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得不多，不过我可以让你见见她亲自问一问。”
“什、什么？”
刘立军傻眼了。
“我是说，她现在就在这里，在你身边，如果你想要见她，我现在就能让你看见，但是——”
顾洁凝拉长了声音：“她现在的样子或许跟以前的不太一样，你能接受吗？”
“能！”刘立军又呆怔片刻，狠狠点头。
顾洁凝朝他道：“闭眼。”
刘立军照做了。
他感觉到一股流动的气体拂过眼睑，再睁开来，眼前就多了一道纤细的身影。
那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爱人，刘立军几乎一个照面就给认出来了。
刘立军拳头捏的死紧，嘴唇都发起抖来：“小婷——”
眼前接近透明的模糊身影讷讷地转过来，刘立军瞧见了她的脸，不由惊叫一声：“啊！小婷你！”
那小婷似乎听见了刘立军的呼喊，痛苦地抱着脑袋蹲了下去。
顾洁凝很不满，一个眼刀刮了过去：“都跟你说了她现在跟你熟悉的形象不一样了，还大惊小怪！”
“抱歉，”刘立军尽量平复自己，“对不起，小婷，我不是有意吓你的，我——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怎么了？我——”
说着说着，这个一米八的大男人竟跟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没有用的，她现在留在你身边的只是一缕残魂，自我意识非常浅薄，你跟她解释她也听不进——”
“立军？”
好像专门为了打顾洁凝脸似的，那模糊的魂体竟然因为刘立军的眼泪而稍稍凝实了一点，整个魂也往这边飘了过来。
白无辞意味深长地瞧一眼顾洁凝，顾洁凝凶狠地瞪他，脸上是恼羞成怒的尴尬。
“小婷！”
刘立军见这魂体认得自己，整个人情绪更崩溃了：“小婷，是我啊！”
“立军……”魂体喃喃着叫了两遍爱人的名字，双眼又变得空洞起来。
顾洁凝扯起嘴角：“她现在太虚弱了，必须赶快把她送回本体去。”
“要怎么送？”刘立军急了。
“找到她的身体所在地。”
“所在地？”刘立军很疑惑，“她难道不是在医院吗？”
“不是，”顾洁凝摇头，脸上全是冷色，“病房里那个是顶了她的脸的冒牌货，真正的她——”
顾洁凝指指魂体那张崎岖不平的脸：“已经被毁了容藏了起来。”
“啊！”刘立军哀嚎一声，“为什么会这样！！”
“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人找不找？”
“找。”刘立军抹干眼泪，“大师，我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