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
她轻诵佛号,双手合十,微微弯腰,向段正淳行了个佛礼。
“小惠,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段正淳连忙去拉她的手。
却有一股无形力道轻飘飘地将他推开了。
他不禁诧异地望向梵清惠。
“小惠……”
"镇南王自重。"
语调轻柔,却带着淡淡的疏离。
段正淳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
阮星竹和段誉在一旁看着。
周边还有一群江湖人士。
只是
,此刻那些江湖人士的注意力都在擂台上,并未关注到这边的情况。
但,身为一国王爷,与出家人拉拉扯扯,总归是有些不妥的。
他凝望着,深深凝望着......
这个曾经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眼中充满着眷恋与思念,却无论如何也迈不出最后那一步。
当年错过了,而今她就在咫尺,他却无法伸出手去触她的手。
段誉叹息一声,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上前两步,挡在段正淳和梵清惠中间。
"爹,既然人家都已经出家了,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大人的事情,你别管!”
段正淳一把拨开他,目光依旧深情地望着梵清惠。
"小惠,你听我解释。
当年我离开你是有原因的,当时朝中局势很乱,我是怕我会连累到你。
我爱你,这么多年了,从未变过。
回到我身边吧,我不做王爷了,陪你浪迹天下。
你不是曾说想去一趟西域的幻雪神峰,看一看那生长在高崖边上的冰铃花吗?
我去过。
想你时候,一个人去过。
我见到了那朵冰铃花。
很美。
但不及你一半的美丽。
小惠,我真的好想你......"
说到最后,段正淳的眼眶湿润了,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一滴热泪砸在冰冷的地面,融化了地上的冰雪,也融化了梵清惠的心。
他的泪水,像是灼热的火苗,烧灼着她的内心,浸湿了她的心房。
梵清惠微微低垂下眸子。
段誉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
挠了挠头。
这是什么高端操作?
他有点看不懂。
当着老婆和儿子的面,泡尼姑?
更离谱的是,对面的俏尼姑,居然还动情了。
梵清惠似是被他诚挚的话语和热泪感染了,抬起头来,眼眶也红了。
”你休要再哄我,你明知道……知道我很好骗的。"
她哽咽了,泪珠儿再也无法抑制,沿着脸颊滑落。
唯有极于情,方能极于剑。
她虽已落发为尼,骨子里依旧是个至情至性之人。
段正淳走上前,伸手握住了她白皙柔嫩的玉手。
"小惠,我没有哄你。
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不是在骗你,我真的想跟你在一起。"
他深情款款道。
段誉:"......"
哎哎……
我特么的不是电灯泡啊喂!
差不多得了啊。
别太过分了。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阮星竹。
这位更是重量级。
见她以吃瓜群众的姿态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二人。
眼中不但没有醋意,反而饶有趣致,仿佛在欣赏一场动人肺腑的爱情剧。
这心是真的大啊。
老公当面出轨都毫无感觉......
不愧是能在老段身边待这么多年的女人。
没这心胸,估计早就气跑了。
段誉默默在心里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6!
忽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段誉转头一望,见不远处,孙小红正在采访场边的几个前来华山观赛的游客。
"对于这次慈航静斋
传人师妃暄爆冷输给大理镇南王之子,你们有何感想?"
“我能说脏话吗?”一名游客愤慨道。
孙小红微微蹙眉。
"最好不要。"
那名游客深吸一口气后,大声道:“退钱!
我千里迢迢过来,就是为了支持师妃暄。
华山论剑的观赛门票一张一百两银子啊,我眼睛都没眨就买了!
结果,她第一场就被人淘汰了!
,退钱!“
“太令人失望了!”其他的人也纷纷点头附和。
声音很大,充满了愤怒的情绪,传到了段誉这边。
段誉听到了,梵清惠自然也听到了。
那些人的话语宛如在她头顶浇了一盆凉水。
她一下子从段正淳柔情蜜意的话语中清醒过来。
她猛地挣脱开他的手,神情瞬间冰冷下来。
她想起自己过来的初衷,不由咬紧嘴唇。
“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你当初便是这般哄骗我,对我做出那般不可饶恕的事情,害我一生,害我一辈子也无法臻至剑心通明境界。
而今,你的儿子又当众欺辱我的弟子,毁她剑心。
段正淳,我和你势不两立!"
她的声音冰冷坚定,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
老段闻言傻眼了。
刚才还好好的,眼看着都快重修旧好,破镜重圆了。
怎么突然就翻脸了呢?
梵清惠推开他,一拂袖,转身离去。
段正淳看着她冷漠的背影,人都懵逼了。
段誉在旁边拍着他肩膀,问道:
"爹爹,你年轻时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啊?“
老段回过神,顿时老脸一红,支吾道:”咳咳……这......这个嘛......少年风流……难免做些荒唐事。"
段誉用异样的眼光盯着他。
“看什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年少无知,犯些错误也是很正常的嘛。“
段正淳转过身去,双方负背,义正辞严道。
段誉眉毛一挑。
“爹,你这也太双标了吧!
你刚才教育我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啊?"
"......"
“咳咳……”
“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