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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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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相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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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睁眼了? 孟葵吓得慌了神。 电光火石间,乐翊翻身扼住孟葵的脖颈。 孟葵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强大的力量将她压倒在地。 乐翊的大拇指抵在她的下颌骨内侧,只要他稍微一用力,就可以掰断自己脖颈! 一个冰凉凉的东西划过她的脸颊。 嘶嘶。 嘶嘶。 孟葵:! 是蛇! 孟葵睁大眼睛,看见一条小黑蛇吐着信子,缓缓挪动着身体攀爬着。它的鳞片若有若无的掠过自己的额头、脸颊、脖颈,缓缓爬动着。 孟葵下意识挥舞匕首防身,谁知那扼住脖子的手倏然松开,反向擒住她两只不安分的手。 “——当!” 匕首掉落,她的手被禁锢在了头顶。 彻底无法挣扎反抗了。 这人…… 不是看不见吗! 乐翊的膝盖压着她,弄得她肌肉生疼,微微打颤。 他居高临下,已经掌控全局。 孟葵深吸一口气。 这个姿势……活像是什么欲拒还迎的十八禁戏码! 有病吧。 穿越到正史的她,很像穿越到了成人言情小说里。 冷宫、私会、囚禁! “你给我下药了。”乐翊冷冷说道,语气颇为不悦,寒冷刺骨。 孟葵自暴自弃的舔了舔嘴角,怒瞪着男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说道:“你先把蛇拿开,凉得我难受。你一个大男人压在我身上,完全不顾礼义廉耻。” 乐翊笑了:“你给我下药就有礼义廉耻了?” 孟葵说:“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我准备救你,所以才迷晕你。” 乐翊没动。 孟葵翻了个白眼,呵,听不懂人话了。 “我不怕蛇,你威胁不到我,”她说着,微微侧头对小黑蛇说:“乖宝,下去自己玩,大人谈事儿呢。” 那小黑蛇心领神会,灰溜溜划过孟葵的鼻尖,消失在黑暗中了。 这应该是乐翊今日下午偷偷藏起来的蛇。 心思还挺深的。 孟葵昂了昂脖子,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下药了?知道了还装!” 她做的天衣无缝,不可能尝出来有迷药的味道,而且如果乐翊早就知道,他为什么还都吃完,饥不择食吗? 孟葵心中冷嘲热讽,但仍然摆出一副良好交谈的样子:“总之,我是真的不会害你。我脱了你的衣服也是给你治伤,我要是真想得到你的身体,现在早就脱了自己衣服……” “脱了衣服?”乐翊调笑,用威胁的语气重复问道。 他忽然俯下身子,靠近孟葵的侧脸,那炙热滚烫的气息喷在她脖颈上,灼得她偏头躲避。 她才像是被刑讯逼供!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仅剩的长裙,无法反驳,男人波涛汹涌的情绪萦绕着她。惊人的热量和力度,将她包裹、笼罩。 乐翊语调漫不经心,似乎在欣赏一出好戏:“一直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不介意多一具尸体。” 孟葵思忖了一阵,心中叹气,如此。 还是救命要紧啊。 只能实话

实说了! “因为我喜欢你。” 此话一出,寂静一片,就连乐翊也怔了一下。 孟葵唇角挑起,镇定说道:“我喜欢你喜欢了很多年,从十六岁带军出征算起,如今整整十年。我知道你所有光辉闪耀的时刻,我也愿意在深渊低谷陪你共同前进。乐翊,我从很久以前就注视你了,从庆礼十年春,你远征西域。从你长驱直入,所向披靡,从你平定一方,战功赫赫,再到你的不屈不挠。我听过你的传说,我也想守护你的传说。” ——这是《穿越后,我和废太子HE了》这本书女主的原话,当然,是告白时说的。 书中男女主角经过无数跌宕起伏,在误会面前,最后女主对男主说了这段话。 孟葵的语气故作惆怅:“乐翊,我很喜欢你。虽然我知道我们云泥之别,虽然我也知道……” 知道。 知道看不上我。 ——这句话没说出口,因为这半句与现在的场景没什么关系,是书中作者为了虐而虐写的。 但她顺嘴说出来了。 乐翊沉默。 孟葵:被我吓到了? 找补一下。 “那个,我也不是一定说要怎么样,我就给你治疗一下。实话告诉你吧,南乌不让使用巫蛊之术,所以偷摸帮你。我怕你哪天把我出卖了,所以要将你迷晕。这衣服也是我怕你冷,要不然不利于伤口恢复……就算你对我有怨言也不至于……” 忽然,乐翊钳制她的手松开了。 孟葵眨眨眼,听见乐翊开口。 “我今年,二十三。十年前,我十三。” 孟葵:…… 刚才背诵台词的时候,没计算时间啊…… 孟葵抿了抿嘴唇,继续说出平生最肉麻的一句话:“那我也喜欢你。” 她怕乐翊不信,用一种极为虔诚的神情又重复一遍:“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你比我的命都重要。我生在尘埃里,而你注定灿烂耀眼,如果不是此时的黑暗,可能你一辈子也不会注意到我,而我也不会接近于你。” 她在努力的催眠自己。 我爱他爱他爱他,爱得要死要活! 扑通扑通。 乐翊没说话。 孟葵眼睛一转,这是信了? 这是,嫌弃了? 无所谓! 我爱你就够了! 忽然,乐翊开口:“出去。” 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如同刀锋般锐利。 什么? “出去。”乐翊又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好似刚才孟葵的话惹到了他。 孟葵目光微微一凝。 她可不能走,她也不会走。 她摸索着裙衫中的鼠鳍草丸药,一点点碾碎,粉末扩散在空气中。 乐翊因为看不见,但却知道这个女人并没有动,显得有些烦躁。 虽然这女人所言不假,说起话来也情真意切,但他肯定这辈子都未曾见过这人。估计南乌之人见他不吃酷刑,就来软的,派一个女人假惺惺套近乎,获取机密。 “还不走?”乐翊脸色难看,浑身上下散发着戾气,他扬起手臂去抓刚才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人,却扑了个空。 孟葵早就麻溜爬到了一旁。

; 乐翊手指一顿,不可能,刚才他没有听见任何声响。 他纵横沙场多年,迷药对他起不到半分作用! 难道她是个高手? 乐翊越想,大脑逐渐变得混沌,如同他被丢入了一大锅绵密的浆糊粥,虽然不疼,但眩晕带来的无力感更让人觉得可怕,似乎一切都不受控制了。 此时,一双冰凉的手抚摸上乐翊的胸膛,一点一点的探入其中。 “你做什么!”乐翊脸色通红,他还没受过如此大的羞辱。 孟葵轻描淡写说道:“当然是脱你衣服,看不出来吗?” 乐翊怒极了,但他无法反抗。 孟葵笑着。 刚才吸入鼠鳍草的那一瞬,她控制了他体内的蛊,让他像个傀儡娃娃般任人摆布。 “放松啊。” 他紧咬着后槽牙,身体却不能动弹,身下垫着女人的衣袍,弥漫着一股百合花的香气。 孟葵很喜欢这样乖巧的乐翊,毕竟她现在只需要拿到蛊,既然软的不行,就只好来硬的。 她缓缓褪下他单薄的衣袍,捡起被男人甩到不远处的小刀。 先拔出蛇毒,然后尝试把蛊引出来。 但她并不打算告诉男人,反正这人也听不进去。 乐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抖动,努力在半睡半醒中竭尽全力保持清醒。 但,很难。 孟葵垂眸,忽然啪的一声拍在他的手背上:“别乱动!” “卖弄!” 乐翊低吼,脖颈和耳垂变得通红。 毕竟他从小到大也未曾接触过什么女人! 孟葵:…… 有风情才能卖弄啊,这是夸我呢? “你不知羞耻!”乐翊如同忍耐着狂风骤雨,化不开的杀气从他身上倾泻而出。 孟葵懒得辩解:“啊对对对对对,我就是卖弄啊,有本事你就坐怀不乱,千万别被我诱惑啊。” 万一他动了,自己手不稳,伤口会越来越深的。 不过,乐翊真的没有动了。 孟葵想笑,他怎么闷声不说话了? 果然摆烂还是有用的吧。 孟葵凝视着他脊背的疤痕,如果你只看他的脸,不会想到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但是任谁掀开衣袍,都会倒吸一口凉气。 幸好经脉没有损伤。 南征北战的血雨腥风淹没了这个年轻的男人。 他是独一无二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也是众望所归的当朝太子。他身上有磨灭不去的传奇色彩,即使自己相隔千年,仍然在午夜梦回时为他感叹。 没有什么能够折断他的脊梁。 要是能送他一程,也是好的。 “有一些疼。”孟葵还是放心不下,轻声说。 她将刀尖烧红,一点点剜去泛黑溃烂的血肉。这种疼与鞭挞不同,尖锐的、绵密的,硬生生削肉的疼痛让乐翊情不自禁握紧双拳。借着烛火,孟葵看得仔细,每将腐肉剥离,就迅速抹上清香的草药膏。 她没吃饭,还饿着肚子,所以手如同冰块,缓解了伤口带来的疼痛。 乐翊低头,听着背后的细微声响,敛着眉眼。 孟葵动作很快,做起事来轻车熟路,大约两柱香后,她擦了擦额头的汗。

