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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撩书生 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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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逃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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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姑娘,我是来帮你的。” 龚衍从地上捡了一根较粗的树枝,顺势将后门从外面锁了起来。 陆瑶珂满腹狐疑,此时院里的打斗声似乎减弱了一些,又见龚衍走到了他们跟前道:“陆姑娘若是信我,便跟我走。”说罢大步往前面的野菜地里走了过去。 陆瑶珂心下快速盘算着,她对西山的路并不熟,每次来都是从前面上的山,眼下她只能从后门绕过这个院落往道观前面走,沿着原路返回,但院门口两侧都没有什么可以遮挡的,她这样过去,势必会遇上在外面打斗的人,还有方才的几位大人。 她如今涉足到这桩案件中,眼下是定然不能逃开的。 尽管事后她的嫌疑可以洗清,但是齐荀会放过她吗? “瑶瑶,这是我欠你的。” “瑶瑶,等我。” 她脑海中不由得闪过齐荀留给她的那两句话。 不...... 陆瑶珂视线落在旁侧三人身上,她不能再让他们卷进漩涡。 龚衍来帮她,极大可能是世子派来的,尽管她对世子并不完全信任,但世子原先帮了她两次,他的确没有害她的心思。 很快,陆瑶珂做了决定。她带着玉霜、张义、云祺三人走了过去,跟上了龚衍。 随后龚衍带着他们穿过野菜地,走另一条路下了山。 快走到山下时,天已经擦黑了,这里离道观已经很远,像是走进了附近的一处村落,远远看去村落人烟稀少。 龚衍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 “陆姑娘,不,陆姨娘。” 没等陆瑶珂质问,龚衍却说出了一件令她更为震惊的事情。 这件事情直到她离开兖州,坐在渡船上时,才堪堪被她接受。 * 道观内,援军赶到时,齐荀才发现陆瑶珂已经没了人影。 他用手捂着胸口,咬着牙踢开一扇扇门,却没找到她的一点踪迹。 “主子!”庞庆跟在身后,神色担忧。 齐荀全身冷了下来,周遭围着一股让人不敢接近的煞气。 他突然想到什么,朝院子后面走了过去,庞庆焦急地跟了过去,想劝主子先包扎伤口,却又不敢开口。 院外廖三爷凄惨地叫喊着,王大人已经带人将他捉拿,院中的侍卫也一并被带出院子,廖三爷还不死心,嘴里不停喊着:“齐荀,你不得好死!” 声音响彻院落,随风声一并落入齐荀耳中。 齐荀用尽全力,一脚将后门踢开,抵在门间如臂粗的树枝裂成两半飞了出去。 门面却空空荡荡,不见她的身影。 “去搜。”齐荀死死咬着牙,额角青筋暴起。 庞庆看到自家主子胸口染红的血迹,不禁上前阻拦:“主子——” 齐荀不想听旁的任何话,怒斥打断:“去搜!天黑之前把人带到!” 看到庞庆飞快离开,齐荀捂着胸口的手才松了劲,一阵眩晕随之袭来,他眼前不由得有些发黑。 “齐大人!” 朱煜刚从前院赶过来,就瞧见后门前一道高大的身影倚着门框缓缓滑了下去。 当夜戌时。 齐荀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庞庆凝神站在廊下,时刻注意屋内的动静。 “主子可醒了?

”台阶下的暗卫低声问。 庞庆摇了摇头:“可是有线索了?” 暗卫嗯了一声,道:“有人曾在道观东面的山脚下见过他们,似是往东面渡口的方向去了,我若是没猜错,陆姨娘应当是想连夜坐船走。” 庞庆心里一惊,算算时间,从道观往兖州东界的九仙桥走,若是他们脚程快,这会儿也该到了。即便是派人连夜去追,也不一定能追得上了。 他思索着,往屋内瞥了一眼,瞧见里头没动静,才压低声音道:“你留在这里照顾主子,我去追,若是主子醒了我还没回来,你便先寻由头将主子安抚下来。” 如今主子受了重伤,大夫说了需要静养。 暗卫正要领命,屋内却忽然响起主子阴沉的声音。 “庞庆。” 庞庆身形一愣,匆匆进了内间,却见主子已经披上外衣,抬脚便要往屋外走。 庞庆暗道糟糕,主子定听到方才暗卫的禀告了! 他心里清楚,现在再阻拦却是什么用也没有了。 齐荀略略系上银灰大氅,几步走到前院,单脚轻轻一撑上了马,驾马直直出了大门,一刻也不停地往官道上狂奔。 