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联手，冲过去灭杀这黑山老妖！"
黄蓉振声高呼。
打团先杀脆皮法师，若是任由其操控天魔琴，必然将全军覆没。
"杀啊！"
"一起杀了黑山老妖！"
丐帮一众人纷纷撇下眼前的对手，转身朝着黑山老鬼围剿了过去。
“他娘的！老子叫黑山老鬼，不叫黑山老妖！”
黑山老鬼骂骂咧咧，手中的天魔琴猛然一抬，一股无比恐怖的气势瞬息爆发，将围上来的众人轰退。
嗡......
嗡！
天魔琴发出一阵阵奇异的声响，琴音如潮，直奔人群外的“泉水指挥官”黄蓉而去。
黄蓉俏脸一变，瞳孔骤然收缩。
忽然，有人推开了她。
“噗！”
一缕血线在半空中蔓延开来
，红的妖艳，红的刺眼，像是盛开在血池中的彼岸花。
那道身影被音波轰飞出去，砸碎了身后的桌椅茶几，狠狠摔落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衣袍。
"誉儿！"
小龙女惊叫一声，俏脸瞬间变得惨白，娇躯一晃，背后便挨了别人一掌。
她闷哼一声，嘴角流淌出一丝殷红的鲜血，踉跄着站稳脚跟，转头望向了那道倒在血泊里的身影。
"誉儿......誉儿......"
小龙女娇躯摇摇欲坠，嘴唇微微哆嗦着，喃喃低唤着。
一颗清泪不知不觉间悄然滑落，划过洁白无瑕的脸庞，滴落在那片血迹斑驳的雪白纱裙之上。
她的眼眸黯淡，心里仿佛缺失了某些东西一样。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戚，从心底蔓延出来，让小龙女的俏脸愈发苍白了几分。
"哈哈哈哈......"
黑山老鬼仰天狂笑，眼底浮现浓浓的疯狂，笑声中夹杂着几分嘲讽，"真是不自量力，居然还妄图替别人挡下天魔琴，简直愚蠢透顶！"
她愤然回首盯着黑山老鬼，美眸中尽是怒意。
黑山老鬼的话彻底激怒了她。
她美眸中寒芒乍现，拼着受伤强行突破六人的封锁，拾起地上的一柄剑，身形一动，朝着黑山老鬼飞掠而去。
她要为段誉报仇！
手腕一翻，一柄银剑瞬间在虚空中拉扯出一道冰冷的弧度，朝着黑山老鬼斩去。
剑未到，一蓬耀眼的剑罡已经笼罩四周。
"不自量力的小丫头！"
黑山老鬼冷哼一声，右手一拨琴弦。
一道道音波自琴尖处喷薄而出，化作漫天的剑刃，宛若狂风暴雨一般倾泻而出，迎向了小龙女。
叮叮当当的交击声不绝于耳。
另一边，段誉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鲜血从毛细孔中渗透而出，染红了周遭的地面，也染红了黄蓉的衣裳。
“为什么？”
黄蓉美丽的眼睛凝视着躺在地上的少年，不知所措。
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要替我挡下这一招？
明明我们之间没什么交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将段誉扶在怀里，紧咬樱桃小嘴，抹去段誉嘴角的鲜血，又从怀里拿出九花玉露丸喂段誉服下。
虽然她知道这根本没用。
九花玉露丸是疗伤灵药，却救不了必死之人。
青龙长老中了一记天魔琴音尚且重伤垂死，更何况是段誉？
心脉一碎，神仙难医。
师妃暄望着段誉这边的状况，眉宇间闪烁着一抹复杂的色彩，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张了张口，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她转身，亦朝着黑山老鬼那里杀去。
黑山老鬼一时间被众人围殴，其中还有一名拼了命也要杀他的武道宗师，顿感压力倍增。
魔门众人见状，连忙支援过去，围绕着黑山老鬼，与众人厮杀在一起。
一道道身影飞速移动，在院落中不停的穿梭，剑光纵横，血雾飞溅。
小龙女的速度极快，化作一道白色幻影，一剑接着一剑，连绵不绝。
迅捷飘逸、丰神脱俗的玉女剑法，尽显其锋芒。
剑式狠辣刁钻，招式劲急，恍若疾风骤雨，毫发之间已刺出数十剑，将挡在前方的敌人悉数绞杀。
她打法原本飘逸轻灵，此刻却因为愤恨的缘故，剑法凌厉凶残，招招致命，一往无前，杀气腾腾。
这种以伤换伤的打法，令她身上多处
染血。
"叮叮叮叮叮叮......"
