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青跪在旁边的蒲团上,跟站在一旁看戏的江五湖眉眼传情…啊呸!传递消息。
—‘老哥够意思,嫂子坐月子的鸡鱼我包了。’
—‘臭小子,爹怎么没把你打死。’
“好了!”江晓鸿爆喝一声,“别眉来眼去了,江山青跪下给老祖宗磕头赔罪。”
江山青爽快的很,说磕就磕,反正给老祖宗磕头也不丢人。
就是每次弯腰会扯着屁股后头的伤口,火烧火燎的疼啊!
江晓鸿心中的气勉强压下去一些,“臭小子,你下次再干事这么不着四六,老子就给你心心念念的温知青说媒,让你哭都没地方哭。”
这话一出江山青就急眼了,大嘴巴巴,“爹,你可是我亲老子,哪有你这样坑儿子的,我没媳妇儿,就成了村里的大龄老光棍,你面上能好看?”
江晓鸿:“……”
“那有你这样坑老子的吗?今儿、今儿要不是我眼疾手快,糊弄了一下,你!你就等着被除族谱吧。”江晓鸿不理解,他勤勤恳恳,规规矩矩了大半辈子,生了四个孩子,个个都多少沾点不着四六。
老大放着家产不继承,喜滋滋入赘了,老二心肺都叫山上的狼换了,整个一狼心狗肺的东西,老三就这吊儿郎当的熊样,看一眼都眼睛疼,也就老四水秀能入眼,孝顺勤勉。
江晓鸿一时感慨万分,怪道人家都说女儿才是贴心小棉袄。
生了四个,好像也就老四能拿得出手了。
江山青瑟缩一下,朝江晓鸿露出一个谄媚的笑,捧着刚刚拿在手里的兔子,“爹,咱们回去吧,时间不早了,等回头兔子凉透了,里头的血放不出来就不好料理了。”
看在兔子的面子上,江晓鸿冷哼一声,偷祖宗这事儿才算告一段落。
一折腾就到了晌午,父子三人回家时,温言和江水秀已经下工回家了。
天气正热着,江母一早就煮好了绿豆汤放在井里湃着,现在拿出来,喝上一口,冰冰凉凉,浑身的毛孔都打开了。
“娘!”江五湖看见了江母,瞬间推着自行车越过几人,笑盈盈的冲上去抱了抱她,江母很惊喜,“你怎么这时候来呢?”
“听说小三儿要起房子了,我就回来看看有没有啥能帮衬上的。”一面说话,江五湖一面从自行车上卸东西,“这些都是您儿媳妇孝顺的。”
江母能见着儿子都高兴的合不拢嘴了,“娘不要,家里东西够吃够用,你媳妇还怀着孩子,多照顾她才是真的,娘这儿什么都不缺。”
江五湖不依,“有小三儿在我自然知道家里啥都不缺,但是小斐说了,这是她做儿媳妇的一番心意,您不拿着,那我回去咋交差!”说着,那脸顿时皱成了一团。
江母被江五湖几句话哄得心花怒放,“都是好孩子。”
这边母子俩和和美美,身后的父子俩安静如鸡。
江山青也挺想往温言旁边凑的,奈何他爹的眼神跟长了钩子似的,瞅的他浑身刺挠。
温言几乎是一眼就看出江山青走路的不自然,江水秀嗤笑一声,幸灾乐祸的,“不用问了,绝对是让我爹给抽了一顿。”
不过她爹的气性咋越来越大了?
不就是仪式开始的时候没露面么,至于还给三哥抽一顿么。
以前更操蛋的事儿也不是没干过。
啧啧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更年期?
“给我也喝一口。”
这话虽然是对着江水秀说的,可江山青那眼珠子真就差点黏在温言身上了。
江水秀:“……”
看看你那不值钱的样儿。