那队人消失在了视野尽头,才转头询问:“那座坍塌的桥,最初修筑的年份是什么时候?” 谢必安跟着收回了目光,道:“二十三年前。” “那就从二十三年前开始查起,先试着搞清楚那无名尸的身份。”骆雪稍一思量,又问:“二十三年前的失踪人口,要怎么查?” “你想怎么查?”谢必安反问她。 这话骆雪没接,她揣兜摸了摸袋中的任务卡。 很奇怪,已经出祠堂这么久了,她的任务卡上并没有新的任务发布。与前两轮的游戏规则相较,这似乎有些反常。 但这样的反常不能轻易被人窥破,不然很容易把自己拉入险境。于是她便寻机起了个话头,想着围绕这两具尸体的任务,总归是没大错的。也免遭人怀疑。 半晌没听她吱声,谢必安问:“怎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骆雪回神看他,揣兜的手抽了出来,说回了正题:“这农庄里,年岁最大的老者是谁?” “目前年岁最大的?那得是村长的老父。”谢必安猜到她要做什么了,目光在她抽出衣兜的手上短暂停留,道:“他不行。早些年的时候村长他父亲摔了一跤,已经卧床好多年了,脑子早就不清楚了。” “那村长多大?二十三年前的事,他总该记得吧?”骆雪道。 “他的主意你就别打了。老狐狸一只,套不出话的。”谢必安这话说得很肯定。 也是,村长必然是知道这农庄中最多秘密的人。如果他那么好攻略,也不至于每局游戏他都不是关键线索人物。骆雪稍一思量,换了个问法:“那这村里,谁的口风松一些?” 谢必安推了推眼镜:“我倒是想到个人。” “谁?”骆雪立马转头看他。 谢必安微不可查地露出个笑,低头唤了声小巴,大步走在了前头。 装什么神秘啊?骆雪不怎么理解地盯着他笔挺的后背看了看,又看了看跟在他身后回头冲她喵喵叫的小巴,移步跟了过去。 七拐八拐地行了约十几分钟,谢必安踏进了田间。 骆雪抱起等在乡道旁的小巴,拨开丛生的庄稼,窸窸窣窣地小心往里走。待看清了他径直行去的目标对象,骆雪有片刻的迟疑。 她走到田中高高竖立的电线杆边,跟抱着地瓜在生啃的二狗大眼瞪小眼地互看了会儿,脑袋上缓缓升起个问号。 “嘿嘿。”二狗傻兮兮咧嘴冲她笑。 骆雪石化了数秒,勉强扯了一下嘴角。僵硬转头,看向一旁抱臂看戏的谢必安:“请问……” “嗯?”谢必安一挑眉,似是想笑。 她小幅度抬手,往二狗那侧指了指:“这该不会,就是你想到的那个人?” “二狗,四十有五。二十三年前,他差不多二十二岁。”谢必安道。 “可他能记得什么?”骆雪瞄了眼还在冲她傻笑的二狗,声低了些:“他是个傻的。” “就因为他是个傻的。”谢

必安道。 “你的意思是……”因为二狗是傻子,所以村里的人不会对他设防。即便是二狗事后真说了什么,也没人会信傻子的话。骆雪很快明白了他的话意。 谢必安见她似是理解了,补充道:“况且,傻子的话,某种程度上比那些所谓的正常人更可信。” “那你觉得,以他这脑子,能记得二十三年前的事吗?”骆雪还是有些怀疑。 “碰碰运气。”谢必安道。 这还真是碰运气的事。骆雪叹了口气,环顾四野,诧异道:“对了,你怎么知道二狗躲这的?又是人眼?” “差不多。刚从祠堂出来的时候,正巧瞧见他搁这草垛边坐着呢。”谢必安说话间蹲到了二狗面前,假意要拿走他手中的地瓜。 二狗受惊后缩,很护食地把地瓜藏进了衣服里。 从祠堂出来的那条路距这地可有一段不短的距离。所以,视力绝佳确实是他的金手指没错吧? 骆雪悄声盯着他镜片后的那双眼睛看了看,在他抬头时,迅速错开了视线。挽发偏头,掩饰着轻咳了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愧是七爷。” 谢必安微眯了眼,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了两秒:“别突然拍马屁,不适应。” “不是在夸你,不用往自己脸上贴金。”骆雪回怼道。 这样的对话方式好像更正常些。两人很有默契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各自移开了目光。 “要糖吗?”谢必安揣兜摸出一把糖,朝二狗递了递:“先回答我几个问题。答对了,这些糖都是你的。” “糖!”二狗一见他手中的糖果顿时两眼放光,作势要抢:“糖!给我糖!” 谢必安手一扬,避开了他的抢夺,挺不满地轻呲了声:“先回答问题。” 二狗被他不悦的目光一扫,瑟缩着老实坐了回去,嘴里嘀嘀咕咕着:“问题?问题?