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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背诵唐诗宋词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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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3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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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风月没想到自己讲了这么多,不仅没让许清焰放下这些事情,反倒激起了她对袁东的怒气。看着做出决定气势汹汹转身离开的许清焰,关风月第一次产生了自我怀疑。他安慰人的能力就那么差?当年疏月也是这个样子。 只是,现在更让关风月为难的是,他要怎么跟徒弟交代现在的结果? 许清焰在烦恼的时候,沧澜宗某处小山坡下也同样有人在苦恼。 “师兄,这药不能多吃。你今日已经吃了两颗,若是明日再不按照剂量乱吃,轻则内伤,重则灵脉损毁。”瘦长的影子投在地面都能让人感觉到担忧和苦恼:“况且,这药可是禁药。要是被宗主和流云长老知道,咱们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明日我会看着办。再说,金丹期难道还不是筑基期的对手吗?"答话的人藏在暗处,一点影子都漏不出来,只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威胁:“听懂了吗?” “懂,懂了。”瘦长的影子连忙点头,之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次日一早,苏兰起来就见到许清焰在院子里练剑,青竹舞得呼呼作响,扫出的剑气更是斩断了好些竹子。 苏兰站在门口发呆,看着许清焰在院子里把竹子当袁东砍。 昨天夜里临睡前还担心许清焰会自责,现在觉得自己完全没那个担心的必要。许姐姐可太能抓住矛盾的重点了。 没有袁东,能有那么多狗屁倒灶的事情吗? 苏兰松了口气,洗漱后捧着大肉包子吃得欢实。 两人再次来到演武场,今天比昨天看热闹的人更多。 路上都能听见宗内弟子谈论着赌坊之类的话。 “许姐姐,你今日肯定能赢。”苏兰无条件的相信许清焰。 许清焰倒是不似早上在院子里练剑那样激动,换了身浅绿色衣裳,白色的腰封衬得她腰细腿长,手里拿着一根竹子,不像去参加宗门大比,反倒像是来山上玩的。 “借你吉言。小人精!”许清焰领着苏兰往里走。 照例去抽签的地方用玉牌登记抽签。 许清焰才到,就看见袁东一脸阴鸷的提着剑站在那里。 “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袁东想到这些天的遭遇,恨不得一剑捅穿了许清焰。 他长这么大,从未遇到过这样憋屈的事情。 现在袁家也不管他,甚至爹娘都在隐隐责怪他在宗门生事。 可这些年要不是他在沧澜宗给家里拉了那么多关系,找了那么多生意,袁家是如何蒸蒸日上的?要好处的时候,他便是袁家的希望。 而今他遇到了麻烦,便是袁家的罪人。 袁东恨得心里像火烧一般。 尤其是看到许清焰的笑,就更让他心中难受了。 许清焰听见了袁东的狠话,打量着袁东如今的样子。 大概是这段日子把心思放在了修炼上,皮肤都好了不少,只是浑身上下怨气冲天,好像全世界都对不起他。 “你都敢来,我为什么不能?"许清焰上前,递交了自己的玉牌,对苏兰说:“你今日就跟着双溪。" 苏兰知道许清焰是怕袁东突然发疯做点什么。 毕竟,昨天那个情况也能看出来,现在的袁东就不是个正常人能理解的心态。 点点头,又看了袁东一眼,飞快的朝着双溪的方向跑去。 袁东看到这个场景,无端想起如今在院子里落寞的赫风长老。 曾经热闹

