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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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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入深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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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一刀支支吾吾,苦哈哈拖着尸体往外走,这尸体很轻,大约也就十几斤的重量。 他将尸体扔在院落中,点燃了一把火。 老板娘虽然被松绑,但丝毫不敢造次,滚回了自己的小屋。 孟葵站在院落外欣赏着冲天燃烧的火焰,等尸体燃烧成一个小土堆,她满意的点点头,又指了指厨房:“那里也臭,你也烧一下吧,要不然我睡不着。” 乐翊站在孟葵背后,支撑着她向后靠的身体:“你别吓到他了。” “他跟着你长大,还能被吓到?”孟葵反问。 乐翊说:“这种场面,见得不多。” 宫一刀如同一只听话的乖狗狗,在进入后厨的三秒之内,捂着嘴跑了出来! 那案板上赫然摆着一颗腐烂发臭的人头,已经被砍断剁掉的四肢被挂在房梁上! “老大大大大!”宫一刀大喊。 孟葵报以友好的微笑:“牛肉哦。” “那你怎么知道烤鸡不是!”宫一刀反驳,“他们是在这里做的烤鸡!” “不是哦,”孟葵耸耸肩膀,“我看见前厅包着烤鸡的油纸了,而且烤鸡有骨头啊。” 宫一刀:……好坏哦! 乐翊揽过孟葵:“走吧,回屋。” 入夜,虽然有空房间,虽然危机已经解决。 但孟葵依旧和乐翊同床,夜晚的风已经不算凉,但仍然让她微微打起哆嗦。 乐翊将搂着她,将她埋入自己怀中,慢条斯理的拍着她的脊背:“我还以为你会杀了她。” “是这么想的,但我决定去一趟冷泉池。”孟葵说,“这东西对我很重要。” “嗯,睡吧,先别想了。”乐翊又将她抱紧,声音沉闷。 夜晚安眠。 第二天一早,老板娘仍然将自己锁在房间里。 她身上有蓝兔兔的蛊毒,跑不了也死不了。 孟葵也不在意。 天高云淡,空气清新,马车掀开帘子行驶在小路上。 宫一刀充当车夫,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问道:“要那么多女人送去春猎的冷泉池做什么,难道是泡汤啊。” 孟葵解释:“那当然不是,女士就是个‘瓮’,你可以当作容器。” 说实话,自从离开冷泉,她也好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毕竟‘瓮’太过残忍,在她那个时代已经消失不见,只能从古籍和奶奶的叙述中找到一些踪影。 用于养蛊的人体被称为“瓮”。 孟葵对羌家一直很好奇,作为南乌巫蛊的大家族,在穿越之前她甚至都没有听说过,而且羌家也并未留有后人在行巫蛊之事,难道也有其他的缘由? 不会是乐翊最后把人都杀了吧? 听见此话的乐翊:……暂时还没有这个计划。 马车行驶到山脚下,前方已经无路。 乐翊说:“这就是溢水以东的山脉,按照你在地图上画的位置已经到了,接下来我们应该往何处走?” 孟葵凝视着连绵起伏,波涛壮阔的山脉,神情恹恹。 有一说一,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的老祖宗应该就在附近的山脉中,但这地方荒无人烟,连个人影都没有。 孟葵满怀期待的看向乐翊:“那个,您们行军打

仗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溢水山脉有问题啊,比如很多人居住的部落村庄?” “没有。” 孟葵撅嘴,努力回想,在自己家谱上曾经记载他们生活在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溢水是山,那水呢? 对啊! “溢水的水呢?”孟葵问,“你没做过调查?” 乐翊解释说:“溢水湖是大大小小的三个湖泊,但由一条河贯穿,从溢水山南面的郡县延伸至山谷,如同串成一串的珠子。” “这里有河?”孟葵从未听说过。 “暗河,但水是同源。”乐翊说道。 “找水,山谷中水附近就有能医治我的人。”孟葵觉得这回应该错不了。 乐翊思忖停顿了一下,还是提醒道:“我们行军时没有见到溢水湖,只是在地图上标注过,这附近方圆十里都未曾见到人家,更别提有村庄部落了。而且溢水山路崎岖,也有食人虎出没,不像是能住人的。” 孟葵眨眨眼,坚持说道:“去看看吧,要不然就……” 我死你死,别提什么千秋大业,一统天下,百姓安乐,咱俩就找个风水宝地埋了吧! 