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切切实实的懵了,“你、你要在家里挖冰窖?”
完了,她今天可能是累迷糊了,耳朵都不大好使了。
“对啊,不是你说的么,我想了想,冰窖成功的可能性很高的,就算是最后不成,大不了当地窖使呗。”
温言彻底服气,这心是有够大的啊。
不过,心里甜津津的,就是那种处处都落实的感觉。
从不说空话。
“没事儿,”江山青推着她进门,“别想这么多了,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你啊就吃好喝好,啥时候愿意了,给我吱一声就行。”
“那要是我一直都不愿意呢?”
江山青眼皮子都没抬,“不可能!我对自己绝对自信。”
话是这样说,可江山青心里到底有些打鼓,他确实对自己绝对自信,可这事儿一旦碰上了温言,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对温言,完全没自信这一说。
温言轻轻哼了一声,进屋。
……
时间一日日往前赶超,俩人之间的关系也在日渐相处中日益加厚。
秋收的辛苦程度温言早有体会,可现在跟上辈子不一样,那时候的自己下乡的瘦瘦巴巴一小个,挨到了秋收的时候,更瘦小了。
干点活就两眼发花,脑子昏昏沉沉的。可现在做起来,也就是累了热了些。
心慌气短完全没有。
由此可见,她这段时间吃的好东西,都补到身体上了。
“温知青!”
江山青举着罐子和竹杯在地头喊温言,温言答应了一声,“嗳,就来了。”
跟着一块干活儿的婶子笑了,“山青这小子,又来了啊,以前也没看他往地里跑这么勤呢。”
温言嘿嘿一笑,也不搭茬,只笑笑算完了。
等温言走远了,身后俩婶子才开了,“你瞧瞧,这情窦初开的样儿。”
“可不是,搁在以前,谁敢想山青这个臭小子还有这么殷勤的一天。”婶子们说闲话也没耽搁手上的活计,“话说晓鸥知道山青这小子的事儿不,温言可是下乡的知青,又不是咱们大队土生土长的小闺女,能行不?”
要知道知青在村里的风评不算好,万一晓鸥不答应,山青就算是想的再高再美,都不行。
“你能说出来这样的话,就证明你真的是昏了头了。”
“干啥?”扎着蓝色丝巾的婶子不服气,掰下一穗苞米,“我说的不是实话么,就你家那小子,让他娶个浮萍似的知青你能愿意?”
“我确实不愿意,可你觉着晓鸥是一般人么?”她对江家的事儿门清,“你瞅瞅江五湖那样都没被打断腿,江山青娶个知青媳妇,还能叫个事儿?”
扎蓝色丝巾的婶子:“……”说的好有道理,压根没办法反驳啊。
另一头。
江山青看温言走近了,忙给她倒水喝,看着她接了水,又从后腰里抽了把蒲扇来,给温言扇风,“咋样?这水喝着心里头透索不?”
确实透索,井水湃过的凉白开,甜津津的,里头还加了薄荷叶,滋味儿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