的院子,就因为没有了明心堂副堂主的职位,现在清冷得门可罗雀。 赫风长老的本命法宝毁了,反噬受得伤到现在都没有恢复。 这一切,都是许清焰害得! 许清焰先抽号签,在旁边等着叫号的时候,正好对上袁东怨恨的眼神。她都习惯了袁东这个状态,一点反应也没有。不能见到自己想看到的,袁东气得踢开面前的石头。许清焰嘴角抽搐,突然觉得自己昨天那点上头的情绪好像很没必要。 “青竹峰许清焰,对明心堂袁东!” 沧澜宗的人都知道许清焰和袁东的这个赌局,他们也没有想到第二天才抽签这两人就能抽中。 负责报结果的那个弟子激动得嗓子都破音了,大声道:"八号比试台,第三。" 许清焰收回做好了记录的圆形小玉牌,相比袁东显得格外淡定。 r /> 八号比试台前面两对进行得过于快了些。 毕竟,两对都是炼气期和元婴期的对战,这结果根本就不会有悬念。 "炼气对元婴,这哪里能赢呢?还比什么?" “就是。不过,这也算公平了。我听闻,玄天剑宗直接混着来。不少炼气期弟子到第二日的机会都没有,知足吧。" “还是好好修炼。差距就是天堑,跨过了才有一战的机会。好在那两位师兄下手都有分寸,就当是长见识了。毕竟,平日里可不会有元婴期的师兄师姐给咱们这些小弟子做指点。" “是啊。还好我入的是沧澜宗。我那个在玄天剑宗的朋友说,梦里都在练剑。还有弟子在床头挂了宗主和几位长老的画像,希望前辈保佑,争取轮空呢。" 许清焰在旁边听八卦听得差点笑出声来。 玄天剑宗的卷王还迷信呢?怎么她之前在玄天剑宗的时候没有发现? "成功了吗?"弟子甲语气兴奋,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毕竟,宗门大比是随着蓬莱大会,百年才一次的盛会。他们这些刚炼气的弟子,还是等着日后筑基或者金丹再考虑吧。 但宗门可是每年都会有考核的。要是这个法子有用,他也试试。 "没。我那朋友也是炼气期,上场就抽中了玄天剑宗的君葬师兄,一剑就给扫下去了。君薨师兄甚至都没有拔剑!”弟子乙面上还带着诡异的兴奋和自豪:“那可是君莞啊!玄天剑宗年轻弟子中的翘楚,能被他一剑扫下,我朋友可高兴坏了,乐得都没睡着觉。" 许清焰在旁边憋笑憋得很辛苦。 还没乐多久,一旁负责秩序的弟子就朝着她伸手,两眼放光满是期待的说:“大师姐,到你了!" 她这才回过神来,把自己的小玉牌递上核对身份。 袁东率先上去,抽出长剑,把剑鞘一丢,甚至都没打算跟许清焰寒暄。见许清焰上来,举剑便朝着她袭去。 这边许清焰才站稳,迎面便是一道剑光,取出青竹挡在身前。袁东双手持剑,额前青筋都暴了出来,每次出招都是杀招。他就算是堆出来的金丹,那也是金丹。 许清焰正面挡了几剑,只觉得虎口隐 隐发麻,面色紧绷,不敢掉以轻心。 借着袁东收力的机会,许清焰侧身踢出一脚,正好踹在袁东右侧肋骨下。再一个旋身,手中青竹宛若竹林中的青蛇,犹如雨点一般击打在袁东的身上。 青竹中带着剑气,又夹杂着灵气,袁东手忙脚乱的避开,只觉得浑身上下到处都疼得厉害。 "你是故意的

!"袁东昨日也不是没有看许清焰对战其他弟子,当时可不是这个打法。 无论是对战如意还是其他弟子,许清焰习惯速战速决,能够一击必胜就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袁东可以感觉到,自己修为比许清焰高,可剑术远不如她。 刚才许清焰分明能过击中他的弱处,却故意绕过那一点,打在了他身上。 许清焰抬起青竹指向袁东,一手做剑诀手势,冷声道:“跟你学的。” 昨天袁东是怎么欺负那些弟子,今天就试试怎么被别人压着打! 只是许清焰觉得奇怪,袁东今天的状态看着没有昨日那么好。 难不成是昨天耗费了太多力气? 对面的袁东瞬间明白许清焰话中意思,恨恨的盯着她。 许清焰面色不改,在袁东冲上来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用青竹,而是一脚踢在袁东的下巴,将人直接踢得翻转摔在地上。 不等袁东翻身,青竹落在袁东身上的频率更快。比试台上瞬间呈现了一边倒的架势。这个情况,也让围观的弟子震惊。 明明昨天袁东还气势汹汹,打得其他金丹期弟子都没有多少还手之力。怎么今天突然这么弱了?台上的几位峰主自然也注意到了这里。 仞岳今日还是一身珠光宝气,深蓝色的外袍上金线绣花在阳光下闪着光,头上的冠都是缀着小孩拳头那么大的宝石金冠,摇着一把玉骨折扇,叹道:“小清焰怎么年纪越大脾气越暴?这倒是跟疏月还有朝梦师叔有点像。你们说,这青竹峰是什么风水宝地?养出来的人都是一个脾气!" 说罢,还点评了一下如今的战况:“袁东那小子昨日打得倒是不错,我还以为他在赫风手底下还是有些真本事的。今日一看,怎么差距如此大?