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日光浩浩汤汤的洒下。落亡谷果真像温折柳来时所想的那般,风景如画。
山谷里的花草树木,色泽缤纷,尽态极妍。
山泉涧涧,流水淙淙,清泉里的小鱼儿往来翕忽,时而行、时而顿,灵巧极了。
摆脱了洞穴内那阴暗潮湿的氛围,温折柳的心才突然开阔了些。
“阿柳。”
“嗯?”
温折柳抬眼望去,便见陆行风掌心所平放着一物。
乍一眼瞧过去,那手心里似乎有一团荧荧绿光,如那细碎的流沙一般,肆意淌动。
“你昨夜落下此物,今日便交还于你。”
温折柳伸手接过,将那团绿光摊在阳光下,光芒渐渐散去。
在掌心里的还是那根很小、很小,却变得比之前要更加栩栩如生,更鲜活的折柳。
温折柳看着它,而后又歪着脑袋看了眼陆行风:“夫君,此物与我昨夜落下的有几分不同。”
原先分明是一根木雕的折柳。而此物通体碧绿,透着阳光看去,就好像是活了一般,有股绿雾在里面莹莹淌动。
陆行风不语。
他绕过温折柳的身后,为他挽起长发,而后用白玉冠束好。
将那根小小的折柳,别了进去。
伴着青碧色的天,日光下的人儿这般嫩生生的站着,精致的小脸熠熠生光。清凌凌的眼瞳里,倒映出他的身形。
陆行风唇角微勾,敛眉低笑,“果真好看。”
如他所想的一般,无论是这个折柳,还是那根折柳。
“往后日日戴着,莫要摘下来了。”
鸾鸟展翅,掠过天际。二人从落亡谷出发,赶赴空冥境。
虽说山谷风景如画,尽态极妍。但温折柳终还是心有戚戚,不想再多待一刻。
风烈烈的吹过,卷的发丝凌乱。
温折柳向下看去,这般极远眺望,原本层峦叠嶂的山峰,壮阔的长河,都变成了一张平面的山水画。
他恍而感叹道:“原来空冥境这般瞧着,也约莫只有一指甲盖那般大小。”
颇有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感。
“那是因为阿柳站的高。”
所以才望的远。
温折柳被风吹得冷,对着两只冰凉的手哈了口气,又相互揉搓,直到热了起来,又将手臂环过男人的腰身,将脸闷了进去。
“夫君,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嗯?”
陆行风诧异的挑眉。
这么客气?
“你是如何寻到我在落亡谷里的?此处离空冥境尚远,且那人拐我之时,也并未留下蛛丝马迹。”
他忽的有些好奇。
修真界竟如此神奇,分明毫无通讯可言,却也能千里迢迢赶赴,这又是为何?
“阿柳念我,我便来了。”黑沉沉的目光瞥了一眼怀中人。
陆行风轻描淡写的答道。
“唔——”
温折柳扭过头,哼了一声,“夫君若是不想答,便不答。何必用此话来搪塞我。”
陆行风垂眸。
怀里的人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脸上的表情活灵活现,生动可爱。
他像个叽叽喳喳的小雀儿,不停的念叨,“不说便不说,我也无甚想知道。反正往后我——”
语音未落。
温折柳蓦的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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