一阵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
"噗嗤！"
剑尖刺入黑山老鬼的胸膛。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小龙女那雪白的纱裙。
"你个疯子......"
“疯子……”
黑山老鬼捂住汩汩流血的胸膛，看着小龙女的眼神中满是惊诧和骇然。
白衣胜雪的少女，此刻浑身浴血，美艳绝伦。
那张精致无暇的俏脸上血迹斑驳，看上去凄美而妖冶。
她腹部那里被琴音化作的兵刃刺出一道深深的伤痕，鲜血顺着伤口流出，伤势不轻。
这一击她本可以避过的，但黑山老鬼没想到，她宁愿以命搏命，也要杀自己。
疯子！
黑山老鬼带着无尽的恨意，缓缓低下头颅。
他至死都不明白小龙女为什么发了疯的要杀他。
屋子里，躺在黄蓉怀里的段誉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的睫毛颤抖了两下，缓缓睁开了双目。
黄蓉见他醒来，以为他是回光返照，抹了把眼角的泪珠，柔声问道："你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吗？"
"未完成的心愿......"
段誉枕着那一片柔软，迷糊的呢喃了一句。
随即，他眼神渐渐清晰。
他的脸颊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有些惨白，嘴巴微微开合，虚弱的说出了几个字："我......我想脸朝下......"
黄蓉闻言一愣，旋即破涕为笑，气道："你都快死了还开玩笑！"
"死你个头……“
段誉轻咳两声，艰难地坐起身来，看着她，喘息着说道："我还还可以抢救一下的......咳咳，我媳妇还没娶呢，怎么能就这样死掉......"
黄蓉闻言，脸颊升起一抹红润，嗔道："谁是你媳妇啊......"
这人真是爱搞怪，临死还要调戏她。
“我又没说是你……咳咳……你激动个锤子！"
段誉咳嗽了几声，转眸望向屋外的战况。
“你……你真的没事？”
黄蓉见他的眼睛越发清澈，气息也平稳了许多，不像是将死之人。
“我好得很！”
段誉起身，伸展了下筋骨，一下子牵扯到身上的伤痛，痛得他龇牙咧嘴。
黄蓉大感惊异。
这家伙明明中了一记琴音，心脏处被琴音贯穿而过，按理来说早就死翘翘了才对，怎么现在反倒还活蹦乱跳的？
这……这怎么可能？！
段誉确实被琴音穿心而过，换正常人早死了。
但是......
他出了一把名刀司命。
名刀司命帮他挡下了致命伤害，他身上的血其实是被扩散的音波震伤了体表的毛细血管，肺腑也收到了损伤，导致口吐鲜血，但并不算太严重。
表面上看着鲜血淋漓，十分骇人，实际上并没有生命危险。
黄蓉为了给他吊命，慌忙之下喂了他一整瓶的九花玉露丸。
普通人根本无法吸收这么多的灵药，但他是无垢体，吸收效率远超常人。
一整瓶的九花玉露丸入腹，不禁尽数吸收修复了体内损伤，而且还进一步滋养经脉血肉，加快了无垢体的蜕变。
此刻，那柄名刀司命已经失效，断成了两截，躺在系统背包里。
段誉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
用一个
保命道具，换取一个巨大的人脉关系网和势力支持，值不值得？
人在江湖混，必须要有势力，必须要有背景。
他是大理段氏的传人，有势力也有背景，不过那只是在大理。
在中原，他并没有自己的班底。
他没有，但黄蓉有。
而现在，他也有了。
丐帮的情报能力天下第一，这是他最看重的一点。
其次，就是“凌霄十二卷”。
他对着这套传说中的仙道法门很感兴趣。
丐帮在搜集四十二章经，尝试解开凌霄十二卷的秘密。
而当秘密揭晓的那一天，他相信凭今日的人情，黄蓉绝不会吝啬与他分享。
还是那句话，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江湖走马，多一个朋友总归是好事。
当然，那个朋友最好是有利用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