乐翊:“好,上山。” 望山跑死马,上山累死人,尤其是对于孟葵这种身体素质极差,腿不能走,呼哧带喘,走两步就要休息一炷香的人来说。 乐翊把车马分开,正好两匹马,谁都不耽误。 孟葵坐在他怀里,目光瞟着宫一刀在前方挥砍着遮挡的树枝,但不一会儿眼皮又沉了。 “困了就睡一会儿。”乐翊说。 孟葵不敢:“我不会一会儿摔下去吧?” “不会,我手臂撑着呢。”乐翊看了看孟葵随着马东倒西歪的身子,换了个姿势,单手拉着缰绳,然后揽住孟葵的腰肢,他手臂很用力,无论孟葵怎么晃荡都不会掉下去,稳稳地坐在他怀中。 孟葵也没有什么小女儿的羞赧,毕竟两人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了。 她深吸一口气,靠了靠乐翊的胸膛。 还挺舒服的。 宫一刀认路,当时正是他陪着乐翊走的溢水山路。 三人在山间兜兜转转了很久,距离地图上湖泊的位置还差了一截。孟葵抬头看着天空:“什么时辰了,是不是太阳要下山了?” “还有半个时辰。”乐翊说。 孟葵觉得无聊,喊了宫一刀:“还有多久啊,要是真天黑了,咱们可是连马车都没有,要不要找一个山洞睡觉啊!” “放心吧,我打得过老虎!”宫一刀没心没肺说道。 “我不是说老虎,真让我睡野草上啊!”孟葵皱眉。 想当初赶尸的时候,她每天睡在土堆里都没什么,这些天却觉得自己越发娇气了。 宫一刀说:“不过要我说啊,老虎不可怕,要是见鬼才可怕呢!” “宫一刀!”乐翊怒斥。 “欸,怎么了?”孟葵来了兴致,推了一下乐翊,“你别拦着他啊,一会儿我又要睡着了,我浑身疼,总得找个法子让转移注意吧。” 宫一刀笑呵呵说:“那我就说了啊,当初进山的时候出现了一件怪事。我们为了偷偷靠近香穰,所以在行军途中,抹黑前进,不燃火把。有一晚就夜宿在溢水山中。”他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那天晚上,风吹得如同女鬼在哭,呜呜咽咽的。我们行走在山中,按理说应该在子时前下山扎营,但那

天却怎么也走不出去!” “你们迷路了?” “怎么可能?就算迷路我们也能通过星辰来判断方位。但是前几天明明星空明亮,唯独那天头顶漆黑一片,如同盖块厚布。我们按照约定路线往下走,走了大约一个时辰也没看见地图上的路,当时有人就说,是迷路了。黑暗中,还有人看见了一闪一闪的黄色眼睛,但我们射箭而去,只有草动,没有声音!” “……你们就是迷路了而已啊!” “我还没说完呢!” 乐翊无奈道:“别故弄玄虚。” 宫一刀吐舌头。 乐翊言简意赅:“我们在山中碰见了鬼打墙,无论怎么绕都会回到原点,天亮之后才离开的。” 宫一刀发出一声长长的感叹:“老大啊,鬼故事都被你讲得没意思啊,那天晚上多可怕啊!” 孟葵也觉得没意思了,哀怨的看了乐翊一眼问道:“他为什么叫你老大啊?难道不应该是太子、太子殿下之类的?” “因为行军打仗不兴这些,难道两军厮杀之时,我还要高喊‘太子殿下现在何处’之类的浑话吗?”宫一刀和乐翊出生入死十数载,早已经是家人一般的存在,乐翊常年在外,也不是刻板迂腐之人。 说话间,天已经半黑了。 宫一刀燃起火把继续开路,但很快发现了不对。预计在天黑之前能到达湖泊,但现在他们仍然处于深山之中。 想到这里,一股凉意逐渐蔓延至宫一刀的脊背,会不会那天晚上的一切就要重演了? 乐翊也发现不对,说道:“这地方我们走过。” 孟葵抬头:“好像是哦,那我们是不是也撞见鬼打墙了?” 忽然,她想到什么,问道:“亲爱的太子殿下,你们在溢水山行军的时候,见到过溢水湖泊吗?” 乐翊愣了愣,说道:“没有。” “那就是据说有溢水湖?” “地图上标注有。”乐翊说,“但我们并未见过。” 孟葵伸手,在潮湿的空气中搓揉着手指,指尖逐渐渗出一滴水珠。 她敛着眉眼想了一会儿,问道:“距离地图上的湖泊还有多远?” “就应该是这里了。”宫一刀愁眉苦脸,但此时侧面是一处悬崖。 悬崖下还是树。 黑洞洞的。 晚间的森林雨雾缭绕,白色烟雾烘托着诡异恐怖的氛围。 孟葵不懂风水,但曾经的书籍中有记载,为了躲避仇人,她的家人会使用障眼法来隐藏身形。这障眼法在外人看来就类似于鬼打墙,而原理用得是蛊。 孟葵环顾四周。 找到了。 “乐翊,你右侧树干上有一只黄色萤火虫,帮我拿下来。”孟葵说。 乐翊飞身,轻而易举将火虫取下。 蓝兔兔好奇的凑过去:“娘亲,这是什么啊?” 孟葵戳着它的身体,质问:“说吧,你刚才一直不说话是不是睡着了,我们中蛊了,你却感觉不到,在这样的话我就吃烤虫子。” “娘亲我又不好吃,”蓝兔兔怨念的瞪着眼睛。 乐翊问:“这是什么?” “蛊虫,在固定的范围内,让人出现幻觉,分不清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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