庞庆马不停蹄地跟在后面,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自家主子的伤口撕裂开。 这样剧烈的动作,伤口自然会裂开,还没走多久,胸口包裹的棉布便已经被血点点渗过,齐荀忍着伤口撕扯的痛,沉声喝马,奔走在冰凉的月色之下。 他知道她认为他们再无可能,今日一别,意味着她想与他彻底决断。 但他还想要,还想要很多很多以后。 他不在她身边的日子里,她遭受了太多不公和磨难,他不想再留她一个人,他想告诉她,那年的齐荀仍旧还在等她,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再丢下她一个人。 他要追上她。 他与她不该止步于此。 同一片月色下,陆瑶珂站在九仙桥口的渡河边,瑟瑟寒风,微波荡漾。 “我只能陪你们到这里了。”龚衍语气坚定地开了口。 陆瑶珂点了点头,冷风吹得她鼻尖微红。 龚衍又道:“世子有恩于我,我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离开,待我向世子禀明一切,会去约定好的地方寻你们。” 陆瑶珂心下明白,今日龚衍能送他们到这里,已经是十分尽心了。 “多谢你。”陆瑶珂郑重地道了谢,转身走上舢板。 原本这么晚的时间是没有渡船的,但龚衍不知从何处弄了一艘渡船,竟也不简陋,船上的物资也足以让他们四人行几日的路。 船只缓缓发动,龚衍静静立于岸边,凝望着船只渐渐远去。 正当他准备离去时,远方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马蹄声急促,龚衍心觉不妙,三两步跑到渡口边的木屋旁,躲了起来。 “吁——” 一声嘶鸣随之划破夜空,来人停在了渡口边。 龚衍离得远,微微探出头往外瞥了一眼,心里不由得一紧,明月高悬,来人身披大氅坐在马上,眉梢凝霜一般阴冷,气势凌人。 是齐大人。 龚衍赶忙往江面看去,船只已经越过山脉,再看不见踪影,这里唯一的船已经被他所用,若是要追却不好追了,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齐荀拽着缰绳,双眸紧紧盯着江面上的余波。

胸口仿佛被巨大的痛感击中,这痛感仿佛一把尖刀狠狠刺入他的身体,划开他的血肉,走遍他的全身,收集起全部的疼痛,又猝不及防从他的胸口贯穿而出。 噗—— 积聚在胸口许久的淤堵终于从喉间涌出,一口鲜血从齐荀口中吐出。 层层沉重的黑影压着他的头顶落了下来,齐荀眼前一黑,当即没了意识,身形缓缓从马上掉了下来。 庞庆反应极迅速,飞身下马接住了昏倒的齐荀,大氅掀开,衣裳已经被胸口流出的血渗透,大团大团的暗红色,黏着衣裳紧紧贴在胸膛。 他脸上已经没了一点血色,眉头紧拧着,口中几不可见地蠕动,半晌发出微弱的声音。 “......瑶瑶。” * 船上,天刚蒙蒙亮。 陆瑶珂这一觉睡得不沉,后半夜才朦朦胧胧睡了过去,这会儿还没醒,就感觉脸颊痒痒的。 她实在受不住睁开眼睛,入目却是祺儿的脸。 见她睁开眼,祺儿被吓了一跳,忙起身躺回到床榻内侧。 陆瑶珂一怔,看着她小小的背影,双眸不禁微微泛红。 上一次和祺儿这样躺在一起,还是她刚出生没多久的时候。那时她身形才比她小臂长一点,搂在怀里都轻飘飘的,如今竟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陆瑶珂扶着床边起身,外间的玉霜听见动静,忙端着热水走了进来。 船上只有两位船夫,没有负责膳食的人,若要热水只能自己生了小炉烧火,陆瑶珂看到玉霜被柴火熏黑的脸,不由得一阵心疼。 “用冷水也是一样洗的。” 玉霜摇了摇头,扶着她坐到桌案边,放上热水道:“总归还要做吃食,也就一并弄了,倒也不麻烦。” 陆瑶珂听到这话便没再劝说,又听玉霜低声问道:“小姐呢?还没醒?” 陆瑶珂刚要回答,床上小小的身影便爬了起来,却不看她,自己爬下床穿鞋子。 玉霜忙赶去照顾,却被她推开,倔强地拒绝:“我自己也可以。” 一路上祺儿很乖,也不问去哪儿,也不问去做什么,洗漱完便坐在窗边独自玩耍。 陆瑶珂本想靠近她,终究还是叹息一声,掀起帘子走出外间。 到江都的路不算远,走水路却也需得十日左右。 所幸当时让张义备好的房契、银钱以及路引,他都还完好地保存着。有了这些,即便什么也没带,他们也能在江都暂居三年五载,至于以后......银钱总是能再赚的。 几日之后,船上的物资都用完了,不得不在邳州靠了岸。 邳州地处淮安,距离宋府很近,坐马车也不过两日路程,陆瑶珂想去看看,却只能当日离开邳州,她需得先安定下来。 午后,她和玉霜、祺儿守在船上,张义则和另一名船夫去附近的村子里采购一些吃食。 没等张义回来,船上先却来了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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