很安静。 难道是睡着了? 她侧身看了看乐翊,发现他没有睡觉,眼皮微微在动。 如果是别人,早就在蛊的控制下成为她短暂的傀儡,但乐翊的毅力确实超乎她的想象。 下一步,引蛊。 鼠鳍草的味道缓缓弥漫,孟葵沉下心,将自己的血涂抹在乐翊的后背,而后缓缓地开口吟唱。 歌声没有固定的韵律和节奏,却悠扬婉转,让乐翊想起有一年他远征西域,路过一片草原中的内陆湖泊,沉沉夜色,点点星光,湖泊如同苍穹的一面神秘的镜子。 孟葵的歌声一样神秘、低缓、像窃窃私语的森林百鸟,像流过山涧的小溪。 猛然,乐翊一个哆嗦。 很疼。 火辣辣的刺痛感顺着血液蔓延全身,他的血液在躁动,在奔腾,刻骨钻心的疼痛从四面八方涌来。 “你可以叫出来。”孟葵说。 乐翊没吭声,手臂经脉凸起,却没有发现一星半点的声音,寂静如黑暗。 但是,孟葵此时也不好过。 原先她以为乐翊体内只有那天大祭司放入的红烛花,但她至少感觉到了一种蛊,两种蛊毒。 蛊可以理解为蛊虫。 而蛊毒是其他蛊虫所产生,遗留在体内的“小尾巴”。 孟葵:……这体内都快自成生态圈了! 互不相干,却又盘根错节,因而即使身受蛇毒,但毒在表皮,因为这毒都被体内的蛊吸纳反噬了。 孟葵眉头紧皱,以自己血液为引,但那蛊没到要离开乐翊体内之时,又融在他的身体里。 这么固执的不是好蛊蛊哦! 那怎么取出来? “还没摸够?” 乐翊半响没说话,一开口就阴阳怪气的嘲讽。 “你不是人,你就是个瓮!”孟葵骂道。 南乌有一种炼蛊之术,会用活人作为‘瓮’,直接将幼小的蛊虫放入活人体内厮杀。 她打量了一下乐翊,最后目光落在男人的左肩上,这应该是目前唯一完好的地方。 奶奶曾说过,肩头血、心头血、还有小腹、以及大腿内侧的血都携带着命数,所以他们在赶尸没有工具的时候,取血唱歌谣也可以。眼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用些不要脸的禁忌之法了! “你要做什么?”乐翊察觉异动,沉声询问。 孟葵危险的眯起眼睛。 如果真的要用这个禁忌之法的话,以后千万不能让乐翊察觉到今夜是谁。 否则自己会死得很惨。 她心中叹气,手指点着他肩膀上的穴位,再次重复:“……那个,我喜欢你,” 乐翊:? “真的,我特别喜欢你,你要记住所有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你的命。” 乐翊才不会相信,但他也没有反驳,反而在思考为什么她会这么说。 孟葵吹灭了灯火,转了个身,对坐在乐翊面前,两人盘腿面对面。 幸好他此时看不见,否则她也无法镇定自若的承受他的目光。 ——嘶! 她将自己的手掌和乐翊手掌划破,然后握上他的手掌,十指紧扣。 乐翊:! 他描述

不清这是什么样的感觉,火燎般的疼痛感糅杂着一丝温润的安抚。他行军打仗多年,鲜少接触女人,而眼下他却可以听得见自己的心脏越越跳越快,热血涌上肉。 乐翊咬着血迹斑斑的嘴唇,眉眼一低,出现一种难堪的挫败感和愤怒:“做什么?” “别说话,不许说话。”孟葵说。 猛然,她俯身向前,头发飘落在两人之间,垂在乐翊的胸口上。 下一秒,孟葵张开嘴,咬上了左肩那唯一一片完好的皮肤! 嘶。 甜腥的鲜血涌出,充盈在孟葵的口腔。她眼睛定定地看着前方的黑暗,手上力气陡然加重,吞咽、再吞咽。 乐翊的血落入她的胃中,进入她的血液,合二为一。 乐翊的手陡然收紧,死死的掐住孟葵,两人掌心的伤口也相互交融。 这样,蛊就暂时分不清,谁是原本的宿主了。 孟葵头脑一阵眩晕,额头抵在乐翊的肩膀,低吟着刚才的歌曲。 鲜血蜿蜒了一地,却并不骇人。 很奇怪。 乐翊感觉到疼痛在逐渐减轻,似乎有一种力量将体内的蛊一点点抽离,顺着两人交融的血液淌出。 孟葵胸口起伏,呼吸沉沉,大汗淋漓。她的汗水顺着他的胸膛滑落,划过他刚刚被涂抹了药膏的伤口。 乐翊也喘着气,背后湿透了。 歌声停顿,孟葵掌心一握,抓住一团蓝绿色的光晕。 她身体向后一扯,光晕在黑暗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如同被捉住的流星。 孟葵眼疾手快将光晕塞到一个用鼠鳍草垫满的罐子里,虽然累得往后一仰:“老娘我成了,宝刀未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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