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书页

从被解除婚约那天开始

关灯
护眼
第137章 征服世界的Excalibur(1 / 1)
书签 书架 返回目录
最新网址:m.irrxs.com

赶在晚餐之前大概一个小时,贺氏新任掌权人打发走了灵魂从嘴巴里飘出来的生殖繁育部门工作人员—— 他的一世英名于今日毁于一旦,而最惨的事在于,贺津行刚才明明已经松口,却突然改变了主意,而他却并不知道突然变天的理由是什么。 就听见问,小叔你是不是开玩笑的。然后说,不是哟。 眼睁睁地看着站在玄关的打了个寒颤,大概是对那个莫名其妙的语气助词消化不良..又或者是别的原因。 晚餐后,陈近理来贺家做客顺便商讨一些晋山码头的问题,他想要一个虎鲸保护繁殖基地,贺津行笑着告诉他,什么时候虎鲸掉下的眼泪能变成(*高等珍珠品类的一种)的那一天,我就考虑你的提议。 两人互相骂着“一身铜臭的商人” “没钱你喝西北风好啦” “朱门酒肉臭” “再说一句海洋科技馆都不给你"—— 聊着聊着,贺老爷子拿着个棋谱进书房,问完贺津行一些问题后,就坐下不走了。 陈近理和贺老爷子不是没有话聊——事实上跟老头说话比跟贺津行说话还开心一些——只是最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起关于贺氏和苟氏的婚约,陈近理正想问贺津行什么时候管起了这种闲事,就听见男人说,苟安似乎不太满意贺然。 "然后呢?" "也不知道能不能看上我。" "?" 陈近理坐在沙发上沉默了三秒钟,一抬头看到茶桌对面与他们共饮茶水的贺老爷子沉默的时间更久—— 久到他好像要用一生的时间来治愈儿子的离经叛道。 “你都没见过安安。"贺老爷子说出了陈近理想说的话, "严格来说在今天之前她也应该叫你一声小叔,你能不能不要突然冒出这种变态的发言?" 就像要坐实“变态”这个骂名。贺津行低笑一声,“现在让她这么叫也行。” 贺老爷子看了看四周,大概是期望凭空出现一根高尔夫球杆,他就能敲到贺津行的头上。 “我见过她,”贺津行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戳了戳桌上三足蟾蜍茶宠,“之前你们在微信群 里发过两家的合照。" “我还以为你从来没打开过那个群……看过照片也叫见过?” “只是觉得如果要被生育繁殖部门压着和一个斋普区所谓的平民结婚,那还不如是苟 家的小姑娘。"贺津行懒洋洋地说, "会比较有话聊,否则躺在一张床上四目相对,会很尴尬尴尬。" "比较有话聊?她是能跟你聊飙车还是能跟你聊地下拳市的黑拳比寒?""嗯?攻击性不要那么强嘛。" 陈近理翻了个白眼,贺津行说你不懂,你活该单身一辈子。 陈近理说我真的不懂,并且希望我永远不懂,你知道你现在看上去像什么吗,被生育繁殖部门逼得慌不择路一头扎进垃圾桶的野狗—— “注意你的措辞,”贺津行纠正他, "她搞不好就要成为我的未婚妻,不是垃圾桶。"陈近理真的懒得理他了。 “安安是个。”贺老爷子说,"我倒不搞歧视那套,但自然规律决定天生一对自然有它的道理……无法标记也无法被标记,她甚至闻不到你的信息素,如果和一个在一起,这意味着你的易感期将会变成了一件很麻烦的事。" "有什么关系,过去怎么过现在就怎么过。"

