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丫头。
“我们都是为了谁啊?”
江水秀当然知道这都是为了自己,可说白了,就算是愁死了,就能有用了?
想对着潘超使招数,可打听了一圈儿,连底细都探听不清楚,收拾人都找不着突破口。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被动接招的话,那还愁啥?
愁被算计时间的快慢?
可得了吧。
过一日算一日,开心一日就糊弄一日。
“娘,咱们都是平头百姓,就别为这些事儿烦恼了,成不成?”江水秀说完了,就撑着腰站起来,“我坐不住了,腰还疼着呢,我先回去躺着了,”她扶着腰慢吞吞的走路,“对了娘,我哥一看就没吃饱,你再给整点,家里不是刚刚才捡了俩鸡蛋么,你也给整上啊。”
江水秀回屋了,堂屋更静了。
江晓鸿坐着,长叹口气,“这都是造什么孽啊!”
日子顺顺当当到了现如今这个地步,却突然来了个急转弯,直奔着未知的前路去了。
“水秀肯定不能跟那个叫潘超的惹上关系,”江母脑子也乱糟糟的厉害,可她清楚的明白,只要跟潘超扯上关系的话,往后江水秀的后半辈子算是白瞎了。
这样能惹事儿的煞神在外头不停的欠下孽债,江水秀若是嫁了过去,风光是一时的,若是潘超落魄了,那后头的报复……
想都不敢想。
江母说的话,江晓鸿门儿清,可有些事情不是自家想不想的事儿,而是潘超愿不愿意放过她的问题。
“你说这些,我能不知道?关键是,咱们压根没有跟潘超谈条件的本事。”
但凡潘超不是干那事儿的,他们江家都不会束手无策到这份上。
江家也算是一个小有名声的大家族,只要团结起来,谁想招惹江家都得掂量掂量,可潘超袖子上那一抹红……叫人无处下手啊。
江晓鸿叹口气,难啊,这事儿难办啊。
“要、要不然咱们去请江家的有堂叔?他现在虽然不管事儿了,可你好歹是咱们彩旗大队的大队长,在他老人家面前,也能有两份薄面。”
有堂叔是江家辈分最高的,若是他出言了,将江家的人纠结在一起,潘超就算是想动,也得自己个儿掂量着来办。
江晓鸿也心动了,若不然……
“等等,”温言看着理想主义的江晓鸿和江母,没忍住,开口了,“叔儿、婶儿,不是我在泼冷水,而是,您要认清一个现实问题,江家的人,愿不愿意为了水秀去得罪潘超。”
“我们江家也算是有骨血的人,怎么……”
有骨气又如何?
再有骨气,你的骨头还能比棍子还硬吗?
“叔,那您有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这事儿您若是说了,万一江家人为了全大队得到潘超这个保护伞,主动要求您把水秀嫁给潘超的话,您会怎么做呢?”
事情的发展都是两面性的,她们有可能帮忙,也有可能帮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