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盏赫此时只觉得顾洁凝实在是太能耐了,连他那冰山小叔都能被迷成这样。
可他明明当了好几年顾洁凝的正牌男友,除了那张脸,怎么就一点也没看出她有什么特别的呢?
白无辞没有给白盏赫探寻答案的机会,在将人轰进下行电梯以后,白无辞径自回了病房,并锁好了门。
“走了?”
“抱歉,我不知道他会过来。”
“无妨,”顾洁凝退后一步,离月华更近了,“左右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白无辞觉得顾洁凝几乎要与那冷白的月光融为一体。
“飒飒慕慕,月迷津渡,予我灵犀,为尔指路,魂兮——魂兮——归尔——归尔——”
白无辞听见了一段清幽的吟唱,在某个时刻,他甚至觉得顾洁凝也要随着歌声羽化登仙了。
然而,在这样温婉的唱词过后,顾洁凝身后的月光却以一种汹涌的态势滚动起来。
那轮挂在半空的圆月成了顾洁凝的背景,月光滚滚而动,顾洁凝就像漂浮在那月华之海上,她指尖直点圆月,朱唇轻启:“月华,焚祟。”
“轰——”
白无辞似乎听见了凶猛的轰鸣声,凝聚的月柱由顾洁凝的指尖冲出,一股脑冲向了虞城的身体。
与此同时,无数道蒸腾而起的黑烟争先恐后般从虞城周身升起,而后溢散奔逃。
可它们完全被困在月的结界里,只能无谓地挣扎扭动直到消散得无影无踪。
“咳咳咳——”
床上的人爆发出一阵虚弱的咳嗽声,紧闭的眼皮开始了明显的颤动。
顾洁凝收回手,摁下了床头上的呼叫铃。
前脚刚了解过虞城相关病情的专家医师,一个适合的治疗方案都没制定出来,护士站那边就语无伦次地告诉他,病人醒了。
“这不可能。你们看错了吧?”专家医师从事多年的脑科研究,国内国外的医学奖项得过不少,以他的判断,像虞城这种情况极大可能就是昏迷直至脑死亡。
哪儿能说醒就醒的?
“是真的!”护士长一双瞪大的眼睛里至今还装着未消散的震惊,“起初顾洁凝叫我的时候我我我也不信,可是病人真的醒了,马院长都过去了。”
马院长是第一人民医院的活招牌,在脑科这块也很有研究。
“那我也过去。”
一听马院长都过去了,专家医师就不再多问,捧着病历本小跑着往九楼vip病房跑去。
“病人体征一切正常,只是久未进食,身体有些虚弱。”
在给虞城做了全面的检查后,专家医师不得不认同了护士长之前的话:虞城确实醒了,不但醒了,还没有任何后遗症。
这简直是个奇迹!
虞城在工地做工时脚手架倒塌,他摔下来的时候脑子正对一条钢筋,那根钢筋几乎扎穿他的颅骨。
虽然手术及时移除了钢筋,但颅脑损失却是不可逆的。
加上这个病人是个孤儿,身上存款加在一起只有两千块,工地老板还不出医药费,医院方没法给出最好的药和医疗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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