金丹修为对战筑基,竟然被小清焰压得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严无道轻哼,似乎是回应着仞岳的说法。 r />鲜少开口的关离歌厌恶的看了袁东一眼,说:“宗门剑法用成这般,可想而知平日里有多懈怠。 “说得在理。”流云长老摇头,不是很赞成仞岳的话。 他今天倒是有时间坐过来了,昨天药峰忙得晕头转向,听闻了许清焰和如意的对战后,今日那是说什么都要来瞧一瞧热闹。 流云长老继续说:“修为虽是天堑,可谁又说天堑不可越呢?不过,袁东今日的确是有些奇怪。” 台上,袁东的剑招被许清焰拆得七零八碎。剑都没抬起来,就被许清焰用青竹打了下去。他终于感受到了昨天被戏耍捉弄,故意刁难和打伤的弟子时的感受。 其实不止袁东,就是台上的许清焰都没有想到,袁东的剑术会如此差劲。 许清焰甚至觉得袁东可能在如意手底下过不了三招。 只一个琴音幻境就能让袁东困在其中不能脱身。 在袁东又被许清焰踹了一脚摔在比试台后,那身浅灰色的衣裳上乍一看都是鞋印子。 袁东趴在地上,抬头就能看见旁边围观的弟子。 明明什么意味都没有的眼神,袁东却认为这是其他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话! 一阵羞辱袭上心头,只觉得从头到脚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丢在比试台上。 袁东脑海中仿佛有一根弦就此断开,再抬头的时候眼白里满是血丝,龇着牙大吼:“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气得浑身哆嗦得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众目睽睽下倒出好几粒红色的药丸吃下。 底下离得近的弟子一眼就看

出这是怎么回事,当即大声嚷嚷:“袁东吃了丹药!” “宗门大比还能磕丹药吗?作弊!” “就是!作弊!” "明心堂袁东作弊!" 若是在外对战,亦或是生死攸关的情况下以丹药做辅助,谁也不会说什么。可这是宗门大比! 如果都能用丹药辅助的话,那还比什么?袁东却恍然听不见这些,只觉得浑身都被力量充斥着,举剑朝着许清焰刺去。 灵力磅礴霸道,像是一头凶兽要将许清焰一口吞下。 许清焰再次感觉到修为之间的压制。 上 一次,是赫风长老。 许清焰艰难的抬起手,将灵力关注在青竹上,阻挡着袁东的灵力。 袁东看到这一幕,顿时激动得哈哈大笑:“我说了,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说罢,他像是疯癫了似的,灵力暴涨,尽数朝着许清焰涌去。 灵力仿佛挤压了空气的存在,许清焰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宗主!”流云长老自然认出了那是什么,皱眉道:“袁东吃的是提升灵力的禁药。难怪他昨日那般神勇,将那么多金丹期弟子击败。我提议,袁东与许清焰的对战就此结束。在宗门大比中公然吃这种禁药,就是对宗门规矩的挑战!" "不错。”严无道也正色道:“我也赞成流云长老的意思。还要查清楚袁东是如何得到这种东西,这种禁药又是如何在沧澜宗内流通开的。" 别看严无道平日里懒洋洋得好似浑身没骨头的样子,危及沧澜宗他也一样能露出冷若寒霜的模样。 仞岳不说话,但高高的举起了手,意思明确。 关离歌合眼,仿佛多看袁东一眼都是对自己眼睛的侮辱:“亦然!” “我也是。”苏兰声音小小的,举起手中代表青竹峰的玉牌:“青竹峰也是这个意思。”玉牌是许清焰抽签后交给她的,以免有人因为苏兰一直坐在青竹峰的位置上找茬为难苏兰。七峰中,除了主峰的关风月,现在就只剩下容惊鹊没有说话。 严无道嗤笑:“疏月若是在这里,估计都要拍着嘴巴说自己识人不清了。”容惊鹊还是面不改色,沉默着看向比试台。 “先看看。”关风月罕见的没有出手,而是压住其他几位峰主。苏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双溪站在一旁给苏兰使眼色,让她别着急。没有关风月的首肯,众人也只好再把注意力都放在许清焰和袁东的比试上。 同时在对战的其他比试台围观的人都少了,纷纷跑到八号比试台,想看看袁东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中还有不少与昨日被袁东打败的那几个弟子交好的人,义愤填膺的表示袁东昨日说不定就是作弊,今天根本轮不到他站在比试台上,要求袁东滚下来。 