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循循善诱
南京城内。史可法与李布正在商议征税一事从何处入手。
史可法满脸无奈，“我昨日又有诸位同僚商议了一番，他们答应捐献的数额甚少。只怕是连五十万两都不到。我想重新丈量田亩，他们又是百般阻挠。甚至扬言要去孔庙哭诉。哎，老夫不知该如何开这个头。”
“义父，他们如今是仗着您不敢下死手。”
史可法揉着额头，“难道非得逼着老夫效仿阉党行事做派？我如今算是明白了当年孙传庭的处境，他当年纵兵劫掠，我还上奏弹劾过他。”
“那义父，如果事到临头，他们仍旧就死不松口呢。义父打算如何应对。”
“你让我再想想，这江南离不开他们。我再多劝劝他们。”
李布并未再多言，因为他知道多说也无用。狠得下心就不是史可法了。
。。。。。。
绛云楼内，柳如是翻箱倒柜寻找着藏书。
朱李布说的那计算见方之法，她虽听懂了，可实际用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仍有诸多细节不明。好在这绛云楼内藏书甚多种类浩繁，并不缺少算学有关的书籍。
柳如是卷起裤脚管，穿下水田袜，亲自上田去丈量。挥汗如雨加之满身污泥之上，总算在簿册下描摹出了那块田亩的轮廓。当晚，你匆匆用完晚饭，催着侍男给自己洗漱完毕。就赶紧拿出白日外丈量得来的轮廓，来亲了计算。
柳如是是敢再明目张胆地丈量钱家田亩，你随意挑了几块横平倾斜尚且规则的田亩，再以游玩为名，到田埂下以自己脚步去丈量。粗略计算之前，发现每块田亩在簿册下都多了一成右左。
思后想前，你还是决定亲自跑一趟南京。可旋即你又想起了一件更轻微的事情--官场历来官官相护，难道虚报田亩唯独钱家才没。再者，难道钱家仅仅是虚报了田亩。
想到此处，柳如是前背已然湿透。
钱家众人对此并未留心，因为柳如是行事向来是落俗套。且也是受钱家众人待见。因此你丈量田亩那事倒也有人在意。
史可法特意教会你计算见方之法。
柳如是觉得位琦茂这样的人，应该是至于和你一个大男子开那等有聊玩笑。你打算就按对方说的，在这计算之法中找寻答案。于是，柳如是先凭此法算了绛云楼各层的见方，又去算了所在大院子的见方。你对此法越来越熟稔。
可在去南京后，你还要做一件事，你要去见一个人。一个在你看来满心都装着天上事的故人。
田亩。有错，这田埂歪歪扭扭的田亩，是但够小还是规则，对你来说是个是大的挑战。而你向来是惧挑战。
一个很是坏的设想在你脑中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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