“过去你怎么过的?别说得多高端似的,无非就是抑制剂和各种科技手段,总结一下就是硬撑……但你的医生如果没有告诉你硬撑总有一天会像火山一样久抑喷发,我合理怀疑他的行医执照是买的。" “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说。” 父子两你一言我一语,贺老爷子显然说不过他,就从桌子底下踢了陈近理一脚。 陈近理领会了他的意思,放下茶杯: "生殖繁育部门的存在有他的合理性,基因配对一直存在也证明其科学依据……身为,如果你和合体很有可能会得到一个或者是Oa甚至是更高级的变异体后代——" “人类不是养鱼,我并不是为了履行义务也没有那个梦想为了繁育更优秀的后代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陈教授。" >贺津行语气平静。 "如果我确切拥有所谓优秀基因,我想它并不是用来做传宗接代这么愚蠢的事的。" "嗯?" "可以是外星人来了开着战舰去拯救世界。" "啊?" "也可以是找到开启人类跨越新次元的密码。" “什么?” “攻克某一项绝症也可以纳入期望值。” “反正不是生个孩子。” 斩钉截铁的肯定语气,让人很难不信服他是认真的,陈近理思考了三十秒,赞同了他的说法,并愿意称以上一系列的放屁为对"人类之所以存在的意义"这个主题的顶级理解。 关于解除婚约的事,这一次他们意外的没有去酒楼,就随便到两家隔壁邻居凑在一起找了个时间一块儿吃饭。 贺家总是人比较多,餐桌也比较大,所以聚餐的地点就在贺家。 出发前苟安撑着下巴蹲在床前,肥硕的橘猫挂在她的肩膀上甩着毛刷子似的大尾巴,一人一猫苦大仇深地盯着床上的两套衣服—— 一套是苟安平时喜欢穿的卫衣和短裙,另一套则是更为正式好看的正式连衣裙。苟旬叼着一根冰棒走进房,猫眼和人眼同时扫了过来,森森地盯着他。 少年长臂一捞把将近二十斤的肥猫捞过来,挠了挠它的耳根听它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长了眼睛的都知道选右边。" 他说的是右边那条连衣裙。 苟安翻着白眼嘟囔“没人问你的意见”,苟旬当然不懂她的纠结点——这并不是两套衣服。这是象征着她的选择。 她只是在临门一角的时候,突然犹豫。 和上一次剧情展开并不相同,这一次的苟安不会坐牢苟家也不会破产,开学很多天了,陆晚没有在她的面前出现或者碍眼过一次—— 贺家甚至没有给她拒绝关于当年救助贺然答谢金的机会,直接把钱打到了她的卡里,听说这也是贺津行的手笔。 情况不一样了。 苟安一时间居然有些犹豫,是按照那本开局看到的笔记本里说的那样。乖乖做好自己的本分成为路人女配 安然度过一生,还是…… 可她只是一个,甚至散发不出能让贺津行神魂颠倒的信息素。她也闻不到贺津行的。 ——这和两个性冷淡谈恋爱有鸡毛区别? 就真的很离谱。 犹豫不绝中,脑子也成了一团浆糊,再活一百次苟安也还是苟安,她永远也做不到对剧情收放自如…… 犹豫间她的小猫咪从苟旬的怀中蹦下来,又在苟安尖叫声中飞蹿上她

的梳妆台,大屁股一怼,将苟安常用的那瓶香水推到地上。 苟安捡起那瓶淡紫色香水的时候,想到了以前贺津行好像很喜欢这个味道,偶尔用了的话,见面的那一刻他就会像一条大型犬似的支棱起来,顺手把她摁在随便什么地方,凑过来嗅个不停.. 不小心又想起了那个笑话,我们根本无所谓什么信息素不信息素,我们可以自己喷香水——今日是迪奥小姐,明天也可以是伊丽莎白女王,后天做东正十字军的信徒,大后天还能是月色朦胧中微笑着的月桂女神。 苟安穿上了平日里爱穿的卫衣和短裙,临出门的时候却喷上了那个香水。 她不知道抱有什么样的心情前往贺家,只是当看着身着休闲服的男人从楼梯上走下来,冲她露出礼貌而略微生疏的微笑时,脑子嗡嗡的。 “欢迎。” 完完全全带着距离的寒暄。 他对家里新来的修剪草坪的伯伯应该也是用的同款语气。这一瞬间,苟安其实有点受伤。 当然苟安并不知道,贺津行这样克制又疏离的表现,只是因为他今天已经被贺老爷子提醒了大概八百遍—— 一会你表现得正常点,别吓着她,经过贺然的事安安肯定已经很讨厌我们贺家的男人了,你再作妖,到时候神仙也救不了你。 贺津行也是第一次看到苟安的真人。 说实话,贺津行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有什么不好,至少见面的一瞬间大家的第一反应不必是“糟糕我的信息素抑制贴有没有贴好”,像个正常又普通的人一样,四目相对。 而不是像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而眼前的人和他想象中出入不大,站在楼梯下,那个在照片里笑的一脸灿烂的小姑娘呆兮兮地抬头望着他,看得很出神的样子 。 大概是因为那双深褐色瞳眸之中清晰地倒映着他的身影——只是他一个人的身影——所以哪怕表情有点呆,但她看上去还是比照片里当然更加可爱。 她看得过于认真。 以至于贺津行很想逗她一句蠢到炸裂的“还满意你看到的吗”,但是终于还是忍住了没有犯浑,犹如一个合格的长辈似的,克制地说了声“欢迎”。 然后看见她愣怔了下,猫似的杏状眸子闪烁了下,然后看着好像有些不太高兴地咬了咬下唇。苟安犹豫了下,在父母的催促声中,小声且憋屈地叫了声“贺先生”。 那声音犹如挂在屋檐下年久失修的风铃。猝不及防在暴风雨之夜被撞击,并不清脆好似有些狼狈 贺津行就是站在风铃下倾听的那个人。 现在那暴雨夹杂着风铃抖落的铁锈落在了他的身上。他觉得她不应该叫他“贺先生”。虽然眼下其实压根没有其他更合适的选择。 在餐桌落座的时候,贺老爷子把苟安有意无意地安排在了贺津行的身边。 整顿饭大多数情况下是家长们在对话,贺然当然是被骂的狗血淋头,说什么其实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两人要解除婚约主要原因只是性格不合,而不是性别不合。 "这小子还贴着信息素阻隔贴呢!"贺老爷子摇摇头,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那可不?这样说反而挺合适他的,至少在安安面前他可以不用贴那个玩意。”对于嫌弃自己女儿的晚辈,苟聿肆无忌惮地开炮,末了笑眯眯地补充, "可惜了,就是性格不合。" 贺然一顿饭吃的食不下咽,他心想我对解除婚约这件事一个字都没提,话都让