袁东哪里会听这些人的话? 都不等负责维持秩序的弟子上来,空出来的那只手便要朝着许清焰的心口打去。明眼人都看 得出来,袁东这是冲着要人性命去的。 许清焰身子稍侧,避开袁东的攻击,手腕轻动,让青竹在手中转了一圈。随着青竹旋转,许清焰用左手握住青竹一端,剑气横扫而出。吃过丹药后的袁东足尖轻点,轻松避开。 他也不多说什么,而是在空中掐诀凝聚剑气,将手中长剑以灵气御剑。灵力包裹袁东的剑,在袁东身后凝出一把上达青天,下指黄土的巨剑。看到这一场景,流云长老等人都坐不住了,皆是惊愕的看向半空。尽管那把剑的身形不明显,甚至有些地方都没

有显现出来。 可流云几人还是认出了那是什么。 “锟语!”流云长老神色复杂:“赫风竟然没藏私,连这个都教给了他。”原以为对袁东这个弟子,赫风不过是因为拒绝不了袁家,又有恩情要还才收下。如今看来,赫风的确用心教导过袁东。 只可惜这师徒俩都心术不正,踏上歧途。 “那是什么?”苏兰悬着一颗心,问身边的双溪。 双溪也面色紧张,给她解释:“据说赫风长老的先祖曾见过锟语神剑的一道剑光,从这道剑光中领悟了绝技锟语剑影。只是赫风长老修不成剑道,许多人都忘记了这件事。没想到,赫风长老对袁东还真是没有保留,这一招都教给了他。" “师父!”双溪说完紧张的看向关风月。 不仅她,其他几位峰主也在等关风月发话。 仞岳更是把本命剑都召出,若是袁东再有什么动作,他一定出手。台上,许清焰在这股磅礴剑势下根本不能站起来。膝盖渐渐弯曲,眼看着就要跪在地上。 袁东看到底下吃力抵抗的许清焰,笑得格外畅快:“许清焰!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如此?我师父更是因为你失去了一切,我还被家里责怪。昨日那些被打得口吐鲜血的弟子也都是因为你,都是你!" 许清焰咬着牙手持青竹抵御锟铬剑影,像是有千万重的力量在不断加码,她越是抵抗,那股力量就越强, 可不抵抗的话,许清焰确信自己一定会被这道锟语剑影穿透。 一旁的仞岳已经使出本命剑要冲上前去阻止。 却被连着打出的两道玉环控制住。 “宗主?”仞岳回身望向关风月,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再看看。”关风月目光落在那根青竹上 。 “看什么?再看青竹峰一脉就要断了!”仞岳愤慨,却不能从关风月的玉环中脱身。 “看!”关风月还是坚持之前的话,视线又落在许清焰的身上,看似平静,却被在身后紧握着的手泄漏了一点情绪。 许清焰额间满是汗珠,更有汗水滑落到眼睛里,刺激得她流出生理泪水也不敢闭上眼睛,更不敢松一口气。 袁东口口声声说都是她。 因为她,赫风长老本命法器损坏。 因为她,赫风长老了没了明心堂副堂主的职位。什么都是因为她。 袁东被袁家责怪是她的过错,昨日那些受伤的弟子也是她的缘故。真是可笑。 袁东无错。 袁东一身干干净净。 可笑!这种破事也就只有袁东这样的人才能做出来。 许清焰饶是再难坚持,也不免露出一点嗤笑的神色,看向高高在上的袁东时,鄙夷的眼神更是展露无遗。 这个眼神像是一根针,刺破了袁东借着锟语剑影膨胀起来的自信。 许清焰也就此抓住了喘息的机会,紧握着莫名发出铮铮声响的青竹,翻身试图从锟语剑影的震慑范围中出去。 可袁东哪里会让她就这么走了? 不要命一般又吃了几颗丹药,灵力暴涨的同时,袁东的脸上都浮现出一根根血红的筋脉,一直延伸到衣领下。 剑势再次扩大,就连比试台底下的阵法都被锟语剑影以强力击碎。 要不是关离歌和严无道出手迅速,周围的弟子都要被锟语剑影波及。 “你看,没有人管你!”袁东一张嘴,口中满是血丝。 他

疯了。 从一无所有的时候就疯了。 他是无往而不利的袁家少爷,是明心堂副堂主的弟子,在沧澜宗同辈弟子中谁敢在他面前大呼小叫? 一个无父无母不知来历的许清焰,一个废了的许清焰,凭什么逼他到这个地步? 他就算是死,也要拖着许清焰一起。 许清焰却在看到袁东疯魔样子的一瞬,突然想明白了。 她何必去跟袁东讲道理?又何必在意袁东心中的对错? >这口怨愤之气,她拿起了,到这一刻也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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