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打趣:“安老师,你是白梦,她是白姝,你们该不会是亲戚吧?”
安白梦笑着说:“人家可是C市城市运动会启动人之一,我哪来这么大牌的亲戚啊,不过她能来康复中心做志愿者,势必会推动大家对儿童康复的关注,感觉是个不错的人。”
“切。”季宝发出极小的不屑声。
安白梦偏头看向他,双手放在背后,问道:“你现在一周只有两次训练了,下周想不想来看女神?”
季宝又是一副小大人神气,懒洋洋道:“你跟白姝不认识吗?”
安白梦满头问号:“我应该认识吗?”
季宝白了她一眼,不再搭理她。
......
中午下班,安白梦还没出训练室就接到了徐小波的电话。
“梦梦,真的对不起,我在家打电话协调你手术时间被我妈听到了,今天她跑去你家问了......”
安白梦浑身血液好像停滞了,体温迅速降至冰点。
“小哥,不怪你,他们总要知道的,早晚的事。” 安白梦故作云淡风轻道。
徐小波愧疚道:“顾阿姨那个情绪,我是知道的,她一着急可能会直接去找你。”
这头通话还没结束,顾文卉的电话已经打进来了,察觉到安白梦在通话中,挂了电话,又打了进来。
“小哥,我先挂了,没事,你别担心。”
安白梦挂断电话时,顾文卉的电话也没打了。
“安老师!安老师!”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实习生急吼吼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不知道哪位患者的家属,气势汹汹的要找你,要不要叫保安啊?”
安白梦疾步走了出去,顾文卉和安丛学看到她出现,立马冲了过来。
她转身对实习生说:“谢谢你,不用叫保安,我来处理。”
“安白梦!我到底作了什么孽?你要逼死我啊!”顾文卉的大嗓门一吼,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安丛学从旁劝道:“好好说,好好说,这里是公共场合。”
周围的同事闻声赶来,安白梦抱歉道:“不好意思吵到大家了,这是我父母,我带他们去办公室。”
安白梦上前拽着顾文卉的手臂,将她拉进了无人的办公室。
“梦梦,你生病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安丛学凝重道。
顾文卉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哽咽说:“舌根粘液质癌,我听都没听过!你得这种怪病,前世一定是个大恶人,今生要还债,你还瞒着我,你爸这辈子不让我好过,你也不让我好过,老天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安白梦坐在她对面,用平静而轻柔的语气缓缓道,“妈,手术日期没有定,所以我没说。”
“没有人会死,这个病只是听起来吓人,我现在还在上班,等我回家慢慢给您解释。”
隔着条形磨砂玻璃门,季宝只看到安白梦像个心理咨询师一样交谈着,两位老年人的情绪也逐渐平复,他听不到里面说什么,但他看的出安白梦有麻烦。
于是拿出手机,悄悄拍了照片给聂昆发了过去。
中午送走父母后,安白梦正常工作,忽略同事们异样的眼光,但晚上下班时,还是感觉元神耗尽。
她没跟钟娇娇走,独自在办公室坐到天黑透,才起身换了衣服走出儿童康复训练中心。
走到花园时,远远地就看见季宝背着书包正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