先回答……回答问题。” “村里死人了,你知道这事吗?” “知、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跟他们一样去看热闹?” “不敢。” “不敢?为什么不敢?” “他们不让我靠近那里。” “他们是谁?” “很凶的,他们……他们都很凶的。不敢,我不敢。” “桥底下死掉的那两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两个?不对!是你记错了。就一个,桥底下,死了一个。” “一个?可我明明看到的是两个。” “真就一个。很久、很久之前。一个!就一个!” “你说是一个,那要怎么证明你说的?” “我看到了,我亲眼看到的。是他们,他们推下去的。就一个。他们不让我告诉别人。不能说,不能说……” “好,他们不让说,那就不说。那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糖,给我糖。” “二十三年前,村里有人失踪吗?” “失踪?失踪……那是什么?好吃吗?” “失踪,就是指村里突然有人消失。可能是走丢了,也可能是发生了意外。差不多就是那桥刚建的那几年,那时候有没有人找过自己失踪的家人?还有印象吗?” “失踪?失踪……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每年村里都有丢羊的,我不记得有

没有丢过人了。糖!我要糖,给我糖。” 谢必安又试着套他的话,可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句,更多的信息怕是问不出来了。 他把糖给了二狗,看着二狗欢欢喜喜地把糖尽数收进衣内口袋。转瞬与一旁安静听话的骆雪默契对视了一眼。起身拍了拍裤腿上沾到的花粉尘垢,迈步穿过庄稼地,往乡道上去。 行至乡道,谢必安缓下步子,回头问了一嘴:“能听明白话吧?” 骆雪快行了几步跟上他,总结道:“运气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二十三年前村里有谁失踪,问不出来。但眼下能确定的一件事,是桥下砌进石墩的那位生前好像是与人结了什么梁子。被人推下桥,浆进石墩里,事后也没听有人自首揭发这事。大概率是凶杀。而二狗,恰巧是目击者。” “你不是说他傻嘛。那傻子二狗的话,你信?” “傻子比正常人可信,这话你前头刚说过。” “你倒是把我这话听进去了。” “算是吧。那你信吗?二狗的话。” “一半一半吧。我这人,比较严谨。” “……”这是骂谁不严谨呢? 黄昏愈近,骆雪心绪愈烦乱。没由来的,觉得很慌。 在村道上心不在焉地往前行了一阵,忽听得一阵诡异的童音,在低低地吟唱。 “笼目笼目,笼子笼子。笼中的鸟儿啊,何时能出来?在黎明的晚上,鹤与龟滑倒了。正后方是谁呢?”① “猜猜看,是谁呀?嘻嘻嘻……” “下一个,会是谁呢?” 是一群孩子似唱似答的应和声。不是孩童该有的稚嫩音色,又低又沉。话音僵缓的像是从地狱里扒开了条缝,慢慢流出的岩浆。灼入耳道,烧心挠肺。 “哒哒哒……”一连串的脚步声。明明有孩童追逐戏耍的声音,可只能听得见声音,周围根本寻不到半点孩童的踪迹。 这动静…… 地底下的声音? 骆雪惊恐低头,看着脚下出现裂缝的地表。竖耳听得仔细。 身后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搭上了她的肩。 她心下一跳,倏地回头看去。 是谢必安。 与他视线撞上的一刻,耳边的异响消失了。 “听到了?”他问。 骆雪恍惚低头,看着恢复原状没再出现开裂迹象的地面,不解道:“好像……有孩子在唱歌。不对……不止一个孩子,是一群。” 谢必安想到了点什么,眉心微皱。搭住她肩的手垂下,斜斜揣入兜:“是那位,在传递某种信号。” “什么?”骆雪抬眸看他。 “竹笼眼。”谢必安似是瞧出了她的疑惑般,解释道:“是首外族传过来的童谣。一般,游戏时会哼唱。” 骆雪预感不妙:“游戏?到底是什么游戏?跟这童谣有什么联系吗?” “玩法跟丢手绢类似。不过,是在抓替死鬼。”谢必安倾身低头,直直逼视着她的一双眼,警告道:“不要听,不用理。小心,被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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