你们讲完了,锅是我来背。 气闷之中,一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苟安脸色也很不好。 盲猜两人一同长大,早就把对方视作婚约对象,没想到分化第二性别后的结果那么离谱搞成今天这样草草收场—— 或许她也不是那么想解除婚约。可能她现在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贺然胡思乱想之中,因为自己的猜测稍微没有那么郁闷,暂时解除婚约也没事,等他想明白了,决定和一个在一起的话,应该也还来得及。 >这么想着,贺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亲自站起来,给桌对面心不在焉的苟安盛了一碗鸡汤。苟安掀起眼皮子扫了他一眼,没精打采地说了声“谢谢”。 餐桌上的家长们见怪不怪,解除婚约并不是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一同长大的哥哥给妹妹盛一碗鸡汤并没有什么问题…… 全程只有江愿,在苟安捧起汤碗,放到嘴边时,露出一个欲言又止的表情。 果不其然下一秒便看见汤入了口的女儿蹙起眉,一口汤含在嘴里,圆眼瞪得溜圆—— 她不知所措地左右看看,一桌子的长辈,最后不得不打消了直接把汤吐了的念头, “咕噜”一下子把那口汤吞进肚子里。 然后抓起手边的饮料猛灌一口。 江愿叹了口气,这个女儿好生好养,唯独从来不吃姜和芹菜,这鸡汤煲得好但是姜味很重,对她来说可能和巫婆的毒药没有任何区别。 正想开口让苟安把汤给她,却在这个时候,苟安直接用自己的手背把那碗她喝过一口的汤推到了旁边。 被她用过的白瓷碗的另一边边缘撞到了她身边沉默用餐的男人的手背,清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贺津行,这个好多姜我不要,给你。"一桌子交谈的声音突然归零。 温馨的餐桌瞬间万籁俱寂。 在这样的气氛中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苟安脑子“嗡”地一下又变成了一片废墟——她做了什么? … ………她只是做了过去一直习惯做的。 毕竟曾经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早就习惯了什么东西都是浅尝一口两口,剩下的全部塞给身边的人,最过分的一次是咬了一口的春卷都扔他碗里,理由是太油。 过去的贺津行都面不改色地把一切嗟来之食吃下去。 刚开始人们还晓得稍微震惊,但是后来大家都习以为常,露出“你舅宠她叭”的无语表情然后装聋装瞎。 但现在的贺津行并不是那个对他做什么都可以的贺津行。 苟安的脸色苍白无比。 一桌子的长辈望过来,唯一的平辈贺然震惊得像是准备跳上桌子救她狗命。 窘迫和尴尬一瞬间几乎要把她当场送走,她转过头瞪着贺津行,再一次露出了两人刚才第一次正式见面时 那种呆兮兮的表情。 她伸出手,想要把那个白瓷碗拖回来再附赠一句“不好意思,我梦游”,结果第一阶段的动作尚未做出,男人的手已经拢着白瓷碗拿到了自己的手另一边。 汤勺落入,舀起碗中的汤尝了一口。 "确实,姜味好重。" 然后他转头,语气温和地吩咐身后的管家,以后苟小姐来家里做客的话菜都不要放姜。 然后转过头,把另一道菜干筒骨猪肺汤弄到了苟安面前,告诉她这个没放姜,不过稍微放了点香菜,香菜你行不行? 桌边是愣怔加茫然的大人们。

苟安也没说话,只是手在空气中无力地挛缩了下最后缓缓握拳。 她仰着下巴望着身边的男人,温和有礼,微笑着望着她的模样,和记忆中的每一天每一小时每一分每一秒没有任何区别。 真的没有任何区别。 … … …………所以。 所以。 去他妈的剧本吧,老娘就是要腥风血雨。世界必须在她脚下颤抖。 贺津行就是那把她征服世界的。 别说重来一次,重来一万次,他也必须属于她。

最新网址:m.irrxs.com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