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涂白瞪大了眼睛,“臭小子,你还真的有谱了?”
江山青嘿嘿一笑,“涂白叔,没谱没谱,这个可不能瞎说,到时候祸害人家姑娘的名声。”
嘴上虽然是这样说的,但那个灿烂的笑容哟,差点晃瞎了涂白的双眼,“再说了,我这不是到年纪了么,就先把房子盖起来,万一有相中的,看对眼了,都要谈婚论嫁了,扭脸一瞧,嚯,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叔,你自己说,这是不是扒瞎了。”
“对对对!”所以你赶紧走吧,我等着吃饭呢!
秃噜出来后,江山青心里好受多了,双手插兜,俩兜里都有糖,一边是水果糖,一边儿是大白兔奶糖。
奶糖忒稀罕,还有营养,他得留着给言言吃。
于是他精准的揣兜,掏出来一把水果糖,橘子味儿的。
“叔,给你添麻烦了,我这来的着急,也没带啥好东西,就这几块糖,拿回去给家里的娃娃甜甜嘴!”说罢,江山青直接给糖塞过去了,自己捞过自行车,长腿一迈,跨上去就跑了。
捧着一手糖的涂白:“……?”
咳,那什么。
其实,江山青这人也不是特别讨厌哈,多板正的小孩儿啊,做事儿大大方方的。
江山青掉头就跑到木匠家定了三个最好木料做的大衣柜,他尤觉着不够,又另外添钱打了三口木头箱子,回头拿来装那种过季的衣裳都是极为不错的。
提了一堆要求后,江山青才算是心满意足的家去了。
回到家的时候,江水秀已经带着温言回来了,俩人正忙忙碌碌的端饭盛菜。
“你跑哪儿去了?这会儿才回来。”
江山青悄悄瞄了一眼温言,心跳咚咚,轻咳一声,“没什么,看了一眼房子的进度。”
江水秀:“……”她忙碌的间隙上下打量了一眼江山青,“装什么相呢?就你那个地基,四面墙都没起来,看啥?还能看出花来?”
江山青:“……”
这个妹妹有人想要吗?打包送走行不行?
温言噗嗤一声笑出来了,也不知道这兄妹里上辈子是不是冤家,动不动就吵得跟个斗鸡似的。
“好了好了,别吵了,马上就吃饭了。”
于是,江水秀就给江山青演绎了什么叫分分钟变脸,听到温言的话,江水秀瞬间喜笑颜开,“嗳,来嘞来嘞。”
态度反差之大,就连江母都摇头失笑,“你们俩啊,就是上辈子的冤家,这辈子倒好,跑到一个娘胎来了。”
午饭是炒的时蔬,再加上一个月里也难得碰上这样好的日子,江母就偷偷摸摸的炖了一整只兔子肉,里头配的是香菇,嫩的温言恨不得把舌头一道吞下去。
时间长了,温言在江家自在多了,抱着碗埋头苦吃,含含糊糊的,“婶儿,可好吃了,嫩!”
江山青默默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吃饱了这一顿,他回头再上山,就专抓兔子。
“你刚刚跑出去干啥了?”
江山青刨了一口饭,“跟木匠叔说做个衣柜。”
江晓鸿不明所以,“那还不知道啥时候的事儿,就这么着急现在说?”
“怕他木头不够,我让他给我做三个最好的大衣柜,还有仨木头箱子。”
知道其中缘由的江母吃饭的动作一顿,这死孩子还真把她随口敷衍的话听进去了啊?
居然跑去做大衣柜,难得的有心。
思及此,她下意识望了眼温言。
温言没听清江山青的话,她满脑子都是干饭。
今天的兔子肉,真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